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包供应链一体化运营模式与管理成熟度
doi：10.14089/j.cnki.cn11-3664/f.2020.11.005引用格式：课题组.众包供应链一体化运营模式与管理成熟度[J].中国流通经济，2020（11）：57-67.摘 要：目前，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了众包供应链的重要性，并将之视为在激烈市场竞争中保持优势的关键策略。为解决众包供应链运营和管理中存在的一些困惑，对企业众包供应链发展水平进行衡量并加以改进显得愈发重要。考虑到不同产品类型与市场竞争下众包研发、众包制造、众包营销、众包物流等要素之间不同的结
D-M合方式，可将众包供应链一体化运营模式划分为三种类型，分别是众包研发与制造一体化的 型，众包研发、
D-M-S L-C型，并借鉴能力成熟度模型（CMM）构建众包供制造与营销一体化的 型，众包物流与消费者一体化的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CSC-3M），应用模糊积分法进行评价。结果发现，基于众包研发驱动，研发与制造一体化形
D-M
成 型众包供应链运营模式，其成熟度与大众研发开放性、参与性以及制造柔性、精益性相关；基于众包营销
D-M-S
驱动，研发、制造与销售一体化形成 型众包供应链运营模式，其成熟度与大众消费黏性和营销参与性相
L-C
关；基于众包物流驱动，物流与消费者一体化形成 型众包供应链运营模式，其成熟度与物流配送时效性和精准度相关。应用模糊积分法进行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评价，既综合考虑评价指标因素的模糊度和重要度，又强调因素间相互关系对评价结果的影响，适合评价指标之间存在一定交互作用的情形，不过这主要是基于运营与协作角度的分析，为更加贴合实际，未来可将政策、技术、社会文化等其他可能的影响因素纳入考虑范围。关键词：众包供应链；能力成熟度模型；众包研发；众包制造；众包营销；众包物流
中图分类号：F2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20）11-0057-11
一、引言
1、2
课题组（1.南昌大学管理学院、管理科学与工程博士后科研流动站，江西 330031；
南昌2.武汉纺织大学管理学院，湖北 430200）
武汉
众包（Crowdsourcing）的概念由豪（Howe J）
[1]首次在计算机杂志《连线》上提出，这是一种将传统上按习惯本来分派给指定对象（通常是雇员）的工作任务，通过互联网进行发布，外包给众多不确定参与者的做法。众包能够充分发掘大众参与者
潜在的突破性创新创意，但这些创新创意还需要供应链上下游一系列环节的配合才能落地形成产品或服务。也就是说，众包需要依赖于众包供应链（Crowdsourcing Supply Chain）
[2]系统的整合，才能最终实现商业价值。业界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如海尔集团就提出了精益众包供应链模式，通过搭建众包平台来获取创客、消费者创意和建议，
然后进行产品设计与生产、交互销售、物流与售后服务，并取得了初步成效 [3]。尽管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众包供应链的重要性，并将之视为在激烈市场竞争中保持优势的关键策略，但对众包供应链的运营与管理仍然存在一些困惑。比如，有哪些成熟可行的众包供应链运营与管理模式可供借鉴，众包供应链管理中有哪些发展不够成熟和需要优先改进的地方，如何使众包供应链逐步发展成熟达到卓越状态等。为解决上述问题，开展众包供应链与成熟度相关研究极为必要。
近几年来，国内外有关众包供应链的研究逐步开展，目前主要涉及模式、定义、策略等方面的探讨。比如，庞（Pang J G）等
[4]认为，众包供应链是将大众群体的创新创意通过众包平台进行共享与互动，进而对产品或服务进行设计研发的一种商业模式；黎继子等 [5]运用扎根理论和动态演绎方法分析众包供应链特点、类别及实施条件，认为众包供应链是一种基于互联网+创新的新型供应链，通过赋能与上下游各方形成创新价值共享；刘春玲等 [6]在考虑众包创新信息更新的情况下研究众包研发与制造相结合的众包供应链最优生产策略。总体来看，关于众包供应链的研究不多，尚处于起步阶段。
关于成熟度的研究则相对较多。最早由卡内基美隆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软件工程学院（SEI）提出的能力成熟度模型（Capability Ma⁃ turity Model，CMM）
[7] ，主要用来对软件开发能力进行评价和改进，随后被推广应用到管理领域。首次将能力成熟度模型与供应链管理结合起来且至今仍有广泛应用的是蒙克里夫（Moncrieff B）等
[8]提出的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SCMM），该模型将供应链发展分为关注部门职能、内部整合、外部整合、跨企业合作四个阶段，认为供应链绩效会随着供应链运营能力的提高而提高。与蒙克里夫等[8]关注供应链绩效不同，洛克米（Lockamy III A）等
[9]基于业务流程视角建立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把供应链成熟度分为初始级、已定义级、联合级、整合级、拓展级五个等级，关注供应链中业务流程的成长过程。之后，在上述两种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框架下，关于供应链管理成熟度的研究进一步深入。比如，赵道致等[10]构建了一种基于物质、信息、资金、知识四流集成（MICK-4FI）资源运营模式的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该模型将供应链的发展分为静态供应链、关注部门运营绩效、水平集成、外部合作、需求响应五个阶段，以实现企业资源运营能力的改进和提升；拉多萨维耶维奇（Ra⁃ dosavljevic M）等
[ 11 ]将供应链的发展分为基本功能、功能集成、内部集成、外部集成等四个阶段，构建了一种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以确定供应链管理持续改进路径；埃斯德克（Asdecker B）等
[ 12 ]构建了一种基于交付物流的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为企业发展卓越交付物流业务明确方向。此外，还有学者对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评价指标构建和评价方法进行了研究。比如，王丹[ 13 ]将管理成熟度评价指标层次分为成熟度级别层、类别指标层、关键过程域指标层，并利用模糊评判法进行成熟度评价；汪莹等[ 14 ]根据管理职能的计划、组织、协调、控制、创新等五个部分构建了一种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层次分析法（AHP）进行评价；杨军强
[ 15 ]从运营过程、管理过程、运营及管理效果三个方面着手建立了一种供应链成熟度测评体系，并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方法（FCE）进行评价。
基于上述文献分析发现，关于众包供应链和成熟度的研究处于两个平行领域，将两方面融合特别是将众包供应链与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融合的交叉研究较少。同时，现有文献大多将众包供应链视为一种创新型供应链模式[ 16 ] ，比较强调众包创新、众包研发等上游环节在供应链中的作用[17]，而较少将创新研发与制造、营销、物流等下游环节结合起来进行一体化分析。如果不能站在供应链一体化运营的视角，对众包供应链的理解就不够全面 [ 18 ] ，对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的研究就难以深入。为此，本研究将能力成熟度模型[7]引入众包供应链管理，分析众包供应链管理要素与运营
Crowd⁃模式，构建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 sourcing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Maturity Model， CSC-3M），并给出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评价方法，为企业改进众包供应链运营和管理提供参考。
二、众包供应链管理要素与运营模式分析
（一）众包供应链管理要素与能力从供应链一体化运营的角度看，众包研发产
生的创新创意必须与供应链上下游环节结合起来才能创造价值。这是因为，没有制造、营销、物流等供应链要素间的协作，即使再新颖的创新创意也难以落地；反过来，没有众包创新创意的驱动，制造、营销、物流等供应链要素的发展也难以为继[19]。因此，有关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的分析要从整体上考虑大众参与者、制造商、销售商、物流商、终端消费者等各环节的互联互通程度以及相互协作能力和水平。借鉴相关研究中的众包供应链结构[5] ，将众包供应链管理界定为面向终端消费者提供创新产品或服务，对由众包研发、众包制造、众包营销、众包物流等要素有机结合而形成的众包供应链进行的一体化管理。众包供应链管理要素构成与分
1。
布参见图
1.众包研发众包研发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众包研发作为一个独立环节，通过众包平台由大众参与者（包括创客、专业设计者、爱好者、“粉丝”等）为终端消费者提供设计方案，如在加拿大精品图库（iS⁃ tockphoto）公司的众包平台上由摄影师提供定制化拍摄方案和照片修改剪辑服务并直接交付消费者；另一种是众包研发与制造相结合，通过众包平台采纳大众参与者的产品设计或改进建议，然后进行批量生产。众包研发依托于众包平台[ 20 ] ，因此众包平台开放程度越高，众包创新信息共享能力与研发合作互动能力越强；大众参与越积极，众包创新资源获取能力越强，从而越能激励企业加大众包研发投入，获得更高的产出价值。2.众包制造众包制造一般采取与研发相结合的方式，大众参与者的创新创意被众包平台采纳后，交由制造商研发部门进行开发，再由生产车间进行量产。比如，凯翼公司就将自身众包平台上汇聚的众多目标用户、爱好者的创意和意见，由研发部门和制造车间采用菱形开发流程进行定制化生产。众包制造面向的是终端消费者鲜明的个性化需求，需要较强的创新应用开发能力与制造资源配置能力以实现柔性生产，此外还需要较强的产品质量控制能力与制造资源配置能力以实施延迟、准时制（JIT）和精益生产。3.众包营销众包营销方式一般有两种：一种是作为
一个独立环节，通过众包平台吸纳大众（主要是社会销售人员）的营销创意，帮助需求企业进行营销方案策划和实施，如销售家（Sales+）公司就通过其众包平台将社会销售人员与有售卖产品需求的企业对接，帮助企业提高营销管理水平；另一种是众包营销与研发、制造相结合，一般是某些大众消费者（主要是某产品的发烧友、爱好者）的创新创意被销售商收集、制造商采纳后生产出升级版产品，然后再反过来售卖给这些消费者，以此改善消费体验和增加消费黏性。众包营销中大众（主要是社会销售人员）参与积极性越高，市场营销策划能力与整合营销传播能力就越强；而消费者参与积极性越高，顾客体验实现能力和客户关系管理能力就越强，消费黏性就越强。
4.众包物流众包物流与终端消费者直接接触，是一种开放式物流模式，它借助众包平台帮助企业充分挖掘和利用大众参与者（主要是终端消费者）的人力资源 [21]。企业的物流配送需求通过众包平台以订单的形式向目标区域推送，附近的大众参与者通过抢单的形式接受物流配送任务，提供上门取货和送货到家的门到门服务。比如，以达达、闪送等为代表的众包物流公司受到了市场的认可和欢迎。众包物流强调时效性和精准性，物品的快速送达取决于物流订单处理能力和物流配送送达能力，而物品的精准送达则取决于订单信息处理能力和订单配置调度能力。（二）众包供应链一体化运营模式从上述关于众包供应链管理要素与能力的分析可以发现，研发、制造、营销、物流这些要素之间往往采取不同的结合方式，进而形成面向不同产品类型和应对市场竞争的众包供应链一体化运营模式。一般而言，主要包括以下三种类型：
1.D-M
型：众包研发与制造一体化
D-M
型众包供应链一般由制造商充当众包研
发发起人，通过众包平台征集大众参与者中专业设计师、创客的创新创意，交由制造商研发部门进行产品或服务开发，再由工厂进行量产，然后通过销售商销往终端消费者。D-M
型众包供应链强调众包研发与制造一体，主要针对服装、汽车、手机等极具个性化、时尚化特点的产品需求，且市场上同类产品间的竞争一般比较激烈。其运营模式参
2。见图
日本时装生产众包平台（Sitateru）采用的就是D-M
型众包供应链运营模式，其通过众包平台把大众设计者的时尚创意、设计与生产连接起来，大众设计者根据平台上发布的需求信息，上传自己的设计图稿和方案，包括服装款式、所需布匹及面料、是否需要刺绣等细节，被采纳的图稿和方案经平台研发部门核定后发往生产车间进行小批量、高品质、短交货期式生产，然后快速投放市场。
2.D-M-S
型：众包研发、制造与营销一体化D-M-S
型众包供应链在制造商作为众包
D-M研发发起人时，其运营过程与型众包供应链相同。其不同之处在于，D-M-S
型众包供应链强调营销与大众消费者之间的互动，销售商可同时作为众包营销发起人，通过众包平台发布消息吸引社会销售人员参与，同时利用众包平台将愿意参与众包的大众消费者特别是发烧友、资深用户等聚集到一起，收集其创新创意并由制造商研发和生产部门进行开发和定制，然后再反过来售卖给这些消费者。D-M-S
型众包供应链强调众包营销驱动下的研发、制造与营销一体，主要针对玩具、零食、饮料等快速消费品和创意品，市场同类产品同质化竞争一般比较激烈。其运营
3。
模式参见图
玩具公司乐高（LEGO）采用的就是D-MS
型众包供应链运营模式，其利用虚拟的乐高工厂（实质上就是一种集研发、生产、销售于一体的众包平台），允许发烧友消费者下载软件设计自己的模型，再将设计图纸上传，经乐高公司研发部门核定、采纳后交付生产车间进行定制。如果提供的设计特别出色，乐高公司还会将其加入自身产品序列，售卖给这些发烧友消费者并通过他们带动口碑传播。3.L-C
型：众包物流与消费者一体化
L-C
型众包供应链一般以制造商、销售商、物流企业等物流配送需求方作为众包物流发起人，发起人首先通过众包平台发布订单，经众包平台推送后由大众参与者抢单，然后根据要求将物品
。L-C
配送到终端消费者[ 22 ] 型众包供应链把大众参与者的时间资源和人力资源加以充分整合与优化配置，强调众包物流驱动下的物流与消费者一体化，主要面向快递、同城配送、外卖等行业，其市
4。场发育一般比较成熟。其运营模式参见图
L-C “京东到家”采用的就是 型众包供应链运营模式，其利用众包平台改变传统快递模式，大众参与者在“京东到家”众包平台上抢单，根据就近
原则为处在附近的终端消费者提供快递送货服务。由于是就近，物品送达的时效性有保障；由于是在附近，对终端消费者地理位置及生活作息情况比较熟悉，物品送达的精准度高。
三、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构建
无论哪种模式的众包供应链，都是在不断发展和改进中逐步成熟的。考虑到众包研发、众包制造、众包营销、众包物流的能力构成，借鉴能力成熟度模型 [7]并结合众包供应链运营流程与绩效[ 23 ]，将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划分为混乱级、简单级、
5。规范级、优化级、卓越级五个等级，具体参见图同时，考虑到不同类型的众包供应链运营模
D-M 型、DM-S式具有不同的成熟度特征，分别针对型、L-C
型众包供应链构建管理成熟度模型。（一）D-M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
D-M
型众包供应链一般由制造商来主导众包供应链和搭建众包平台[ 24 ] ，众包研发大多被整合到制造商的研发部门。D-M
型众包供应链是企业寻求内部创新突破与应对外部市场竞争压力情形下众包研发与制造紧密协作而形成的，其成熟度主要随着众包研发的开放性和参与性以及制造的柔性和精益性的不断增强而提高。D-M
型众包供6。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参见图
具体而言，D-M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等级和定义如下：
1.混乱级众包研发开始对大众开放并出现参与者，大众创新创意开始被采纳，并被融入产品开发和进
行量产；根据研发需求进行制造流程设计和管理，制造资源独立配置；众包供应链成员之间因供需关系有合作与互动。
2.简单级众包研发平台开始建立，大众参与者以个体为主，创新创意可直达制造企业的研发部门；制造与研发之间协作进行资源配置，主动进行工艺流程设计和定制生产；众包供应链成员之间主动寻求合作与互动。
3.规范级众包研发平台发展成形，具有专业化设计能力的大众参与者和一些大型研发机构开始加入；制造与研发贯通以有效整合资源，制造工艺流程规范化，且具有一定的柔性；众包供应链成员之间有紧密协作与互动。
4.优化级众包研发平台协调组织大量专业设计人员和专业研发机构高效率参与众包；制造与研发一体化以高效整合资源，制造工艺流程不断改进和完
善，柔性不断提高且精益生产能力不断增强；众包供应链进行一体化管理。
5.卓越级众包研发平台各参与方合作互动、协调整合，提供一体化的众包设计解决方案；制造资源实时配置与高效整合，实现柔性制造和精益生产；众包供应链实现高度一体化管理。
（二）D-M-S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D-M-S
型众包供应链一般由销售商或制造商的销售部门来主导众包供应链和搭建众包平台，是企业持续增加消费者黏性情形下众包研发、制造与营销紧密协作而形成的，其管理成熟度主要随着众包营销参与性和大众消费黏性的不断提高而提高。D-M-S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参7。
见图
具体而言，D-M-S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等级和定义如下：
1.混乱级开始有大众消费者参与众包营销；相对于研发和制造，营销资源独立配置；众包供应链成员有互动和协作。
2.简单级众包营销平台建立并主动寻求目标消费者进行众包研发，社会销售人员和营销机构主动参与众包营销；众包营销寻求与研发和制造资源整合；众包供应链成员主动寻求合作。3.规范级消费者创新创意采纳、产品或服务研发、销售等在众包营销平台上规范化运行，社会销售人员和营销机构通过竞争参与众包，形成一定的消费黏性；众包营销、研发与制造资源有效整合；众包供应链成员密切协作与互动。
4.优化级众包营销平台不断改进和完善，社会销售精英和具有影响力的营销机构参与众包；众包营销、研发与制造资源高效整合，消费黏性不断提高；众包供应链成员高效协作并进行一体化管理。5.卓越级众包营销平台运行机制完善，众包营销覆盖范围广，影响大，消费黏性较高；众包营销、研发和制造资源实时配置与高效整合；众包供应链实现高度一体化管理。
（三）L-C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
L-C
型众包供应链一般由物流企业来主导众包供应链并搭建众包物流平台，是企业致力于物流降本增效情况下由众包物流与终端消费者紧密协作而形成的，其管理成熟度主要随着大众物流配送时效性与精准度的不断提高而提高。L-C
型8。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参见图
具体而言，L-C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等级和定义如下：
1.混乱级
企业开始吸收大众参与者进行众包物流试点，众包物流开始出现并让消费者有所认识，众包供应链开始组建并相互协作。
2.简单级众包物流开始在“双十一”“6·18”等特定时间段应用，有意识地吸引大众参与者，可以应对一定规模的物流，众包供应链形成并进行主动协作。3.规范级众包物流平台建立并投放常规市场，大众主动参与众包物流，订单处理、信息交互、评价反馈等业务流程规范，众包物流资源能得到合理配置，大众参与物流配送的时效性和精准性有保障，众包供应链进行紧密协作。
4.优化级众包物流平台不断改进升级，可以实时进行订单处理决策、线路优化和信息交互，资源充分整合与优化配置，大众参与物流配送的时效性和精准度不断提高，众包供应链进行一体化管理。5.卓越级众包物流平台提供全天候的物流服务，专门提供众包物流人力资源的企业出现，大众参与物流配送时效性强、精准度高，众包供应链实现高度一体化管理。
四、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评价
在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基础上，还要对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进行评价，才能辅助企业认识众包供应链管理水平及薄弱环节，进而为企业制定改进方案提供客观依据。
（一）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评价指标体系根据前面的分析，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从混乱级一直到卓越级，是在相应的众包供应链运
D-M营能力支持下的发展演变过程。考虑到 型、D-M-S型、L-C
型众包供应链运营模式的特点，以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为一级指标，以众包研发能力、众包制造能力、众包营销能力、众包物流能力为二级指标，以众包研发开放性和参与性、众包制造柔性和精益性、众包营销参与性和黏性、众包物流时效性和精准性等构成的系列能力为三级指标，构建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评价指标体系，具
9。
体参见图
（二）评价方法目前对供应链管理成熟度的评价一般采用层次分析法（AHP）和模糊综合评价法（FCE）
[ 25 ] ，本研究在这两种方法的基础上应用模糊积分法[26]进行评价。模糊积分是在模糊测度基础上定义的一种非线性函数，既综合考虑评价指标因素的模糊度和重要度，又强调因素间相互关系对评价结果的影响，适用于众包供应链等各要素能力评价指标之间存在一定交互作用的情形。具体而言，评价过程如下： 1.确定指标的模糊测度（1）确定基于层次分析法的主观权重第一，邀请相关领域的专家对各类别能力指标分别进行两两比较打分，建立两两判断矩阵。
第二，确定各层次评价指标权重，以列为出发点归一化处理矩阵中对应的各要素，运用加法求和变换求出各列的加总数值，进而得出权重向量W，进行一致性检验。
W={w1，w2，...，wn}
1∑aij /∑a
n n
= wi n
kj
=1 =1 j k
其中，n为权重向量个数，k为打分专家数量， aij为两两判断矩阵中第i行第j列的值，wi为第i个权重向量，i=1，2，…，m，j=1，2，…，n，k=1，2，…，n。
第三，计算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根λmax，根据矩阵阶数n确定RI值（随机一致性），进而得到一致
CR（CR≤0.1性检验结果 为有效权重）。
=(λmax - n)/(n - 1)/RI CR第四，进行层次排序，通过评价指标之间的层次关系确定各指标的主观权重。（2）确定基于熵权法的客观权重利用m 个对象、n 个评价指标构建标准化矩阵P： ，∑pij
m =( ) 0≤ ≤1 =1 P pij n， pij
× m =1 i
个指标，i=1，2，…，其中，pij为第i个对象的第j m，j=1，2，…，n。根据第i个指标（f x）i的信息熵Ej： k∑pij
m =- ln( ) =1/lnm Ej pij ，k =1 i计算第j个指标（ f xj ）基于熵权的客观权重wj： -∑Ej)
n = (1 - )/(n wj Ej =1 j （3）计算混合权重混合权重∂j为： /∑
' n ' ∂j =∂ ⋅ ∂ ⋅
wj wj j j =1 j ∂ ' j=1 2其中， 为主观权重， ，，…，。n
j
2.计算λ模糊测度
把评价指标（ f xik ）按从大到小的顺序重新排列，即：
xi1）≥（f xi2）≥…≥（ ）≥…≥（
（f f xik f xin ）其中，k=1，2，…，n，i=1，2，…，m。根据设定的准则确定λ值，经过归一化处理，
（{xi1，xi2}），…， （{xi1，计算λ模糊测度gλ （xi1）， gλ gλ xi2，…， x（i n-1） }）。
3.确定综合评价值
综合评价值y的计算方法如下：
[ xin）] {xi1，xi2，… y= （f x ） + （f x（i n-1）） - （f g（λ ，
in n-1）}） [ x（i +…+ （f xi1））-（f xi2） ] （xi1）
gλ根据所有水平上的模糊积分评价值和模糊测度，利用加权求和的方法计算。
五、案例分析
R
公司是一家休闲零食生产企业，业务范围涵盖研发设计、生产制造、销售等领域，因此采用前
D-M-S
面提出的 型众包供应链管理成熟度模型和
R
评价方法，帮助 公司识别众包供应链发展中的短板并提出有针对性的改进意见。为简化计算，将混乱级、简单级、规范级、优化
[0级、卓越级五个等级的取值区间分别设为： ， 0.2），[0.2，0.4），[0.4，0.6），[0.6，0.8），[0.8，1]。先期
R
对 公司众包供应链的相关管理者和员工进行问卷调查与深度访谈，并对问卷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由于该过程与一般评价方法相同，具体计算过
R D-M-S程和步骤在此省略。基于此，构建 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