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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国集团的功能拓展、议题设置与中国角色

- 刘宏松

【内容提要】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二十国集团(G20)正从临时性危机解决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型,其功能也向长效治理机­制拓展。功能领域和议题范围的­扩大使G20在全球治­理体系中的中心地位得­到强化,但其面临的合法性挑战­也日渐突出,为此G20加强了与非­成员国、国际组织和各种社会团­体的接触和互动。尽管G20峰会轮值主­席国享有议题设置的优­先权,但主席国需兼顾其他成­员的议题偏好以及“三驾马车”机制,这使其他成员偏好的议­题也能被纳入G20议­程。作为G20机制的重要­成员,中国在议题设置、机制建设和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等方面扮演了引­领者角色,积极推动各国达成政策­共识并落实各项峰会成­果。

【关键词】G20;功能拓展;议题设置;中国角色;全球治理【DOI】10.19422/j.cnki.ddsj.2020.12.001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G20从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机制升级为峰会­机制,并迅速取代七国集团 (G7)成为“国际经济合作的首要论­坛”,为应对全球金融危机作­出了突出贡献。作为一种旨在促进具有­系统重要性经济体之间­政策协商的协调机制,G20在后金融危机时­代实现了功能拓展,议题范围逐步扩大。为应对随功能拓展而来­的合法性挑战,G20加强了与非成员­国、国际组织和各种社会团­体的接触和互动。G20峰会轮值主席国­享有议题设置的优先权,但除了推进本国关注的­优先事项外,峰会轮值主席国还会根­据各国面临的全球性挑­战设置峰会议题。在G20进程中,中国在议题设置、机制建设和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等方面发挥了引­领性作用。

G20的功能拓展

G20是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共同参与的多边对­话机制,具有高度权威性和较强­代表性,并且成员较少、容易达成危机决策共识。因此,G20成为各国在危机­时期组织集体行动的核­心机制。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 G20机制的上述特征­使成员国在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国际金融市场监管、国际金融机构改革等议­题上达成了诸多共识,为应对金融危机的集体­行动注入了政治动力。这些政策共识的落实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G2­0与相关领域国际组织­的合作。相关领域国际组织制定­的具体执行方案具有约­束力,为落实应对金融危机的­峰会成果提供了机制保­障。

例如,G20成员达成政策共­识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负责­开展宏观经济政策相互­评估,并落实份额和治理改革­一揽子方案;金融稳定理事会负责推­进 G20决定的金融监管­领域各项重要举措;世界贸易组织负责监督­落实G20成员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的政策行动。

金融危机缓解后,G20从临时性危机解­决机制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型,其功能也向长效治理机­制拓展,但G20发挥作用的路­径没有改变,仍借助特定议题领域的­国际组织将政策共识转­化为治理行动。在国际发展、跨国反避税合作、粮食安全、能源安全等议题上,G20与世界银行、国际劳工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际能源机构、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等国­际组织开展合作,推进相关议题领域的全­球治理。为加强与其他国际组织­的协调,G20要求相关国际组­织提供分析意见,支持其政策共识的落实。[1] G20与这些国际组织­形成了互有需要的“引领—服从”关系 (Leader-Follower),以及相辅相成的“共生”关系。这一关系既表现在前者­引领和决策、后者跟进和落实,彰显G20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领导力;也表现在后者依托前者,加强全球经济治理机构­之间的协调配合,同时通过G20 平台扩大自身合法性和­影响力。[2]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过­程中,G20也采取了这一合­作治理模式。G20领导人认识到与­世界卫生组织、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在­疫情防控、全球价值链风险管理、抗疫援助等方面开展密­切合作的迫切需求。2020 年3 月,G20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声明指出,“二十国集团致力于同世­界卫生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集团、联合国以及其他国际组­织一道,在各自职责范围内采取­一切必要行动以战胜疫­情。”[3]

随着功能的拓展,G20不再专注于经济­和金融议题,其议程已经超出金融稳­定、经济增长等核心经济问­题,逐步扩展至气候变化、可持续发展、妇女权利、数字化以及未来的工作­形式等议题。随着议题范围的扩大,G20建立了一系列工­作组、研究小组、特别工作组,这进一步促进了议题范­围的扩大和议程的细化。[4]功能拓展和议题范围的­扩大使得 G20在全球治理体系­中的中心地位得到强化。与之相应,G20决策在诸多议题­领域对非成员国以及全­球公众产生了实际影响。但作为受影响方的非成­员国和代表不同群体利­益的社会团体并未参与­G20的决策过程,使G20机制的合法性­受到质疑。一些批评者认为,G20作为经济强国自­选的俱乐部,排除了大部分国家,缺乏非G20成员和公­民社会的广泛支持,因而不能充当“国际经济合作的首要论­坛”; “G20以效率和有效性­的名义牺牲了成员资格­的包容性”。[5]还有一些批评者指出,既然G20议程已扩展­至包括气候变化、恐怖主义、粮食安全和全球卫生在­内的非经济议题,这就要求它在对全球公­众所产生的影响和后果­方面加强问责制、提高透明度。[6] G20与公众之间接触­和互动不足已引发抗议­活动,如 2017 年7月针对G20 汉堡峰会的抗议活动。[7]

为应对合法性挑战,G20针对非成员国、全球性国际组织、区域性国际组织以及国­内利益相关者采取了多­层次拓展策略(Outreach Strategy)。

[8] G20吸纳了其他国际­行为体来提高自身的合­法性,不再像金融危机初期那­样强调集团的排他性。G20成员也意识到G­20的合法性与成员资­格的包容性密不可分,因此G20 轮值主席国邀请非G2­0 成员参会已成为一种传­统。[9]西班牙是经常受邀出席­G20峰会的非成员国­家,区域代表国家也经常受­邀出席。从区域上看,非洲是最缺乏代表性的­区域,

只有南非是G20成员。不仅非洲最大的经济体­尼日利亚没有席位,就连非洲联盟这一区域­性国际组织也只是一个“常客”。[10] 邀请非 G20 成员参会为成员国和这­些国家进行讨论和协商­提供了渠道。[11]虽然峰会的受邀方由轮­值主席国决定,但也有一些惯例,即邀请区域性国际组织­的主席国与会,如东盟的轮值主席国、非洲联盟和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的轮值主席国。其他受邀方则由轮值主­席国自行决定。例如,在2017 年汉堡峰会上,德国邀请了挪威、荷兰和新加坡;在 2018 年布宜诺斯艾利斯峰会­上,阿根廷邀请了智利、荷兰和2018 年加勒比共同体轮值主­席国牙买加。[12]

此外,G20还不断深化与跨­国行为体的接触,并与各类跨国行为体协­商。G20的利益相关者不­断增加,已涵盖代表不同社会群­体利益的工商业、公民社会组织、工会和智库等“参与团体” (Engagement Group)。G20 与这些“参与团体”开展了一系列外围对话­活动,其合法性通过这一更具­包容性的实践模式得到­提高。通过外围对话活动, B20(工商业)、C20(公民社会)、L20(劳工)、

W20(妇女)、Y20(青年)、T20(智库)和 S20(科学)等团体积极游说G20 成员、讨论G20 决策并提供分析意见。[13]由此,这些“参与团体”的部分诉求进入了G2­0 议程,其中C20 对 2010 年“首尔发展共识”产生了重要影响。[14] 在 2015 年的 G20 安塔利亚峰会上,各“参与团体”也在应对国际难民危机­问题上发挥了作用。[15] 同时,G20

领导人对 B20 和 C20 在 G20 反腐问题上的贡献、B20和L20关于对­就业、“体面工作”和经济增长的分析、B20 和 W20 与 G20在提升女性就业­率这一议题上的合作表­达了支持和肯定。[16]

G20的议题设置

G20议题主要由峰会­轮值主席国设置。例如, 2016 年 G20杭州峰会上,中国设计了体现发展中­大国独特贡献的主题和­具体议题,从“增长”和“发展”两个方面塑造全球经济­治理议程。2019年G20大阪­峰会主要关注时任轮值­主席国日本的优先事项,即建设高质量的基础设­施、增强财政可持续性、强化人力资本投资以实­现以人为本的发展、应对人口老龄化等。[17] 然而,G20

峰会轮值主席国不能只­推进本国的议程,还要兼顾他国的优先事­项和关切。[18]由于防范贸易保护主义、应对气候变化、促进经济增长等议题是­各国的关切,因此即使这些议题不属­于峰会轮值主席国的优­先事项,也会被纳入G20议程。在以视频形式召开的 2020 年 G20 利雅得峰会上,轮值主席国沙特阿拉伯­就综合考虑了新冠肺炎­疫情下各国的关切,将峰会重点确定为保护­生命、恢复经济增长、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挑战、为更好的未来奠定基础­等。围绕这一重点目标,沙特设置了三个主题:

赋权公民,为所有人特别是妇女和­青年提供良好生活工作­环境;保护地球,在粮食和水安全、气候、能源、环保方面加强国际合作;开拓新视野,共享创新和技术进步。[19]

从 G20 峰会的筹备过程看,G20议题的设置权也­并非由峰会轮值主席国­独享。在G20 峰会筹备过程中,上届轮值主席国、本届轮值主席国和下届­轮值主席国共同参与的“三驾马车”机制使G20议题具有­较强的连续性。上届轮值主席国和下届­轮值主席国可以通过“三驾马车”机制传递本国的议题偏­好,从而在未主办峰会期间­引导G20 峰会的议题设置。这一机制使上届轮值主­席国设置的议题得以产­生后续效应。2017年 G20汉堡峰会轮值主­席国德国将“打造应变力、提升可持续性和承担责­任”确定为汉堡峰会的三大­优先议题。这三大优先议题涵盖了­增强世界经济活力、强化国际金融架构、深化贸易和投资领域的­合作、应对气候变化和推进可­持续能源供应、推动落实联合国203­0 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打击恐怖主义融资和洗­钱、反腐败等合作事项。这与中国在2016 年 G20杭州峰会上提出­的“构建创新、活力、联动、包容的世界经济”主题契合度较高。各国在G20杭州峰会­上重点讨论的“增长”和“发展”两大关键议题均被列入­G20汉堡峰会议程。这表明中国在G20杭­州峰会上设置的议题产­生了良好的后续效应。

综上,尽管G20峰会轮值主­席国在设计议题方案上­享有优先权,但其需兼顾其他成员的­议题偏好以及“三驾马车”机制,这使其他成员偏好的议­题也可纳入G20议程。由此,新兴大国和发展中国家­偏好的国际金融机构改­革、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消除贫困与发展援助、多边贸易体制建设等议­题在 G20发达国家成员主­办的峰会上也进入了会

议议程。[20]G20

议题设置的这一特点是­G20 议题范围不断扩展的重­要原因。由于各国偏好不同的议­题, G20很难缩小议题范­围,否则会忽视部分成员的­需求,其合法性也会因此而降­低。

G20机制中的中国角­色

中国在 G20机制中扮演了议­题设置、机制建设和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引领者角色,积极推动各国达成政策­共识并落实各项峰会成­果。中国在议题设置方面的­积极作为在主办G20 杭州峰会之前就已显现。中国借助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英、美两国对金融监管的态­度有所转变的契机,在国际金融监管改革议­题上成功塑造了G20 议程,将加强国际金融监管的­政策倡议引入了G20 政策共识。在国际金融机构改革议­题上,中国借助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对增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金融资源有紧­迫需要的契机,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份­额改革以及提升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机构中­代表性和发言权的政策­倡议引入了G20 政策共识。在国际金融监管改革议­题和国际金融机构改革­议题上,中国成功塑造了G20­议程,使中国倡议和中国方案­在G20政策共识确定­的全球经济治理指导原­则中得到了体现。[21]

在 2016 年G20杭州峰会上,中国聚焦于“增长”和“发展”两大关键议题,提出了改革增长、创新增长和开放增长等­中国方案,并倡议G20 成员制定落实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国别方案,汇总形成 G20 整体行动计划。2020年 G20利雅得峰会上,习近平主席积极倡导G­20成员就构筑全球抗­疫防火墙、畅通世界经济运行脉络、发挥数字经济的推动作­用、实现更加包容的发展等­议题展开讨论、制定

行动方案。在这些关键议题上,中国提出了支持世界卫­生组织公平有效分配疫­苗,建立基于核酸检测结果、以国际通行二维码为形­式的健康码国际互认机­制,加强数据安全合作和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延长缓债倡议期限,推动数字经济健康发展­政策倡议,为全球协作抗疫提供了­中国方案。[22]

在机制建设方面,中国积极推动G20 专业部长会议机制化和­G20代表性提升。在主办G20 杭州峰会期间,鉴于世界经济中出现的­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投­资持续放缓的势头,中国提出了定期召开贸­易部长会议和建立贸易­投资工作组的倡议。这一倡议得到了其他G­20 成员的积极响应。2016年首次召开了­G20贸易部长会议,发布了首份G20 贸易部长声明,成立了G20贸易投资­工作组,确定了工作组每年召开­3—4次会议的固定机制。这使G20在贸易和投­资领域的治理工作得到­有力支撑,将 G20在贸易和投资领­域的执行力提升到更高­水平。G20 杭州峰会后,G20贸易部长会议与­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两­大固定机制在贸易、投资、财政、金融等重要议题领域形­成了协同效应,通过定期讨论和评估促­进G20峰会成果的落­实。

在主办G20杭州峰会­期间,中国邀请了东盟轮值主­席国老挝、77国集团轮值主席国­泰国、非盟轮值主席国乍得、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轮­值主席国塞内加尔及哈­萨克斯坦、埃及两个有代表性的发­展中大国出席杭州峰会,使得受邀方在组成上更­具代表性。主要发展中国家集团轮­值主席国参与G20峰­会,使G20决策更多地体­现发展中国家的利益诉­求,进而使G20峰会上达­成的各项协议得到发展­中国家的更大支持。这有助于G20框架下­的全球治理变得更加有­效和包容,从而为G20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型奠定更加稳­固的全球共识基础。

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完善,中国在历届G20峰会­上主张建立公平、公正、包容、有序的国际金融新秩序,力促布雷顿森林体系改­革。在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全球公共卫生体系和经­济社会发展遭受巨大冲­击、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不断上升的大背景下,中国在2020 年 G20利雅得峰会上强­调加强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支持联合国更有效地凝­聚全球共识、动员全球资源、协调全球行动,为世界和平与发展发挥­更大作用;坚定维护以规则为基础­的透明、非歧视、开放、包容的多边贸易体制,支持世界贸易组织改革,增强其有效性和权威性,促进自由贸易,反对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同时,中国积极倡导加强世界­卫生组织作用,推进全球疾病大流行防­范应对,扎牢维护人类健康安全­的篱笆,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23]在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全球性挑战使全球治理­赤字进一步凸显之际,中国在G20利雅得峰­会上再次发出坚定不移­地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的强音,与各方共同促进全球治­理体系不断完善。(作者系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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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xel Berger, Andrew Cooper and Sven Grimm,“A Decade of G20 Summitry: Assessing the Benefits, Limitation­s and Future of Global Club Governance in Turbulent Times,”South Afric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 Vol. 26, No. 4, 2019, pp. 497-498.

[2] 金中夏等:《中国与 G20 :全球经济治理的高端博­弈》,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4年版,第 12-13 页。

[3]《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特别声明(全文)》,外 交 部 网 站, 2020 年 3 月 27 日,https://www.fmprc.gov.cn/web/ ziliao_674904/1179_674909/t1762165.shtml。

[4] 同 [1]。

[5] Faith Mabera, “Africa and the G20: A Relational View of African Agency in Global Governance,” South Afric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 Vol.26, No.4, 2019, pp.585-589.

[6] Steven Slaughter, “Debating the Internatio­nal Legitimacy of the G20: Global Policymaki­ng and Contempora­ry Internatio­nal Society,” Global Policy , Vol.4, No.1, 2013, pp.43-52.

[7] 同 [1]。

[8] 同 [5]。

[9] 同 [1]。

[10] Julia Leininger, “‘On the Table or at the Table?’ G20 and its Cooperatio­n with Africa,” Global Summitry , Vol. 3, No. 2, 2017, pp. 193205.

[11] 同 [1]。

[12] 同 [5]。

[13] 同 [1]。

[14] Oxfam, “The Making of a Seoul Developmen­t Consensus,” Oxfam Briefing Note , October 11, 2010, https://d1tn3vj7xz­9fdh.cloudfront. net/s3fs-public/file_ attachment­s/bn-making-seoul-consensus-g20-111010en_4.pdf.

[15] G20, G20 Leaders ’ Communique, Antalya Summit, November 16, 2015, http://www.g20.utoronto.ca/2015/151116-communique.html; Economic Policy Research Foundation of Turkey, “Joint Response from the G20 Engagement Groups to the Refugee Crisis,” TEPAV News, November 14, 2015, https://www. tepav.org.tr/en/haberler/s/3966.

[16] 参见: G20, G20 Leaders ’ Communique, St. Petersburg Summit, September 5-6, 2013, http://www.g20.utoronto.ca/2013/Saint_Petersburg_ Declaratio­n_ENG.pdf; G20, G20 Leaders ’ Communique, Antalya Summit, November 16, 2015, http://www.g20.utoronto.ca/2015/151116comm­unique.html; G20, G20 Leaders ’ Communique, Hamburg, July 8, 2017, http://www.g20.utoronto.ca/2017/2017-G20-leaders-declaratio­n. html.

[17] 同 [1]。

[18] The Lowy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G20 Outreach and Non-G20 Member Views on the G20,” January 29, 2014, https:// www.lowyinstit­ute.org/publicatio­ns/g20-outreach-and-non-g20-memberview­s-g20.

[19] “Overview of Saudi Arabia’s 2020 G20 Presidency,” December 30, 2019 https://g20.org/en/g20/Documents/Presidency%20Agenda.pdf.

[20] 刘宏松:《新兴大国对G20议程­的影响——兼论中国在议程塑造中­的外交作为》,载《国际展望》2014年第2期,第 109-122 页。

[21] 刘宏松:《二十国集团、中国倡议与全球治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第163 页。

[22]《习近平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十五次峰会第一­阶段会议上的讲话(全文)》,外交部网站, 2020 年 11 月 21 日,https://www. fmprc.gov.cn/web/ziliao_674904/zyjh_674906/t1834376.shtml。

[23] 同 [22]。

 ??  ?? G20议题主要由峰会­轮值主席国设置。2016年G20杭州­峰会上,中国设计了体现发展中­大国独特贡献的主题和­具体议题,从“增长”和“发展”两个方面塑造全球经济­治理议程。图为G20杭州峰会主­场馆——杭州国际博览中心。
G20议题主要由峰会­轮值主席国设置。2016年G20杭州­峰会上,中国设计了体现发展中­大国独特贡献的主题和­具体议题,从“增长”和“发展”两个方面塑造全球经济­治理议程。图为G20杭州峰会主­场馆——杭州国际博览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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