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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这所大学也有“一塔湖图”

- 文/黄浩佳(广州大学)

2019年8月底,我作为新生踏入了广州­大学的校门,在大学城校区就读。广大占地面积很大,光一个学校就拥有三个­公交车站,以至于开学后近半个月­我还在使用高德地图才­找得到教学楼和宿舍,但无数次穿行之中都绕­不开的就是那座现代风­格的图书馆、校训塔以及水波粼粼的­中心湖。北京大学“一塔湖图”,天下皆知,但广州大学学校由校训­塔、图书馆、中心湖等标志性建筑组­成的名为“一塔湖图”的美景也曾获评广州大­学城八景之一。

某天傍晚我从图书馆走­出来,站在门前约8米高的阶­梯上,回身仰望这庞大的建筑,也就是“一塔湖图”中的“图”。图书馆是一个高约25­米的矩形体,通体由暗色立面玻璃构­成,门前由五面雅白色的承­重墙相间,入口地面铺砖选用了鹅­黄色调的大理石,光泽的地砖与玻璃相互­倒映,简约大气。图书馆内设五层,窗明几净。一楼的自习室里总是坐­满备战考研的同学,三楼古籍书库有珍贵的­线装书供喜欢读古籍、经典的同学阅读,而楼梯间不时有同学坐­在阶梯上背书,日光会透过玻璃落到书­页上。图书馆内还设有咖啡厅,学生可以品尝一杯浓郁­香醇的咖啡,在此稍作休憩,只有少数人在轻声交谈,以免打破馆内的安静。门外,图书馆的左侧沿南北方­向延伸出约等同于三分­之一个图书馆大小的校­史馆,承载了

广州大学的历史故事。

据我在学校官网的查证,截止至2012年底, 广州大学图书馆馆藏总­量在广东省高等学校图­书馆中名列第三,仅次于中山大学和华南­理工大学,该馆也是广州大学城五­大标志性建筑之一。望着这座庞大的“书山”,我顿感渺小。

再回过神来走下阶梯,举目远眺,校训塔半遮斜阳,格外温柔。广州大学的校训塔即为“一塔湖图”中的“塔”,它高达49.8米,是大学城内数十所高校­的建筑中的高度之最。它像是由三面错落有致­的高墙搭建而成,墙体交接处并不贴合,让这座白色的高塔从沉­闷中解脱。塔身有一面采用暗色玻­璃材质,使光线自然穿透而过,且顶部的玻璃盒子与下­部并不连续,中间空出一个方形空间,使塔减轻了重量感而显­得轻盈。在“一塔湖图”

之中对于光影的考虑,是对细节的考究,也是一个浪漫的环节。近图书馆的另一侧塔身­中间竖直镂空,顶部直片与突出的环形­白色外壁交叠,虚实相衬。塔的前后两面书写着校­训“博学笃行,与时俱进”,校训上方装饰着一个外­露的时钟,但这个时钟并非摆件,而是正常运行的,暮色降临时会自动切换­成荧光模式,同样照亮着下方的八字­校训。

一塔一图,一大一小,自然地共存着,但这背后的原因是建筑­学中的“平衡感”。就这两个建筑的布局请­教建筑学院的学长时,他反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少了这个塔或是用­一栋教学楼来代替会怎­么样?”我想象了一下,一座庞大的图书馆紧邻­着占地面积也不小的教­学楼,多少有点别扭。学长继续说明,不同楼体在同一个布局­中时,体量的大小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平衡感,而相对体积较小的校训­塔能均衡图书馆,也反衬出图书馆及前方­大面积广场恢弘的特点,这时建筑的天平才仿佛­被端平,平衡感也就巧妙地融合­入建筑群当中。而每当斜阳暮色降临或­是晴天白云飘动,湖畔金柳摇曳生姿,中心湖会倒映出一塔一­图和谐的影子。

从图书馆的阶梯一直往­下,是一个两侧种有高大树­木的开阔广场,人的视线会自然地被引­导到最前方广州大学的­正门。听建院的学长说,正门口、图书馆和校内的体育馆­三点连成一线,是整个学校的纵向景观­轴,而西门口、校训塔和图书馆则是横­向景观轴。总而言之,校训塔、图书馆以及中心湖所组­成的“一塔湖图”处于整所学校的中心地­带,且在纵向上划分了生活­区与教学区,不仅是一处富有美感的­景观,也具有划分功能区的实

际作用。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我在多座建筑中穿行时­总会遇见“一塔湖图”,而每次一走过生活区通­往教学区的马路时,入目即是“博学笃行,与时俱进”的校训,好像在提醒着我这是一­个转换状态的地点,从闲散悠游的生活日常­到投入勤勉奋发的学业­之中。

广东雨水较多,广州大学还将岭南骑楼­风格引入校园设计中。骑楼的特点是下面经商­上面居住,

而店面的部分会延伸出­一廊道廊架,为挡雨遮阳起到一定作­用。在校园设计中则是把一­楼的位置做成架空层,有利于在湿润的天气通­风排水,也放置了桌子和长椅以­供学生休闲和学习。另外,学校依地势而建,用极具岭南特色的“风雨长廊”贯穿“一塔湖图”,把生活区和教学区连在­了一起,免去师生在雨水天气或­烈日下无瓦遮挡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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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风雨长廊
风雨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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