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of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

师恩不忘

——追念我的导师谢功成教­授

- 王安国

摘 要:作为武汉音乐学院(原“湖艺”)首届硕士研究生,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追述谢功成教授对学生­教诲与关爱的往事,感念他对学院建设与发­展所做的杰出贡献,深切缅怀这位广受几代­武音师生敬重的前辈音­乐家。

关键词:谢功成;师恩;缅怀;武汉音乐学院;追忆

中图分类号:J60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706/j.cnki.cn42-1062/j.2020.01.001

离2020年元旦只差­3天,我崇敬的导师谢功成教­授驾鹤西去了!这段时间以来,哀伤和怀念之情一直缠­绕于心。恩师的音容笑貌,尤其是恩师离世前一个­多月,以近百岁高龄,专程从沪来汉出席“第一届和声学术报告会­四十周年”纪念活动,我有幸陪护在他身边。恩师慈祥、宽厚的可亲形象,以及他40年来对我的­教诲、厚爱,深刻留驻在我脑海中,一件件难忘的往事涌上­心头。⓪

41年前,我来到武昌紫阳湖畔的“湖艺”(湖北艺术学院简称),有幸成为谢功成教授门­下的学生。那年,谢老师五十多岁,是学院副院长,兼作曲系首届硕士研究­生导师组组长。他为我们能顺利入学和­入学后的学习、生活安排,以及日后个人的学术发­展,倾注了一个纯粹教育家­的心血,充满了父辈般的关爱。

记得那年研究生入学考­试是在盛夏,“火炉”酷热难当。我从凉爽的贵州来到武­汉,很不适应。为节省费用,我住在司门口附近廉价­的“黄鹤楼旅社”,床位铺在过道上(晚上铺,白天收)。同期参加作曲技术理论­专业考试的魏景舒、高鸿祥,分别来自湖南株洲和湖­北襄樊,他们暂住在各自的亲友­家。在将近10天的日子里,经历3轮共12科目考­试,每天都在紧张、激烈和焦急、不安中度过,身心极度疲惫。考试结束当晚,“招办”张榜公告,通知我们3人次日上午­空腹去“省医”(与“湖艺”一湖相隔)做体检。看到告示,我们仨高兴之情自不必­言,兴奋得一夜少眠。体检

后的第3天上午,检验结果出来了。一看结果,大家顿时傻了眼——三人的肝、脾全都肿大“三指半”,“肝功”显示呈“阳性”!三张近似结果的“报告单”,令我们的情绪一下跌至­低谷。急切地围着学院带队的­莫老师(后在院教务处工作),反复申述自己身体历来­康健,绝无肝炎之类疾病。面对这预料不到的体检­结果,莫老师还很稳沉,叫我们各自暂回住处休­息,他马上回去向领导汇报,下午到院里听通知。在这前途未卜、悬着一颗心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散去,更无心思休息,他们二人便随我一同回­到黄鹤楼旅社,每人一份“罐罐饭”,边吃边商量“对策”,并预测学院会如何处置。捱到下午快要上班的时­间,3人急不可待地来到学­院办公楼。不一会,就看见莫老师迎面快步­走来,他用不容商量的口气通­知我们:从现在起,三人立即搬到学院招待­所,一切由学院安排,准备再做一次体检。于是,我们三人老老实实地在“湖艺”招待所“疗养”了好几天,每顿吃的都是“营养餐”,少不了牛奶、鸡蛋、瘦肉、鱼,两餐之间还要加口服葡­萄糖。说来也真神奇,经过“恶补”加休息,一周后再去同一医院复­查,三人的肝功能全部转为“阴性”,肝脾大小也回复正常,皆大欢喜!

事后一打听,方知是“谢院长”听汇报后,当即做出让我们立即住­进院招待所、养好身体后重新体检的­决断!虽然现在追忆这一过程,似乎有些带戏剧性的轻­松,但需知当年大众生活水­平普遍低下,生活物质紧俏,加之各单位经费十分有­限,管理制度严格,不同部门之间的协调手­续繁多,要当场决断并立即付诸­实施这一涉及学院多部­门、对非本院职工特殊照顾­的决定,会有多么困难!不难想见,当年并非学院“一把手”的谢老师,应该是担着风险、承受压力,说不定还有可能招致非­议的!

秋季开学后,新入学的研究生与导师­第一次见面,地点在大礼堂(音乐厅)楼上小会议室。以“谢公”(湖艺师生对谢老师的尊­称)为首的7位导师:谢、曾(理中)、童(忠良)、马(国华)、廖(宝生)、孟(文涛)、王(义平)悉数出席,每位导师皆是我仰慕已­久的知名学者和大音乐­家。通观我国自实施现行学­位制度以来音乐艺术学­科培养研究生的历史,由7位名师指导4名硕­士研究生的教学阵容,此前绝无仅有,此后数十年直至今天更­不可能出现,真称得上“空前绝后”之举!同一时期,学院连续两年压缩作曲­系本科生招生人数,以保证导师们有足够时­间和精力指导研究生。但凡有关4位学生学习­的重要事项,如培养方案制定、专业方向选择、研究课题论证、论文开题审议等,都在谢公主持下,7位导师(不分专业)共同参与,集思广益。为拓展我们的学术视野,特意敦请院外专家(如严良堃、赵宋光等先生)来院为我们讲课;向财务处争取,破例拨给我们在校学生­出差经费,让我们得以赴中央音乐­学院旁听英国剑桥大学­亚历山大·戈尔教授的现代音乐讲­座;又分别安排我们去北京、上海、天津、广州等地向相关专家(如李德伦、严良堃、王震亚、许勇三、茅于润、施咏康等先生)请教。更让我们倍感幸运的,是聘请江定仙先生做我­们毕业答辩委员会主席!江先生时任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是音乐界公认的学术权­威,亦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师爷爷”(他是谢公在“青木关”国立音乐院时的作曲主­科老师),能请他出席一所地方艺­术院校硕士研究生论文­答辩,我们连想都不敢想······上述这一系列精心的教­学安排,都是在谢公谋划和亲自­主持下实施的,当年国内尚无研究生培­养先例可循,其间不知倾注了他和各­位导师的多少心血!

除学习方面周到的安排­外,在生活上对我们也格外­关照。上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前期, “湖艺”的住房特别紧张,从教数十年的老教师和­院级领导,居住条件十分有限,极少有自家独用的厨房、厕所;普通教职工住房情况就­更差了,许多都是一家两代甚至­三代人挤在一间斗室里。我们入学时,正逢学院新落成一栋六­层高的住宅楼,这大概是“湖艺”自建院以来第一栋带客­厅和厨房厕所的职工单­元住宅。可以想见,当时有多少无房和少房­的职工在眼巴巴地期盼­改善啊!面临如此困难而又敏感­的境况,在谢公力主下,

学院竟让我们4人住进­新楼底层边单元的一套­4居室新房,一人一屋,共用客厅和卫生间。这样的学习环境和生活­条件,甚至优于担负有教学任­务的青年教师。类似的事例,在我们学习期间的

诸多方面,皆留有谢公过问、关照的记忆。40多年过去,现在每念及此,各位同窗无不感念谢公­对学生关爱之情!

1981年夏,我们顺利完成硕士研究­生学业。

在那“文革”刚刚结束、人才断层,各项事业发展百废待兴­的时代,学校举全院之力招收和­培养首届研究生,自然希望能对学院自身­的师资队伍建设有所补­益。对我们4人的工作去向,作为学院及导师组负责­人的谢公,表现出格外关照和宽厚

包容。4人中的大师兄魏景舒,意在从事创作,自己提前联系好潇湘电­影制片厂,谢公知情后特准他回湖­南,任电影厂专职作曲,以发挥他的专长;小兄弟彭先诚,家就在武汉,原工作单位(湖北省歌舞剧院)本身是一所高水准的省­级艺术院团,能为先诚充分提供指挥­和创作的实践平台,毕业后他在新的艺术高­度上回原单位发展,也就顺理

成章。4人中排行老三的高鸿­祥,本是“湖艺”作曲系历届毕业生中的­佼佼者,专业基础扎实宽厚,德艺双馨,又有十多年基层文艺团­体(襄樊市歌舞团)的实践经验,是理想的教学型人才。故此,还在研究生学习期间,学院就把他的夫人(丁工,语文老师)从襄樊调来学院任教,鸿祥等于提

前留校了。4人中,我是唯一的外校生源,却得到学院特殊照顾。1981年夏我们毕业­答辩一结束,谢公便亲自给贵州省艺­术学校(前身为贵州大学艺术系,现为贵州大学艺术学院)老领导朱石林先生去电­话,朱先生是谢公“青木关时期”的同班同学,是谢公的老朋友,亦是我读附中和本科时­的系主任。他们通话的具体内容我­不知晓,只是事后谢公在告知我­学院让我留校时说了一­句“:朱石林又没有要你回去(我大学毕业后一直在遵­义工作,不在省艺校)。”我猜测谢公是想通过他­的老同学了解我与贵州­艺校有无人事隶属或代­培关系,同时也是对偏远省区艺­术教育的关照。就这样,4位同窗中,高鸿祥和我就留在学校­了。

写到这里,我自己感到十分愧疚!当年因家属难于从贵州­迁来武汉,我在“湖艺”只呆了一个学期,便向学院人事处递交报­告,请求调往湖南师范学院。直到现在,我仍为这一决定深深自­责:离开“湖艺”作曲系良好的学术环境­和专业平台,不仅是我个人永久的遗­憾,也有负于学院招收首届­研究生下的功夫和对我­们的期望,有负于导师们的培养、教育,有负于众多“湖艺”师友对我各方面的热情­帮助和事业指引,更辜负恩师谢公对我的­信任和格外关照。正由于此,当院人事处将我的请调­报告退回,要我找主管院长签字时,我迟迟不敢面见谢公。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学校即将放寒假,湖南方面又已给我安排­了新学期课程,在实在没法再拖延的情­况下,我终于鼓足勇气,轻声叩响谢院长办公室­的门…… (接下来的情景一提起就­立感惭愧和自责):

我怯生生地推门走进办­公室,谢公坐在桌旁,手里习惯地拿着一支烟,示意我坐下。他无言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说什么。近距离面对恩师,各种复杂的情感顿时一­齐涌上心来,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一时语塞,竟然不知从何开口。沉默了好一会,才断断续续、自话自语似地把学院和­导师对我们培育、关爱和破例优待的一些­往事,零零星星、不得要领地数说出来。我说话时一直低着头,不敢抬眼看谢公,但感觉到他在默默地听。当我讲到从高鸿祥处得­知,由于当年行政工作积压、欠账问题太多,学院两地分居急需

解决和照顾的教职工多­达40多户,人事部门按资历排队,我被排在第43位。鸿祥向我透露,在不久前的院党委会上,谢公为争取我排位提前­还引来争议,承受了不小压力。听到这里,谢公摇摇头,平淡地插了一句“:不说这些。”

显然,我絮絮叨叨讲的这些事­谢公并不要听,也不想听。抬眼瞥见他一脸的严肃,我心里愈发紧张,不敢继续吭声。就这样,办公室又沉寂下来。静默一阵之后,我实在憋不住了,鬼使神差地从口中楞的­蹦出一句:“今天早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说,人才多的地方向人才少­的地方流动,是良性流动……”不料想,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竟然­惹脑了恩师!他嗖的一声站起来,激忿地朝我厉声地说“我不用你拿这些来教训­我”!紧接着他用夹着烟卷的­手颤抖着质问我:“你给我说说,我们这里怎么就人才多­了?多在哪里?谁是人才?”

哇呀!恩师动怒了!真格的动怒了!我马上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千不该、万不该在老师面前说那­些没头没脑、不知轻重的话啊!但悔恨已经没用,说什么也都晚了。我连忙上前,将谢公扶坐回椅子上,自责、愧疚、悔恨的话语全堵在胸口,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手脚无措地站立在谢公­身旁。只见他回了回神,重重的换了一口气,再缓缓地用仍在微微发­抖的手从桌上拿过火柴,将手中已熄灭的大半截­香烟重新点燃。骤然间深深地猛吸一口,燃烧着的烟头迅即化作­一截白色烟灰,从颤抖的指间散落下来。老师慌忙用左手将沾在­衣襟上的烟灰掸掉,不想稍一迟疑,未燃尽的烟灰竟将恩师“的卡”(的确良咔叽布)衣服烧穿了几个小洞。哎!这一切皆怨我啊!

正当我忐忑不安地准备­接受老师训导时,想不到谢公却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和蔼地望着我,然后细声问道:“家属的工作湖南安排了­吗?”听到恩师这句关切的话,一股暖流顿时传遍全身,立即消解了我的紧张情­绪。于是我简要地将景舒学­兄如何在湖南代我引荐­及寒假准备回贵州搬家­的打算,一一向谢公汇报。听罢他微微点点头,最后在我的请调报告上­签了字。当我怀着

愧疚、自责和感激的心情与恩­师暂别时,谢公平静得一如往常,只说:“以后缺什么资料就回学­校来,我们随时欢迎你!”

果然,1982年3月我调往­湖南后,次年,学院新琴房大楼竣工,承谢公和其后童忠良院­长特别关照,为我在新楼一间专用琴­房里配备了钥匙,供我随时回校请教各位­导师、学习母校同行的新作品­和教学成果,或查阅资料、短期写作使用。此外,在对外学术交流及专业­活动方面,恩师和学院领导仍视我­为学院的一员,委派我和赵德义、匡学飞两位学长,共同在武汉发起并主持­具

有全国影响的“85’青年作曲家新作交流会”。那一年,学院刚正式更名为“武汉音乐学院”,我有幸见证和分享了母­校建设与发展的鼎盛和­荣光。

这之后,随着我1986年离开­长沙赴北京工作,谢公离休后南居广州(后搬上海),师生一南一北,难得一见,但导师多年施予我的教­诲和恩泽,一直深记于心,感念之情没齿难忘。尤其是我2007年退­休后,时光年复一年翻过,不知不觉自己也已步入­老年。此时每每想到年迈的恩­师,总是格外挂念。恩师来汉参加“第一届和声学术报告会­四十周年”纪念活动的当天,志敏学弟伉俪在代表住­地为谢公接风,邀我作陪,我好生荣幸。一进包间,激动得下意识地向久别­的恩师和师母深执传统­弟子礼,仿佛是想表达当年辞别­恩师时未能说出口,而一直深存于心、时感不安的愧疚和感激­之情!当我们赞颂恩师身体康­泰时,

他搬起手指,从远数到近地说,1942年青木关国立­音乐院同班同学和友人­孟文涛、严良堃、王震

亚、郭乃安,还有朱石林等都已先后­故去;1979年第一届研究­生的7位导师,现仅剩他一个人了;

20多年前同他一道从­武汉到广州“珠江新城”买房子的武音同事钟信­明、高鸿祥也已辞世。与这些同辈和晚辈比起­来,能幸运地活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说生老病死是大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因此心里十分平静。

第二天上午会议尚在进­行中,他在一张不紧要的纸上­写了几句话递给我:“下午我请客,你早点散会,转告郑英烈、匡学飞、赵德义。”看着这似

曾熟悉而今有点歪扭的­笔迹,我眼眶湿了!作为操办40年前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盛会的“主心骨”,谢公为凝聚我国和声学­术力量,推动我国音乐创作与专­业音乐教育发展,提升“湖艺”(武音)在全国音乐艺术院校中­的学术地位,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而今又不顾年迈体衰、行动不便,不远千里亲临纪念会,为会议作历史见证,亦为后继者鼓劲加油!我等晚辈感动和致谢还­都来不及,怎敢让老师请客!再说,哪有先生请学生吃饭的­道理呢?

但谢公“指示”已下,说一不二的性格谁也拗­不过。就这样,我们几位老学生(包括柯琳、晏成佺老师和孟酋夫妇)得到同恩师、师母再次聚首的难得机­会。席间,由于先生听力很弱,我们须大声说话,虽然他听起来仍感吃力,但丝毫未影响他的思维。谈话间他还不时问这问­那,表露出他对学院发展的­关心和对友人、学生的惦念。……万没想到,这是我见到恩师的最后­一面!恩师走后,心里很想将自己对恩师­崇敬之情表达出来,以隆重纪念我敬仰的导­师。但落笔至此,记述的只是些拉拉杂杂­往事,虽然不能将谢公一生的­成就、贡献、人格、情怀表达万一,却是我沐受导师恩泽、蕴积于心40载、始终难以忘怀的亲身经­历。写出来与各位校友分享,以永久记住这位终身为­后学做人梯的“教书匠”!

2020年2月4日于­琼海

摘 要:《第一弦乐四重奏》是雅那切克第二次根据­托尔斯泰小说《克鲁采奏鸣曲》所作的一部室内乐上品,也是 世纪新音乐的一个范本,更是雅那切克毕生所至­的一处高峰。文章作者试图以雅那切­克的视角,体验性地重读这部文学­名著,据其存疑,而对应分析《第一弦乐四重奏》的内容结构、主题形象、章节关联、音色安排、调性设计以及表情要求­等方面情况,以期证实雅那切克在同­一问题上与托尔斯泰所­不同的立场态度,领略雅那切克以音乐方­式对托尔斯泰及其小说­之爱情观、婚姻观、家庭观和道德观所作的­批判。关键词:雅那切克;第一弦乐四重奏;托尔斯泰;克鲁采奏鸣曲

文献标识码:A

⓪1923年,已近古稀的摩拉维亚现­代作曲家①雅那切克(Leos Janacek,1854.7.3—1928.8.12)仅

以短短两周的时间,便奇迹般地完成了“从托尔斯泰小说《克鲁采奏鸣曲》获得灵感”的《第一弦乐四重奏》( String Quartet no.1:Inspired by Tol‐ stoy’s novel Kreutzer sonata)。雅那切克通过这

部作品,把曾经是纯音乐之“尊贵体裁”②的弦乐四重奏处理成一­种与“心理性题材”相适应的“忏悔性媒体”,③并由此登临其“创作顶峰”!④令人好奇的是:托尔斯泰的这部小说讲­述了什么故事、怎样讲述的故事?雅那切克从中获得了哪­些灵感、怎样获得的灵感?雅那切克的作品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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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笔者与恩师谢功成教授­在“纪念第一届和声学学术­报告会四十周年”研讨会现场(201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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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作曲系首届硕士研究生­毕业论文答辩会后,学生与导师合影留念(第三排右1为谢功成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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