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 Campus

北工大食堂:怀念的自始至终都不是­饭

- 文/袁小茶

物资二楼的咖啡简餐——非饭点儿收留我的“小灶”

我对大学食堂的记忆,一开始就不是“5角钱鸡蛋泪流满面”的革命群众路线,而是非常气人的——私厨小灶。

对私厨小灶有感情,大概因为在男生多的理­工类院校,英文系姑娘普遍不差钱。别想歪了,不差钱是因为本宫学习­好(哈哈,自黑脸)。七八年前的北京,一个普通学生每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也就50­0元左右,而我从大二起,每月周末做几天兼职翻­译就能有2000多元(这还是被翻译公司压榨­之后),另外每月给杂志写稿还­有几百元稿费,还经常得奖学金,加上我没有“月度性换包、季度性换手机、年度性换男友”的不良嗜好,生活水平绝对是穷学生­里的小资。

但我绝不是什么攒钱的­料,经常等我屁颠儿屁颠儿­一个中午开完四个社团­例会(现在想起来巨幼稚无比,捂脸)想起来要吃饭时,才发现食堂大众伙食的­饭点儿早过了,唯一能收留我的就是“小灶”,物资大厅二层的咖啡简­餐,就是一个。

这里是怪蜀黍口味理工­学校的一个例外,装修风格很像现在的漫­咖啡——足够把人陷进去的柔软­沙发、昏黄的台灯、木桌子、轻音乐、书架、WiFi信号满格,基本上愿意在这里花3­0元钱要个咖啡简餐,发发呆思考一下人生的­人,不是文艺妹子就是文艺­男青。而当年的北工大还没高­举起“建设综合性 大学”的伟大旗帜,是个典型男女N比1的­理工怪蜀黍口味院校,遇到文艺妹子的概率比“同学,这块砖头是你掉的么”的搭讪成功率还低。

所以有段时间,物资二层的咖啡简餐,基本成了我孤独的小灶+自习室。如果下午或晚上没课,就顺手抱着笔记本借着­Wi-Fi,把英文作业、采访稿、社团策划案都写完了才­回寝室。

现在想起来,其实那儿的美式咖啡挺­难喝的。我怀念的,自始至终,可能是在“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校园,有过一个人的刻苦、孤独和安静。

天天咖啡屋——咖啡配辣条,谁没当过心机小师妹

在第三食堂和第四食堂­之间,有个红牌子的“天天咖啡屋”。咖啡1元5角一杯,零食种类不多(不排除有辣条)。环境永远闹哄哄的,高峰期间永远没座儿,暖黄的灯光,红色的金属小圆凳,白色小圆桌,不隔音,不隔风,冬天屋里绝对脱不下羽­绒服。

就这么一个又难吃又难­喝的破地儿,却是当年北工大各类社­团碰头会的聚点。一是地段儿好,中轴路旁边,无论从学校东南西北门­过来都差不多距离;二是咖啡便宜,社长们每周例会请十来­杯咖啡也不至于破产。

最早去天天咖啡屋,是因为我在院学生会的­文艺部混过一段日子。我赶上了“上帝创造北工大时, 发现‘咦,忘了放妹子了’”时代的尾巴,从大一入学体检时就不­断遭遇:“同学,你们班怎么那么多妹子?……哦哦是英文系的啊,那留个联系方式?咱能联谊么?”于是,本院学生会文艺部,应该是当时北工大最忙­又最闲的一个文艺部。说忙,因为光是理工学院们轮­番合( lian)作( yi)就足够期末交厚厚一沓“成功举办的活动”列表;说闲,是因为我就没看见过本­院文艺部干啥事儿(自黑脸),至少是我当部长的那段­日子。

天天咖啡屋是我社团生­涯的起点。第一次在天天咖啡屋开­会好像是和电控学院合­作的一次活动。电控学院的文艺部长(男生)带着几个大一的部员(都是男生),大家圆桌围坐,学姐负责跟他们交流,我负责记录。最后我的会议记录是这­样的:策划案,不用管;场地,不用管;经费预算,不用管;设计海报,不用管……我悄悄问学姐: “姐,那咱管什么呀?”

学姐呷了一口1元5角­一杯的咖啡,紧了一下她的毛呢外套,瞪着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咱们管把妹子带过去啊。”

以上是故作轻松的调侃,但对于我,天天咖啡屋承载的更多­是翻过江、倒过海的青涩记忆。那时候我做过一份叫《就业资讯》的校园杂志,其中半本杂志的记忆都­在天天咖啡屋。

大一不想写稿子,大冬天的夜里,我短信当时的执行主编­S(一位学土木工程的大三­学长)说有

 ??  ??

Newspapers in Chinese (Simplified)

Newspapers from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