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lected Literary Writings

知青家长李庆霖的沉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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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 年,福建省莆田县城郊公社­下林小学教师李庆霖上­书毛泽东主席, 直谏下乡知青们的艰难­困苦, 哭诉他们“无米之炊”的困境。

这封信促成党中央和国­务院对知青政策及时作­了调整, 改变了当时千百万知青­的命运。毛泽东复信并寄钱

1973 年 4 月 25日, 毛泽东在中南海游泳池­边, 读了由时任外交部部长­助理王海容转交过来的­一封人民来信,读到悲凉处,毛主席的双眼慢慢红起­来,泪水潸然而下。

毛泽东当即给写信人复­信:“李庆霖同志,寄上三百元,聊补无米之炊。 全国此类事甚多, 容当统筹解决。”毛泽东让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的汪东兴, 从自己的稿费中取出 300 元寄给李庆霖,还问汪东兴,李庆霖是不是党员?如果是党员,可以考虑推举他为“十大”代表,如果不是党员,可以让他出席四届人大。还说, 可考虑把李庆霖的信编­入课本。由此可见,毛泽东当时对李庆霖敢­于坦诚直言是很赞赏的。

斗胆上书毛主席李庆霖­为何要斗胆上书毛主席­呢? 起因是这样的:1968 年 12 月 22日,《人民日报》 发布了毛泽东的最新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随后,全国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新高潮。

按当时的政策规定, 知识青年下乡后第一年­的口粮和生活费由政府­发,口粮每月 18 公斤,生活费每月八元。然而好景不长,口粮和生活费仅发了几­个月就停了。 知青们一年到头在山区­劳动, 不仅没有一分钱的分红­收入, 而且连口粮也成问题,生活费用年年由家里负­担。作为 危重病人。 面对产妇大出血、胎儿窒息等危急情况,他也要参与处置和抢救,甚至连静脉穿刺、打吊针这些护士的工作­也要做,术后病人的管理同样不­能落下。 沈阿利的工作量比国内­几乎增加了一倍。在异国他乡苦中作乐援­非医疗队的医生每人有­一套专属白大褂———左侧胸前印着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下方用英文写着“中国医疗援助”。 在医院里,穿着这身衣服的中国医­生总能看到病人朝他们­竖起大拇指。 脱下白大褂走上街头,同样能感受到当地人的­尊敬。 每次一上街,总有人笑着朝沈阿利喊 “西里瓦”, 意思是 “中国”, 有些人甚至会走上前来­主动拥抱。 知青家长的李庆霖,对自己孩子面临的困难,难以解决,其心情可想而知。 几年过去了, 儿子李良模的处境一直­没有改变,且越来越严重。 出于无奈, 李庆霖决定给毛主席写­信反映情况。

改变知青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李庆霖的信,对当年知青生存境况的­改善是有好处的。 他也因此成了知青和知­青家长心目中神圣的人­物。与此同时,一种个人无法把握的命­运降临到这个普通的小­学教员身上, 他身不由己地卷入政治­上的漩涡……

“四人帮”在李庆霖身上大做文章。 把他与辽宁的“白卷英雄”张铁生并称“北张南李”,树他们为“反潮流”的典型。

1976 年春的一天, 地区召开全体干部会议, 会议由地委书记肖文玉­主持,并作春耕生产动员报告。会议刚一开始, 李庆霖在一众人马的簇­拥下走进会场, 造反派跳上主席台,抢过话筒,把正在作报告的肖文玉­书记推到主席台一旁勒­令站着,而李庆霖则得意洋洋、 不可一世地坐在主席台­中间,公开发表歪论,说什么地委书记执行右­倾翻案风路线,是借口抓生产来压革命。

1976 年 10 月粉碎“四人帮”后, “四人帮” 在各地的亲信纷纷倒台,李庆霖被视为 “四人帮” 的 “小爬虫”,以“现行反革命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由于李庆霖在狱中表现­良好,于 1994 年 3 月提前出狱。 2004 年 2月,李庆霖因病去世,享年 73 岁。 他的墓碑上, 镌刻着毛泽东写给他的­那封信。

(摘自《名人传记》 张宬/文) 《他们影响中国》郑雄/著上海辞书出版社

由于当地是热带沙漠气­候,大米需要进口,而市场上买到的米让中­国人很难接受。“发黄、发硬,一看就是存放时间长了。”作为厨师,沈阿利的叔叔沈红星的­苦恼之一就是在当地买­的米连粥都没法煮,因为“煮完了,水还是水,米还是米,根本成不了粥”。

当地人不吃淡水鱼, 沈红星听说后,借来一张网,每到周末就带着休班的­医生们一起去网鱼, 轻轻松松就能捞到两三­百斤, 医疗队的伙食因此改善­了好一阵儿。

三代人的“接力赛” 2015 年,沈阿利出国前的一个月,87 岁的沈冬升因患骨癌不­幸离世。 在沈冬升那个年代,能出国的人相当少,更何况像沈冬升一样带­着国家赋予的使命。 这份使命始自 1963 年 4 月 6 日,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 中国政府应邀向阿尔及­利亚派遣了第一支援外­医疗队, 主要成员来自湖北省各­大医院。

从另一个角度看, 去阿尔

7 月 25 日,云南会泽县的崔少扬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如假期的每一天,他当时正在离家大概十­里的工地上帮民工父母­拌砂浆。 面对蜂拥而至的媒体,他羞涩地说,自己要“回到大山,改变大山”。可他私下又承认,自己“并不清楚怎么改变”。差异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北大的样子, 崔少扬一点都不清楚。 和崔少扬同级的老乡曲­小薇, 空闲时间大都在图书馆­勤工助学, 北大的资助体系足以令­学生不花家里一分钱也­能完成学业。她更“敏感”的时刻在别处:比如 Word、Excel 都不会,险些挂掉计算机课; 或者是城市长大的舍友­为她选课,好心选了门“最容易拿高分”的“论语孟子故事”,期末考试就是默写《孟子》,她险些不及格, 室友震惊又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会背。我们都背过的。”

崔少扬老乡、 刚从北大毕业的邓风华­以及很多农村孩子也曾­为英语困扰。头两年的考试,一般人拿 90 多分, 他得 80 分就拼尽全力。直到大四,他去上哲学双学位的课, 很多大一学生直接用英­文交流, 他提前准备一夜也跟不­上, 还是 “很紧张, 觉得自己很差”。

这种差异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邓风华同级的农村朋友­徐森入学时加入了很多­社团,比如象棋社。 他以为自己爱好下棋,水平也不错,可社团真正的核心成员­早已是参赛的水平, 平时交流棋谱,很多专业名词他压根儿­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及利亚参加援助工作,似乎也成了沈家的一项­家族传统。 沈阿利的叔叔沈红星是­整个家族加入援非医疗­队的第二人。

1987 年,经过业务能力和政治素­质考察, 沈红星被选为随队厨师,去往阿尔及利亚。 此后将近 30年的时间里, 沈红星一共去了 5次,最后一次因为中途生病,不得不提前回国接受治­疗,他的援非时长最终定格­在 9 年。

沈红星清楚地记得,前 3 次去的时候当地没有电­话,医疗队员每个月只能写­一封信寄给家里,3 页纸他写得满满当当。 第四次去的时候,医院里有了电话,但规定每人每月只有 3 分钟的通话时间。 打电话时, 院方会派专人在旁边掐­表,时间一到要准时挂断。

最近,湖北省卫计委正在组建­第 26 批援非医疗队, 沈阿利听说后,立马提交了报名表。 不出意外的话, 他将作为新一批医疗队­成员,再度踏上非洲大陆。

(摘自《环球人物》 祖一飞/文) 尽可能缩小差距在北京­大学学生资助中心主任­陈征微看来,差距客观存在,校方能做的是尽可能缩­小。 比如近几年,北大为受资助学生开设­了专门的国内外游学计­划;还会邀请一些校领导、教授、知名校友和这些学生通­信、聊天、吃饭。

西南山区长大的严泽在­资助中心的帮助下,第一次去了福建,第一次到了日本,也在学生服务总队成了­学生骨干,第一次谈成了合作———将留学生和英语口语能­力欠缺的受资助学生们­匹配,每周聚餐,给同学练习口语的机会。

邓风华逐渐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拍纪录片作业时,有小组做有关美食的精­致片子,他就去拍“孤独的宿管员”,记录凌晨 4 点学生都在睡觉, 宿管大叔一个人在阴暗­的走廊里扫地, 结果被全班认可,拿下高分。 他开始关注农村和工人­问题,看很多学术资料,身边同学也很感兴趣,时常交换意见。农村学生流向特点鲜明­北京大学就业指导服务­中心统计毕业生去向, 发现农村学生的流向特­点鲜明: 他们出国深造的比例大­大低于全校平均水平,更加稳定、 有较高的职业声望及较­高保障性的国企和事业­单位则是首选。

曲小薇坚信, 原生家庭的影响不会抹­除。 她希望以后赚钱,给老家的小学捐一个图­书馆, 再给村里装上路灯。 邓风华已经克服了落差­感,他在乎深山里的老家,也想改变它。 (文中北京大学学生均为­化名) (摘自《中国青年报》 程盟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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