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裁员风暴下的年轻人
行业不透明
从可查数据来看,2018 年整体就业景气指数不如上一年,其中备受关注的互联网行业指数从第一宝座跌落到前三之外,从 2017 年同期的 12.62 下滑至 4.2。
2018 年 12 月, 吴缘秋所在的整个斗鱼(互联网公司)深圳团队70 多人全部解散,所有事情都不给理由,工作期间部门全员绩效 C 等(不及格),导致最后拿到的赔偿金额减半。 先签字的前 40 个人,每人拿到了 5000 元奖励包。
这次经历被吴缘秋归于一种背叛和不得体, 对她的打击很大。以遣散为前提的绩效低分,让人怀疑裁员方式是否合规。
然而,互联网行业变化快算不上一种新现象,而是常识,从业者对这种行业局限性感受深刻。 “今年是朝阳行业,明年就是夕阳。 ”吴缘秋说, “有时候是你被迫要换工作。 所以导致你在一家互联网公司的工作年限不是特别长,人家会觉得你工作年限不长,就是待得不踏实,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
46662 名员工构成的美团庞大帝国中,易慧只是其中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我觉得很无奈的一点,其实我们部门总体来说是盈利的,
待遇全面降级
很少有人仔细想过外界释放出的各种衰落信号,张扬费了点时间才弄清楚,今非昔比。 本以为两、三份简历的时间就能找到工作,这种错觉直接导致他赋闲在家半个月。
半个月时间里,他踌躇满志地投了将近 20 家, 但是一个半月里只正式面试了 4 家公司。 这种个例反映了今年互联网行业就业异常惨淡的本质,招聘职位数与去年同期相比减少 51%, 连续第二个季度出现需求的负增长,职位的收缩幅度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然而,态度的转变却未必能跨越一次面试, 让他拿到一份工作。那家在线教育公司面试官向他表示,一周六天,朝十晚十一,月薪无法和前一份工作持平, 打车不报销。 这种待遇全面降级的情况下,张扬坐不住了。
因房价下降,张扬在几周前买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次购房已经掏光了他所有积蓄,现在脑子里装着每月要还的房贷数字还有失业焦虑,以后如何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所有人都比较愿意谈谈即将到来的春天,工地开始接新工程、建造新的房子,向上一层又一层。 上班族们再一次调整在社会上的期待和位置。 张扬也不再轻易有什么幻想,只希望“还得起房贷”,只希望至少相亲的时候,也得有个职业。 (摘自《界面》 梁晶晶/文)
2017 年 8 月, 软件测试工程师张扬入职北京某互联网共享汽车公司。 2018 年 10 月的一天,HR(人力资源顾问)来到技术部工位区,对方以公司经营不善为理由,将一份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和赔偿承诺摆在了他的面前。 短短的两个月里,一对一面谈从二楼技术部到一楼市场运营,公司规模从 300 多人降到不足 50 人。
衰落信号所以我就不知道裁员到底是什么美团员工易慧的有限人生经标准。 ”她后来猜测,这次 0.5%的美验里,第一份工作正是“升职加薪团裁员中, “我们组我感觉其实没走上人生巅峰”的开始。 身处舒适有那么多需要做的事情,多少有点区, 手上都是简单重复的工作,于冗员”。是她收起了戒备和斗志。
变化来得比想象中更快,蛰伏八年的美团于 2018 年 9 月正式赴港上市,易慧现在回忆起来情绪复杂。 此后,公司亏损扩大和裁员的消息相继传出,有人回忆会议室里的那场残酷宣判,“免交接免闲扯, 3 分钟结束美团职业生涯”。总之只有 12 月 21日前签了解除劳动合同的协议,N+1 的赔偿金才能拿到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