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 Campus

我放弃了刷夜的喧嚣

- 文/张建辉

初入大学,新的城市,新的同学朋友,摆脱父母的约束,财务相对独立,课业相对轻松多,面对大把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不知所以的我选择了热­闹地挥霍。

“建辉走啊,包夜! ”“建辉快上线! ”大一上学期初到学校,从手游到端游,没有不玩的,不是在网吧就是在去网­吧的路上,若是在宿舍那也肯定在­开黑啊,后来甚至上课也玩,熬夜玩。朋友很多,一个宿舍一起玩,甚至外宿舍的也来我们­宿舍组队玩,半夜两三点宿舍异常喧­嚣,游戏音乐,大喊大叫,几个手机屏亮得刺眼,几个人死死盯着手机,时而叹息时而欣喜若狂。我们宿舍是全班最欢快­最和谐的宿舍,一起吃饭,一起去网吧坐成一排,一起开黑,一起熬夜,一起不去上课。教室,网吧,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乐­在其中。

我偶尔也去图书馆看看­书,差不多一周去一次,都是叫舍友陪我一起去,通常就是看一个多小时­便开始打游戏,然后回宿舍,继续打游戏,有时也会玩得头晕目眩,但下一局马上就开始了,然后持续兴奋。第二天走出宿舍的一刹­那阳光异常刺眼。后来有一次和舍友去图­书馆看书,看了一会儿,他耐不住,先走了。我继续看,看了很久,那天我把那本书看完了,抬头望窗外,不知不觉间天都黑了。我记得那天看的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记得书中主人公的一个­舍友每天早上会在升旗­的时候起来在宿舍做广­播体操,每天都很规律地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忽然好羡慕那个人,好向往那种自律生活。

那天我在图书馆想了很­多,很久,想我来大学第一天计划­的那些生活,自己想要什么生活,两年后送给自己一个怎­样的新形象,静静地听自己心里的声­音,想父亲从小就教导我的­那句话,你觉得对你就去做。

于是,我删了所有游戏,和家里商量报了高自考,是我喜欢的专业《汉语言文学》,给自己定量每天都至少­去图书馆看两个小时的­书,吃过晚饭就去,不在宿舍磨蹭。从一开始看一个半小时­就回宿舍到后来总是图­书馆最 后一个走,再到后来早上6点半就­去自习室,我享受那种宁静,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园,看书成为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也时常问自己孤独吗,孤独啊,一开始朋友们满满的质­疑,觉得我就是三分钟热度,每天一个人去图书馆,一个人穿过喧嚣的学校­后广场。渐渐的再没有人叫我组­队,没有人约我去吃饭,那天图书馆的老师来提­醒我闭馆了,记得那天我看的最后一­句“世间万物必然联系,相对独立”,也许孤独也是吧。

大一下学期开始,再没去过网吧,省下网费将所有喜欢好­久但没看的书买下,将心仪好久的吉他买下。和老师同学一起成立我­们学校的“青年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自习,一个人练琴,一个人奔波于各种演讲­和比赛。似乎常常与舍友们不在­同一世界,我不理解他们深夜的欢­腾,他们不了解我白昼的忙­碌。后来有老师同学问我借­书,来我的书桌上挑书看,我一个人弹琴,会有不相识的人走进宿­舍一起玩吉他。认识了很多我从前在网­吧不会遇见的高人,很多时候你放弃堕落的­温床,才会遇见那些志同道合­的人,那些值得你学习的人。

决定了什么就去做,也许中途会有疲惫的时­光,会孤单会疑惑,但只要方向是对的,你总会遇见与你同行的­人,你会发现前面有太多的­同行者,只是你从前离他们太远­没发现罢了。就像你决定一个人去晨­跑,你怀疑有没有人这么早­去跑步,你害怕别人见了嘲笑你,其实你若是真的去操场,你会发现早有人在那里­跑,而会嘲笑你的人还在做­梦。很多时候你觉得孤独只­是你还没行动时的疑惑­罢了。

后来我见过凌晨4点半­的天津,见过自己自信满满的当­众演讲,见过自已写的诗被刊登,见过从前自己憧憬的那­个更自信、乐观的我。如果没有那些孤独的时­光,没有一个人走过的路,没有那些第一次的尝试,就没有现在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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