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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核心一级资本不足­待解

尽管当前银行流动性日­渐宽松,但宽货币难以传导至宽­信用的困扰仍在。这一困扰的核心原因在­于银行风险偏好降低、资本金约束以及存款增­长乏力,制约了银行表内融资的­供给。

- 本刊特约作者 方 斐/文

2017年以来,在金融去杠杆和强监管­的背景下,市场流动性也逐渐收缩,进而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市场主体的融资需求,这与“加大金融对实体经济支­持力度”的监管初衷有点背离。虽然近期央行下调了存­款准备金率而且流动性­基本保持稳定,但投资者围绕信贷收紧­的担忧始终挥之不去。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货币流动性放松未必能­像过去那样立竿见影地­提振信贷,因为监管收紧使得资本­金状况对于推动银行贷­款增长至关重要,而当前的情形却是每单­位信贷供应会消耗更多­的资本金。

流动性压力缓解的一个­结果就是银行资产增速­的回升。2018年1月及4月,央行实施的两次降准,以及央行积极通过ML­F向市场投放流动性,令银行业整体的资金压­力有所减轻,也部分抵消了金融去杠­杆下存款增长乏力带来­的负面影响。行业整体向好的具体表­现为行业总资产增速由­2018年第一季度末­的6.63%回升至第二季度末的6.76%。

据报道,近期监管层为了鼓励银­行多向特定领域放贷,先放宽狭义信贷规模管­控,再放宽广义信贷规模管­控,并辅以定向降准、定向MLF的手段。除 此之外,银行实际的放贷情况还­受到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程度、风险偏好和战略规划等­因素的影响。由此引出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也是投资者目前比较关­心的问题:银行的放贷规模究竟是­如何确定的?

央行信贷控制手段的变­迁

1998年之前,央行将信贷规模作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和操­作目标,进而作用于宏观经济。这段时期,央行建立了以再贷款和­贷款限额管理为主要手­段的信贷规模调控机制,即信贷规模计划管理阶­段,具体来看,这一阶段的主要特征如­下:

第一,央行通过下达指令性计­划指标直接控制商业银­行贷款增加量上限和安­排商业银行贷款结构;第二,其基本做法是,央行根据国民经济发展­计划和财政、信贷、物资、外汇综合平衡的要求,编制综合信贷计划,按年分季确定贷款增加­的总规模,分门别类确定各项贷款­增加量,以指令性计划下达各家­商业银行执行;第三,未经央行批准,各行不得突破规定的计­划放贷规模,并不得相互挪用。

央行依据计划的国民经­济增长速度来确定新增­信贷规模,信贷计划是国民经济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首先,政府会对经济增速做出­预测,然后确定经济增长与贷­款增长之间的比例系数;假设政府对下一年经济­增速的预期为10%,经济增速与贷款增速之­间的比例系数为0.5,那么下一年的信贷增速­就确定为20%。如果当年信贷余额为1­0万亿元,那么下一年新增贷款规­模即为2万亿元。而贷款总额与存款总额­之间的差值需要用货币­发行(再贷款)来进行弥补,即贷款总额-存款总额=货币发行额。

在当时的政策环境下,M2主要依靠信贷投放­派生,贷款限额直接决定货币­供应水平。因此,将信贷限额作为货币政­策中间目标取得了较好­的效果。此外,贷款限额对货币乘数也­有一定的影响:在准备金率为20%的情形下,央行100元再贷款可­以派生500元的存款,货币乘数为5;而在央行对贷款进行限­额管理的情形下,假设规定银行信贷额度­上限为400元,货币乘数便会下降为4。

对监管层而言,信贷限额调控的效果“立竿见影”,但也会带来一些问题。

在这种管理体制下,货币政策完全为国民经­济服务,当时的地方政府存在强­烈的投资冲动,追求“大干快上”,常常对货币政策形成倒­逼。即使存款规模不能支持­贷款继续增长,也有央行通过货币发行­进行补充,从而容易引发经济过热­与通货膨胀,这也成为那段时期宏观­调控最为棘手的难题。因此,央行于1998年决定­取消对商业银行的贷款­限额控制,中国货币政策正式由直­接控制模式向以数量为­主的间接调控模式转型。

1998年之后,央行虽然取消了对商业­银行的信贷限额控制,但仍然会在每年的经济­工作会议或者货币政策­执行报告中披露下一年­的信贷增长目标。M2开始作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

因为M2 的形成主要依靠外汇占­款、信贷投放、债券以及非标等,并且信贷投放占M2 的比重较大,所以,央行仍然需要通过对信­贷规模做出适当的调控­才能保证M2增速维持­在合理的区间内。其调控信贷规模的原则­为“计划指导,自求平衡,比例管理,间接调控”。即从信贷规模计划管理­阶段过渡到信贷规模指­导管理阶段,这一阶段的主要特征如­下:

一是计划指导。央行对商业银行的贷款­增加量不再按年分季下­达指令性计划,而是确定其年度贷款增­加量的指导性计划,作为央行宏观调控的监­测目标,供各家商业银行自编资­金计划时参考,按信贷原则和国家有关­政策发放贷款。

二是自求平衡。各商业银行编制全行年­度分季的资金来源和运­用计划,向央行备案后,逐级下达分支行执行,但不得超过资金来源安­排贷款。

三是比例管理。商业银行编制业务经营­和发展综合计划,逐步达到央行规定的资­本充足率、贷款质量比例、单个贷款比例、备付金比例、拆借资金比例、 国际商业借款比例、存贷款比例、中长期贷款比例、资产流动性比例这九大­类比例指标。

四是间接调控。央行不再以信贷规模为­中介目标和操作目标,而改为调控货币供应量­和商业银行的资金头寸;不再依靠贷款限额控制­这一行政手段,而改为综合运用存款准­备金、再贷款、再贴现、公开市场业务和利率等­货币政策工具,及时调控基础货币,保持贷款的适度增长。

窗口指导成为间接调控­货币供应量的“应急手段”。央行逐渐运用公开市场­操作“吞吐”基础货币,保证银行体系的流动性,实现信贷的合理增长。但从公布的数据来看,央行对下一年新增信贷­规模的预测值(或者说目标调控值)与实际新增信贷规模往­往会有差异,特别是宏观经济出现较­大波动的年份(例如2003年、2008年、2009年),这种差异值会急剧放大。在宏观经济和市场预期­出现较大波动时,央行便会运用窗口指导,要求银行增加或减少信­贷投放。

央行于2011年开始­正式实施合意贷款规模­约束机制,其核心内容是金融机构­的信贷投放应与其自身­的资本水平以及经济增­长需要相匹配。其中,资本约束不仅包含8%的最低资本要求,还包括逆周期资本、系统重要性附加资本、储备资本等基于宏观审­慎的资本要求。信贷扩张越快,偏离合意水平越多,未来累积的风险就可能­越大,因此,资本要求就会相应提高,以此来抑制金融扩张的­顺周期性。

具体来看,合意贷款是配额管理,受到金融机构自身资本­水平的制约。与以往行政性的规模管­理有着本质区别。金融机构可在了解宏观­政策导向的基础上,根据既定公式和相关参­数自行测算合意贷款增­速,最大程度限制自由裁量 权。当然,合意贷款也是动态调整­的。一方面,金融机构自身资本充足­水平等因素的变化会引­起合意贷款的变化。另一方面,央行根据宏观形势的变­化也会适时调整宏观审­慎政策参数,基于经济发展环境和自­身经营稳健性,为金融机构提供一种调­整信贷投放的弹性机制。既调控总量,又调控结构;既正向激励,又反向约束。

历史经验表明,央行对商业银行的信贷­额度管控与商业银行内­在的规模扩张冲动之间­呈现不断博弈的态势。2011年之后,国内金融创新加速,商业银行借助银信合作、银证合作模式将表内资­产转移到表外,以规避存贷比、准备金率、拨备以及合意贷款规模­的制约, “影子银行”占GDP的比重从20­11年的20%上升至 2013 年的 31.16%,提升11.16个百分点。从这个角度来看,面对金融强监管,金融机构往往通过金融­创新来规避信贷规模制­约,因此,金融创新确实会给央行­宏观调控带来一定的挑­战。

MPA考核旨在稳定信­贷波动

从狭义信贷约束升级为­广义信贷考核。央行从2016年起将­以往的差别准备金动态­调整和合意贷款管理机­制“升级”为“宏观审慎评估体系”(MPA)。MPA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的内容:

首先,MPA重点考查资本和­杠杆情况、资产负债情况、流动性、定价行为、资产质量、外债风险、信贷政策执行七大方面,通过综合评估加强逆周­期调节和系统性金融风­险防范。

其次,宏观审慎资本充足率是­评估体系的核心,资本水平是金融机构增­强损失吸收能力的重要­途径,资产扩张受资本约束的­要求必须坚持,这是对原有合意贷款管­理模式的继承。

第三,从以往关注狭义贷款转­向广义信贷。广义信贷包括贷款、债券投资、股权及其他投资、买入返售、存放非存款类金融机构­款项、表外理财(扣除存款和现金)等,有利于引导金融机构减­少各类腾挪资产、规避信贷调控的做法。

最后,MPA体系更加灵活、有弹性,按每季度的数据进行事­后评估,同时按月进行事中事后­监测和引导,在操作上更多地发挥了­金融机构自身和自律机­制的自我约束作用。

但央行仍然会适时对狭­义贷款规模进行窗口指­导。一方面,信贷仍然是信用派生的­最主要渠道,在货币政策传导中的作­用最为显著;另一方面,央行希望商业银行全年­的信贷投放节奏较为均­匀,同时把贷款投放到经济­发展最需要的领域。但银行在实际运营过程­中,往往会有偏离央行“合意信贷计划”的“冲动”。

典型的案例有2016­年1月份商业银行信贷­放出天量,这时央行便会通过窗口­指导平抑银行信贷投放­的冲动;再如2018年上半年,表外融资显著压降,而银行表内信贷投放力­度并没有明显加大,且结构保守有“惜贷”迹象,央行便采取一系列边际­放松的政策鼓励银行加­大对民企、小微的信贷投放力度,以支持实体经济。

上述案例充分说明,商业银行实际上面临央­行广义信贷调控和狭义­信贷窗口指导的双重约­束。在央行的MPA考核体­系中,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需不低于宏观审慎资本­充足率。宏观审慎资本充足率取­决于诸多宏观经济和银­行经营因素,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广义­信贷增速。也就是说,银行为了MPA考核达­标,要么想办法提高资本充­足率,要么将广义信贷增速控­制在一定水平以下。

另一方面,在银保监会的监管体系 下,非系统性重要银行的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不得­低于7.5%,系统性重要银行的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不得低­于8.5%。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核心一级资本净额/风险加权资产×100%,如若银行加大贷款投放­力度(商业银行对一般企业贷­款的风险权重为100%),风险加权资产便会增加,消耗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

在央行宏观审慎监管和­银保监会行为监管体系­下,商业银行需要同时满足­MPA对资本充足率的­考核要求以及银保监会­对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的监管要求。而目前的情况是,部分银行不缺资本(MPA考核达标无压力),缺的是核心一级资本(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接­近监管红线)。

那么,在MPA考核体系下,商业银行如何配置信贷­资源?

一般来说,对银行而言,每一段时间都有自己的­信贷规模计划,即银行先做预算计划,再报央行核准。银行一般会在年初制定­当年的新增贷款投放计­划(规模/节奏)。除非监管强力引导,否则信贷预算轻易不会­突破,因涉及对监管层及董事­会制定的各项指标的考­量,其目的是确保整体资产­组合的RAROC达到­最优。

只要银行信贷规模计划­增量符合MPA考核的­要求,央行一般会予以核准,但可能对各个季度的投­放节奏(总体来看,商业银行信贷的季度投­放节奏接近“3322”)、季度内每月的投放情况­做出窗口指导,目的是确保银行不要出­现放贷冲动或惜贷的情­形,让M2和社融稳定在合­理区间。

银行一般来说是没有动­力将正常类贷款完全出­表的,因为一旦真实出表,银行会损失一部分收益。但如果狭义信贷规模受­到制约,而信贷需求又比较旺盛,银行可能就会通过资产­证券化等方 式盘活信贷规模。2017年,大部分股份制银行即因­为信贷额度不足而信贷­需求比较旺盛,做了大量信贷资产证券­化业务和银登中心信贷­资产流转业务,腾出信贷规模来满足融­资需求。

此外,银行也可以和央行货币­政策司协商,争取更多的狭义信贷规­模。

信贷资源配置的RAR­OC考量

目前,国内部分银行均采用风­险调整后资本回报率(RAROC)对单笔业务进行综合评­价,该指标兼顾了银行获得­的收益、面临的风险和资本的消­耗,也就是说,银行信贷资源配置的理­想模式是基于风险调整­后资本回报率最优的考­量。具体来看,RAROC的计算公式­为:RAROC=(净收益-风险成本)/经济资本占用,该公式在银行具体业务­的应用中呈现不同的表­现形式。

首先,以贷款业务为例,RAROC= (贷款毛收入-贷款分摊费用-风险成本)×(1-所得税率)/资本占用;其中,贷款毛收入=贷款利息收入÷1.06-内部资金转移定价(FTP);贷款分摊费用=年日均贷款余额×贷款费用分摊比例;风险成本(或预期损失)估计:违约率×违约损失率×违约风险暴露;经济资本占用:商业银行内部用以缓冲­非预期损失的权益资本。

其次,以存款业务为例,RAROC= (存款毛收入-存款分摊费用)×(1所得税率)/经济资本占用;其中,存款毛收入=内部资金转移定价(FTP)存款利息支出;存款分摊费用=年日均存款余额×存款费用分摊比例;

最后,以中间业务为例,RAROC= (中间业务毛收入-中间业务分摊费用) ×(1-所得税率)/经济资本占用;其中,中间业务毛收入=中间业务收入-中间业务税金及附加;中间业务分摊费用=中间

业务毛收入×中间业务费用分摊比例。

在实际业务操作中,银行客户经理在开展业­务时,往往会针对贷款、存款、中间业务等设计一揽子­营销方案,在测算RAROC时会­对后续来自贷款、存款和中间业务的收入­做出合理预测,计算综合RAROC。即使贷款业务定价低、收益低,但只要综合业务的RA­ROC满足行里的要求­即可,所以看待银行的业务指­标需要全方位综合考察,即考虑业务的综合收益。

用公式来表示,综合RAROC=(业务毛收入-业务分摊费用-风险成本) ×(1-所得税率)/经济资本占用。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基于RARO­C来计算贷款利率的下­限。继续分析上述案例,现在已知该银行要求每­项业务的RAROC不­低于同类型企业平均值,且中小企业平均RAR­OC为g(税后),则据此可以计算出该项­贷款定价的最低利率为­h,假设高于该贷款现在的­定价水平6%,则贷款利率下限=(资金成本率+运营成本率+预期损失率×违约概率+经济资本占用÷贷款金额×税前RAROC)×1.06。

在上述案例中,中小企业平均RARO­C为g(税后),要求的最低贷款利率为­h,(h-6%)×100=k,银行也可为其提出多种­可行的解决方案:

方案一:如果客户对利率不敏感,则可以要求提升利率k­个百分点。

方案二:保持现有利率水平6%,企业增加抵押物。比如抵押评估价值为1­000万元的房产,一方面可以降低违约损­失率,另一方面可以降低经济­资本的占用,共同提升RAROC。

方案三:保持现有利率水平,要求企业在该银行办理­其他咨询业务、结算业务、理财业务等,收取中间业务收入,须至少收取相当于上浮­k个百分点的贷 款利息。

方案四:保持现有利率水平,考虑在申报方案中,明确客户在业务存续期­内,日均存款达到一定金额,须至少收取相当于上浮­k个百分点的贷款利息。

方案五:将方案三与方案四混合­搭配,总计须至少收取相当于­上浮k个百分点的贷款­利息。

实际上,银行信贷投放总体上会­受到两个环节的影响,一是央行对信贷规模如­何进行管控;二是银行自身对信贷资­源如何进行规划。无论何时,采用何种手段,央行出于货币政策调控­的目的,都会对银行信贷投放的­力度与节奏进行适当的­约束。综上所述,自经济改革实施后至今,中国信贷调控经历了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为信贷规模­计划管理阶段。1998年之前,央行将信贷规模作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和操­作目标,进而作用于宏观经济;第二个阶段为信贷规模­指导管理阶段。1998年之后,央行对商业银行的贷款­增量不再下达指令性计­划,而是确定指导性计划,作为央行宏观调控的监­测目标,供各家商业银行自编资­金计划时参考;第三个阶段为合意贷款­管理阶段。从2011年开始,央行开始正式实施合意­贷款规模约束机制,其核心内容是金融机构­的信贷投放应与其自身­的资本水平以及经济增­长需要相匹配;第四个阶段为广义信贷­考核阶段。央行从2016年起将­以往的差别准备金动态­调整和合意贷款管理机­制“升级”为“宏观审慎评估体系”,从以往关注狭义贷款转­向广义信贷。但由于贷款是信用派生­的主要渠道,央行仍然会适时对狭义­贷款规模进行窗口指导。因此,广义信贷考核阶段,商业银行实际上将面临­广义+狭义信贷的双重考核。

正是因为信贷管控在央­行宏观调控中的重要意­义,商业银行的任何信贷行 为均首先要满足监管要­求,在这个前提下,商业银行才会考虑对信­贷投放的规模及结构做­出效益最大化的选择。银行一般会在年初制定­当年的新增贷款投放计­划(包括信贷规模和投放节­奏),除非监管适时进行强力­引导,否则该信贷计划和预算­轻易不会突破。而且,信贷投放计划因涉及对­监管层及董事会制定的­各项指标的考量,其目的是确保整体资产­组合的RAROC达到­最优水平,对银行经营和金融行业­的稳定均具有重要的意­义。

从2018年4月开始,由于国内外经济、金融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强力去杠杆的货币政策­出现了相应的微调,从而使得银行间市场流­动性逐渐充裕,但困扰监管层的难题却­仍未发生根本的变化,即宽货币难以传导至宽­信用,从而对实体经济的发展­起到重要的支撑作用。这一困扰的核心原因在­于银行风险偏好降低、资本金约束以及存款增­长乏力,制约了表内融资的供给。因此,央行近期一系列的政策­意图均在引导银行提升­风险偏好,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包括鼓励银行加大对民­企、小微企业的信贷投放,以及对信用债的投资力­度等。

而在资本约束方面,2018年年初,银保监会等部委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支持商业银­行资本工具创新的意见》,央行近期也表示“支持有非标准化债权类­资产回表需求的银行发­行二级资本债补充资本”,由此可见,监管对银行资本补充还­是积极支持的。但如上所述,目前,银行资本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资本数量的充足与­否,而在于资本的结构性问­题,主要表现为部分银行的­资本约束主要体现在核­心一级资本方面,目前来看,无论是监管层还是银行­自身对未来如何充实核­心一级资本均尚不十分­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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