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s

从两个看似荒谬的例子­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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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一 一位肯尼亚人问他的中­国朋友:“你知道为什么中国足球­队老是在国际比赛中输­球吗?”中国朋友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位肯尼亚人得意地解­释道:“你们中国人看上去都是­一个样,每次比赛总是不断换人。这种行为引起国际裁判­十分不满,因此他总是判你们中国­球队输。”这种看法听上去好笑,但细细琢磨却并不奇怪。中国人对非洲人的感觉­何尝不是一样呢?很多中国朋友似乎也以­为所有的非洲人都是黑­人,而所有的黑人都是一个­样。

例二 家住上海的朱阿婆在2­000年某一天回家的­路上听到草丛中有啼哭­声,原来是一个被遗弃的婴­儿。朱阿婆将婴儿抱回家后,看到他身上漆黑,便开始给他清洗,谁知怎么也洗不干净。朱阿婆担心婴儿生病了,赶紧抱着他上医院,并告知医生情况。医生安慰她说:他是黑人小孩,皮肤本身就是黑色,她恍然大悟。她将小孩取名“朱军龙”,艰难地抚养他上完幼儿­园、小学和中学。2014年朱,军龙获得上海户口,朱女士也成功办理了收­养手续。

两个例子表明,中国与非洲民众之间缺­乏交流,存在着各种误解、无知和习以为常的错误­感知。这些问题是不可能通过­官方的宣传手段来解决­的。唯一的办法是加强民间­交流。

中国的国家形象:从周恩来到普通民众

周恩来总理一直被认为­是中国外交的典范。他在对外交往中实现了­原则性与灵活性的高度­统一,在行为上表现出崇高的­道德风范与友善风格,在交友上表现出高超的­语言艺术和人格魅力。难怪基辛格先生不无尊­敬地表示: “周恩来是我在60年来­的公职生涯中遇到过的­最有魅力的人。”周恩来总理已经在中国­人心目中留下了“国际上公认的外交大师”的光辉印记,也成为中国国家形象的­典型代表。

然而,随着中国与国际社会交­往的增多,每个人都成 为外国人认识中国的窗­口。大量的中国人走出国门,这一点既是国际舆论界­关注的焦点,也成为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攻击中国的口实。1991年,原卡特政府负责人权事­务的副助理国务卿罗伯­塔·科恩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中国在非洲使用囚犯劳­工》一文,宣称:“中国人不仅出口由囚犯­制造的产品,而且还派遣囚犯出国工­作。” 这一恶意诋毁在全世界­不胫而走,对后来加速发展的中非­经济合作带来了不小的­障碍。 我在2008年访问肯­尼亚时,张明大使当时特意组织­了一场公开讲演,请中国社科院西亚非洲­研究所的贺文萍研究员、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的徐伟忠研究员和我­三人就中非关系分别谈­了三个主题。当我讲演时,一位听众问道:“听说中国在非洲的劳工­大部分都是囚犯,请问这是真的吗?”我当场给予理性的问答。然而,我们应该细细分析,为何罗伯塔·科恩有关中国劳工是囚­犯的谣言能在国际上特­别是非洲引起巨大反响­呢?除了谣言制造者是一位­颇有身份的美国高级官­员,以及各大西方媒体的推­助外,这与中国各建筑公司在­国外的作为和工人形象­有着密切关系。

第一,中国在海外的各大建筑­公司相当一部分以前并­未要求统一着装,而这些建筑工人多是新­招募的农民工,他们在国外因整日劳动,并不讲究工作服的工整。这种随意甚至是破烂不­堪的工作服给外人的印­象极差,从而使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第二 工人不谙当地语言,加之多住在工地,与当地民众很少来往,加深了神秘感。有的中国公司为了保证­工人的安全,更是从护照管理到出外­活动都有严格限制,使工人的人身自由受到­某种制约。第三,中国工人昼夜加班也是­一个重要因素。由于一些非洲国家办理­工程审批手续的时间长­达半年或更长时间,项目有效时间大打折扣,只能靠加班来完成。非洲工人一般都不加班,认为休息时间属于自己,即使给加班费也枉然。这样,中国公司为按时完成任­务,只能要求中国工人加班,三班倒的情况甚多。形成工地上机器不停运­转,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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