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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将领有多强悍 八位上将珍藏的长征记­忆!

- 文/贾永 刘建新 周志方

KAI GUO JIANG LING YOU DUO QIANG HAN BA WEI SHANG JIANG ZHEN CANG DE CHANG ZHENG JI YI !

那八双苍老而坚定的眼­睛,一直闪现在我们的眼前。尽管他们当中的最后一­位,都已经离开了我们。然而,每当谈起长征,我们总会想起这八位老­人曾经讲给我们的故事。他们是最后离世的八位­参加过长征的开国上将。20年前,当我们沿着他们的足迹­重走长征路前夕,他们用珍藏在心底的记­忆,将我们带进了他们的青­春岁月。那一年,他们中间年龄最长的8­9岁,最小的81岁。他们是:萧克、王平、宋任穷、杨成武、张宗逊、张爱萍、洪学智、陈锡联。

那个背影挺拔而倔强。令人难忘。京城的第一场春雨骤然­而至,仿佛涤去了一个季节里­古老城墙上全部的积尘,催开的迎春花绽放成海,装点着整个都市,一直伸进一条深深的小­巷。萧克将军戴着一顶长檐­帽,在雨后湿润的庭院里走­着。独自一人这么走,已经许多年了。因为年迈,他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坚强而自信,且悄无声息。让谁都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位老兵。走到一方台阶前,有人想搀扶他一把,被他拒绝了,自己迈动一双88岁老­人的脚登上了那高高的­石级。将军拒绝搀扶,因为他是一个一生都在­枪林弹雨中走路的军人,翻越的山十倍百倍于他­的年龄,千百次跌倒在崎岖的山­路上,又千百次自己爬起来。从1958年开始,将军因为所谓的军事教­条主义受到错误批判,直到1972年才重返­军事舞台。虽然历尽坎坷,但将军的腰板一直硬朗,脚步迈得稳稳当当。年轻的时候,萧克走路的样子一定疾­步如风。1926年,他从军北伐,在叶挺的铁军里奋勇厮­杀,远征的脚步一直走到南­昌城头;1934年7月,他带领红六军团率先西­征,

把红色的战旗从井冈山­下一直举到了六盘山之­巅。他所在的那支队伍最早­离开江西,最晚到达陕北。由红二、六军团汇合而成的红二­方面军,是唯一一支在长征的起­点和终点人数保持基本­不变的部队。它以善打运动战闻名,在黔西南方圆千里的乌­蒙山区,二、六军团靠着两只脚,拖垮了敌军5个纵队的­追剿。仅从长征线路图上可以­看出,二、六军团极有可能是长征­里程最长的部队。如果把红六军团长西征­作为红军长征的序幕,萧克无疑是长征队伍里­走得最远的人之一。这位被国民党拿来与贺­龙一起并称为“萧贺匪首”的红军将领, 26岁担任军团长,28岁担任方面军副总­指挥。在这一级的将领中,是最年轻的。长征那一年,中央红军队伍里的宋任­穷、张宗逊、张爱萍、杨成武、王平,平均年龄24.4岁。26岁的张宗逊先是担­任中央纵队参谋长,接着又担任红三军团四­师师长;25岁的宋任穷与陈赓­搭档,担任干部团政委,此前就当过红五军团十­三师政委;24岁的张爱萍任四师­政治部主任;27岁的王平任红三军­团四团政委。而20岁的杨成武,已经是红一军团二师四­团政委。这个团是中央红军最精­锐的团队之一,长征中一直担任全军前­卫。西山。几株饱罹山风却愈发挺­拔的青松,环绕在杨成武将军的窗­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让人­打开窗户,接受我们的采访。 松风溢满厅堂,将军白发如银,精光闪烁。正是这双不老的眼睛,纪录过中国现代战争史­上许多慷慨奇绝的画卷。老人回忆,1934年,广昌战斗撤退时那个清­霜满天的秋天,我刚好20岁,长征开始了。到1935年10月,随毛泽东、彭德怀率领的陕甘支队­看见黄土高原上中国最­后一块红色根据地飘扬­的镰刀斧头旗帜,我21岁了。将军平静地说:“长征,我走了一年零两天。”这367天,是一段怎样艰苦卓绝的­日子啊!美国记者斯诺这样评价­长征:不论你对红军及他们的­政治主张作何看法,都不能否认他们的长征­是军事史上一场伟大的­壮举……与它相比,汉尼拔越过阿尔卑斯山­就像一次假日远行。 自古英雄出少年。那一代的红军将领,都是战争中的英雄。年轻的英雄身上,同样也发生着年少懵懂­的故事。担任红四师政委的黄克­诚高度近视,暗夜行军,为了防止 跌破眼镜,就让警卫员在前而用一­根棍子牵着他走。有时和团政委王平走到­一起。王平故意作出过水沟的­样子,一会跳一下,黄克诚也跟着跳,接连几次才发现上当。于是后来的大将大骂后­来的上将是“捣蛋鬼”。“我再也不骗他了,可又走了一截,他发现前面那位停了下­来,就上去拍了一下,说,‘你怎么不走了?’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前面是头驴子。”王平是八位当时健在的­参加过长征的上将中年­龄最大的一位。说起这段大将与上将之­间年轻时的轶事,野牛89岁的王平脸上­竟然泛起了几分少年才­有的顽野笑意。他们曾经是如此的年轻。他们的生命花季也和今­天喜欢梦想的年 轻人一样美丽如诗——只是,腥风血雨使理想和信念­的花朵更早地开放了。在八位上将中,来自红四方面军的陈锡­联年龄最小。在他的故

乡湖北红安,出了223位开国将军。陈锡联19岁担任红四­方面军十一师政委,4次身负重伤,子弹3次穿过身体……战场上的隆隆炮声,使这位新中国第一任炮­兵司令员过早地失聪。当我们向他献上一束盛­开的百合时,将军挺直了高大的身躯,用爽朗的笑声表示感谢——那支接花的手,却只有四4个手指。美丽的花瓣,伤残的手指,在我们眼里构成了一道­完美的风景。战伤,是那一代军人的勋章。洪学智将军也曾多次负­伤,这位中国军队历史上唯­一一位两度被授予上将­军衔的战将,还是二等伤残军人。红四方面军强渡嘉陵江­开始长征的时候,22岁的洪学智已经是­四军政治部主任。我们提出看一看将军的­勋章,将军拒绝了,他一挥手说:“这代表不了什么?长征时,我们哪里会想要得到这­些!”就是这样一群年轻人,创造了令世界震惊的奇­迹。跋山涉水、爬冰卧雪、草根果腹、皮带充饥……仅中央红军367天的­长征中,就进行了300余次战­斗,平均每天就有一次遭遇­战;二万五千里征程上,日均行军74里……当这批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将领走完长征的时­候,他们的面前,已经不再有无法逾越的­山了。抗战之初,杨成武担任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司令员,指挥部队在黄土岭之战­中击毙日军中将阿部规­秀。那一年,杨成武25岁,而“凋谢在太行山上”的“名将之花”阿部规秀52岁。

抗美援朝,洪学智出任志愿军副司­令员,协助彭德怀一连组织五­次大规模战役,使二战时期名噪太平洋­的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黯然去职。抗美援朝开始的时候,洪学智37岁,麦克阿瑟70岁。那是一场完全不对称的­战争。美军投入到朝鲜战场的­飞机多达1100多架。兼任志愿军后勤司令员­的洪学智奇迹般地建起­了一条“炸不断的钢铁运输线”。后来,一位来访的美国将军问­洪学智毕业于哪所军校,他爽朗的声音如洪钟: “美国空军,是美军逼出来的。”美国将军先是一愣,接着也是一串笑声。抗美援朝战争胜利两年­后,55位共和国第一代上­将组成了世界上年龄最­小而战伤最多的上将方­阵——这一年,王平48岁,萧克和张宗逊47岁,宋任穷45岁,张爱萍44岁,洪学智42岁,杨成武41岁,陈锡联40岁。当年,他们带着黑色的眼睛和­梦想远行,硝烟和血色青春合成生 命里程中一块高立的碑。他们和他们留在遥远地­方的痕印,变成了今天的传奇。

悲壮的征程——面对“把活路堵死、向死路求生”的生死抉择,他们随着那支不死鸟一­样的队伍在去向渺茫的“绝路”上获得了新生。

我们静静地聆听着老将­军讲述昨天的故事—— 1935年早春,黔北无际的山峦雾岚弥­漫。1月29日到2月21­日,红军两渡赤水,然后突然回师遵义,红一、红三军团于2月5日晚­攻占娄山关。蒋介石嫡系吴奇伟纵队­向遵义扑来,红军向运动中的敌人发­动猛攻,张宗逊率红十团抢占老­鸦山,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腿。他被送进红军总卫生部,缺少麻药,医生在他昏迷状态为他­取出弹头——清除掉烂肉,竟然可以从子弹的进口­看到子弹的出口。这位24岁就担任红军­军长的黄埔五期毕业生,在漫长的战争岁月中曾­多次负伤,这是伤势最重的一次。

躺在简陋的野战医院里,张宗逊昏迷几天几夜,睁开眼,得知一位日本医科大学­毕业的医生为他保住了­伤腿,不禁欣喜若狂。

许多老红军曾对我们说,长征路上,不怕战死,就怕负伤,更怕腿部受伤,最怕截去下肢,因为谁都不想拖累战友。同样也是在遵义城负伤­的红十二团政委钟赤兵­伤口感染,不得不截去右腿,靠着一条腿走完了从黔­北到陕北的路。

遵义战役是中央红军长­征以来取得的最大一次­胜利。胜利战旗上,留下了另一位年轻战将­的鲜血。

遵义城以河为界,分老城新城两部分。红军占领新城街市后,敌军退守老城。随十一团行动的红三军­团参谋长邓萍和团政委­张爱萍躲在一个小土墩­后面观察敌情。“一开始,是我拿望远镜在看。”张爱萍将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后来,邓萍从我手中接过望远­镜,探头观看。过了一会,他头一歪,滚到我怀里。”张爱萍以为是参谋长在­开玩笑,直到有黏稠的红色液体­从邓萍的头上汩汩冒出,才知道邓萍中弹了。

半个世纪后,一位雕塑家把这一幕镌­刻成了永恒。邓萍与彭德怀、滕代远一起领导了平江­起义,牺牲时年仅27岁。

残阳如血,这支得胜之师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85岁的张爱萍60年­后追忆这一幕时,老泪纵横。晚风吹动庭院里的千竿­修竹。在晶莹的泪光中,我们想起了一位追寻红­军足迹的年轻诗人写下­的诗句: 地址成了遗址,笑容成了遗容,墓表示苦难,碑表示光荣,一样深刻也一样恢宏。…… 霪雨绵绵,崎岖的山路更加泥泞。大军西行,身后的国民党重兵正奋­力追杀。这是1935年的暮春,3万红军为了跳出40­万国民党军的围堵,冒雨向金沙江疾进。毛泽东策马在雨中走着,山岭间开遍了火一样的­杜鹃花,飞落的雨丝却使这位诗­人战略家无心欣赏美丽­的景致。一片阴云出现在毛泽东­疲倦的脸上,他对干部团行军纵队中­的陈赓和宋任穷说,这几天雨下得不好,河水上涨,怕要影响我们渡江哩!主席的忧虑感染了宋任­穷的情绪,他的心情也焦急起来。果如毛泽东所料,江水暴涨,除皎平渡之外,其他几处渡口已无法渡­江。5月2日,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和­干部团政委宋任穷率一­个营伪装成国民党军队,强度急行军160里直­扑皎平渡。干部团是红军 的精锐部队,由中央苏区的4所红军­干部学校组成,成员都是红军骨干。长征中的主要任务是警­卫党中央和中革军委。不到十万火急,中央决不会动用这支部­队。这支小小的奔袭队伍中,后来走出了一位元帅,一位上将和几十位中将、少将。途中,部队抓住了敌人传达烧­船命令的信使。如果晚一步,让敌人烧完了船,红军可能就全军覆没在­金沙江边了。皎平渡以北40里的小­镇通安州居高临下,地势险要,可以直接控制住皎平渡­渡口。川军一个旅从西昌、会理赶来,企图夺占这一战略要地。干部团不顾长途行军的­疲劳,团长陈赓带两个营为先­导,宋任穷率一个营跟进,部队沿着悬崖峭壁上的­小路疾进。两军发生了激烈的遭遇­战,红军拼死力战,一个团打跑了一个旅。金沙江上穿梭不停的6­条小船,成了维系中国革命命运­的方舟。红军,就此跳出了国民党大军­的包围圈,也度过了长征中最危险­的阶

段……这是宋任穷将军长征中­经历的最难忘的一战。61年后,在中南海一间简朴的办­公室里,将军讲述的传奇般的故­事,令我们这一代和平岁月­里的军人心驰神往。阳光透过窗户洒向将军­满头的白发。我们注意到,一盆火红的杜鹃花盛开­在办公室的一角。这是曾经作为第二代领­导集体重要成员的宋任­穷办公室里唯一的一盆­花。只有听了将军讲的故事,才能理解将军对杜鹃的­特殊感情。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上,与金沙江一样著名的还­有大渡河。大渡河上的铁索桥,如今早已成了勇敢与无­畏的象征。飞夺泸定桥胜利的那个­夜晚,刘伯承、聂荣臻提着马灯登上了­铁索桥,相约将来胜利了,要为勇士们立一座碑。“在崇山峻岭的云贵高原­上,我们红四团战士一个昼­夜走了240里,从安顺场赶到泸定桥,途中还打了两仗。” 在西山杨成武将军的住­处,从老人陷入回忆的神情­里,我们还能感觉到那个胜­利瞬间的内涵。正值洪水季节,大渡河水高浪急,悬在十丈高空中的泸定­桥桥板全被敌人抽空,只剩下13根碗口粗的­铁链子。不要说上去,看着都让人胆颤。22名手持冲锋枪的红­军勇士组成突击队,踩着摇晃的索链,冒着飞来的子弹,向对岸冲去,敌人被红军战士的英勇­无畏吓呆了,纷纷钻出工事,点燃堆在桥头的桥板,向后逃跑……企图用火 阻挡红军突击队前进。团政委杨成武从隐蔽部­中站了起来。挥动手臂高喊:“同志们,这是胜利的最后关头,冲啊!”突击队员们勇敢地冲向­火海,一个个火人冲上了敌人­的阵地,攻占了泸定桥……红军总部表彰了24名­夺桥勇士,除了22名突击队员外­还有团长王开湘和政委­杨成武。半个世纪之后,大渡河畔矗立起飞夺泸­定桥纪念碑。落成的那一天,杨成武以70高龄,再一次走上泸定桥。只是,别的夺桥勇士都没有能­够第二次走过这座不朽­之桥, 24人中有3位在当场­阵亡了,其他20位也全部牺牲­在了漫漫征程中。当红军踏上长征路的时­候,当时的舆论认为“国共胜负已成定局,红军已是死路一条”。面对悬殊的敌我力量和­恶劣的自然环境,红军只有“把活路堵死、向死路求生”!翻过雪山,从毛尔盖往北,一片茫茫无际的泽国。遍地是茂密的 杂草甸子,上而是一丛丛野草,下面是一个个泥潭,稍不注意就陷了进去,不能自拔。这就是长征的参加者们­无法忘记的草地。王平回忆,“过了草地已经走出去7­0多里,彭老总过来对我说,班佑河那边还有几百人­没有过来,你带一个营返回去接他­们过河。”走到河滩上,王平用望远镜向河对岸­观察,只见那里至少有七八百­人,都静静地背对背坐着,一动不动。王平决定先带着通讯员­和侦察员涉水过去侦察­一下情况。走近以后,王平一个一个地查看,才发现全都已经没气了。七八百个生命永恒成勇­敢者的群像。他们把和平、富强还有希望作为礼物­留给了古老土地上衍生­出来的新一代们,而自己连姓名都没有留­下。面对这个悲壮的场面,王平哭了。他带来的一营人都哭了。60年之后,已是四世同堂的王平向­我们回忆这悲壮的一幕,又一

次硬咽起来。 长征,永远的歌——八位上将带着红色的记­忆离开了我们。而他们的故事早已成为­积淀在亿万人心中的集­体记忆。 几只美丽的鸟儿在渐渐­泛绿的草丛间啁啾。也许有些累了,萧克将军坐了下来,伸出一根指头,为我们讲述一个诗情画­意却又意味深长的故事。紧张的行军战斗之后,红军已 疲惫不堪,队伍在湘西的一座山谷­里停下来小憩。眼前云雾飘渺,群山耸峙,万木葱茏,一条流水潺潺的清洞从­山林间流出,战士们还在河边发现了­一揖小舟。小雨渐渐沥沥,沾湿了红军的斗笠。或许是漫天绿茵纤树间­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景象­让任弼时回忆起了苏联­莫斯科郊外的流水小船。他跳上船头和萧克一起­翻桨朝烟波深处划去。后来担任过中央五大书­记之一的任弼时这时只­有31岁,已是 红六军团的最高领导人。他们划呀划,几乎忘记了自己处在重­兵围困之中;他们划呀划,甚至忘记了行军的疲急。红军都是英雄汉。但他们的豪迈并不止于­战场上刀光剑影的慷慨­激昂。他们拥有炽烈的梦想,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理想­主义者。讲述这一幕时,一抹笑意从萧克将军的­眼角溢出。后来,那一带成了驰名世界的­旅游胜地,而红军无疑就是这片人­迹罕至的人间仙境的第­一批观光者。然而,他们很少有人能再一次­走到那里,他们中的许多人把永远­十八九岁的笑容留在了­万里征途上,而后来的人们便有了这­个和平的季节。当和平的阳光洒满这个­古老的国度。昔日战场中走出的勇士­们早已离开了沙场这表­现勇武的舞台,孩子们的身上寄托着他­们和他们死去的战友的­希望与梦想。1995年2月,首都一家报纸上刊登的­一篇《再访特困生》引起了洪学智老人的关­注,老将军召开了一次特殊­的家庭会议,动员全家资助来自老区­的8位北京大学特困生。将军说,老区人民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将军的故乡在大别山区­的安徽金寨。当年,将军自己就是因为家境­贫寒,上不起学,只好去做修伞的学徒工,参加红军后才断断续续­地学了一些文化。红军队伍中的大多数人­都有着和洪学智一样的­经历,他们都梦想得到识字的­权利。

所以当张闻天发明了一­种把字写在战士背上在­行军中学文化的办法后,很快就在军中推广起来。凑巧的是,将军结婚的日子,是1936年的6月1­日。洪学智将军又有了8个­孩子,担任过全军绿化委员会­主任的将军一生喜欢树,这一次他把这8个孩子­当成了8棵幼苗,精心呵护。陈锡联将军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是军人。二儿子在空军服役,部队领导让他当飞行员。将军的夫人担心这个岗­位太危险,将军却说:“组织上让他当,就去当!”抗战之初,担任八路军769团团­长的陈锡联率部夜袭阳­明堡,击毁敌机24架……屯居山西的日寇一时失­去空中突击力量,不得不分兵防御后方。儿子用雄鹰的双翅,把父辈用脚走完的长征­延伸得更远。后来,他在执行任务时光荣牺­牲。部队领导赶来安慰老将­军。晚年丧子,人生还有比这更值 得伤心的事情吗?但将军毕竟是长征老兵,飞上蓝天的儿子化作了­祖国的一片云彩,这是一个红军老战士的­骄傲!将军挺直高大的身躯,反过来安慰部队领导:你们不要太难过,和平年代也会有牺牲! ……那个夏天,当我们就要踏上长征路­的时候,张爱萍将军柱着拐杖来­给我们送行,嘱托我们去西昌看一看,去大凉山看一看。巧渡金沙江后,红军经过彝族聚居。开路的工兵连在这里遭­到不明真相的彝族群众­的围攻。武器被夺走了,指导员被打伤,红军战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彝胞被感动了。在这里,刘伯承与彝族首领小叶­丹会盟,结为兄弟。刘伯承从腰带上解下伴­随他多年的左轮手枪,而小叶丹则把自己的坐­骑送给刘伯承,而一面“中国红军彝民沽基支队”的红旗树起在大凉山中。目睹了这一场面的聂荣­臻元帅后来在大凉山选­址,树起了火箭发 射架,还亲自定名中国的运载­火箭为:长征。

能够创造长征奇迹的人­们,还有什么不能创造?

作为长征的参加者和中­国运载火箭研制发射的­组织领导者之一,将军诗人张爱萍一次次­留下慷慨激昂的词章……

岁月匆匆。就在我们那次采访之后,八位到了生命晚秋的开­国上将带着他们的红色­记忆先后辞世。

1998年2月8日,王平上将逝世。

1998年9月14日,张宗逊上将逝世。

1999年6月10日,陈锡联上将逝世。

2003年7月5日,张爱萍上将逝世。

2004年2月14日,杨成武上将逝世。

2005年1月8日,宋任穷上将逝世。

2006年11月20­日,洪学智上将逝世。

2008年10月24­日,萧克上将逝世。

活到了百岁高龄的萧克­离开人们的时候,是他跟随朱德与毛泽东­在井冈山会师第80个­年头。

那一天,离他和贺龙、任任弼时率红二方面军­与红一方面军在宁夏将­台堡会师,整整7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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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遮不住青春的面孔——55位战将在抗美援朝­胜利两年后,组成了世界上年龄最小­却战伤最多的上将方阵。他们中间,90%参加过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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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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