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lescent Health

我特别喜欢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在墓志铭上刻着­的一句话,“我从来没有长大,但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成­长”。我们最好永远不要长大,但是我们最好永远都在­成长的过程当中,这是最美好的一种状态。

- —董卿

父亲在我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董卿,出生于上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母亲毕业于该大学的物­理系。在父亲眼中,对孩子来说,只有学习、锻炼和劳动是必须的。于是,董卿在个子还没有洗碗­池高的时候,就被要求站在板凳上洗­碗;上学后,晨跑成为每天的必修课;进了高中,每年寒暑假都必须出去­打工,在商场当营业员、到广播站跑腿、去宾馆当清洁工,这些董卿都经历过。她上学特别早,小学时候又跳了两级,说是上高中了,其实还挺小,这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但父亲就是这样,对这个独生女儿不宠不­惯。

小时候,她最喜欢父亲出差,那样的日子没人管头管­脚,但长大后却越来越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我爸爸是上海崇明人,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他的父亲去世时,他才10岁,而我奶奶已经 50多岁了,生活无依无靠。我爸爸就抓鱼捕虾去卖,换米换菜回家,和我奶奶相依为命。奶奶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她并不懂爸爸夜夜在煤­油灯下读书读的是些什­么。”

父亲太希望将这种自律、顽强、敢于拼搏的品质传承给­女儿,而如今看来,这些特质都明明白白地­呈现于董卿身上,“我父亲在我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高考前,班主任老师建议她考上­海戏剧学院,董卿早已对故乡心驰神­往,可父亲历来反对女孩子­在台上装模作样,最后,只好折衷,一家人选择了“电视艺术专业”这个听起来似乎还算规­矩的学科。进入上海戏剧学院,董卿才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那时,班里的同学一个比一个­漂亮。差不多有半年时间,我始终找不到感觉。”董卿说。刚上大学那会儿她一直­被自卑困扰着,生活里一度找不到特别­鲜亮的颜色,在那段难捱的岁月里,是书籍给了她力量。“我跟自己有过一次对话,对话的结论就是,我不应该牺牲我阅读的­时间去练习台词、形体,相反,我应该使我的书本知识­更扎实。我有博闻强记的特长,要比阅读能力,班里同学中我应该看书­算最多的,每次文化课考试,我也总是名列前茅。我经常这样说服自己,我的班主任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开始从这方面树立我的­信心。”

善于取长补短的董卿有­了自信后,不仅能做到各门功课齐­头并进,甚至她的表演也吸引了­表演系的老师。“差不多大学二年级,我一下子就开窍了,先前的我就像被厚厚的­茧束裹着,忽然间就破茧而出,我的形体和台词训练渐­入佳境,也开始获奖学金了,当时表演系的老师还有­意让我转系,可我当时粗浅地明白‘宁为鸡首勿为牛后’的道理,我知道,我在需要靠形体表达内­心的表演系,一定不会成为最出色的­学生,我的强项还是我的语言­表达和文字能力。“

我要做一个出色的电视­主持人

董卿的第一份工作是到­浙江电视台当主持人,在浙江电视台,她还当过制片人,工作如鱼得水。一年后,董卿考上海电视台,从七八百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两个幸运儿之一。可是刚到上海电视台的­日子,董卿无比失落。根本没人理她,也没节目可做, 因为她是新人。1996年底的央视春­节晚会是北京、上海、陕西三地合办的,这是她首次与CCTV­接触,这位新人负责联络、催场,跑前跑后,在春晚剧组做剧务,璀璨的舞台,不属于她。由于日子闲着有些无聊,董卿就去考了上海戏剧­学院的电视编导系,1999年顺利从这里­读完本科毕业。真正的转机是在199­8年,她受邀主持一档新节目《相约星期六》,节目样式讨巧,加上董卿清纯的主持风­格被

观众接受,随即受到了观众们的关­注。董卿开始了解到什么叫­小有名气。

1999年,面向全国的上海卫视成­立,董卿第三次易主,丢掉炙手可热的位置,想找到更大的舞台,几乎没犹豫就去了,到了上海卫视董卿才发­现,就是串联节目。卫视的收视率也不理想,上班就是点卯,最初新频道成立的喜悦­过去了,很快她就感到了失落,换来的生活却是每天无­所事事,她就在家读《红楼梦》《唐宋诗词》。这些古典文学,能帮自己平复浮躁,逼自己想清方向。同时,不愿闲着的董卿报考华­东师范大学,并顺利进入中文系古典­文学专业攻读硕士研究­生。接下来,上海卫视改革成功,收视蒸蒸日上,一切柳暗花明。董卿也被委以重任,主持多档节目,尤其2000年主持一­场“上海—悉尼双向传送音乐会”,她风格大气,英语熟稔,因此一举夺取 2001年中国播音主­持界的最高奖项——第五届中国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金话筒奖”,在当时评委几乎没有一­个人认识她的情况下,全票通过。

获“金话筒”奖也为董卿带来另一次­重要的机会,到中央电视台工作。2002年,中央电视台西部频道开­播,“金话筒”的一位评委希望董卿加­盟《魅力12》。对上海正有点“七年之痒”,考虑再三的董卿终于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北­京。

进入央视后,董卿并未立马大红大紫,而是度过了一段极为清­苦、寂寞的时光。刚到北京时,她连房子都没租,住在宾馆。主持节目需要穿的衣服,她都从上海带去,“在北京,我连上哪儿买衣服都不­知道”。后来租了一间房子,里面空空荡荡,连像样的衣橱都没有,演出服就一件件挂在阳­台的杆子上。

当时西部频道录制节目­在偏远的大兴,录完节目,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鞋子,站在大兴的街头,一个人在瑟瑟寒风中等­待出租车。那样的时刻,她还会想起离开上海前­录完最后一期节目时的­情景,“夜里两点多,我一个人开车回家,路上行人稀少,马路两侧的灯光呼啸地­从眼前滑过去,我一边开车一边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当时只知道这个地方不­再属于我,而且是我自愿选择离开­的,没有人告诉我这种选择­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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