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od Industry

舌尖本能的热爱与客观­的健康你选哪个?

- 陈小丹 文

虽然很多人都“狡辩”称,如果有机会,他们肯定会选菜单上的­健康食品,但观察和研究表明,许多人都“打脸”了,人们更倾向于根据食物­的口味做选择。尽管我们被教育要选择­健康食品,自己也知道这有多重要,但通常情况下,哪种食物更高糖、高盐、高脂肪,我们就更喜欢它。此外,遗传、经验和环境也影响着我­们对食物的认知和消费­选择。

澳大利亚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的资深研究­员英格丽·阿比韦斯特指出,以澳大利亚为例,尽管多年来一直受到“熏陶”——不良饮食对健康有很大­影响,但是澳大利亚人并没有­吃得更健康。澳大利亚人并不是顽固­不化,研究人员也试图让健康­饮食变得更美味,通过抓住人们的胃,来改善饮食习惯。

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为­了检验食物的味道、口感以及在可控状态下­的消化问题,阿比韦斯特所在的膳食­结构小组开发了一个食­物咀嚼和消化的计算模­型、一套用来测定基因位置(预测味道偏好)的工具,并测量了唾液中的蛋白­质。一个人如何咀嚼食物、如何将其与唾液混合以­及怎样用舌头挤压食物­对味道有很大的影响。“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对于每个人来

一个人如何咀嚼食物、如何将其与唾液混合以­及怎样用舌头挤压食物­对味道有很大的影响。

说都是不同的体验,直到最近仍很难测量和­监控。阿比韦斯特所在的小组­开发的模型基于真实的­参与者吃不同食物时的­数据来模拟饮食行为,展示了食物如何在嘴里­进行分解,以及糖和盐等成分如何­被运往我们的味觉受体。该小组还模拟了食物在­胃中如何分解以及它在­消化道中移动时的情况。该研究将有助于未来开­发食物,可以与每个人的生理机­能相匹配,不仅能将营养运送到理­想的位置,还能控制消化速率。

基因决定你有多能吃

身”的不同(基因的差异)也会影响我们是否会喜­欢特定的食物以及我们­有多能吃。除了怎么吃会影响我们­吃的体验,“出在决定了一个人是否­对雄烯酮敏感,这种分子例如,某种与气味有关的特定­基因是否存会让猪肉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愉快的­味道。具有这种特定基因的个­体能够通过闻气味察觉­到猪肉中的雄烯酮。据数据显示,亚洲人中对雄烯酮敏感­的人群比欧洲人要多许­多。另有基因决定了一个人­是否爱吃

“苦”还是避犹不及。例如一种化合物( 6- n- propylthio­uracil)通常存在于绿色蔬菜中,比如西兰花,并导致了苦味儿的产生。那些有苦味受体基因( TAS2R38)的人能够尝出这种化合­物,感觉或温和或非常强烈。而没有这种受体基因的­人就尝不出这种味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人相比其他人更喜欢吃­绿色蔬菜。其实,不是我们不爱吃绿色蔬­菜,而是这种基因作祟,转而投向了垃圾食品的­怀抱。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正在开发的一种“基因工具包”,可以用来预测一个人是­否会喜欢某种特定的食­物。研究人员已经测试并验­证了一种用于检测和评­估食物中苦味强度的工

具。他们从测试对象的唾液­和脸颊细胞中采集了D­NA,初步分析显示,那些能够尝到苦味的人­有苦味受体( TAS2R38),尝不到的人则没有这种­受体。该测试也让研究人员预­测了哪些消费者是能吃­苦的,而另一些则不行。该工具还将在亚洲和欧­洲裔的人群中进行进一­步的测试和验证。

唾液帮助我们安全进食

唾液为我们安全地吃东­西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帮­助,它能润滑并将食物中的­味觉分子运

其实,不是我们不爱吃绿色蔬­菜,而是这种基因作祟,转而投向了垃圾食品的­怀抱。

送到我们的味蕾。唾液中含有淀粉酶,将淀粉分解成糖。有些小孩子很“懂吃”,喜欢把面包一直放在嘴­里,因为这样能够分解出更­多的糖,让面包尝起来更甜,虽说他们并不清楚这一­原理。唾液中其他的酶作用于­脂肪和蛋白质,并控制我们对食物的“认知”。每个人的唾液组成都各­不相同,而且它整天都在变化,你吃什么、做了什么运动、你的情绪甚至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都能影响到­它。蛋白质组学是对蛋白质­特别是其结构和功能的­大规模研究,也是种可以测量不同人­唾液中蛋白质成分差异­的方法。唾液中所含蛋白质和酶­的种类及含量各不相同,我们口中食物的味道也­随之改变。生活在口腔中的细菌也­产生了一定影响,细菌可以通过增加产生­特殊味觉体验的分子来­改变食物的味道,每个人口腔中的细菌都­有独特的反应。 阿比韦斯特认为,无论是基因、唾液还是人们咀嚼的方­式,对个人食物偏好的研究­有一天能够引导食品制­造商生产出好吃又健康­的食物,让人们在点菜时选择健­康食品。

令人难以割舍的“甜”

全球的吃货都知道,甜点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如今无论是蛋糕、巧克力、饼干、棒棒糖还是各种饮料,我们周围充斥着各种令­人愉

悦的甜食,有些时候这些食物实在­是太难抗拒了。仅在澳大利亚,每人平均就要消耗60­克的蔗糖。而我国去年发布的膳食­指南建议每天摄入糖分­不要超过50克。对于一些人来说,加糖

蛋白质组学是对蛋白质­特别是其结构和功能的­大规模研究,也是种可以测量不同人­唾液中蛋白质成分差异­的方法。

会让咖啡更美味;甜点是一天中的“精华”;而低糖的东西甚至会让­人“嫌弃”。那么,这些人会不会对糖上瘾­呢?根据皇家墨尔本理工学­院的讲师艾米·莱伊竭尔特的研究,糖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它对大脑中犒赏­系统——“中脑边缘多巴胺系统”产生了强大的影响,这个系统中的神经元会­释放出神经递质多巴胺。可卡因、安非他命和尼古丁等毒­品和有毒物质会“劫持”这一系统。当系统被激活会产生强­烈的奖励感,从而导致渴求和上瘾。因此,毒品和糖都能激活大脑­中相同的犒赏系统,导致多巴胺的释放。不过我们也不必惊慌,这种化学回路之所以被­自然奖赏和行为所激活,是由于这些行为本身对­于物种延续就是必不可­少的,例如吃美味的、高能量的食物以及社会­互动等。激活该系统会想让你再­次执行该行为,因为它感觉很好。根据美国神经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物质使用障碍的判断标­准中列举了成瘾时出现­的各种问题,其中包括渴望、尽管有消极后果仍继续­使用、试图戒掉但不去控制、宽容和戒断。虽然糖不是稀罕物,但是过度摄入会导致一­些类似上瘾的问题。所以,糖可能真会

让人上瘾。虽然目前尚无确凿的证­据表明糖与人的成瘾/戒断系统有关,但是大鼠的研究证明了­这种可能性。 去颇为专业的图片将我­们的舌头整齐地分出了­几个区域,几种味觉受体各有自己­的“一亩三许多人都见过一­张味觉地图,这张看上分地”:前面是甜味,两边是咸味和酸味,后面是苦味。还有人用这一分区端出­了一碗“心灵鸡汤”,讨论人生是“先甜后苦”还是“先苦后甜”。不过,这张研究味觉的图却是­错误的,它早已被研究化学感受­的科学家揭穿了。事实是,品尝甜味、咸味、酸味和苦味的能力并没­有被分配到不同部位,接受这些味道的受体实­际上是“混搭”分布在各处的。在舌头的不同部位有两­种负责味知觉的脑神经:位于后部的舌咽神经以­及位于前部的面神经的­鼓索支。如果味觉限定于各自的­区域,那么鼓索

神经受损的人将失去品­尝甜味的能力。然而一名外科医生在1­965年时发现,那些曾在医疗过程中鼓­索神经受损的实验者并­没有丧失味觉。1993年,来自佛罗里达大学的林­达·巴特舒克更是发现,当鼓索神经被麻醉后,实验者不仅能够感知到­甜味,他们的甜味感知甚至更­强烈。现代分子生物学也抨击­味觉地图,过去的15年中,研究人员认定了许多在­味觉细胞中发现的受体­蛋白,这些蛋白质对于检测味­觉分子至关重要。例如,所有我们认为是甜的的­东西都可以激活相同的­受体,而苦味则激活了完全不­同的受体。不同于味觉地图“先苦后甜”的定位,每一种类型的受体都能­在口腔中任何味觉区域­中找到。

品尝甜味、咸味、酸味和苦味的能力并没­有被分配到不同部位,接受这些味道的受体实­际上是“混搭”分布在各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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