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机理分析与实证检验

doi：10.14089/j.cnki.cn11-3664/f.2017.08.007引用格式：赵志田.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机理分析与实证检验[J].中国流通经济，2017（8）：57-64.

赵志田

455000） （安阳师范学院经济学院，河南安阳

摘 要：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包括跨境营销、跨境电子支付、电子通关、跨境电商物流四个层面，其价值创造作为一个涉及多主体、多部门、多区域的复杂系统工程，要经历组织体系构建、价值创造主体协同、价值创造客体形成、价值实现四个阶段，并主要体现在成本节约、绩效提升两个方面。其中，成本节约主要源自电子商务资源整合、贸易中间环节精简、贸易流程电子化等；绩效提升主要表现为企业组织运作能力增强、企业自身创新性技能突破、外贸流程改变与优化等。鉴于目前我国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总体水平不高，跨境电子支付、跨境电商物流对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开展过程中的支持与推进功能尚未充分发挥，增长空间较大，为培育和提高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能力，必须从营销、支付、通关、物流等方面入手系统提高电商运营能力。关键词：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价值识别

中图分类号：F71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17）08-0057-08

一、引言

世界经济的“大调整”“大过渡”与我国阶段性因素的叠加，决定了我国经济进入增速阶段性回落的新常态时期。我国经济的新常态为纳入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电子商务带来了发展机会，而跨境电子商务（Cross-Border Electronic Commerce）又是在电子商务应用过程中发展形成的一种较为高级的形式，不同国家或地区的交易双方通过互联网或相关电子信息平台实现交易，是互联网应用和电子商务发展到一定阶段而产生的一种新型贸易形式，与传统贸易相比具有较多优势。为培育和提高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能力，企业决策 的关键在于如何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实施跨境电子商务战略。

（一）研究现状

1.

跨境电子商务相关研究

程宇、陈明森 [1]指出，跨境电子商务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形成了一条从生产制造到国际网络营销、跨境支付、国际物流的相对完整的产业链。鄂立彬、黄永稳 [2]从业务模式、交易环节、支付手段、物流等方面入手，明确区分了跨境电子商务与传统国际贸易之间的区别，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当前我国发展跨境电子商务的策略。高翔、贾亮亭[3]

167

基于上海、青岛等地 家企业的数据，利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得出了影响企业跨境电商供应链的

收稿日期：2017-06-19基金项目：河南省人民政府决策研究招标课题“跨境电子商务与河南制造业深度融合研究”（2016B08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

项目“我国农村电子商务产业集群培育的模式创新与路径选择研究”（15CJY063）作者简介：赵志田（1980—），男，河南省安阳市人，安阳师范学院经济学院教师，管理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电子商务与物

关键因素。杨坚争、郑碧霞、杨立钒[4]根据跨境电子商务交易流程建立跨境电子商务应用状况评价指标，并采用因子分析方法对评价指标进行修正，得到了含权重的两级指标评价体系。刘家国等[5]运用扎根理论研究方法构建了中俄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模型，列举了影响中俄跨境贸易电商发展的关键因素，主要包括宏观环境、行业竞合、跨境实现中介以及企业自身业务运作能力。冀芳、张夏恒 [6]指出，跨境物流与跨境电子商务尚不能协同发展，提出了通过以第四方物流为代表的物流外包模式升级实现跨境物流本土化运作的思路。金虹、林晓伟 [7]采用系统论分析法提出了我国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云平台模式，论述了跨境物流、信息化产业整合、跨境法律与信用制度对促进跨境电商发展的重要作用。偰娜[8]论述了跨境电子商务贸易平台在跨境电子商务贸易产业链中所起的重要作用，指出其功能主要体现在物流、金融、交易、营销等方面。杨坚争、王林[9]基于二元市场理论构建跨境电子商务绩效评价识别模型并进行验证，指出企业应将自身资源与外部资源进行有机结合以提升国际市场竞争力。

2.

制造业电子商务相关研究

152

吴金南等 [ 10 ]基于 家制造企业的数据，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证实了电子商务能力的两个维度，即电子商务系统能力和电子商务服务能力，并指出电子商务服务能力在电子商务系统能力与供应链绩效之间具有完全中介效应。周宇等[ 11 ]提出，企业利用信息系统实现竞争优势的中间变量主要包括信息系统应用能力和信息系统支持能力等。张卓绮、闫树全[ 12 ]项目驱动式的人才培养模式能够较好地适应制造企业对电子商务人才的需求。唐光海、王双喜[ 13 ]将制造业电子商务发展分为三个阶段，即企业网站建设与运营阶段、网络营销阶段及基于供应链的电子商务发展阶段。李春景 [14]从搭建交易平台、制定可持续规划、鼓励行业电子商务等方面入手，提出了推动广东省制造业电子商务发展的措施和路径。贺正楚、黄颖琪、吴艳 [ 15 ]指出，电子商务已经成为促进我国传统制造业产业升级与制造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手段，制造业应从研发、柔性生产、品牌等方面着手来解决当前电子商务所面临的产品质量、分销渠道冲突等问题。朱镇、李霞 [16]指出，传统企业可以通过 实施电子商务来实现转型，制造企业电子商务战略启动是由团队、战略决策、执行等要素构建起来的关联结构。李晓静、艾兴政、唐小我[17]在交叉竞争环境下分析平台直销与分销对供应链各环节的影响，识别了两种渠道条件下供应链上下游企业的均衡和共赢状态。阿比比（Abebe M）

[ 18 ]研究发现，中小企业采用电子商务会带来企业销售额的显著增加，提高企业市场开拓与竞争能力。阿瓦Awa H O

（ ）等 [ 19 ]提出，企业开展电子商务对外部环境具有很强的依赖性，政府支持、项目依托、开放环境等因素都对其产生重要影响。施（Shih H Y）

[20]以电子商务为例对企业创新应用进行分析发现，创新性质对早期市场具有较大影响，创新的具体实施对后期市场具有较大影响。萨法（Safa N S）等[ 21 ]提出，信息技术的采用促使传统制造行业向电子商务转换，电子商务和信息集成在制造行业的应用日益广泛，降低了交易成本与供需双方的差错率，使业务流程得以改善。

（二）研究评述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当前跨境电子商务相关文献主要聚焦于三个方面：一是分析跨境电子商务与传统国际贸易的异同，特别是两者在交易对象、交易流程、支付结汇、市场环境、跨境物流等方面的异同；二是研究我国跨境电子商务发展过程和发展模式，重点分析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影响因素、阶段性特征、区域性特征及跨境电商平台建设等；三是研究企业跨境电子商务战略的实施，重点分析企业转型升级、跨境电子商务系统嵌入、双渠道协同等。可见，以上三项内容主要关注跨境电子商务宏观发展与理论研究，相关实证研究尚不多见，特别是在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识别与验证方面更是如此，本文试图在该方面有所突破。

二、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影响因素

（一）跨境电子商务战略规划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实施跨境电子商务，跨境电子商务战略规划成为企业面临的首要和关键问题。跨境电子商务战略对不同行业、不同规模企业所产生的影响存在差异，加之战略实施本身

就是一个长期过程，因此需要企业根据自身实际与国内外环境准确进行跨境电子商务战略定位。所谓跨境电子商务的战略定位，就是根据目前和将来跨境电商对企业的影响程度，确定在何种层次上实施跨境电子商务战略。我国制造行业在跨境电子商务背景下获得了足够明显的战略机遇，跨境电子商务正在改造我国传统制造行业。近年来，我国传统出口贸易遭到严重阻碍，我国各大港口发往世界的集装箱数量曾一度出现负增长，但这种局面并不意味着我国制造行业的产品将被世界市场淘汰。与此同时，我国外贸出口借助互联网交易方式出现了爆发式增长，网购成为全世界普遍流行的一种交易方式，跨境电子商务成为一种全球性的商务模式。在跨境电子商务成为国际贸易发展大趋势的背景下，企业应全面仔细分析企业自身情况与国内外经济发展环境，抓住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战略机遇，发挥企业优势，在外贸市场上形成核心竞争力。（二）跨境电子商务资源整合跨境电子商务资源整合是指，对跨境电商战略各类相关资源进行识别与选择、汲取与配置、激活与有机融合，使之具有系统性与更强创造力，从而为企业经营发展带来更大的价值和效益。被整合的资源对象必须有助于跨境电子商务战略实施与价值创造，其来源可以是层次、结构、内容等方面存在差异的资源。跨境电子商务资源整合是一个涉及行业多、跨越国界的复杂系统工程。

1.

与传统国际贸易资源相整合跨境电子商务最大的优势在于，贸易双方借助互联网及相关信息平台完成跨国界交易，因此信息技术应用是跨境电子商务发展过程中的基础与核心资源。传统国际贸易进出口业务的运作仍须面对跨国结汇、通关、国际运输与保险等复杂环节，但在信息沟通、海外市场推广与拓展等方面则完全可以借助电子商务手段进行，从而提高国际市场营销效率与水平，以低成本投入取得高收益，为企业创造更大价值。在国外市场需求萎缩的大环境下，跨境电子商务的低门槛既给国内中小企业进入国际市场带来了契机，使小额跨境贸易通过电子商务方式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也为传统国际贸易进行贸易方式转变提供了借鉴，传统贸易资源融合跨境电子商务技术将成为未来国际贸 易发展的新趋势，只有如此才能适应业已形成的全球化大市场。

2.

与政府公共资源相整合与政府公共资源相整合主要指企业个体资源与政府公共资源的整合。其中，个体资源指企业自身所拥有的跨境电子商务资源，包括企业自己引进和培养的能够熟练操作跨境电子商务业务的人力资源、企业自主研发的电子商务应用技术、企业自己搭建的跨境电子商务网站及交易平台、企业自主筹建或通过联盟形成的电子商务物流配送体系等。这些个体资源在满足自身业务需求方面确实能够实现快速与高效运作，但表现出了零散化、不成体系、不具有规模效应等一系列特征。为鼓励和支持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我国政府先后采取了一系列举措，如投资建设跨境电子商务交易和管理平台、开设电子口岸、与海关等系统实现信息对接等。企业个体资源与政府公共资源及公共服务平台相融合，能够激发个体资源载体的资源运作能力，提高个体与公共资源两类资源活力，提高整体资源价值，同时有利于跨境电子商务行业规范健康发展。

3.

与国外电子商务资源相整合识别、选择、汲取国外电子商务市场中有价值的、能够与国内环境相适应的、适合企业自身业务发展需要的资源并使之融入跨境电商企业自身资源系统，如国外先进电子商务模式、国外成熟电子商务超级平台、完善多币种支付系统的引进和嫁接等，实现国内外资源的充分衔接与融合，充分发挥跨境电子商务的效率与效能，为国内外经济主体创造更大的经济效益。（三）跨境电子商务系统嵌入跨境电子商务系统是不同国家或地区之间的贸易主体实现在线交易的系统。跨境电子商务系统运行必须保证两个最基本功能的实现，一是交易主体之间能够进行及时有效的信息沟通，包括商品广告宣传，海外市场营销，协商并准确界定商品或服务的数量、质量、价格、交货时间等；二是保证交易行为的实际履行，即商品交换的实现，包括货款结算、货物通关、物流配送、售后服务等内容，实际交易行为的履行除要求交易各参与方能够及时进行信息交流外，还要保证资金流与物品流的顺畅进行。企业通过跨境电子商务系统开展进出

口贸易，需要跨境电子商务系统实现信息交流、在线跨境交易、在线交易管理等全过程的服务功能。因此，跨境电子商务系统具体包括国际网络广告宣传、在线订购、贸易双方咨询洽谈、在线支付、跨境电商物流、外贸业务管理等功能。其中，跨境电商物流可通过两种方式进行，一是境内货物通过申报出口到达销售地并配送到顾客手中；二是通过海外仓储的方式进行，基于对境外目标市场的调查，根据其一定时期的市场容量提前进行相应的海外仓库储备以适应顾客需求，可加快物流配送速度，改善消费者网络购物体验。跨境电子商务业务管理所涉及的管理内容多且复杂，境内电子商务企业、物流商、支付服务商及境外商品需求者等均是被管理的主体对象，此外还包括各主体间的信息流通、物品流通、资金往来、活动规范等内容。

（四）跨境电子商务能力提升境内制造企业通过跨境电子商务系统，面向国外顾客进行商品广告宣传、在线交易以及提供顾客服务等前端能力均属于跨境电子商务的能力范畴。跨境电子商务可以辅助境内企业顺利开展商品贸易，跨境电子商务应用能力被视为企业整合利用跨境电子商务资源、开展外贸交易业务的能力，表现为企业通过合理运用跨境电子商务系统在国际市场上获取最大经济价值的全部能力。制造企业应充分重视电子商务管理人才在企业经营中的地位和作用，清楚认识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动向以进行正确规划；提高跨境电子商务管理水平，主要包括正确选择适合自身发展的跨境电子商务运作模式，调整组织结构以适应跨境电子商务开展需要，规范和优化跨境电子商务流程，实现线上与线下业务的充分融合，协调跨境电子商务系统中所涉及的各参与方之间的业务关系等内容；在开展跨境电子商务业务时要有效协调并整合企业内部（企业各部门）及企业外部（合作伙伴和境外消费者）各方面资源和关系。

从应用能力角度出发研究跨境电子商务对企业外贸竞争优势的影响，可以更好地解释跨境电子商务在企业对外贸易业务中的价值和作用。跨境电子商务本身作为一个复杂系统，其成功运营最关键的就是形成跨境电子商务应用能力，而非简单的跨境电子商务资源的投入与贸易手段的转 换，企业只有形成自身独特且不易被模仿的跨境电子商务应用核心能力，才能把国际贸易资源投入转换为外贸竞争力，真正实现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因此，不应把跨境电子商务应用能力简单视为贸易主体对互联网技术的应用能力，不应仅从信息技术应用角度理解跨境电子商务活动内容。企业跨境电子商务能力能够促使企业通过资源重构与整合形成与国际市场竞争环境相匹配的能力，从而获得新的发展机遇并保持竞争优势。

三、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机制

（一）跨境电子商务应用实现制造企业成本节约成本节约是跨境电子商务方式最基础、最直接作用的体现。经济主体通过虚拟市场环境下不同资源的运作与整合、贸易中间环节的精简，特别是交易流程的电子化来实现贸易成本的明显节约。其中，资源运作与整合指跨境电子商务相关主体通过有形资源、无形资源以及两者间的价差匹配与共同使用，发挥出比单独使用总效用更高的价值，同时带来资源整体节约效用；贸易中间环节精简主要表现为，境内企业可以通过跨境电子交易平台实现贸易双方的直接对接，进行贸易条款协商并达成交易，从而代替传统国际贸易的中介代理机构，为买卖双方让渡更大的利润空间，中间环节的取消为交易费用的节约和交易时间的节省带来了明显效果；贸易流程的电子化如国际市场营销、贸易商品电子通关及跨境电子支付等，显著提升了贸易活动的顺畅性，缩短了交易时间，为贸易主体带来了巨大的贸易时间成本的节约与中间费用的降低。（二）跨境电子商务应用实现制造企业绩效提升跨境电子商务除可为企业开展对外贸易活动带来交易时间的节省与交易费用的节约外，还可为企业开拓新的价值增长空间，为企业价值创造的可持续增加提供保障。对这一问题的深入理解需要进一步明确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形成的驱动因素，即跨境电商战略性资源、企业组织运作能力和对外贸易核心竞争力。首先，跨境电子商务相关主体通过控制、调配、利用组织内外部独特的对外贸易资源或贸易战略要素来增强企业组织运

作能力，实现外贸销售流程各环节的有效衔接，保障信息流、商流、物流、资金流的顺畅高效流转，形成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核心竞争力。可以看出，外贸竞争力以及隐藏在竞争力背后的企业资源整合与企业组织运作能力对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起决定性作用。其次，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的关键在于，企业及相关主体能够在业务流程中采用新的生产技术或掌握新的作业方法，帮助企业实现更高层次的要素组合，从而形成企业自身创新性技能的突破。其三，以网络技术为基础的跨境电子商务模式从根本上改变了对外贸易的流程，实现了价值的增加。比如，网络广告和产品推广代替了低效率、高费用的传统国际营销方式；电子信息技术应用于进出口货物商品通关与国际化物流配送业务，显著提高了货物通关的效率以及物流配送的速度和准确度；跨境电子支付方式实现了不同货币种类以及不同地区之间货币资金的流转。

（三）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机理由上述分析可知，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过程是一个涉及多主体、多部门、多区域的复杂系统

1。工程。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过程可参考图

1

由图 可以看出，从企业跨境电子商务运作到企业贸易价值创造，共经历了制造企业组织体系构建、价值创造主体协同、价值创造客体形成、价值实现四个阶段。其中，组织体系构建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即组织内系统、组织间系统、组织外社会系统，构成各子体系的主体也同样是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的主体，但各主体间只有有效 协同合作才能构成价值创造的必要条件，经济主体间的协同合作构成了价值创造的三个活动过程，即对外贸易资源识取、跨境电子商务能力提升、跨境电子商务关系建立，最终实现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

四、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实证分析

（一）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识别模型构建本研究提出的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识别模型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即总体层、构面层和度量层，具

2。

体可参见图

2

由图 可以看出，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识别模型共包括四个构面层因子，分别为EM、EP、IC、IL，其

6

中国际网络营销涉及 个度量项，跨境电子支付涉

5 3

及 个度量项，电子通关涉及 个度量项，跨境电

4

商物流涉及 个度量项。各度量项描述可以参见

1。

表

（二）数据来源及描述性统计

113本研究数据全部来自参加第 届中国进出

662

口商品交易会的 家企业，问卷以面对面的形式发放和回收，不存在调查时间、调查方式等方面的反应偏差。本次调查覆盖了不同所有制性质和不

2。同规模的企业，样本分布状况可参见表

2

由表 可以看出，样本数据在企业规模与经济

662类型上的分布基本符合实际情况。通过对 家

18企业数据进行初步处理，可以得到 个度量项的

3。描述性统计数据，具体可参见表

3可以看出，各度量项数据偏度（Skew⁃由表ness）指标值的取值范围为[-0.22，0.11]，峰度（Kur⁃ tosis）指标值的取值范围为[-1.01，-0.18]，根据克莱因（Kline）偏度系数分界值等于3、峰度系数分界值

8

等于 的判断标准，可以认为本研究所收集的数据服从正态分布。

（三）识别模型的效度与信度检验利用最大主成分（Principal Components）方法进行因子提取，按照最大方差（Varimax）进行因子转轴，对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EFA），分析结果可参见表4。

4

由表 可以看出，因子分析过程存在四个数值1 7.20、2.19、1.51、1.12。提大于 的特征根，分别是取特征根所对应的四个构面层，分别是国际网络营销（ EM ）、跨境电商物流（ IL ）、跨境电子支付（EP）、电子通关（IC），它们对总变异的解释度分别

39.99%、12.16%、8.37%、6.22%

为 ，累计方差贡献

66.74%，显示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识别模型率达到

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之后，本研究利用AMOS7.0

软件，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对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CFA），主要检验问卷结构效度的适切性和真实性。分析结果显示，CITC 值（Corrected Item-Total Correlation）

0.57 0.78

介于 和 之间，说明各度量项与总体项相

4中各构面的克隆巴哈α系数（Cron⁃关性强，而表bach’ sα 0.80 0.87

）介于 与 之间，说明构面层和度量层信度很高。可根据下面的组合信度和平均方差提取量公式，计算各构面相关指标值，具体结果

4。

可参见表

ρC

组合信度 计算公式为：

= ρC

（∑μ）+ ∑μ2∑ε

2

ρV

平均方差提取量 计算公式为：

∑μ2

= ρV

∑μ2 +∑ε

式中，μ 和 ε 分别表示因素载荷和误差变

4

异。由表 可以看出，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识别模型信度和效度均比较好。（四）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测度按照频率计算跨境电子商务价值指标项目对各评语等级的隶属度，将评语等级“非常低、低、较低、一般、较高、高、非常高”分别量化为“40分、50分、60分、70分、80分、90分、100

分”，按照多指标综合评价方法测度跨境电子商务价值。本研究采用综合评价实践中应用最广的层次分析法（AHP）来确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各构面权重，层次分析法在构权方法上更注重权值的精确度。最终可计算得到跨境电子商务价值一级指标权向量如下：

=(0.20 0.30 0.30 0.20)T

W

根据我国著名综合评价专家苏为华[ 22 ]提出的基于分配型判断矩阵的构权方法对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度量项进行权数构建。经计算，国际网络营销下六个度量项的权向量为： wM =(0.10 0.10 0.20 0.20 0.20 0.20)T同理，可以计算得出跨境电子支付、电子通关、跨境电商物流三个构面下各度量项的权重。根据已经计算得出的各构面的权向量，结合其各

18自度量项的权向量，可以计算得到 个二级指标在总价值评价中的权向量：

=(w ⋯ w18)T w

1 w2

=(0.02 0.02 ⋯ 0.05)T

=∑

7根据单点值计算公式 y t b ，计算总体跨

i i

=1 i境电子商务价值综合评价单点值及各一级指标评

5。价项目单点值，计算结果可参见表

5

由表 可以看出，我国总体跨境电子商务价值

69.553，其对应的由“非常低”到综合评价单点值为“非常高”七个评语等级的模糊合成值分别为0.108 2、0.095 1、0.168 0，0.254 9、0.189 1、0.109 0、0.076 0。国际网络营销、跨境电子支付、电子通关、跨境电商物流四个一级指标评价项目的单点

71.336、67.609、70.589、69.132。

值分别为

五、研究结论

根据前述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机制及实证数据分析，可将本研究结论归纳为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主要表现在企业成本节约与绩效提升两个方面。其中，成本节约主要来自于电子商务资源整合、贸易中间环节精简、贸易流程电子化等；绩效提升主要表现为企业组织运作能力增强、企业自身创新性技能突破、外贸流程改变及优化等。

其二，本研究构建了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识别模型并进行实证检验，同时验证了制造企业跨境电商价值的四个构面层，即国际网络营销、跨境电子支付、电子通关、跨境电商物流构成了一个价值测量的四维理论框架。检验结果表明，该跨境电商价值识别模型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其三，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价值创造总体水平不高，增长空间还比较大，跨境电子支付和跨境电商物流对制造企业开展跨境电子商务过程中的支持与推进功能尚未充分发挥，同时跨境电子商务价值作为一个多维的理论框架要求制造企业从营销、支付、通关、物流等方面入手系统提高电子商务运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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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责任编辑：陈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