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牌或讀稿機 他只要聽話的

華盛頓記者

張加

美國總統川普7日同時宣布二項重要職務提名人，有好評，也有敗筆。由老布希時代擔任司法部長的巴維理（William Barr）回鍋掌司法部，是張「安全牌」，但提名前主播、現國務院發言人諾爾特（Heather Nauert）出任美國駐聯合國大使，則令人不安。國務院發言人舉行例行記者會時，總會帶著一本厚重的檔案夾，裡面綜合國務院各單位提供如何回應外交事務的聲明與要點，等於是讓發言人隨時參考的「小抄」。過去這本小抄多是備用，因為發言人多是久經歷練的資深外交官或政治幕僚，通常可以直接回答記者的問題，只有當記者問到發言人較不 熟悉的領域或細節，才需要翻看。但對於外交事務的新手諾爾特而言，媒體記者拋出的問題都是大哉問，這本小抄成了她必用的救命寶典；幾乎每場例行記者會，都能看到諾爾特低頭猛翻文件，而且她光是找答案，就得花上不少時間。找到答案了，諾爾特便一字一句照著宣讀，若是記者追問，她通常以「我能回應的只有這麼多」、「我不清楚此事，容許我之後再回覆你」、「在總統宣布前，我不想多說」等方式回應。總是讀稿的諾爾特，穩當國務院發言人一年多，還是有些進步，對於常被問的北韓、俄羅斯等議題，她大概記住了要點，可以不用低頭讀稿。但對於不熟悉的議題，例如台灣，她仍然得靠小抄。

民主黨的聯邦參議員墨菲（Chris Murphy ）就說，諾爾特沒有外交官的歷練，顯然無 法勝任這分工作，但現在最重要的資格就是出現在川普的螢幕上，只要在這方面成功了，就可以成為美國政府高層官員的提名人。川普提名政治與外交經驗不足的諾爾特任駐聯合國大使，凸顯其不重視聯合國；相較之下，用人備受爭議的川普卻在挑選繼任司法部長時，選擇了在華府頗受敬重律師與前司法部長巴維理。不過，巴維理也有爭議，他曾公開為川普許多行為辯護，包括撰寫專文捍衛川普開除前聯邦調查局（FBI）局長柯米的決定。川普的人事布局，主要為貫徹其個人意志，無論是為他辯護的巴維理，或聽話讀稿的諾爾特，都成了川普眼中的好人選。不過，從前國務卿提勒森的經驗看來，短短一兩年，這些聰明、敏捷、受敬重的人才，也可能因為不順從他，變成美國總統口中「又笨又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