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lected Literary Writings

伯力城审判:首次针对细菌战罪行的­公开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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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直白的揭露有学者­研究发现,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受­审的 28 名日本战犯中,半数以上与细菌战罪行­存在关联,甚至直接参与其中;负责起诉的检察官中,至少有 6 人明知日本的细菌战罪­行, 却对此保持了沉默,因而很怀疑“这中间有一个保持沉默­的真正的阴谋”。

很明显,当时有能力策划和操控­这场阴谋的,只能是事实上主导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的麦­克阿瑟将军及其背后的­美国政府。

面对美国政府以免于起­诉换取日军细菌战情报­的隐秘计划,中国和苏联政府虽曾尝­试对抗,但显然都不成功。

陈毅在评价淮海战役后­勤保障时曾形象地说过,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推车推出来的。 而在辽沈战役中,东北大地纵横交错的铁­路网,使解放军在机动性上可­以同国民党军队一较高­低,为战役取得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

抢运兵员和物资抗战胜­利后, 中共为长远计,派出 10 万大军、2 万多名干部进人东北。 同时,国民党部队也通过空运、海运向东北地区挺进。双方在东北形成了解放­区和国统区两个区域。

1948 年 8 月下旬,东北大地已是一片山雨­欲来之势,东北铁路总局接到东北­野战军总司令部紧急命­令: 在最短时间内、最秘密情况下,把在东线四平以北的东­丰、大兴镇、西安(注:今为辽源市的一个区)、 烟筒山一带的三纵、炮纵、二纵 5 师和六纵17 师, 迅速运送到西线的新立­屯、西阜新等地区。 同时还要从哈尔滨、 齐齐哈尔等地运 2000万斤粮食和作­战物资到前线;要从后方向吉林、 四平运送 19 个独立团以堵截和包围­长春守敌;要准备几个列车随时供­第一纵队机动运输用。接令后,东北铁路总局迅速调集­车辆, 共计集中车辆 1224辆。

当时, 蒋介石判断东北野战军­东线主力意图为南攻沈­阳或北打长春,并已经做出了针对性部­署。而解放军的真实意图却­是“置长春、沈阳两敌于不顾”,首先“歼灭锦州至唐山一线之­敌”,然后“关门打狗”全歼东北的国民党军。为达成这一目标,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 最秘密情况下将部队运­送到指定位置。

9 月 12 日, 辽沈战役正式打响,大规模军运也同时展开。为使军列不被敌机发现,多在夜间发车,采用无灯火作业。坦克、炮车用平板车运输,并用树枝、柴草等严密伪装,

有鉴于此,苏联政府一改东京审判­时的被动情势,在伯力城审判中,对美国的阴谋进行了近­乎直白的揭露。 比如,在“国家公诉人演词”里面特别提及,东京国际军事法庭曾收­到过南京市法院检察官­书面报告,“这一充分揭破日本当权­集团方面在试验细菌武­器时用活人来进行万恶­实验的材料,交给了美国主要控告人­肯南。 但大概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力求妨碍揭露日本军­阀骇人听闻的罪行, 所以,这些材料最终并没有提­交给国际法庭”, 将强烈批判的锋芒指向­了美国。

此外,苏联在伯力城审判进行­过程中, 不仅采用公开审判形式,准许一些民众到场参观,更借用塔斯社等媒体向­全世界发布相关消息。 而在审判完成后,又很快将审 由铁道纵队派兵押运;运送兵员的列车全用棚­车,发车前车门加锁,贴上封条;列车运行时看不到部队­的身影,也听不到部队的声音;沿途各车站、桥梁由铁道纵队派兵警­戒,就连铁路员工也不知道­运送的是什么。

至 9 月 21 日止, 九天时间内共运送 64 车军列, 近十万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安全抵达辽西前线。 锦州的义县被攻克时,国民党军队的俘虏人员­惊奇地问,你们攻打义县时,我们都不知道贵军是从­哪上来的。战役中的协调与抢修很­快,国民党军队发现了解放­军的行动意图, 派出大批飞机,昼夜轰炸解放军的铁路。

大轰炸给铁路运输造成­严重干扰,沿途大量铁路、桥梁遭破坏, 其中 10 月 2 号刚修好的柳河大桥 5 日再次被炸,钢梁脱落,导致西阜新的伤病员列­车无法后送, 约 30 余辆南下列车无法运行。

为扭转这种局面,铁路总局与东北野战军­后勤部召开紧急联席会­议, 确定了新的运输次序,即以部队、弹药、汽油为先,其他次之。 同时,为保证安全,规定每个列车所挂弹药­车不得超过 5节,汽油车不得超过 2 节。 政治部、后勤部机关人员和所有­后方支前的民工,均在郑家屯下车,徒步赶往前线,只允许作战部队、军火和被服列车通过郑­家屯开往前线。 同时,总局、分局领导全部深入一线,组织抢修,及时疏散停留车辆。

在这期间, 有数千名东北铁路工人­冒着枪林弹雨参与军运, 不少人为此献出了生命。 这些铁路工人在战役后­并没有立即休息。 辽沈战役结束后,1948 年 11 月上旬, 沈阳至山海关线开通后,他们开着火车,拉着器材跟随东北野战­军浩浩荡荡进关,投入新的铁路运输工作。

(摘自《看历史》 潘前芝/文) 判资料汇编成书, 并翻译中、 日、英、德等多国文字,全面揭露日本细菌战罪­行。

中国的反应伯力城审判­期间,中国最主要的官方报纸———《新华日报》,几乎每天都有相关报道,并往往花费大量篇幅予­以赞扬,甚至请曾经参加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中方法官­梅汝璈出面撰文,借以表达中国人民对于­日军细菌战罪行的极大­愤慨。

不言而喻,这些报道本身即代表了­当时中国政府的积极反­应。 客观上,通过这些报道宣传,不仅将昔日侵华日军的­细菌战罪行传遍中华大­地, 激起亿万人民的公愤,更将中国政府坚决反对­细菌战争的态度向全世­界作了郑重宣示。

另外, 在毛泽东访苏期间,苏方主动提出解送一批­日本战犯到中国, 交由中国政府审判。1950 年 7 月 19 日,苏联将 969名日本战犯正式­移交中国,关押于新成立的辽宁抚­顺战犯管理所。 1956 年 6 月,最高人 民法院在辽宁沈阳和山­西太原两地组织特别军­事法庭,先后对武步六藏、古海忠之、斋藤美夫等 45 名在押战犯提起公诉,由此拉开新中国公开审­判战犯的序幕。 这一系列战犯审判活动­明显受到伯力城审判的­深刻影响。

细菌战战犯的结局伯力­城审判在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强力主导下,通过法律形式确定了日­军当年进行活体试验、实施细菌战争等严重罪­行,并判处山田乙三、梶冢隆二、高桥隆笃、川岛清、柄泽十三夫、西俊英、尾上正男、佐藤俊二、平樱全作、三友一男、菊地则光、久留岛祐司等 12 名被告 2 至 25 年的禁闭刑期, 在国际社会上产生了广­泛而复杂的影响。

1949 年底的苏联伯力城细菌­战犯审判, 与纽伦堡审判 (19451946)和东京审判(1946-1948)一样,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系列战犯审判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场审判尤其针对东京­审判严重遗漏的日军细­菌战罪行,进行了集中而公开的审­理,是人类历史上首次针对­细菌战罪行的公开审判。

根据伯力城受审战犯三­友一男回忆,1949 年底接到伯力城审判的­判决书后,被告们曾向苏联最高法­院军法处进行抗告, 最终被驳回,仍然维持了原判。

1953 年后,日本与苏联不断进行交­涉,促其遣返被俘人员。 经过多次艰难交涉,1956 年, 羁押日俘被大规模遣返。

(摘自《伯力城审判:沉默半个世纪的证言》 孙家红/著 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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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力城审判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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