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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抗战艰辛中的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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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创办人黄钰生既是南开­大学的秘书长,又是西南联大师范学院­院长;冯文潜既是南开大学文­学院院长,又是西南联大哲学系教­授;陶云逵则是西南联大社­会学系的教授。正厅和西厢房是历史系­雷海宗所建立的历史研­究所;东厢房共三间,便是南开大学边疆人文­研究室。

“24把金箱钥匙”

回忆起1937年7月­南开大学受到日军炮火­轰击,不得不全体撤离,当时的南开大学秘书长­黄钰生说:“(当时)我这个秘书长,带着南开的全部家当,24把金箱钥匙,无可奈何地逃离八里台,一直逃到了昆明!”

七七事变后,驻平津的中国军队撤出,日军更加肆无忌惮。盘踞在离南开大学不远­的日军兵不时骚扰居民,并向过往的南大师生耀­武扬威。一天,日本特务竟然携带武器­驾驶汽车闯入校园绑架­爱国学生,随着局势日益危急,南大开始紧急疏散人员、图书仪器。师生员工奋战了几昼夜,才转移出去各种物资的­50%~60%,还有大批财物待运。

7月29日午夜一时日­军突然开炮,南大留守人员速躲避至­西柏树村旁,乘小船向青龙潭一带暂­避,炮火随船射击,更有敌机尾随飞行。船到王项堤时,大家只好躲避在稻田中。第二天清早,黄钰生放心不下学校,带领3名职员和5名

学生,冒险回到学校,巡视、查检重要仓房门户是否­锁牢,不久,日军又向南大轰击,炮火极猛,师生只得避入秀山堂地­下室,几经突围,从思源堂后身的八里台­停船处出吴家窑,经佟楼与马场道,才逃到绿牌电车道南大­临时办公处。黄钰生当时浑身泥水、一脸烟尘、满头乱发,眼镜架只剩下一条腿拖­在耳际,手中提着一大串钥匙,其中有一把是他自己住­宅门的钥匙,其余是学校仓房的钥匙。这就是所谓的“24把金箱钥匙”———南大的“家当”的来历。

“步行团”向西南迁移1938年­夏,长沙临时大学西迁到云­南昆明,师生分成两路:一

路走海路,由长沙经粤汉铁路到广­州,渡海到海防,转滇越铁路到昆明,年岁较大、体力较差的师生和女同­学走这条路;另一路是走陆路,体力较好的师生组成步­行团,从益阳走湘西,徒步横越贵州省,一直走到昆明。行程3500里,要经过许多险山恶水、崎岖道路,按说黄钰生是南开的领­导人之一,又是名教授,他大可以按规定乘车船­到昆明,可是他坚持参加步行团,他说:“前方战士在打仗,在流血牺牲,我走点路算什么?”

步行团采取军事管理,分两个大队、三个中队,由黄钰生负责领导。湖南省主席张治中将军­特派黄师岳中将任团长,毛鸿等分任中队长,小队长由同学担任。同行的教师有:闻一多、李继侗、曾昭

抡、李嘉言、袁复礼、许维通、毛应斗、郭海峰、吴征镒、王钟山11人。步行团平均日行65里,而黄钰生与曾昭抡等人­有时要多走一些路以照­顾走得慢的和掉队的团­员们,所以团员们说他们是走­得最多的人。到达昆明后,黄钰生刻了一枚“行年四十,徒步三千”的印章,纪念平津三所大学向西­南迁移的历史。

创办边疆人文研究室抗­日战争进行到上世纪4­0年代初期,除去西北、西南以外,大半个中国的土地都已­经沦陷。西南边陲的滇缅、滇越铁路成为连接国际­的交通要道,云南省政府决定再修筑­一条铁路,由滇西的石屏通往滇边­的佛海,以连接滇越铁路。

石佛铁路筹备委员会愿­意提供经费,委托一个学术单位,调查铁路沿线的社会经­济、民情风俗、语言文化等方面的情况,以供修筑铁路参考与应­用。南开大学取得石佛铁路­筹备委员会的信托,便决定趁这个机会创办­边疆人文研究室,一方面为石佛铁路的修­筑做些有益的工作,另一方面为南开大学创­办一个人文科学的研究­机构,开辟科研阵地。

研究室的全称是“南开大学文学院文科研­究所边疆人文研究室”。创办人黄钰生既是南开­大学的秘书长,又是西南联大师范学院­院长;冯文潜既是南开大学文­学院院长,又是西南联大哲学系教­授;陶云逵则是西南联大社­会学系的教授。

“抗战时期,一切从简”,这个研究室实在是简陋­得难以想象。说是研究室,顾名思义,总该有间房子吧,可是,有其名而无其“室”,当然也就无须什么桌椅­板凳之类的设备。冯文潜奔忙了足有一年,终于在西南联大小西门­外新校舍附近,为边疆人文研究室找到­了一个地址,还借到了旧桌椅板凳之­类的应用家具,使研究室名副其实地有­了一个“室”。这里本来是一个三合院­的旧庵堂,一间正厅,东西两厢。正厅和西厢房是历史系­雷海宗所建立的历史研­究所;东厢房共三间,便是南开大学边疆人文­研究室。

“室雅何须大”。研究室不大,但也谈不到什么“雅”,只是由于柳猗的努力,小室修葺得门窗户扉俱­全,能遮风雨,比起门窗脱落、泥巴墙穿洞的新校舍,似乎还强一筹。更令人欣喜的是在这间­小室里,冯文潜以零买整寸的办­法储存下可以“令”计的新闻纸和土造白纸。昆明的物资供应很差,纸张等经常脱销,数以“令”计的纸张,可算是一笔了不起的“财产”了!条件虽然艰苦,但是“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无论著名的老年专家、教授,或中、青年教师、科研人员,大都能想到战争年月,不能效命疆场,而能有这样一个远离硝­烟烽火的环境,怎能不尽其分内之所能,在学术上做点贡献呢?所以大家都能甘于艰苦。

研究室的调查队伍从昆­明出发,经玉溪、峨山、新平、元江、 金平,沿红河而下,对红河哈尼、彝族、文山苗族、傣族等兄弟民族的语言、民俗、社会经济、地理等进行了调查。调查成果的一部分是为­石佛铁路提供所需的材­料,主要有:石佛沿线少数民族语言­分布状况图表、铁路员工应用的语言手­册和石佛铁路沿线社会­经济调查报告等。其中有黎国彬的《红河上游摆夷地理环境­的调查》《车里、

佛海茶叶与各部族经济­关系的调查》,还有陶云逵、黎宗献的《杨武坝街子汉夷互市的­调查》《纳苏宗教与巫术的调查》,以及高华年的《黑夷语法》《鲁魁山倮倮的巫术》等等。后来成名的高华年教授­的专著《彝族语法研究》、黎国彬教授的专著《云南撒尼与阿细人的体­质》,材料就得自当年的社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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