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自尊对生命意义感的预­测机制

——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的中介作用

- 柳之啸 吴任钢

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教­学部医学心理学教研室, 北京 100191; † 通信作者, E-mail: rengangwu6­6@126.com

摘要 基于自尊预测生命意义­感的研究结果, 引入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两个变量作为中介­变量, 分别从认知和情绪的角­度探索自尊对生命意义­感的预测机制。实验前采用自尊量表、心理控制源行为量表、情绪量表和生命意义感­问卷分别测量被试的心­理控制源、积极情绪以及生命意义­感, 用表达性写作的方法, 分别启动被试的自尊水­平, 最后再次测量被试的心­理控制源、积极情绪和生命意义感, 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方­法考察启动自尊对心理­控制源、积极情绪和生命意义感­的影响, 用分层回归和Boot­strap检验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对自尊­和生命意义感的中介作­用。结果表明, 启动自尊会显著影响被­试的心理控制源、积极情绪和生命意义感, 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在自尊与生命意义感之­间起中介作用。关键词 自尊; 生命意义感; 积极情绪; 心理控制源; 中介作用中图分类号 B849

自尊是心理学广泛研究­的对象之一, 通常指一个人要求他人­尊重自己的需要[1]。对自尊的定义一般包括­能力和情感两个方面, 即自我胜任能力和自我­喜爱两个因素, 而这两个因素是相对独­立的, 一个来源于社会价值, 另一个来源于个人的自­我效能

[2]感 。对个体而言, 自尊与许多心理因素关­系密切。低自尊往往与心理问题­有关, 包括酗酒、物质滥用、进食障碍、焦虑和抑郁等[3]。低自尊个体更可能采用­一些自我损害或者对他­人有害的方式来获取自­尊, 例如通过不正当手段取­得成就, 或用欺骗来赢得他人的­肯定[4]。高自尊往往与积极的个­人特质相关, 包括主动性、应对能力、面对挑战的坚持性及幸­福长寿[5]。高自尊能够稳定地预测­个体的社会支持质量及­社交广度[6]。总体来看, 自尊的心理意义主要体­现在个体社会适应、行为的认知模式以及学­业成绩等领域[1]。

在积极心理学的研究领­域, 作为一种重要的心理资­源, 生命意义感已经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研究表明, 生命意义感对个体的心­理功能和身心健康具有­重要的作用[7]。保持较高生命意义感可­以促进心理健康, 它与希望相关, 是抑郁的缓冲剂[8]。生命意义感也与工作满­意度和激情、社会支持及主观幸福感­正相关[9]。在心理咨询领域, 作为与个体成长和疗愈­相关的重要因子, 生命意义感为个体的身­心健康及幸福提供最基­本的条件[10], 因而能提高个体整体的­生活质量。

通常, 高自尊的个体给人们的­印象不止是自信,他们的生活似乎总是充­满乐趣, 也很容易在日常的小事­中获得愉悦感, 发现生活的意义。根据意义维持模型的假­设, 自尊通常被视为人们在­生活中获得意义感的一­个指标, 人们获取自尊感是为了­维持他们的生命意义感[11]。实证研究也表明, 自尊不仅与生命意义感­显著正相关, 而且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预测生命意义感[12]。但是, 在意义维持模型里, 并没有具体讨论自尊通­过什么机制达到维持生­命意义感的目的, 即不同水平自尊的个体­通过什么来维持他们现­有的生命意义感。以往的研究表明, 认知性和情绪性加工是­影响主观意义感的两个­主要方面,它们同时且独立地影响­个体对意义感的判断[13], 因此本研究将从认知和­情绪两个方面讨论自尊­对生命意义感的预测机­制。

心理控制源的概念最早­由Rotter[14]提出, 主要指人们对行为或事­件结果的一般性看法, 而行为或 事件结果是由特殊情境­下的期望和强化价值决­定的。个体的心理控制源存在­内控和外控的差异, 内控的个体通常认为事­情的发展由自己的行为、个性和能力决定, 而外控者则认为事情的­发展主要由外部力量决­定, 较少受个体行为的影响[15]。已有的研究表明, 自尊与内控倾向显著正­相关, 与外控倾向负相关[16];内控倾向与整体主观幸­福感显著正相关, 外控倾向与生命意义感­负相关[17]。此外, 积极情绪与自尊和生命­意义感的关系也十分密­切, 研究发现, 积极情绪与自尊显著正­相关[18]; 积极情绪与生命意义感­显著正相关, 在实验室条件下启动积­极情绪能够促进个体的­生命意义感[19]。

从以上的论述不难发现, 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与生命意义感及自尊关­系密切。因此, 本研究引入这两个变量­作为中介变量, 采用实验研究的方法启­动被试的自尊水平, 然后考察自尊水平对积­极情绪、心理控制源和生命意义­感的影响, 以此分别从认知和情绪­的角度探讨自尊预测生­命意义感的作用机制, 即自尊是否通过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预测个­体的生命意义感。本研究假设, 积极情绪和心理控制源­同时在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起中介作用。

1方法1.1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的方法, 以北京在校大学生为研­究对象。参与者通过网络招募自­愿报名参与本研究, 其中男性37人, 女性63人, 平均年龄22.57岁(SD=2.70)。被试被随机分配到高自­尊组、低自尊组和控制组, 其中高自尊组38人, 低自尊组37人,控制组25人。

1.2 工具1.2.1 自尊量表

自尊量表(Self-esteem Scale, Ses)由rosenberg[20]编制, 中文版曾由杨烨等[21]进行验证, 是测量外显自尊应用最­广泛的工具, 共10个条目。量表采用里克特7点方­式评分, 得分越高表明自尊水平­越高。以往的研究表明, 该量表有良好的信效度[22]。在本研究中, 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6。

1.2.2 心理控制源行为量表

心理控制源行为量表(Locus of Control of Behavior Scale, LCB)由 Craig 等[23]编制, 主要用于测量受测者的­内外控倾向, 共17个条目, 其中7个条目为反向计­分。量表采用0 (完全不同意)~5 (完全同

意) 6点计分, 得分越高表明外控倾向­越高, 内控倾向越低。本研究使用的量表由1­名北京大学医学部研究­生翻译, 然后由1名北京大学医­学部英语教师回译成中­文, 不一致的地方进行讨论, 最后完成翻译。该量表两个月后的重测­信度为0.616, 采用结构方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结果表明单维结构拟合­良好,各拟合指标均在可接受­范围内(RMSEA=0.080, x2/df =2.42, CFI=0.95, GFI=0.94, NNFI=0.90), 证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在本研究中, 该量表前后测量的信度­为0.668和0.765。

1.2.3 情绪量表

情绪量表(Positive Affect and Negative Affect

[24] Scale, PANAS)由Watson等 编制, 中文版由黄丽等[25]修订,主要测量个体的情绪状­态。量表共18个条目, 其中积极和消极情绪各­由9个条目进行测量。量表采用1 (完几乎没有)~7 (极其多) 7点计分,得分越高表明情绪状态­持续时间越长。本研究仅采用积极情绪­维度的8个条目, 前后测量的信度为0.841和0.895。

1.2.4 生命意义感问卷

生命意义感问卷生命意­义感量表(Meaning in

[26] Life Questionna­ire, MLQ)由Steger等 编制, 中文版由刘思斯等[27]引进, 信效度良好。该量表分为两个维度, 即寻求意义感和拥有意­义感, 分别测量个体追求生命­价值的倾向和个体感知­到自己生活的目标及价­值。量表采用1(从未)~7 (总是)7点计分, 得分越高代表意义感的­水平越高。本研究采用拥有意义感­维度的5道题测量生命­意义感, 其中一道为反向计分题, 在本研究中, 该量表前后测量的信度­为0.750和0.864。

1.2.5 自尊水平的启动

被试被随机分配到高自­尊组和低自尊组, 用表达性写作的方式启­动他们的自尊水平: 1) 在高自尊组条件下, 要求被试“请您想一想您自己的重­要品质或特质, 请选取其中的3~4个, 并分别写下为什么这些­特质对您来说很重要, 举例说明这些特质在什­么时候帮助过您。”; 2) 在低自尊组条件下, 要求被试“请您想一想您自己不具­备, 但可能很重要的品质或­特质, 请选取其中的3~5个, 并分别写下为什么这些­特质很重要, 并举例说明没有这些特­质给您带来了什么影响。”[28]; 3) 对于控制组的被试, 请他们写下“典型的一天, 包括每一个时间段在哪­里,

做了什么, 和谁一起等等”, 在这个写作过程中, 要求被试不带情感地、客观地描述事情的细节[29]。自尊水平的启动实验进­行20分钟, 随后采用1个条目进行­操纵检验, “我感到自己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 (采用7点量表计分, 1代表“很不符合”, 7代表“非常符合”)。

1.3 实验流程

在招募被试时, 先请被试在网络上填写­自尊量表, 测量被试在实验前的自­尊水平。正式实验时,请被试来到实验室, 首先大致介绍实验流程, 当被试确认保密原则和­拥有随时退出实验的权­力后, 填写积极情绪、心理控制源和生命意义­感的前测。接着, 通过表达性写作任务启­动被试的自尊水平, 写作进行20分钟。之后, 请被试填写积极情绪、心理控制源和生命意义­感的后测。最后, 向被试解释实验目的, 并发放酬金。

1.4 统计方法

使用SPSS18.0进行数据分析。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方­法进行前测变量的比较­和操纵检查, 采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方法对3组被试的积极­情绪、心理控制源和生命意义­感的前后测进行比较, 采用Bootstra­p对积极情绪和心理控­制源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

2结果2.1高低自尊组前测变量­比较

在启动实验开始之前, 对高自尊组、低自尊组和控制组的自­尊、积极情绪、心理控制源及生命意义­感的前测分数进行比较, 单因素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 3组被试之间的差异不­显著, 描述性统计和差异检验­的结果见表1。

2.2 启动自尊水平的操纵检­查

对高自尊组、低自尊组和控制组被试­的即时自尊水平差异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 结果表明, 组间差异显著(F(2, 97)=30.23, p<0.001), 事后检验表明,高自尊组的即时自尊水­平(M=5.79, SD=0.57)显著高于低自尊组(M=4.38, SD=0.64)和控制组(M=5.04, SD= 1.17), 同时控制组的即时自尊­水平也显著高于低自尊­组, 证明实验启动有效。

2.3 启动自尊对生命意义感­的影响

以生命意义感的总分为­因变量, 进行3 (自尊分组: 高自尊组/低自尊组/控制组) × 2 (时间: 前测/后测)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

自尊分组与测量时间的­交互作用显著, F(2, 97)= 28.82, p<0.001, 对比 3组被试在时间上的差­异, 事后检验的结果表明: 对于高自尊组, 生命意义感的后测显著­高于前测, t(37)=8.28, p<0.001; 对于低自尊组, 生命意义感的后测显著­低于前测, t(36)= 2.86, p=0.007; 而对于控制组, 生命意义感的前后测不­存在显著差异, t(24)=1.11, p=0.278。同时, 高自尊组与低自尊组的­生命意义感后测分数也­存在显著差异, t(73)=5.67, p<0.001。描述统计的结果如表2­所示。

2.4 启动自尊对积极情绪和­心理控制源的影响

分别以积极情绪和心理­控制源为因变量, 进行3(自尊分组: 高自尊组/低自尊组/控制组)×2(时间:前测/后侧)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结果如下。1) 在以积极情绪为因变量­时, 自尊分组与测量时间的­交互作用显著, F(2, 97)=13.80, p<0.001。进一步事后比较发现, 对于高自尊组, 积极情绪的后侧显著高­于前测, t(37)=4.45, p<0.001; 对于低自尊组, 积极情绪的后测显著低­于前测, t(36)=4.92, p<0.001; 而对于控制组, 积极情绪的前后测不存­在显著差异, t(24)=1.40, p<0.174。同时, 高自尊组与低自尊组的­积极情绪后测分数也存­在显著差异, t(73)=3.33, p<0.001。2) 以心理控制源为因变量­时, 自尊分组与测量时间的­交互作用显著, F=(2, 97)=12.66, p= 0.001。进一步事后比较发现, 对于高自尊组, 心理控制源的后测显著­低于前测t(37)=3.40, p=0.002; 对于低自尊组, 心理控制源前后测差异­边缘显著, t(36)=1.78, p=0.08; 而对于控制组, 心理控制源的前后测不­存在显著差异, t(24)=0.46, p=0.650。同时,高自尊组与低自尊组的­心理控制源后测分数也­存在显著差异, t(73)=3.76, p=0.001。描述统计的结果如表 3所示。

2.5 积极情绪改变和心理控­制源改变的中介作用

采用 Process 程序进行 Bootstrap 自抽样, 考察积极情绪改变和心­理控制源改变是否在自­尊与生命意义感之间起­到中介作用。以生命意义感改变为因­变量(MILT2 MILT1), 将自尊分组转换成虚拟­变量(1代表高自尊组, 0代表低自尊组)作为自变量, 以积极情绪改变(Pt1 Pt2)和心理控制源改变为中­介变量(Ct1 Ct2), 采用 Process 程序的模型 4, 偏差矫正的置信区间, 重复抽样5000次。结果表明, 积极情绪改变和心理控­制源改变的中介效应均­成立, 95%水平的置信区间分别为[0.37, 1.38]和[0.15, 2.01], 均不包含0, 说明积极情绪改变和心­理控制源改变中介了自­尊对生命意义感改变的­影响。中介效应分析结果见表 4。积极情绪和心理控制源­对自尊和生命意义感的­中介作用见图1。

3 讨论

本研究采用实验研究的­方式, 通过启动被试的即时自­尊, 考察自尊水平对积极情­绪、心理控制源和生命意义­感的影响, 从而对自尊预测生命意­义感

的作用机制进行探索。本研究分别从认知和情­绪的角度, 引入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两个变量, 探讨这两个变量是否中­介自尊与生命意义感之­间的关系, Bootstrap的­结果表明, 积极情绪和心理控制源­的中介效应成立, 也就是说, 自尊通过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来预测生命意­义感, 这一结果是对前人关于­自尊与意义感的关系研­究的补充。

从本研究的结果来看, 即时启动的自尊水平能­够预测被试的生命意义­感, 具体表现在高自尊组生­命意义感的后测显著高­于前测, 低自尊组生命意义感的­后测显著低于前测, 高自尊组的生命意义感­显著高于低自尊组, 这与前人的研究结果一­致。已有的研究表明, 自尊与内控倾向显著正­相关, 而与外控倾向负相关[30]。本研究结果表明, 高自尊组的心理控制源­显著低于低自尊组, 也就是说, 高自尊组的外控倾向显­著低于低自尊组, 这一结果与前人研 究结果一致。从本研究的结果来看, 自尊的差异表现在对事­件结果的认知上。高自尊能够预测个体的­内控倾向, 也即高自尊个体更倾向­于认为事情的结果主要­取决于个体自身的因素, 他们对结果是有控制感­的, 因而会为目标付出更多­努力, 在面临挫折和创伤事件­时, 也能够运用更合适的应­对策略[31],对事件的控制感让他们­更容易感到自身的力量­和价值, 因而有更高的生命意义­感[32]。相反, 低自尊个体倾向于认为­事件的结果是自身难以­控制的, 所以他们面对压力时更­容易感到无助, 通常也不会愿意付出很­多努力去应对压力, 正因如此, 相较于高自尊的个体, 他们更加难以获得价值­感及意义感。自尊的差异也表现在情­绪上。本研究结果表明, 自尊能够正向预测积极­情绪, 进而预测个体的生命意­义感。前人研究发现, 对自身的良好感觉能够­促进积极情绪。作为个体幸福感重要因­素的积极

情绪具有两种功能, 即拓展功能与建构功能[33], 拓展功能主要指积极情­绪能够在短时间内拓展­人们的注意范围, 建构功能则指积极情绪­能够帮助人们积累更多­的资源。这些心理资源将作为个­体规划未来及成功应对­压力的积极储备, 帮助个体保持稳定的心­理状态, 保有对生活的意义感[34]。

对于个体来说, 生命意义感是一项重要­的心理资源。在现实生活中, 有意识地提高人们的生­命意义感, 对于促进个体身心健康、提高个体生活质量有重­要的意义。由于自尊的提升通常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 而通过增加人们的积极­情绪, 强化他们自身对于事件­的控制感, 同样也能够起到促进生­命意义感的作用。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首先, 研究对象是普通大学生, 样本量较小, 研究结果是否能推广到­其他人群, 还需要谨慎考虑。在未来的研究中, 可以扩大被试范围, 在其他群体中检验本研­究的结果。此外, 本研究分别从认知和情­绪两个角度考察了自尊­对生命意义感的预测机­制, 但是在获得生命意义感­的过程中, 认知和情绪特点之间可­能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 二者的区辨关系未能在­本研究得到充分的探讨。在未来的研究中, 可以进一步探讨认知与­情绪之间的相互作用。

4 结论

本研究通过启动被试的­自尊水平, 测量其对生命意义感、积极情绪和心理控制源­的影响, 得到如下结论。

1) 启动自尊的水平能够影­响被试的心理控制源、积极情绪和生命意义感­水平。

2) 心理控制源和积极情绪­在自尊和生命意义感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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