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彩 塑造鲜明城市标识
本报记者 周程祎 顾见习记者 吕 佳
杰
文化是城市的灵魂。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强调，要贯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思想，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激发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大力提升文化软实力。
在今年两会会场上，如何深入推进国际文化大都市建设、加快提升文化软实力也是代表委员们重点关切的议题。大家认为，必须大力推动文化“出彩” “出圈” “出海” ，带动文旅产业链迭代升级，提升可持续创新能力，从而助力城市历史文脉的延续、传承与创新，打造文化自信自强的上海样本。
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进一步推进国际文化大都市建设，提升城市文化软实力。围绕如何塑造更具辨识度的城市文化，代表委员们展开热议。
“红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的交融交汇是上海城市文化的魅力所在。”市人大代表，上海应用技术大学党委书记、教授
建议，要加强对历史建筑、风貌街区、革命遗址、工业遗迹的保护利用，以及对戏曲曲艺、民间艺术、手工技艺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发展，让传统优秀文化“活”起来更“火”起来。
多名代表认为，传承弘扬红色文化，首先需要盘点和开发独属于上海的红色文化“家底”。市人大代表、复旦大学望道研究院理事长 指出，红色文化需要联动发展，一方面应当加强“一馆五址”联动联建联育，加强与长三角、对口援助革命老区及主要革命圣地的联动；另一方面也应深化红色场馆同学校的深度合作，促进红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焦扬还建议，可以巧用数字平台进行红色文化宣传， “结合城市数字化转型，分批次推进红色资源数字化存储，建设全市红色资源联合目录数据库，同时开发红色数字资源新的应用场景，进一步建好用好‘红途’红色文
加强对历史建筑、风貌街区、革命遗址、工业遗迹的保护利用，以及对戏曲曲艺、民间艺术、手工技艺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发展，让传统优秀文化“活”起来更“火”起来
要持续打造城市文化IP，促进文商旅体高度融合，就必须完善文化创作机制，深度挖掘上海文化富矿，通过文化品质、产业联动、创新联动，耦合宣传推广，促进产业融合，将文化变成消费升级的文化、主力的文化
化资源信息应用平台”。市人大代表、中共四大纪念馆馆长 也认为，应该继续推出系列微党课，以更易于接受的方式让青年人认识红色文化、了解红色文化、传承红色文化。
市政协委员 谈到，要让年轻人对上海产生更多的认同感，需要加大对于海派文化以及沪语文化的宣传力度，尤其是在青年人群体中的传播度， “无论是沪剧、越剧、沪语文学，还是上海老歌甚至评弹，都可以纳入学校大美育的范畴，以更丰富的海派文化资源助力青少年全面成长”。
出圈
商旅文联动促消费升级
上海独树一帜的城市文化，构筑起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也正“出圈”成为文化旅游的流量入口，拉动城市文旅消费迭代升级。
今年两会现场，《繁花》是绕不开的关键词。不少代表委员在为《繁花》带来的城市文化IP效应“点赞”的同时，也指出这类IP的价值还有待进一步释放和转化。
“《繁花》之后，城市文化品牌的核心竞争力在哪里？ ”市人大代表、上海大剧院院长 认为，要持续打造城市文化IP，促进文商旅体高度融合，就必须完善文化创作机制，深度挖掘上海文化富矿，通过文化品质、产业联动、创新联动，耦合宣传推广，促进产业融合，将文化变成消费升级的文化、主力的文化。
、 、 等委员指出，上海文化底蕴深厚，但文旅品牌细分度不足，缺乏生动性、感染力及标杆品牌载体，与世界知名国际城市相比，上海文旅品牌整体形象模糊，缺少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文旅IP，建议以优秀的人文资源为依托，提高旅游产品的文化内涵和品质，形成特色鲜明的文化旅游产品和服务，避免重复建设和同质化竞争，打造上海文化旅游统一的品牌形象。
“上海居民消费能力强、基础设施完善、受众群体广泛，使得大型高端文化产业大有可为。”市人大代表、鑫元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 认为，文化认同感强的群体往往会有更高的消费意愿，一旦形成文化品牌效应，可持续性就会更强。她建议做好文化服务，引导消费升级，进一步发挥文化对经济社会发展的牵引带动作用。
“上海当前的旅游项目大多停留在走马观花式的都市观光，关于展示上海文化内涵的旅游项目十分有限。”民建界别的一份提案建议，应加快规划和整合上海的文化旅游资源，以红色源、松江源、徐汇源、外滩源、开放源等资源为抓手，全面展示上海文化内涵，打造上海文化旅游新高地。
要打响上海文化品牌，离不开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激发文化创新创造活力。 等委员在联名提案中建议，要提升文化产业的生产能力，鼓励文化与科技深度融合，支持企业跨界发展和创新发展，同时培植更多文化平台，形成激发从事文化创造的个体与组织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的机制。
新技术、新场景、新模式也为文化产品的创新、生产和传播提供了更多可能性。一份民盟集体提案指出，世界范围内正加速推动数字科技与文创深度融合，建议提供资源对接服务，促进数字技术对接文创企业内容和场景的创新开发，对优秀文创IP、老字号非遗、经典文旅IP等给予上海文创专项资金扶持，加强数字文创复合人才培养。
出海
展示立体中国形象
文化不仅要“出圈” ，还要“出海”。上海，不仅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更是展示中华文化的一扇重要窗口。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也提出，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打造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城市形象名片。
不久前，上海企业米哈游旗下游戏《原神》联动博物馆，向全世界推广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再次在全球引发破圈效应。数据显示，2022年“出海”收入排名前30的手游公司，上海占据5席，全都位列前15。
两会会场内，不少代表委员都关注到了上海文化“出海”的问题。“文化走出去有很多种形式，文化产业就是其中之一。”市政协委员、市对外友好协会一级巡视员
说，《原神》采用了国际社会能接受的方式，融入中国的风光、戏曲等元素，因此年轻人接受度非常高。
“打造人文之都，一定要加强国际合作交流，形成演艺的矩阵。”张颂华建议，应当进一步做大在上海首演首秀的影响力。
国际交流是双向的过程，走得出去，还得引得进来。市政协委员、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中心总裁
说，今年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将继续加强在国际市场资源整合方面的力度，不仅要与众多名家名团合作，把全球经典与创新的剧目引进上海，更将深耕孵化、创作、交易、演出全产业链，通过“扶青计划”、演出交易会等平台机制，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在一些代表委员们看来，上海文化走出去的过程中，仍面临一些体制机制方面的问题。景莹向记者坦言，很多剧团走出去，往往会遇到经费不够的问题。此外，由于对国际化运作还是不够熟悉，一些剧团往往很难找到专业的经纪公司。她建议在这些方面进一步发挥社会各界的力量。
“当前，上海文化的传播渠道相对有限，对其在国际市场的推广有一定影响。”高夷等委员建议，可以引入更多全球文化资源，如世界知名博物馆珍藏画展、百老汇音乐剧等，辅以政策支持，打造上海自己的“文化特区” ，促进文化输出；打造徐汇西岸的美术特区、黄浦文化广场演艺特区等。各大传统戏剧院也可跨区联手打造传统戏剧特区。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这是一个人人拥有麦克风的时代，每个人都拥有着讲好中国故事的强大生产力。” 、 和 等委员建议，对于国外受众，要充分考虑话语体系差异，通过年轻化、国际化、富有亲和力的表达方式，引起海外受众关注共鸣，还要拓展外籍人士讲中国故事的传播渠道，把“自己讲”和“别人讲”结合起来，更好展示丰富多彩、生动立体的中国形象。
上海是中国电影的发祥地。目前，全国年度电影票房前十的影片中，近一半为上海立项出品，上海的电影票房约占全国票房总额的十分之一，还有一批国际知名电影人在沪工作和生活。市政协委员、上海戏剧学院电影学院院长说，上海影视产业有条件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上海文化品牌，应大力开拓“后影院市场” ，不断延伸电影产品链。
何谓“后影院市场” ？厉震林介绍，好莱坞票房仅占行业营收的 20%— 30%，其余全部靠“后影院市场”完成，一部合家欢电影就可授权60余家公司版权，可以说电影“浑身都是宝”。他认为，成熟的电影产业不应仅仅依赖于票房，还应发展更多的衍生品以及版权交易。他举例说，电视剧《繁花》热播，黄河路也随之成为打卡热点， “跟着《繁花》去逛黄河路”一时成为时尚，这是上海影视产业衍生品的一个成功案例。
在厉震林看来，当前“后影院市场”建设还存在一些问题。例如，没有充分认识到“后影院市场”或“后电影产品”对于电影产业升级的
不断延伸电影产品链，开发好影院以外的相关电影上下游市场，如衍生品、版权等，授权生产厂家生产玩具、服饰、化妆品等“后电影产品”
位于青浦区白鹤镇的青龙镇遗址，曾出土瓷器等实物，印证了上海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2019年10月，青龙镇遗址被列为第八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市人大代表，青浦区重固镇泉华居民区党支部书记、居委会主任
调研后发现，青龙镇遗址保护范围涉及白鹤镇青龙村、塘湾村、鹤联村以及胜新村，村庄规模较大，其中不少农户的房屋年久失修、墙面都已破损严重，存在安全隐患，还有一些农户的房屋有翻建需求。
周东亮说，根据文物保护法相关规定，涉及遗址保护范围内的任
当前，深度老龄化趋于新常态，低龄老年人口比例持续增加，对老年教育提出新挑战。上海两会期间，市人大代表、华东师范大学党委副书记 提交了一份聚焦高品质老年教育建设的建议。在他看来，老年教育在彰显上海国际大都市文化软实力方面的作用有待提升。
孟钟捷调研发现，优质老年大学的教育资源主要集中在中心城区，郊区老年人则难以享受到便捷且高品质的老年教育服务。其中，市区绝大多数公办老年教育机构与居民区之间的平均距离在 1000米以内，而部分郊区则呈现出2000— 4000米之间的空间分布，其布局密度远低于中心城区。
他注意到，老年教育课程相对意义。上海电影史遗存大量的电影IP，缺乏再度、多重、转媒体市场开发，未形成集群效应和标志性文化消费空间，未形成具有影响力的电影IP路线或者电影街区，电影IP市场升值空间巨大。此外，电影企业与生产厂家还没有形成有效的衍生品、版权交易市场，尚未建立有序竞争的上下游产业链关系，交易平台还处在初级阶段。
他认为，一方面，要持续创作优秀电影作品，吸引观众进电影院；另一方面，要大力开拓“后影院市场” ，不断延伸电影产品链，开发好影院以外的相关电影上下游市场，如衍生品、版权等，授权生产厂家生产玩具、服饰、化妆品等“后电影产品” ，打造电影发展的下一个“核爆点”。
厉震林建议，出台支持“后影院市场”开发的相关指导意见，从基金、信贷、贸易、财税等多方面进行政策系统集成，形成良好营商环境。同时，在上海版权交易中心和上海市影视版权服务中心的基础上，探索设立上海影视版权交易所，努力成为中国乃至亚洲的影视版权交易中心。此外，相关高等院校以及培训机构应积极开展“后影院市场”人才培养，并逐步纳入专业学科建设轨道，形成人力资源支持系统。何工程项目动土开挖不得超过30厘米，且需上报国家文物局批准同意后方可实施。由于文物遗址保护的需要以及文物保护法的规定，当地村民改善居住住房、铺设农村生活污水管网等，都有严苛繁琐的审批流程，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成本和资金成本。
周东亮建议，提供市级文物保护补偿转移支付专项资金，充实当地由于大范围文物遗址保护所带来的财政压力，一心一意做好遗址范围内文物保护工作；出台给予当地农民改善居住房屋等纾困政策，由市级相关部门完善对于遗址保护范围内农民建房等一系列民生工程的操作路径，化解文物保护和民生发展的矛盾。单一，主要偏向个人兴趣和休闲娱乐，与当今社会发展紧密相关的科技类、经济类与深层次文化类的学习内容相对匮乏。同时，课程资源的开放与共享程度较低，对于个性化、定制化、层次化的老年学习需求缺乏整体设计与规划。
“与一些国际大都市相比，上海在高等院校参与、多方力量支持、社会协同办学以及社会参与类课程建设与设置方面的力度仍显不足。”孟钟捷认为，在实现老年教育办学主体增量扩容、助推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高等教育的支持十分重要，建议政府研究出台鼓励高等院校参与老年教育的规范性文件，明确高等教育支持老年教育的职责、体制、机制，探索将各高校老年大学纳入本校继续教育系统办学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