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eekly Supplement
遊俄羅斯沙皇治下繁華 回味
看到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戰爭，世人同聲一嘆。新冠疫情前，我們夫婦曾參加旅遊團Comos的「俄羅斯8天遊」，十分難忘。旅行團訂了假日酒店，我們決定早一天飛到莫斯科，先自由行看看這「共產鐵幕」的發祥地。
太空博物館 認識加加林
我們搭乘星航，清晨到莫斯科，首天到紅場河邊看教堂、軍事博物館，再到百貨公司GUM逛逛。商場明亮新穎，售賣多種西方名牌商品。回程中，走進一個蔬果巿集，只見攤位整潔，各種鮮肉、醃肉、蔬果、乳酪甚至鮮花都很豐足。翌日，我們從地圖找到地鐵站，來到國立太空探索博物館（Memorial Museum of Cosmonautics）。它外形獨特，白色大樓上是一個飛向蒼穹的火箭，1981年建成，以記錄蘇聯太空探索歷史及進展。世上第
一個飛向太空的是蘇聯人尤里‧加加林（Yuri Gagarin），他在1961年4月12日坐在蘇製太空船「Vostok號」環繞地球軌道一周，是人類首次走入外太空。大堂一角有「加加林特區」，展示其生平圖片。博物館展品甚多，包括太空人的罐頭食品、睡的地方、舊的小太空船部件、部分機件、儀器等，圖片說明只有俄文。太空館外，隔著小公園有一棟雙層白石大樓。屋頂是一列旗幟和幾個石雕工人像，手握拳頭，昂頭前進。當晚開始旅遊團行程，會合導遊和來自各國的團友一起晚飯。導遊是俄國青年，說流利英語，知道我們去了太空博物館，笑著豎起大拇指；他說那白石大樓從前是工人大會堂，今天是出租的派對會所。
進克宮參觀 嘗道地俄菜
翌日，多了個當地女導遊。我們進入克里姆林宮（Kremlin Palace）參觀，它由紅磚牆圍繞，有十個砲塔，牆外是莫斯科河。女導遊介紹說，克宮建於1482年，是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內有四間教堂、大辦公樓和老舊宮殿。草地旁陳列多個黑鐵大砲，部分建築開放參觀，遊人甚多。
接著，我們到河對岸的紅場（Red Square）和聖比索教堂（St. Basil’s Cathedral）參觀。教堂在1555年由蘇聯暴君「恐怖伊凡」建造。下午各人自由逛巿區，在軍事博物館前有數人穿了古老衣飾，扮成沙皇貴族、列寧或史達林，收錢讓人合照。晚上外子參加「夜遊莫斯科」攝影行程。翌日，大伙去巿郊小鎮參觀老東正教堂。女導遊介紹，俄國人主要信奉東正教，教堂內不設座椅，有木椅放牆邊給老人和殘疾人坐(有些希臘東正教堂有座位) 。神父頭頂高帽，穿長袍，胸前掛十字架，禮拜時一手拿著玫瑰串珠，另一手拿著長鏈條掛著的「香爐」（Thurible），內部燒著香料；神父在信徒間行走，微微揮動香爐，讓白煙祝福信徒。念經講道之後，眾人站著唱聖歌、點爉燭，神父分發浸過紅酒的麵包塊給信徒吃。東正教很尊敬聖母瑪利亞，讀部分舊約聖經及新約聖經。教徒使用儒略曆，聖誕節是1月7日，復活節在4月猶太「逾越節」之後的首次滿月當天。我們在鎮上的木屋餐廳吃道地俄國菜，有羅宋湯、黑麵包、土豆燉肉、甜點煎薄餅，農民店主木訥淳樸。導遊介紹，羅宋湯加了紅菜頭就成紅色，源自斯拉夫民族；農婦將洋葱、土豆、番茄、牛肉等碎塊熬湯，農夫回家喝熱湯、吃黑麵包，最能暖老温貧，東歐各國都有這道湯。晚上欣賞著名的莫斯科雜技團，創團於1880年，至今有142年歷史。場地是舊體育場，有很多馬和狗表演，穿著性感的女郎吊在半空飛來飛去；由於保護動物，取消老虎和大象的表演，失色很多。
訪聖彼得堡 看行宮、教堂
隔天早上，導遊帶我們坐地鐵，欣賞四個站。莫斯科地鐵建於1935年史達林時代，月台頂有水晶吊燈，牆上有巨幅雲石雕塑，瑰麗精細，刻畫共產黨名人、工農兵起義、紅旗飄揚，以及農莊豐收。圓柱下有銅雕或石雕，或是昂頭握拳的工人，或是歷史名人半身像。跟著眾人到了河邊，觀看河中三角州上那大座銅雕。四層底座浮雕海洋模樣，上立大帆船，船頭站著青年沙皇彼得大帝（Peter the Great）。他穿軍服，右手高舉航海圖卷，左手把著船舵，向西遠眺。彼得大帝仰慕西歐，曾微服走訪英、法、荷蘭等國，建造大樓和宮殿都比照法國建築。他盱衡世局，矢志建立波羅的海不凍大港口，以打通到西歐的海路，進行經貿交流，使國家富強。大夥晚飯後到火車站，乘夜車去聖彼得堡（St. Petersburg）。在火車睡醒，到了俄國第二大城。入住酒店後，換了個當地導遊，他介紹此地原為漁村，「大北方戰爭」時蘇聯打敗瑞典取得土地。1703年，彼得大帝在此建首都，歷200年，直至「十月革命」後蘇聯政府遷都莫斯科。一戰時更名為「彼得格勒」，1924年改稱「列寧格勒」， 1991年復名「聖彼得堡」。
我們先到彼得／保羅堡壘（Peter and Paul Fortress）參觀，1706年由彼得大帝建造，是磚牆圍繞的監獄和行刑場，另有教堂，後面是沙國皇族墓園，1924年開放為博物館。午餐後參觀巿內的聖埃錫教堂（ St. Isaac’s Cathedral），1818年沙皇亞歷山大一世下令建造，是全蘇聯最大的東正教堂。前方廣場有彼得大帝騎馬銅像，立在雷鳴大石上。翌日我們去巿外參觀彼得行宮（ Peterhof Palace），1705年由彼得大帝建造的奢華行宮，占地甚大，有教堂、宮殿大樓和大花園，都十分「凡爾賽式」。花園有層級式大噴泉，金人排站，銅天鵝上原有無數寶石，雖已拆除，仍見瑰麗氣派。隔天參觀臨海的冬宮藝術博物館（The Hermitage），1764年由女沙皇嘉芙蓮建造，以收藏藝術品， 1852年開放，目前藏品有270萬件；它與巴黎羅浮宮、大英博物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合稱為「世界四大博物館」。冬宮內部雕梁畫棟，天花板都是精緻油畫，我們看了整天，還看不完三成的展品。第二天，參觀有9個洋蔥頭的滴血教堂（Church of the Savior on
Blood）。1883年，亞歷山大二世遇刺，其子在原地建造此教堂，在黑石底層上砌紅磚，刻蝕著俄國的前生：艱困的農奴生活、沙皇的鐵腕統治、殘忍的共黨鬥爭。這厚重黯淡的歷史，沉積在這教堂的暗紅磚牆上。團友忙著買紀念品，包括用土豆釀造的伏特加酒、魚子醬、俄羅斯娃娃等。我們再次坐觀光河船，經過舊股票交易大樓，看到前面的勝利碑（Rostral Columns）。聖彼得堡很有氣派，商業繁榮，遊人如織，歐陸式建築的法國風味甚濃。
民族歌舞秀 有豪放英氣
最後一天晚上，我們欣賞民族歌舞表演。俄羅斯幅員廣袤，以烏拉山脈分為亞洲和歐洲。俄國有逾120個民族，逾100種方語；歐洲區以斯拉夫民族為主，中部有高加索族群，在亞洲有突厥混血的多個族群，因此俄國官員時有東方臉孔。這晚的演員是白人，男的穿著紮腳馬褲、短皮靴，美女穿繡花上衣和大圓裙，歌舞瀰漫豪放英氣。這「俄羅斯9天行旅」雖然是雪泥鴻爪，卻歷歷如新，縈繞腦海。我想到莫斯科河畔那彼得大帝雕像的英姿：他意氣昂揚，站在船首，要帶領國家融入繁榮富庶的西方。然而，將軍一去大樹飄零。今天俄國入侵烏克蘭而受嚴厲制裁，更可能被追究、賠償，國運必然走向衰弱，年輕人的學習、工作和前途會很困難，想著令我感慨不已。 □
俄國英語不通行，若參加大型旅遊團，有講英語的全陪和地陪導遊，會較安全，且可以獲得更多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