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自贸协定升级及其影响

〔提 要〕中国和新加坡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议定书》，是两国在坚持自由贸易和多边主义原则的基础上，为促进自由贸易区建设，更新两国的贸易安排、进一步推动两国经贸关系的开放化和自由化所采取的重要行动。中新两国的经贸合作领域和合作空间将得到新的拓展和提升。这不仅将对于两国经贸关系向更高水平和更高层次迈进有积极的促进作用，而且还将对中国-东盟区域经济合作、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以及开放型世界经济建设的推进产生积极影响。〔关 键 词〕中新关系、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中国-东盟经贸关系〔作者简介〕刘雅珍，南京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南京大学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博士研究生

朱锋，南京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南京大学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执行主任

〔中图分类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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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 （ ） 期

自 2009 年《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正式生效以来，新加坡作为第一个与中国签署全面自贸协定的亚洲国家，不仅在促进两国经贸往来的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且在促进中国-东盟经贸关系的过程中也扮演着不

可替代的角色。“中新双边经贸合作进入更为密切、成熟的新阶段，成为双

[1]边关系的‘压舱石’和‘推进器’。” 自 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新两国经贸关系在已有基础上进行了升级，双边经贸往来更加频繁，合作

领域更加深入，也逐步凸显出原有经贸关系中所没有的优势和潜力。2015年，

中新确立全方位合作伙伴关系，双边经贸关系有了新的突破和进展。2018年，中新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的升级议定书》（以下简称《议定书》），更推动两国经贸关系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中新两国这种经贸关系是在全方位伙伴关

系的框架下，以《议定书》签订为“现实高点”[2]，以合作共赢为目标，以发展开放型经济和自由贸易为原则，以“一带一路”合作为新重点，面向未来，在继承并超越传统经贸关系的基础上，为适应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需要而探寻出的一种适合于中新两国可持续发展、合作层次更高、合作领域更广、合作潜力更大的新型经贸关系。通过梳理《议定书》签订后中新经贸合作领域和规则的变化与调整，分析中新签订《议定书》对两国经贸关系的促进作用，并探讨《议定书》签订后所产生的地区和国际影响，将有助于更全面地理解中新经贸关系。

一、《议定书》对中新经贸关系的调整和升级

中新《议定书》对原自贸协定进行了修订，由序言、八个章节、两个附件和一项换文组成，其主要调整和升级的内容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1．贸易便利化水平升级《议定书》增加了海关程序与贸易便利化章节，主要包括法律法规公开透明、进一步简化通关手续、运用风险管理和信息技术等手段为双方企业提

[1] “中新经贸合作情况概述”，商务部网站，2017年 5 月 23 日，KWWS VJ PRIFRP JRY FQ DUWLFOH ]WM[ ][K]TN VKWPO。（上网时间：2018 年 11 月 15 日）

[2] 郑先武、封顺：“湄公河计划的区域合作实践与‘湄公精神’”，《东南亚研究》

2018 年第6期，第 1-27 页。

[1]供高效快捷的通关服务、共同维护双边贸易秩序等内容。 相较于原自贸协定，《议定书》签订后中新双边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将提升到更高水平。首先是法律法规更加公开透明。中新双方承诺在促进和保护市场公平竞争环境方面，实施国内竞争法律法规时，禁止反竞争商业行为；在竞争执法过程中，遵循透明、非歧视和程序公正原则。在反倾销调查方面，通过时限规定提高透明度和加强正当程序。法律法规的完善和升级将有效制止损害双边贸易和投资的垄断行为，提升贸易便利化和自由化水平。其次是通关手续进一步简化，例如单一窗口建设、约束性预裁定和货物放行具体时限承诺等。除此之外，还将实现原产地电子联网，通过实时传输优惠贸易原产地数据和未再加工证明等数据，实现无纸化操作，提升通关时效。再次是信息技术实现手段的升级，如通过采用电子认证和电子签名、在线消费者保护、个人信息保护、无纸化贸易等信息技术手段切实提升双边贸易便利化水平。最后是对原有的标准和规则进行了优化和升级，如原产地规则中对部分石化产品原产地标准的调整使得原产地规则更加科学灵活，提高了货物贸易的自由化程度。

2．服务领域市场进一步开放《议定书》在原自贸协定服务领域承诺的基础上，升级了速递、环境、空运、法律、建筑、海运等服务领域，将为两国服务领域合作开辟更大空间，促进双方相互提升服务领域自由化水平。在速递服务领域，中资速递公司可通过跨境设立商业存在等多种形式在新加坡开展速递业务，并享受国民待遇。在环境服务领域，中资企业可通过在新加坡设立商业存在的方式提供各类环

境保护服务。在空运服务方面，中资计算机订座系统（&56）企业可以在中国境内直接向新加坡消费者提供计算机订座服务。在法律服务方面，中方承诺允许已在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设立代表机构的新加坡律师事务所在上海自贸区内与中国律师事务所联营。在建筑服务方面，中方承诺对在上海自贸区、

[1] “商务部国际司负责人解读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议定书”，中国自由贸

易区服务网，2018年11月12日， KWWS IWD PRIFRP JRY FQ DUWLFOH ]KHQJZXJN B

KWPO。（上网时间：2018 年 11 月 15 日）

苏州工业园区、中新天津生态城、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内设立的新加坡独资建筑企业可承揽建设项目进行开放，并免除对新加坡建筑企业在此类项目中的外资投资比例限制。在海运服务方面，对新加坡海运服务提供者的服务范围、股权和双方合资的企业高层人选以及船舶登记事宜予

以明确，双方海运服务合作将更加广泛和深入。[1]

3．双边投资自由化程度提高《议定书》生效后，中新此前签署的关于促进和保护投资协定终止适用。在《议定书》中，中新两国对投资保护、争端解决等作出了较为全面的规定，并将相互给予对方投资者高水平投资保护，纳入征收补偿、最低待遇标准、转移等条款；相互给予准入后阶段的国民待遇和最惠国待遇；设置金融审慎措施、根本安全、保密信息等例外条款以保护政府管理外资的政策空间，并纳入全面的投资者与东道国间争端解决机制，为两国投资者提供充分的权利

保障和救济途径。[2]近年来，中新双方互为重要的投资目的地。据商务部统计数据，至 2018 年，新加坡已连续6年成为中国第一大新增外资来源国；同

时，新加坡也成为中国第二大新增对外投资目的国。[3]中新双边投资已成为两国经贸合作的重要内容，《议定书》中对两国投资领域的保护措施和相关政策调整都将促进双边投资自由化发展。

4．金融合作更加深入在《议定书》项下，中新两国签署了关于金融服务的换文。在特许全面

银行牌照（4)%）给予方面，目前，新加坡已经给予中国银行和工商银行2 个

4)%牌照。《议定书》生效后新加坡将增加1个特许全面银行牌照（4)%），届时中国将成为在新加坡拥有4)%数量最多的国家。此外，两国还在金融监管合作方面达成共识，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和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将

[1] “商务部国际司负责人解读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议定书”。

[2] 同上。

[3] “新加坡连续六年成为中国第一大新增外资来源国”，商务部网站，2019年2月11日， KWWS VJ PRIFRP JRY FQ DUWLFOH V[W] VKWPO。（上网时间：2019年2月12日）

通过常规监管信息交流就各自审慎监管框架发展情况等双方共同关注的方面开展合作，推动两国监管机构更好地为金融机构服务，从而增强监管机构的

交流和互信。[1] 2009年新加坡正式启动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业务，2010年中新两国签署货币互换协议，并于2013 年首次续签，2016年再次续签。人民币业务是中新金融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新加坡作为中国境外的首个离岸人民币清算中心，在促进人民币国际化和加强两国金融合作方面发挥着重要

的作用。4)%牌照的获增和两国金融监管的加强，将为跨境人民币汇款业务提供更多便利，从而吸引更多的跨国企业在与中国企业交易时使用人民币，进一步提升人民币的国际地位，为中资银行拓展在新加坡的业务和充分利用新加坡在区域金融中心的优势作用方面提供更加有利的条件，也为中新两国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的金融合作奠定良好基础。

5．其他经济合作稳步推进在《议定书》中，中新两国还根据双边经贸合作现状，对旅游、人力资源、地方经济发展等方面的合作进行升级。旅游合作方面，为深化对双方游客需求的理解并改进服务质量，两国将鼓励旅游公司参与旅游交易会、旅游展和旅游节增进双向交流合作。人力资源合作方面，两国将继续开展双边交流和官员培训项目，以加强人力资源培训和发展的合作。地方经济发展方面，双方强调以“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为契机，加强互联互通，促进中国西部发展。此外，两国重申各自拥有确定其环保水平、环境发展的优先领域以及制定或修改其环境法律和政策的主权权利，将努力确保这些法律和政策有助于高水

平的环境保护，并有效实施这些法律和政策。[2]两国在环境议题方面的共识将有助于两国在发展经贸关系的同时加强环境保护，为可持续发展和全球治理做出相应贡献。

总的来看，《议定书》将推动中新两国经贸关系的合作领域进一步扩大、

[1] “商务部国际司负责人解读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议定书”。

[2] 同上。

合作层次更加高端、合作内容更加开放、合作规模更加广泛、合作成果更加夯实、合作方式不断创新。

二、《议定书》对中新经贸关系的促进作用

中新两国签署《议定书》不仅是贯彻实施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促进自由贸易区建设，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1]的重要举措，更是进一步加强中新两国经贸合作、促进两国新型经贸关系构建、推进中国与东盟国家区域经贸合作的重要行动。《议定书》对未来中新双边经贸关系的有序、高效和可持续发展将发挥重要促进作用。（一）促进多边贸易，为中新经贸关系发展提供更加便利的条件在自由、开放的多边贸易体系遭受挑战的情况下，中新《议定书》明确宣示两国支持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两国将在自贸协定升级版框架下开展更多的贸易和投资合作。一方面，中新将开放更多的领域和部门，进行更多的合作与交流，相互减免关税，不断提高双边贸易便利化和投资便利化程度和水平，为双边经贸关系的可持续发展奠定良好基础。另一方面，中新在新型经贸关系下的合作，将带动东盟国家、亚洲其他国家乃至全球范围内其他国家之间开展国际经济合作，为开放型世界经济做出应有贡献。中新两国新型经贸关系的推进不仅有利于两国经济的发展，对于全球经济和贸易的复苏和发展也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更为重要的是，多边贸易规则的逐步完善以及开放型经济的推进，也将为中新两国经贸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提供重要的外部条件。（二）促进中新“一带一路”合作，提升两国互联互通水平新加坡的地理位置、经济实力和区域影响力决定了新加坡在“一带一路”

[1]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

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新华网，2017年 10 月 27 日，KWWS ZZZ [LQKXDQHW FRP FB KWP。（上网时间：2019 年 2 月 12 日）

[1]倡议实施中将发挥重要的节点作用和协调作用。《议定书》中明确凸显了“一带一路”合作内容的重要性，中新两国新型经贸关系将以“一带一路”合作为重点，以互联互通、金融支撑和第三方合作为主攻方向，更好地促进双边经贸合作与发展。尤其是在互联互通方面，目前正在推进的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是“一带一路”示范性重点项目，未来双方将在金融

服务、航空、交通和物流以及信息通讯技术等四个优先合作领域紧密合作。[2]

2018 年 12 月 6日，重庆—新加坡东盟班车线路测试在重庆市巴南区重庆公路物流基地启动，满载超市专用设备货物的集装箱大卡车从南彭公路保税物流中心驶出，将途经越南、老挝、泰国、马来西亚四国和重要物流节点，最

终抵达新加坡。[3]测试成功后，这条新线路将使重庆东盟班车的运输路径覆盖整个中南半岛。原来中国国内经海上通道到东盟国家的运输时间为21 天，现在经南向通道只需要7天。未来，中新两国在互联互通基础上展开的经贸合作也可能有新的突破。一方面，在《议定书》框架下，新加坡在互联互通方面的丰富经验可以得到充分发挥，为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设施联通方面的投资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另一方面，中新在共同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互联互通的同时，更为两国发展战略对接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三）有利于双方政府抓住机遇，全面展示中新经贸关系的内在活力《议定书》生效后，中新双边新型经贸关系将在自由贸易和多边主义体制框架下寻找到更多有助于未来经济发展的合作，进一步发挥双方经贸合作潜力。《议定书》超越了中新自贸区协定和中国—东盟自贸区协定的内容，对原有中新自由贸易协定的6个领域进行升级，并新增3个领域。《议定书》

[1] 王虎、李明江：“支持、参与和协调:新加坡在实施‘一带一路’倡议中的作用”，

《南洋问题研究》2016年第4期，第 43-52 页。

[2] “商务部国际司负责人解读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议定书”。

[3] “重庆—新加坡东盟货运班车线路测试启动”，新华网，2018年 12 月 7 日，KWWS ZZZ FT [LQKXDQHW FRP FB KWP。（上网时间：2018 年 12 月 8日）

生效之后的中新双边新型经贸关系将实现全方位的合作，不仅涵盖经贸合作的内容，如贸易便利化水平的升级、服务领域市场的扩展、双边投资的自由化、金融合作的深化，还包含与经济合作相关的领域，如旅游合作、人力资源合作、地方经济发展等。中新两国总理在《议定书》签署时都表达了对《议定书》生效后的期待。李显龙总理说，自由贸易协定的升级将为两国人民和企业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并发出进一步扩大贸易和投资的强烈信号。李克强总理表示，双方应加强沟通协调，积极拓展新的合作领域和升级已有的合作项目，进一步深化互利合作，将两国经贸关系提升到更高水平。[1]鉴于中新各自的比较优势和互补性较强的现实，在《议定书》框架下，两国将在互补性较强的领域开展更多的合作，从而更好地发挥双方的比较优势，增强双边贸易结合度，促进双边经贸往来频率显著提高，从而为两国经济发展注入强劲动力。

可以预见，在《议定书》实施过程中，中新两国将推进更高水平、更高质量的经贸合作。两国经贸关系在动态调整的过程中，将逐步实现贸易结构升级和产业结构调整，并进一步探索深化中新经贸合作方面的新价值、新领域和新空间，发掘出两国全面合作、互利共赢和互惠互通的潜力，进一步充实中新两国新型经贸关系的内涵。

三、《议定书》对地区和国际经济合作的效益分析

《议定书》不仅将对中新两国经贸关系发展有良好促进作用，也会产生相应的溢出作用，为双边促多边、地区与全球经济合作提供“正能量”，对区域经济合作的开展以及开放型世界经济的建设提供重要的双边机制化合作样板。

首先，《议定书》不仅有助于进一步发挥中新双边经贸合作的潜力，而

[1] ³6SRWOLJKW &KLQD 6LQJDSRUH WR 'HHSHQ &RRSHUDWLRQ RQ )UHH 7UDGH 5HJLRQDO 6WDELOLW\ ´ Xinhuanet 1RYHPEHU KWWS ZZZ [LQKXDQHW FRP HQJOLVK FB

KWP （上网时间：2018 年 11 月 15 日）

且对于进一步深化中国与东盟区域经贸合作具有重要的意义。[1]《议定书》提升中新两国全方位合作，对深化中国—东盟经贸合作具有良好的示范作用。中新双方一致认为两国关系有着突出的与时俱进、前瞻性和战略性特点[2]，双方务实合作成果丰硕，具有示范效应，不仅为两国人民带来切实利益，也对地区和世界的繁荣与稳定作出了贡献。一方面，对于中国来说，中新两国合作成果可以带动、惠及中国欠发达地区经济的发展，新加坡与中国部分地区的合作经验可以推广或复制到其他地区；对于新加坡而言，不仅可以为整个国家经济发展带来新的活力，为产业转型和市场开拓提供新的动力，更能发挥新加坡的比较优势。另一方面，中新两国合作的国际经验可以为其他国家的国际合作提供借鉴，尤其是中国与东盟国家的经济合作。“一带一路”倡议实施过程中，很多东盟国家对中国市场是否真会扩大开放持谨慎态度，甚至存在顾虑和担忧。新加坡与中国的经贸合作成果位居东盟国家前列，会对其他东盟国家与中国的经贸往来起到示范效应和带动作用。中新《议定书》

签署之后一天，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协定（&$)7$）“升级版”正式对所有成员全面生效，这将进一步提升中国—东盟经贸关系。

其次，《议定书》将引导地区合作的进程，为双边层面上的机制化、制度化合作树立新样板。中新两国在《议定书》框架下的合作成果将惠及和带动更

多国家参与到区域经济合作中来。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5&(3）尚未最终达成的背景下，中新两国签署的《议定书》无疑将为地区双边经济合作升级提供样板，并推动地区经济未来一体化进程。未来，中新经贸关系在5&(3合作框架下的进一步协同，不仅能为中新两国经贸往来奠定良好的基础，也能为区域经贸合作注入新的活力。《议定书》生效后，中新两国发展新型经贸关

[1] “中国与新加坡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升级议定书》”，中国自由贸易区服务网，2018年 11 月 12 日，KWWS IWD PRIFRP JRY FQ DUWLFOH ]KHQJZXJN B KWPO。（上网时间：

2018 年 11 月 15 日）

[2] “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新加坡共和国政府联合声明（全文）”，外交部网站，2018年

11月15 日，KWWSV ZZZ IPSUF JRY FQ ZHE ]\[Z W VKWPO。（上网时间：2018年11月15日）

系，不仅是两国共同发展的一种双赢局面，更有利于促进中国和东南亚区域以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共同发展。中新两国在经贸合作方面的成果，尤其是在实现互联互通方面，将带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经贸往来和合作的发展，在提升沿线各国和地区贸易投资水平和整体经济实力方面创造相应的增长空间。实践将继续证明，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和繁荣将为包括东盟国家在内的

周边国家乃至世界各国带来重要机遇。[1]最后，《议定书》对于构建开放、包容、自由、公正的世界经济合作机制也将产生重要的示范效应。当前国际政治经济形势错综复杂，不确定因素增多，全球经济增长疲软乏力，发达经济体复苏不确定性增强，且表现出不均衡性，新兴经济体发展进程也处于低速放缓的状态。本国优先的单边主义

和自由贸易的多边主义，是全球贸易格局所表现出的两大突出动向。[2]本国优先的单边主义以美国为代表，特朗普上台后实施贸易保护主义，挑起中美经贸摩擦，对区域乃至全球的国际经济合作带来不利影响。现阶段，如何通过有效可行的国际经贸合作找到一条实现本国和地区经济持续增长的途径，是当前各国所面临的、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中新两国签署《议定书》正是在自由贸易和多边主义理念号召下的有力尝试。自由贸易和多边主义对中新双方来说都意味着互利共赢，这也是两国经贸关系良性发展的基础。随着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的逐步演化，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实施，中新两国经贸关系已嵌入区域乃至全球经济链条中。在《议定书》框架下，中新两国新型经贸关系的构筑将促进中新两国关系的可持续发展、区域全面经济合作伙伴关系的改善和全球治理结构的优化以及开放型世界经济的构建。

[1] 0XKDPPDG 6DTLE ,UVKDG 4L ;LQ ³$ 1HZ 3HUVSHFWLYH RI WKH &KLQD $6($1 )U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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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贺平：“日本自由贸易战略的新动向及其影响”，《国际问题研究》2018年第6期，第 32-44 页。

四、结语

中新两国签署《议定书》是坚持自由贸易和多边主义，促进自由贸易区建设，推进开放型世界经济建设的重要行动，对进一步挖掘中新两国经贸合作潜力，深化中国与东盟区域经济合作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未来中新双边经贸关系将迎来更大的发展机会，双边经济合作的领域将不断扩大，双边新的合作潜力将被进一步发挥，双边合作的层次将不断提高，两国经贸关系也将继续朝着稳定、升级的方向不断迈进。在特朗普政府的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和霸凌主义的损害下，世界经济和政治秩序近年来出现了非常消极的“碎片化”趋势，中新两国用实际行动回击了美式霸权对世界经济繁荣的挑战和冲击。未来，随着中新《议定书》的生效落实和“一带一路”合作的推进，中新经贸关系将迎来巨大的机遇期和广阔的发展空间，不仅为中新两国产业升级和经济发展提供强劲动力，更为中国—东盟经济合作提供可借鉴的模式和参考，对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和新型区域经济合作亦有不小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