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 Business and Market

异质性交通网络密度、劳动力流动与全要素生­产率

- 赵星,王林辉

doi:10.14089/j.cnki.cn11-3664/f.2020.05.010引用格式:赵星,王林辉.异质性交通网络密度、劳动力流动与全要素生­产率[J].中国流通经济,2020(5):95-107.

赵 星,王林辉

200062) (华东师范大学经济学院,上海市

摘 要:当前研究主要关注单一­类型交通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却普遍忽视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

2000—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差异性作用以及劳­动力流动在影响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基于

2018 30

年中国 个省市区面板数据,检验不同性质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以及劳动力流动的­影响,结果发现,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对全要素­生产率均表现出显著正­向作用,其中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作用尤为突出,且同一性质交通网络体­系的作用强度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异质性交通网络之间存­在互补性,随着交通网络密度的增­加,互补性逐渐减弱;异质性交通网络密度通­过劳动力流动特别是研­发人员流动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在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中的作用差异明显,作用强度随交通网络等­级的降低呈下降趋势。鉴于此,地方政府未来应大力发­展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建设,在已经开通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城市进一步­提高其网络密度。与此同时,重点关注研发人员流动­在提升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通过制定相应的人才激­励和优惠政策,提高福利待遇和科研经­费,吸引研发人员流入,并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取消或放松人才落户限­制,全面解决人才户籍问题。

关键词:高速铁路;高速公路;研发人员流动;普通劳动力流动;全要素生产率

中图分类号:F512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266(2020)05-0095-13

3.5

一、引言程已达到 万千米,建成了世界上密度最大­的高速铁路运输网络。2019 176

年,中国旅客运输量 亿36.6 21%,公路客人,其中铁路客运量 亿人次,占

130.1 74%,铁路和公路客运量占运­量 亿人次,占

95%,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正­在成为总客运量的

中国居民首要的交通出­行方式。

日益完善的交通网络大­规模诱发劳动力等要素­在地区间自由流动,人员流动带动知识技术­在交通网络空间范围内­快速扩散,日益改变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目前仅有少数研究关注­异质性交通

20

过去 年间,中国交通基础设施发展­迅猛,交

1999通网络空间不­断延展,铁路营业里程由 年的6.74 2019 13.9

万千米增加到 年的 万千米,公路里135.2 2019 484.7

程由 万千米增加到 年的 万千米。其中,等级公路里程约占九成,一张密集的交通网络正­逐渐覆盖中国各城市。2008

年,中国开始修建首条高速­铁路,这一时期高速铁路在全­国各地

2019

飞速发展。截至 年底,中国高速铁路营业里

收稿日期:2020-04-15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下东­北老工业基地创新要素­流动集聚与空间结构优­化研究”

(17AZD009)作者简介:赵星(1991—),男,江西省赣州市人,华东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创新要­素流动与经济

增长;王林辉(1973—),女,吉林省长春市人,华东师范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技术进

网络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差异,如刘秉镰等[1]

1997—2007 29

基于 年中国 个省级面板数据,研究交通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交通基础设施能够显著­提升全要素生产率,铁路

60%,高速公路和公路占全要­素生产率总增长的和二­级公路的作用效果较其­他交通基础设施显著。大部分研究主要关注交­通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更多从铁路或公路角度­考察其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弗纳尔德(Fernald J G)

[2]利1953—1989 29

用 年美国 个经济部门投入和产出­数据研究公路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公路基础设施投资显著­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赫尔腾(Hulten C R)等 1972—

[3]基于

1992

年印度公路基础设施和­制造业数据验证公路基­础设施对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公路基础设施的增加有­助于提高制造业全要

1988—2007素生产率。刘生龙等 [4]利用 年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研­究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以公路、铁路、内河航道加总表征的交­通基础设施显著正向促­进全要素生产率。张浩

2003—2009 266

然等 [5] 以 年中国 个地级市面板数据为研­究样本,结合空间杜宾模型实证­研究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空间影响,结果发现,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能显­著提升属地全要素生产­率,对邻近城市作用效果并­不显著。法尔哈迪(Farhadi M) 1870—2009 18

[6]采用 年 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面板数据实证检­验公共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基础设施显著正向影响­全要素生产率和劳动生­产率。李谷成等[7]利用1999—2011

年省级面板数据,结合一阶差分广义矩估­计方法研究不同种类农­村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效果,结果发现,公路有助于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其他设施的作用效果是­无影响或显著降低。张(Zhang Y F)等 1986—2012

[8]基于 年中28

国 个省级面板数据,验证电力、公路、铁路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除铁路外,电力和公路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存在显著­的空间溢出效应。

伴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地区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日益延伸的交通基础设­施为劳动力流动提供了­方便快捷的渠道,促进了劳动

2001—力在区域间的快速流动。张在冉 [9] 基于2015 276

年中国 个地级市数据研究城市­交通基础设施对劳动力­流入的空间溢出效应,结果发现,本城市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引致劳动力流出,相邻城市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有助于本城市劳动­力流入。任晓红等 [10]利用基于运输成本、流动成本、空间成本的新经济地理­学模型研究交通基础设­施、要素流动与城市收入差­距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能够­显著促进生产要素流动,进而

1987年、1995缩小城乡收入­差距。马伟等[ 11 ]利用

年、2005 1%人口抽样调查迁移数据­研

年三次全国究交通基础­设施对人口迁移的影响,结果发现,交通基础设施通过缩减­人口迁移成本促进人口­区域

1990—间和区域内大规模迁移。杨茜等[ 12 ]基于

2006

年地级市面板数据,采用双重差分法研究交­通基础设施对收入差距­的影响,结果发现,铁路提速有助于劳动力、资本、技术等要素在地区之间­的流动。

毫无疑问,交通基础设施在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不­断改变劳动力流动的方­向和规模。那么,劳动力特别是研发人员­流动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呢?不过,现有研究主要基于创新­要素投入的静态角度,研究创新要素对区域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当然,也有少量研究从动态视­角考察要素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凯撒(Kaiser U)等 1999—2004

[ 13 ]利用 年丹麦企业数据验证研­发人员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研发人员流动通过知识­溢出提升地区全要素生­产

1998—2004

率。李小平等[ 14 ]基于 年中国省级数据研究工­业间劳动力流动和资本­转移对生产率增长的影­响,结果发现,劳动力流动对生产率增­长促进作用不显著,资本转移对生产率增长­具有促进

2000—2013 30作用。王钺等[ 15 ]基于 年中国 个省级面板数据验证创­新要素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中国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存在显著的空间关联,研发资本流动显著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黄先海等[16]构建两部门生产函数模­型研究要素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部门内部与部门之间要­素流动通过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现有关于交通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研究,主要考察单一类型交通­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更多从单一铁路或公路­基础设

施角度考察其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普遍忽视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差异,也未重视劳动力特别是­研发人员流动在影响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基于此,本

2000—2018 30

研究利用 年中国 个省市区(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问­题,不含我国香港、澳门、台湾和西藏)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差异,以及异质性劳动力流动­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本研究潜在的边际贡献,一是进一步细分铁路和­公路基础设施,将铁路分为普通铁路和­高速铁路,将公路分为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及低等级公路,探究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差异;二是将劳动力分为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从不同性质劳动力流动­视角考察异质性劳动力­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差异。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各地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中国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进入高级化发展阶段,互联互通的交通网络正­在覆盖全国各地,四通八达的交通线路连­接着城市与乡村。很多研究认为,快速发展的交通基础设­施是影响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且交通网络密度与全要­素生产率之间也可能存­在紧密联系。交通基础设施的空间网­络特征主要表现为,由之构成的交通网络将­空间中的各单元连接起­来。空间网络结构最主要的­三个要素是点、线、面,经济活动均发生于空间­网络,交通基础设施将空间网­络中的点、线、面相互连接起来,要素借助这种空间网络­关系在地区间快速自由­流动,推动知识和技术等在空­间领域的扩散和传递,有助于提高地区全要素­生产率。

我国交通基础设施种类­等级繁多,因不同类型和等级的交­通网络运输效率和运输­成本不同,导致交通网络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存在异质­性。有研究表明,高速公路和二级公路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促进作­用最为显著,前者主要是因为总量增­长快速,后者主要是因为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弹性较大 [1]。近年来,我国高速铁路建设突飞­猛进,相关研究发现,高速铁路建设有助于提­升地区全要素生产率,这主要是因为铁路提速­有助于沿线企业技术进­步与效率提升[17]。根据我国对铁路和公路­网络的划分标准,铁路按照时速等级可划­分为高速铁路和普通铁­路,公路按照功能型等级可­分为高速、一级、二级、三级、四级公路,其中,将三级、四级公路统称为低等级­公路。具体来讲,不同类型和等级的交通­网络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强度存在差异。与普通铁路和低等级公­路相比,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运­输速度较快,运输成本较低,能有效缩减运输时间,在地区间快速运输大批­量劳动力,提高输送效率,能显著促进知识溢出和­消除市场壁垒,对提升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更加明显。因此,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对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正向作用,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作用可能更加突出,且同一性质交通网络体­系的作用强度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由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说:

1: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假说对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正向作­用,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作用尤为突出,且同一性质交通网络体­系的作用强度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

不同类型和等级的交通­基础设施交通成本和通­行时间各不相同,能够满足不同偏好居民­的交通出行需求,存在互补性。研究表明,中国地级及以上城市间­的铁路、公路、航空网络存在空间互补­格局,铁路与公路互补程度最­高,铁路与航空互补程度次­之 [ 18 ]。具体来讲,铁路和公路作为我国最­主要的交通基础设施,基本能够解决人们日常­的交通出行需求,毫无疑问,普通铁路与公路之间存­在明显的互补性。特别是最近十年来,我国各地涌现出高速铁­路建设的热潮,高速铁路网络不断延伸,有效降低和减少了地区­间运输成本和出行时间,提高了居民交通出行的­便利性,充分满足了地区间运输­的多样性需求,形成了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公路之间的共存互补与­紧密协作。

近年来,我国各地高速铁路发展­迅猛,高速铁路密度不断增加,逐渐覆盖我国大多数地­级市,成为世界上运输规模、运输密度最大的高速铁­路网络,一张绵密的高速铁路网­络正在连接中国各地。与普通铁路相比,高速铁路网络具有运输­量大、准时、快速等特点,能够极大地缩减地区间­的时间和空间距离,加强地区间经济联系与­合作交

流,为人们提供了一种方便­快捷的出行选择。高速铁路以其独特的优­势成为居民出行首选的­交通方式,能够有效挤出居民对普­通铁路和公路的选择。因此,随着高速铁路密度的不­断提高,将导致先前存在的互补­性逐渐减弱。基于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说:

2:异质性交通网络之间存­在互补性,随假说着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互补性逐渐减弱。

交通网络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交通网络的延伸既­能降低企业运输成本和­时间成本,也能提高运输服务质量­和效率,而运输成本的降低将提­高区域可达性,促使区域内和区域间经­济联系更加紧密,资本、劳动力、技术等要素流动更加频­繁,有助于优化资源配置和­资本结构,促进技术进步,进而提高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二是新经济地理学认为,知识具有溢出效应,能够显著提升地区全要­素生产率。日益发展的交通网络能­够提升区域区位优势,吸引企业进入并形成产­业集聚,有助于不同企业间进行­人才和技术的相互学习­与交流,通过挖掘和扩散技术研­究成果加快先进技术知­识外溢,进而提高企业生产效率,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三是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能够有效消除市场壁­垒,推动市场整合,提升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偏远地区交通不发达,外来商品和要素会因运­输成本较高放弃偏远地­区市场,导致市场在空间上被分­割,而交通网络的延伸能够­从根本上解决市场分割­问题,有效推动市场整合。市场整合还有利于要素­和商品在地区间的流动,充分发挥市场信号在要­素配置中的作用,降低要素扭曲程度,优化要素配置效率,进而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从以上三个方面可以看­出,交通网络有利于要素自­由流动,这主要表现为其对劳动­力流动的促进作用,与普通劳动力相比,研发人员作为知识和技­术的主要载体,其借助交通网络在地区­间自由流动有助于信息、知识、技术的交换和共享,易产生空间知识溢出,对提升全要素生产率的­效果更加显著。

交通网络有利于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自由流­动,进而有助于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但是,由于我国交通基础设施­种类和等级较多,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在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促进全要­素生产率提升过程中的­作用存在差异。

与普通铁路相比,高速铁路具有时速快、载客量大、正点率高、舒适方便等特点,能够大幅加快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的自由流­动,带动知识和技术在更广­阔的空间范围传递扩散,更易产生知识空间溢出,因此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在高速铁路网­络提升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的作用更加明显。对不同等级的公路来说,由于各自的功能定位不­同,其相应的公路设计标准­也存在差异。比如,高速公路是国家公路干­线网络的骨架,主要连接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比较重要的城­市,而低等级公路主要是县­级和乡村公路。与低等级公路相比,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通过高速公路在地区间­进行快速流动,更有助于创新知识在不­同地区间的传播和交流,加快技术进步的速度,进而提升地区全要素生­产率,而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通过低等级公路主要­进行区域内流动,不能显著促进知识和技­术的有效外溢,因此对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效果较弱。由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说:

3:异质性交通网络密度通­过劳动力特别假说是研­发人员流动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在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中的作用差异明显,作用强度随交通网络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

三、计量模型、指标设计与数据来源

2000—2018 30

本研究以 年中国 个省市区面板数据为样­本,考察不同类型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计量模型如下: Zit=δ0+α1TRit+βXit+μi+δt+εit (1)其中,被解释变量Zit表示­i省t时期的全要素生­产率,借鉴孙早等 [19]的方法,采用随机前沿方法构造­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测算­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TRit为i省t时期­的交通网络密度,包括公路(GL)和铁路(TL)密度,公路进一步细分为高速­公路(GSGL)、一级公路(YJGL)、二级公路(EJGL)、低等级公路( DJGL ),铁路进一步细分为普通­铁路(PTTL)、高速铁路(GSTL)。Xit为控制变量,μi为地区固定效应,δt为时间固定效应,εit为模型的随机误­差项。系数δ0为截距项,系数α1

表示不同类型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程度,β表示控制变量回归系­数。

本研究的交通网络密度­包括公路和铁路密

度,用每平方千米的运营里­程表示。为进一步研究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异质性影响,将公路细分为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低等级公路,将铁路细分为普通铁路、高速铁路,其中低等级公路包括三­级和四级公路。各等级公路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交通年鉴》,由于无法从现有统计资­料中获得各省市区高速­铁路运营里程数据,本研究参考肖挺[20]的做法,通过国家铁路局网站以­及百度信息和地图获得­各省市区高速铁路各线­路的运营里程,进一步将高速铁路各线­路的运营里程逐年进行­加总,得到各省市区每年的高­速铁路总里程数据。

随着交通网络的日益延­伸,将覆盖更多城市;随着交通的日益便利化,将更有助于劳动力的跨­省自由流动。与普通劳动力相比,研发人员作为高技能劳­动力,他们借助交通网络在地­区间流动,更有助于知识溢出和技­术扩散,进而影响全要素生产率。因此,为检验劳动力特别是研­发人员流动在影响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发挥的­作用,本研究将劳动力区分为­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分别考察他们的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差­异。

白俊红等 [21]、卞元超等 [22]采用引力模型对劳动力­特别是研发人员流动进­行测算,具体选用地区间工资差­值和房价差值作为吸引­力变量。引力模型最早来源于物­理学的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即两个物体间的作用力­与两个物体的质量正相­关,与两个物体间的距离负­相关),如今已成为测算要素空­间流动的主流模型。本研究借鉴白俊红等[21]、卞元超等 [22]的做法测算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构建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的引力模型如­下: LFij=lnLi×ln(gj-g)i ×ln(fi-f)×Tij-2 (2)

j

RFij=lnRDi×ln(gj-g)i ×ln(fi-f)×Tij-2 (3)

j

其中,LFij、RFij分别表示i省­流动到j省的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数量,Li、RDi分别表示i省的­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数量,gi、gj分别表示i省和j­省城镇单位在岗职工平­均工资,fi、fj分别表示i省和j­省住宅商品房平均销售­价格,Tij 表示i省与j省省

Arc⁃会城市间的地理距离,根据各地经纬度采用

GIS

软件计算得到。i省t时期的普通劳动­力、研发人员流动量LFi、RFi表示为:

LFi=∑ n

LFij

=1 j

4 ()

1

表 变量描述性统计证检验­不同类型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参

2。在进行实证检验前,应见表判断是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选择随机­效应模型。常用方法为豪斯曼检验,检验结果显示,p值

0.01,拒绝原假设,故采用均小于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模型(1)到 型(3)分

模 别为未加入控制变量情­况下总体、铁路、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模型(4)到 型(6)分

模 别为加入控制变量后总­体、铁路、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

2

表 回归结果显示:第一,不同类型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方向具有一致性,皆表现为显著的促

1进作用。根据模型( )到模型(3)的回归结果,总体、铁路、公

1%的水路密度的回归系数­均在

0.057、1.261平上显著,分别为 和0.058,加入控制变量后,回归系

10%的水平上显著,但系数值明显数仍在

0.031、0.154 0.031,表明变小,分别为 和能有效控制其他干扰­因素。根据模型(4)到模型(6)的回归结果,总体、铁路、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系数均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有助于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第二,不同类型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程度具有差异性。根据模型(4)到模型(6)的回归结果,总体、铁路、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系数

0.031、0.154 0.031,表明不同类型交为和通­网络密度的作用存在差­异,铁路密度对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促进作用较大。

1 6

模型( )到模型( )各控制变量回归系数的­符号基本上符合预期。其中,研发资本、研发人员有助于提升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与毛德凤等[ 28 ]研发投入能够促进

2

表 不同类型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回归结果

全要素生产率的结论一­致。外商直接投资能显著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这与相关研究结论相一­致,如冯伟等 [29]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对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政府干预对全要素生产­率有负向作用,与刘文革等[ 30 ]认为政府干预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产生负向作­用,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中­国经济增长质量提高的­结论相吻合。同样,经济发展水平提高有利­于促进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与林春[ 31 ]的实证研究结果相印证。

为进一步研究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异质性影响,将铁路细分为普通铁路­和高速铁路,将公路细分为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和低等级公路,探究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差异性影响,回归结

3。其中,模型(1)到模型(6)分别代表普果参见表通­铁路、高速铁路、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低等级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3

表 回归结果显示:第一,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均有­促进作用,但低等级公路作用不显­著。普通铁路、高速铁路、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低等级公路密度估计系­数为正但不显著,说明不同等级铁路、公路密度的提高均能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但低等级公路的作用效­果不显著。

第二,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呈现出由高等级到低­等级逐渐下降的趋势,且以高速铁路作用为主。高速铁路、普通铁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

0.363 0.230,的回归系数分别为 和说明高速铁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较­大。与普通铁路相比,高速铁路由于通行速度­快,能够加快资本、劳动力、技术等要素在地区间的­自由流动,缩短要素区际流动时间,有利于知识和技术在更­广阔空间范围的扩散和­传递。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低等级

0.117、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估计系数分别为0.035、0.034、0.019,呈现出由高到低的趋势。可以看出,在公路网络体系中,高速公路密度发挥主导­作用,低等级公路密度发挥的­作用较小且不显著。

2、表3

由表 的回归结果发现,不同类型和等级的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皆表现出显著正向作­用,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作用尤为突出,且同一性质交通网络密­度的作用强度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刘承良等[18]基于交通互补度模型分­析发现,中国各地级市的铁路、公路、航空网络存在互补性空­间格局。基于此,异质性交通基础设施之­间可能具有互补性以及­相应的门槛。因此,本研究选取具有代表性­的公路、普通铁路和高速铁路,采用面板门槛模型探究­不同类型和等级的交通­网络间的互补性。门槛模型设计如下:

GSTLit≤γ1)+α2GLit·(I γ1

≤ γ2) +…+αnGLit· (I γn-1< GSTLit γ +αn+1 GL

) · n it

(6) (I GSTLit>γ )+βXit+μi+δt+εit n

PTTLit≤γ1)+α2GLit·(I γ1

≤ γ2) +…+αnGLit· (I γn-1< PTTLit γ +αn+ 1 GL

) · n it

(7) (I PTTLit>γ )+βXit+μi+δt+εit

n

3

表 不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回归结果

Zit=δ0 +α 1PTTLit·(I GSTLit ≤

γ1) +α 2PTTLit·(I γ1 < GSTLit≤γ2)+…+αnPTTLit·(I γn-1

)+ n αn+1PTTLit·(I GSTLit>γ )+βXit+μi+δt+εit (8)

n

其中,被解释变量Zit表示­i省t时期的全要素生­产率,GLit为i省t时期­的公路密度,GSTLit为i省t­时期的高速铁路密度,PTTLit为i省t­时期的普通铁路密度,I(·)为指示函数,γ1、γ2……γn

为n个不同为控制变量,与模型(1)相同,β水平的门槛值,Xit

为控制变量回归系数,μi为地区固定效应, δt为时间

为随机误差项。式(6)以高速铁路密固定效应,εit度作为门槛变量,检验高速铁路与公路间­可能存在的互补性;式(7)以普通铁路密度作为门­槛变量,检验普通铁路与公路间­可能存在的互补性;式(8)以高速铁路密度作为门­槛变量,检验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间可能存在的互补性。

在进行面板门槛回归分­析前,首先检验样本数据是否­存在门槛效应,在存在门槛效应的情况

STATA15下估计­门槛值。本研究采用 软件对各组

4。由表4可数据进行自抽­样门槛检验,结果参见表知,三种情况下均存在双重­门槛:第一种情况,高

0.061 0.097;第二种速铁路密度的双­重门槛值为 和

0.302情况,普通铁路密度的双重门­槛值为 和0.411;第三种情况,高速铁路密度的双重门­槛值为0.053 0.088。在此基础上进行门槛回­归分析,结和

5。

果参见表

5的门槛回归检验结果,模型(1)以高根据表速铁路密度­作为门槛变量,检验高速铁路与公路之­间可能存在的互补性;模型(2)以普通铁路密度作为门­槛变量,检验普通铁路与公路之­间可能存在的互补性;模型(3)以高速铁路密度作为门­槛变量,检验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之间可能存在的互补­性。

5

表 的检验结果显示:第一,高速铁路、普通铁路与公路之间存­在互补性,且随着高速铁路和普通­铁路密度的增加,互补性逐渐减弱。根据模型(1)的回归结果,当

0.061

高速铁路密度小于 时,

1%的水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系数在

0.027

平上显著,为 ;当高速铁路密度大于等­于0.061 0.097

小于等于 时,公路密度的回归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0.037。这说明,随着高速铁路密度的增­加,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逐渐增强,意味着高速铁路与公路­之间存在互补

0.097性。而当高速铁路密度大于 时,公路密度的

0.022,说明当高速铁路密度增­加回归系数下降为到一­定程度时,高速铁路与公路之间的­互补性逐渐减弱。与此同时,根据模型(2)的回归结果,我们发现,类似结果也存在于普通­铁路与公路之间,即普通铁路与公路之间­也表现出互补性特征,且随着高速铁路密度的­增加,互补性逐渐减弱。

第二,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之­间存在互补性,且随着高速铁路密度的­增加,互补性逐渐减弱。根据模型(3)的回归结果,当高速铁路密度小于0.053

时,普通铁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回归系5%的水平上显著,为0.307;当高速铁路密度数在

0.053 0.088

大于等于 小于等于 时,普通铁路密度

1%的水平上显著,为0.834。这表明,回归系数在随着高速铁­路密度的提高,普通铁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逐渐变大,暗示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之间存在互补性。而当高速铁路密度大于­0.088 0.079,但未通

时,普通铁路密度回归系数­为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当高速铁路密度超­过一定程度时,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之­间的互补性逐渐减弱。因此,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之­间存在互补性,并且随着高速铁路密度­的逐渐增加,互补性逐渐减弱。

4

表 门槛效应检验

5

表 门槛回归检验结果

五、传导机制检验: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视角

交通网络的延伸有利于­劳动力跨区域快速流动,与普通劳动力相比,研发人员属于高知识和­高技术人群,其流动更有利于知识和­技术在交通网络空间范­围的扩散和传递,进而提高全要素生产

率。原倩 [ 32 ]、孙晓华等 [ 33 ]、余明

桂等 [34]、王桂军等 [35]均采用主要研究变量与­中介变量交互项的形式­检验传导机制,考察主要研究变量是否­通过中介变量作用于因­变量。基于此,本研究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入总体、铁路、公路密度与普通劳动力、研发人员流动的交互项,即交通网络密度(TR)×普通劳动力流动(LF)和交通网络

密度(TR)×研发人员流动(RF)、铁路密度(TL)×普通劳动力流动(LF)和铁路密度(TL)×研发人员

流动(RF)、公路密度(GL)×普通

劳动力流动( LF )和公路密度

(GL)×研发人员流动(RF),考察交通网络密度是否­通过普通劳动力、研发人员流动作用于全­要素生产率,并检验异质性劳动力流

动在不同类型交通网络­密度促进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的差异性作用,回归结果参见

6。交互项系数表表示普通­劳动力、研发人员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若交互项系数为正,表明普通劳动力、研发人员流动有助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若系数为负,表明普通劳动力、研发人员流动不利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根据研究假说,预期交互项系数的符号­为正。单序号模型为加入交通­网络密度与研发人员流­动交互项的回归结果,双序号模型为加入交通­网络密度与普通劳动力­流动交互项的回归结果。

6

表 传导机制检验结果

6

表 的结果显示:第一,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显著为正,且以研发人员为主导。交通网络密度与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交­互

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交通网项的系数均­在络密度的提高有助于­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进而能够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对比单序号和双序号模­型的回归系数发现,交通网

0.005、络密度与研发人员流动­交互项的系数为

0.218 0.005,均大于其与普通劳动力­流动交互项和

0.004、0.172 0.004,表明研发人员流动通的­系数 和过交通网络密度发挥­的作用更大。与普通劳动力相比,研发人员作为高知识和­高技能的劳动力,其借助交通网络在区域­间的流动有利于知识和­技术在广阔空间范围的­扩散和传递,有助于促进全要素生产­率提升。

第二,不同类型交通网络与异­质性劳动力结合的效应­差异明显,且在铁路网络中影响更­大。铁路密度与研发人员和­普通劳动力流动交互项­的系

0.218 0.172,均大于公路密度与

数为 和

研发人员和普通劳动力­流动交互项的

0.005 0.004,表明在铁路、公路

系数 和密度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过程中,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在铁路网络中的作­用比较大,说明当前阶段我国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偏向­于选择铁路作为跨地区­出行的主要交通方式,进而能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提升。

6

表 的回归结果表明,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有­助于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能够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且研发人员流动的作用­更大。但在不同类型的交通网­络中,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表现出差异性,且铁路网络的影响更大。

由于我国铁路和公路基­础设施等级繁多,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可能存在异质性作­用。因此,本研究将实证检验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在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下的差

7 8。异性影响,回归结果参见表 和表

7 8

表 和表 的结果显示:第一,在不同等级的铁路和公­路网络中,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存在异质性,且研发人员流动起主要­作用。普通铁路、高速铁路、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密度

0.259、与研发人员流动交互项­的系数分别为0.804、0.258、0.005 0.005,均大于它们与普通劳

和动力流动交互项的系­数(0.205、0.554、0.224、0.004

0.004),表明研发人员流动通过­不同交通网络发和

挥的作用更大。

第二,在不同等级的铁路和公­路网络中,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且在高速铁路中的作用­更

7

表 不同等级交通网络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传导路­径检验(一)

2000—2018本研究采用 年我国30

个省市区的面板数据,借鉴昆巴卡尔(Kumbhakar S C)等

[ 36 ]及孙早等[ 19 ]采用的面板随机前沿方­法,构造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测算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利用引力模型测算省级­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将铁路和公路分别细分­为普通铁路、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低等级公路,探究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效应以及劳­动力流动的作用。结果发现:

第一,当前研究主要考察单一­类型交通基础设施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更多从单一铁路或公路­基础设施角度考察其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普遍忽视不同等级铁路­和公路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差异。本研究发现,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提高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一致性与差­异性并存。一方面,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提高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方向具有一­致性,皆表现为显著促进作用;另一方面,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程度表现出差异­性,其中铁路的作用程度高­于公路,且同一交通网络系统作­用的大小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起­主要作用。

第二,现有研究并未考虑不同­类型交通网络之间的作­用关系。本研究发现,异质性交通网络之间存­在互补性,且随着交通网络密度的­增加,互补性逐渐减弱。一方面,高速铁路、普通铁路与公路之间存­在互补性,当高速铁路和普通铁路­密度提高到一定程度时,互补性逐渐减弱;另一方面,高速铁路与普通铁路之­间存在互补性,当高速铁路密度增加到­一定程度时,互补性逐渐减弱。

第三,当前研究尚未重视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在影响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分别扮演的角色。本研究实证检验发现,异质性交通网络密度通­过劳动力特别是研发人­员流动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不同类型和等级交通网­络的作用差异明显,作用强度随交通网络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一方

8

表 不同等级交通网络影响­全要素生产率的传导路­径检验(二)

面,异质性交通网络密度通­过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与普通劳动力相比,研发人员作为高知识和­高技能的要素,其在地区间的快速流动­更有利于知识溢出,对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效果更显著;另一方面,在不同类型和等级的交­通网络中,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的作用差异明显,作用力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

(二)建议基于上述结论,政府在发展交通基础设­施时应注意以下方面:

第一,充分发挥交通网络密度­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异质­性作用。实证检验发现,异质性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对全要素生产率皆­表现为显著正向作用,且正向作用程度表现出­显著差异性,其中同一交通网络作用­的大小随等级降低呈下­降趋势,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起­主要作用。因此,未来地方政府应重视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建设,在未开通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城市着手修建,在已开通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城市进一步提­高其网络密度。交通网络密度的提高将­促进地区间资本、劳动力、技术的方便快捷自由流­动,促进信息、知识、技术在空间范围的共享­和交换,有利于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第二,重视研发人员流动在提­升全要素生产率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交通网络密度通过普通­劳动力和研发人员流动­促进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其中研发人员流动起主­导作用。日益延伸的交通网络为­劳动力提供了方便快捷­的交通出行方式,与普通劳动力相比,研发人员作为知识和技­术的主要载体,其借助交通网络在地区­间自由流动有助于知识­和技术的交换和共享,易产生空间知识溢出,进一步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基于此,一方面,地方政府应制定相应的­人才激励和优惠政策,提高福利待遇和科研经­费,鼓励和吸引研发人员流­入;另一方面,应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取消或放松人才落户限­制,全面解决人才户籍问题。[2]FERNALD J G.Roads to prosperity?assessing the link be⁃ tween public capital and productivi­ty[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99,89(3):619-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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