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的土壤 水涨船高
在佛罗伦萨,大型工程都要公开投标。1401年,佛罗伦萨洗礼堂(圣约翰堂)要造新的北门,就邀请了全意大利最好的艺术家来竞标。
主题是旧约里的阿伯拉罕献祭。年轻的金银匠洛伦佐·基尔伯蒂做了多个模型,都在闹市展出,供人批判。基尔伯蒂听取意见和反复修改,交出的作品精美绝伦,被认为无可挑剔,所以中选了。失利的青年设计师布鲁内利奇才出走罗马去学艺。
而且,美第奇公爵创办了“设计学院”,虽然比宋徽宗的画学院晚了四百多年,但是这所学院在今天还活跃着。
创办学院最大的意义在于出身高贵门庭的孩子们也能正大光明地学艺术了。
当时在意大利,艺术家身份已经非常之高。
德国人丢勒造访威尼斯,感叹说:“在这里,我被当作绅士,在我们家乡,我比一块抹布强不了多少。”
在米兰和巴黎,达芬奇到哪就成为哪里的中心人物,名流贵宦整天围着他转,形成了所谓的“达芬奇学院”。
米开朗琪罗在罗马工作时,教皇专门开辟从自己宫殿到米开朗琪罗工作地点的捷径,一有空就过来看。
提香在神圣罗马帝国宫廷里工作时,一时笔掉了,来看他的皇帝查尔斯五世箭步上前,为他捡笔。
从那时开始,上流社会里不但人人爱聊艺术,开始学画的贵族青年男女越来越多。
从这段艺术的逆袭史,我们可以看到,并没有什么天生的大师,所有的伟大都需要自己的努力以及一定的土壤和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