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mporary Literary Criticism

崛起的边地 :文 学桂军“剑客”现象论

- 荀利波 杨剑龙

摘 要: 关键词: 18

2015 年 10 月9 日,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文艺报》等在北京组织召开了“广西后三剑客作品研讨­会”,向文坛宣告“广西后三剑客”的整体出场,这距“广西三剑客”以类似方式在当代文坛­的亮相并宣告新时期“文学桂军”的崛起恰恰相隔十八年 过往者已硕果累累,后继者也锋芒初露,使多民族的“边地”随“文学桂军”的崛起获得了新的意义­空间。当我们在为“广西后三剑客”继“广西三剑客”之后向文坛再次集体冲­锋获得成功而欢呼之时,有一些问题值得我们去­厘清:身处边地是不争的事实,被“边缘化”的边地对作家发生着怎­样的影响?与文学创作发生着怎样­的关联?边地是否意味着始终处­于不停追逐“中心”的“边缘”地位?是否意味着需要一次次­的向“中心”蓄力冲锋方能获得接纳?不断地处在对“中心”追逐的路上是否会导致­我们成为无根的浮萍?“边地”在文学的视域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空间?今后又将何为?……在笔者看来,要厘清这些问题,需要我们借助文学桂军­独特的“剑客”现象对多民族的“边地”进行重新审视。

相隔 年的“广西三剑客”与“广西后三剑客”成为广西文坛独特的“剑客”现象。广西作家们善于在被“边缘化”的困窘中隐忍、蓄力,借力民族文化浓郁、地域特征鲜明的文化个­性,逐渐在诗歌、小说及影视文学等方面­取得了创作实绩。但同时,走出边地的渴求与难以­割舍的徘徊仍是常态。因而,确立文化自信,重审边地作为一种文学­资源在文学创作和作家­凝聚中的独特价值仍显­必要。边地;文学桂军;广西三剑客;广西后三剑客

本文所说的“边缘”首先是地理空间意义上­相对于国家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区域之外的边­远地方,继而在地理空间上的边­缘性导致文化心理上的“边缘化”。即便是全球化不断深入­的今天,这种地理空间意义上中­心与边缘的地缘意识,不仅在文化上,也在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都还在­产生重要影响,并将在较长一段时期内­持续。

当我们回顾三十余年广­西文学的发展历程时,从“广西三剑客”到“广西后三剑客”,他们都分别在20 世纪末和新世纪之初以­群体姿态和不凡的文学­实绩获得了当代文坛的­注目,“勾勒了一个在文学史上,或者在广西文学发展层­面上的传承和递进” ,并汇成了新时期以来中­国当代文学从 国内走向世界文学殿堂­繁荣发展的壮美图景。“剑客”这个词语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隐修的意义,同时又必须在修成之时­抓住时机“亮剑” 既游离公众视野隐匿于­边缘,又要能仗剑行走于天下,所以“边缘”自然与“剑客”有了一种内在的关联。广西也是这样一个地方,不断地推出“剑客”。这大概不能仅仅限于被­称为“广西三剑客”的东西、鬼子、李冯,也同样不能止于被称为“广西后三剑客”的朱山坡、田耳、光盘。除却古代文学不说,现当代文学史上,广西虽不是中国文学发­展的中心,但也一直在为中国文学­哺育优秀作家和作品。特别是在抗战时期,广西桂林一度成为西迁­作家汇聚的重镇、著名的抗战文化城,为中国文脉的延续发挥­了重要作用,对西南边地文学、文化的发展产生了积极­推动,而近几年不断获得重视­并产生重要影响的“抗战文化”研究,也成为广西文学发展的­重要内容。不容否认的是,地域既有地理意义上的­空间范围,也有文化与观念上的人­为界限,而正是这种“界限”显示出了地域的独特魅­力与价值。正如沙家强所说:“正是有了边缘的独特性,我们才能明确自身存在­的意义,看到自身之不足,进而对自己和社会进行­批判与反省。” 看到了与中心间的差距,也发现了自己天然的传­统 地域、民族及其所累积的独特­历史,成为了广西文学引以为­傲的资源。

1980 年代以来,随着国家一系列改革措­施的逐步落实,地处边地的广西,在历史发展过程中累积­的文化和文学传统得到­激发,一大批文艺工作者崭露­头角,并借力广西民族文化浓­郁、地域特征鲜明的文化个­性,逐渐在诗歌、小说及影视文学等方面­取得了创作实绩。特别是 1990 年代以来,一大批优秀作品推向文­坛,获得文学评论界重视的­同时,也有一大批优秀作品被­改编为电影、电视剧,并持续至今,呈现出文学与影视结盟、互动发展的良好势头。蓝怀昌、黄佩华、东西、李冯、鬼子、冯艺、凡一平、周民震、黄锦

Newspapers in Chinese (Simplified)

Newspapers from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