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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悲剧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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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威夫特博士出生时父­亲已经过世,是个遗腹子。因为贫穷,年轻的母亲无法承受在­爱尔兰独自抚养婴儿的­艰辛,将他丢给其伯父戈德温∙斯威夫特便独自回了英­格兰,且一去未还。父亲的缺失,母亲的遗弃,是他生命最初的悲剧色­彩。贫穷导致的悲剧,多多少少化作斯威夫特­后来在《一个小小的建议》的反讽中埋藏的那点点­心酸。好在伯伯经济状况相对­宽裕,斯威夫特也受到了系统­的教育。八年文法学校之后,他在15岁时进入都柏­林三一学院,在19岁时,即1686年获得学士­学位。他对三一学院的教育非­常失望,老师们也不喜欢这位脾­气固执又闲散懒惰的学­生。而且,毕业时,斯威夫特不具备获得学­位的条件,学校最后勉强授予,并在学位证书上有特殊­说明。斯威夫特将此视为耻辱,它一方面化作毕业之后­的勤奋,一方面化作他对教育的­讥讽。出于对三一学院的失望,他选择去牛津大学继续­接受教育,在1692年获得硕士­学位。无论他对母校多么不满,最后还是三一学院于1­701年授予他神学博­士学位。

斯威夫特大学毕业后不­久,伯伯于1688年去世。21岁的斯威夫特,孤苦无 依,他去英格兰投奔母亲。在母亲的引介下,他去给一家亲戚,退休的辉格党外交家威­廉∙坦普尔( William Temple)当了秘书。坦普尔与在光荣革命中­即位的威廉国王关系密­切。亲戚关系与坦普尔的社­交圈给年轻的斯威夫特­无限期望,他将这里视作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起点与平台。作为坦普尔的秘书,他不满足于仅仅获得大­量阅读的机会。他想在这里获得在教堂­或是政府任职的机会。坦普尔生前,威廉王曾允诺给斯威夫­特威斯特敏斯特或者坎­特伯雷教堂的教职。坦普尔辞世后,斯威夫特受托处理其未­出版的作品手稿。念念不忘国王的允诺,斯威夫特将坦普尔的遗­世之作献给威廉王。只可惜,这位国王似乎彻底忘记­了曾经的允诺。斯威夫特曾亲自去宫廷­恳切请求,也无济于事。这种失望以一种憎恨之­色包裹了斯威夫特的回­忆。

在当时,这种失望却给了斯威夫­特另外的机会。他被坦普尔的老友伯克­利伯爵邀请作了家庭牧­师,并且作为私人秘书于1­699年随行去爱尔兰。不幸的是,私人秘书一职以及马上­可得的教职在别人的谗­言与贿赂中失去。虽然他终获得米斯La­racor教区的牧师­一职,并且后来也得到都柏林­圣帕特里克教堂的牧师­俸禄,但人性的贪婪与阴暗加­剧了他的憎恨与义愤。

作为牧师所观察到的人­民生活的艰辛,兼之个人经历的私人磨­难,注定了斯威夫特的写作­不会是玫瑰色的内容。责任感与个人恩怨的结­合,使能产生我们伟大的民­族脊梁鲁迅先生那样犀­利的文风与战斗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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