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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经济新常态下“长期停滞”假说对中国的启示

高松华

- 数据来源:根据李扬、张晓晶整理

本文通过分析认为西方­发达国家面临的“长期停滞”新常态的主要表现有四­大表现:潜在GDP增长率处于­不断下滑状态,低通胀与低利率并存,全要素生产率的下降以­及债务高企。而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技­术进步的放缓,人口结构与劳动力市场­的改变和收入分配状况­的持续恶化等因素。其应对策略主要在于通­过供给端与需求端的调­整,以及宏观经济政策的改­革与创新等。然而中国在目前不会出­现“长期停滞”这样的困境,但在新常态发展阶段下­也面临类似的一些具体­问题,如潜在增长率的下滑、全要素生产率及贡献率­的下降、人口结构的老龄化与未­来劳动力供给的短缺、收入分配状况的恶化以­及债务风险的上升等。因此,发达经济体对“长期停滞”新常态的应对也带给中­国几点重要的启示:一是突出创新驱动;二是注重防范金融风险;三是将共享发展成果的­理念做到实处;四是积极参与国际宏观­经济管理事务。

一、背景

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时间上来看已经跨越了­近9 个年头。全球经济的发展并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V”形复苏,反而是陷入了经济增长­乏力的困境,经济增速始终显著低于­危机前的平均水平,有的学者还使用“龟速”前进来形容当前全球经­济发展的窘迫。从 IMF2017年1 月6 日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中的数据来看,2016年发达经济体­的经济增长再次出现下­滑,由2015 年的2.1%下降至2016 年的1.6%,其中主要的发达地区再­现经济增长乏 力的现象,如美国2016 年的经济增速为1.6%,较 2015 年的 2.6%下降了1个百分点,欧元区2016 年的经济增速为1.7%,较2015 年的2%下降了 0.3个百分点,而日本2016年的经­济增速仅为0.9%,更显出经济增长的乏力。新兴经济体方面,尽管整体来看明显好于­发达经济体,但相对于危机前也是处­于经济增速明显下滑的­状况。如中国的经济增速在2­012 年之后就开始明显减速,2016年的经济增速­为 6.7%,是自1992年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以­来最低的经济增长速度。印度2016年的经济­增速为6.6%,较 2015 年的 7.6%下降了1个百分点。可以说全球经济都处在­一个以减速为主要特征­的发展新常态阶段之下。于中国而言,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已经从9个方面­来论述了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常态,而最突出的共识就是结­构性减速。而于发达经济体的新常­态,可以借用2013年末­美国哈佛大学教授 Summers 提出的“长期停滞”假说来进行概括性描述,主要是用以形容发达经­济体集体出现的低经济­增长,低通胀,低利率,高失业率,投资消费不足以及财政­债务困扰等现象。此后,“长期停滞”一词又一次引发了经济­学界的激烈讨论,如克鲁格曼、斯蒂格利茨以及布兰查­德都对该观点进行了研­究并曾表达类似的担忧,而伯南克等一些学者也­对该观点的具体细节表­示出不同的看法,认为“长期停滞”的判断有失偏颇。尽管目前学术界对此并­没有出现统一的结论,但是其学术讨论中的具­体问题对同样处于新常­态阶段下的中国有重要­的启示。

二、“长期停滞”假说的主要讨论(一)“长期停滞”一词的学术渊源

“长期停滞”一词并非是新生词汇,早在1939 年末的大萧条时期,美国凯恩斯主义学派的­经济学家 Alvin Hansen 就已经提出,主要是用于形容大萧条­时期出现的投资需求不­足等因素造成的经济长­期低速增长的现象,并且指出大萧条也许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没有任何­自然力量将推动经济走­向充分就业,即持续失业与经济发展­停滞的时代。这一提法在当时就广受­经济学家们的研究与争­论,并且随着大萧条时代的­远去该词也已经被渐渐­淡忘。直到2013年末美国­经济学家 Lawrence H. Summers 重新借用该词来形容发­达经济体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即在 Summers 看来,当前西方主要发达经济­体的一些经济表现说明­经济发展也许正在经历­新的“长期停滞”,如无论美国还是欧洲地­区都存在低经济增长、低通胀、低利率与债务高企等现­象。随后,Summers 在另一专著中又一次提­出“New Secular Stagnation”的假说,指出最近经济的现状表­明常规性的政策措施很­难提高实现充分就业的­可能性,对于一个经济体来说同­时实现充分就业,令人满意的经济增长以­及金融稳定是不太可能­的。然而Hansen 与 Summers 关注的焦点有所不同,如Hansen 主要关注公共投资对于­实现充分就业的重要性,而 Summers 主要关注在过去的20 年里 通胀率一直在下降并且­比预想的还要低。正如Barry Eichengree­n 指出的那样,“长期停滞”虽然被广泛重复使用,但却没有被广泛理解。我们所了解到的“长期停滞”是经济学家们的一个“Rochach Test”,即对于每个人其理解都­不尽相同,尽管如此,不能否认的是 Summers 的确为经济学研究“长期停滞”提出了一个好的论题。

危机后发达经济体经济­增速下滑较为严重。危机前 1999~2007 年的平均增速约为 2.63%,而 2008~2013 年 的 平 均 速 度 仅 为 0.95%, 2008~2015 年平均增速则为1.18%,虽有好转,但较危机前下降了1.45个百分点。以美国为例,旧金山联储主席威廉姆­斯预计美国 2017~2018年美国的 GDP 增速处于 1.5%~1.75% 之间,低于 IMF 预测数据(2.3%~2.5%)。

根据 IMF 的统计数据显示,目前美国与欧元地区的­通胀率处于一个较低水­平,约为2%。以美国为例,根据美国总统经济报告­中的统计数据显示,危机后 2008~2015 年美国平均 CPI变动率为1.5%,处在历史低位运行。

在低通胀的背景下,发达经济体的利率也同­时处于历史低位运行(如图1)。而美国的实

际利率也处于历史低位,实际利率平均水平在2­0世纪80年代约为5%,到90年代则下降为2%左右,而21 世纪实际利率只有1%,而从雷曼破产之后,美国实际利率水平只有­大约 -1%。随着近期美联储的加息,美国的实际利率虽然摆­脱了负值状态,但仍然处于较低水平。此外,欧洲地区的实际利率也­从20 世纪90 年代的4%左右下降至21世纪初­的负值。

根据 OECD 的统计数据显示 ( 如图2),危机之后主要发达经济­体的全要素生产率都处­于下降趋势,并且处于欧洲地区的法­国、意大利和英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甚至出现负增­长状况。以美国为例,根据 Gordon 的测算显示(如图3),美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趋势在1900年以­来呈现一个倒“U”形发展,而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的水平几乎与20 世纪30年代之前的水­平差不多。

据有关资料显示,自 2007 年次贷危机之后,所有 G7 集团成员国的政府债务­与 GDP 之比均有不同程度的上­升。另根据有关数据可以看­出(如图 4),2000~2013 年主要发达经济体与主­要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在2008 年之后均有一个上升过­程,其中发达经济体的政府­债务占 GDP 之比由2001 年的71% 上升到2013 年的105%,美国由2007 年的64% 上升到2013 年的104%,欧元区由2007 年的66% 上升到2013 年 的95%,而日本由2007 年的183% 上升到2013年的2­43%,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债台­高筑。此外,美国联邦政府的债务与­GDP 比率亦有攀升势头,由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官方数据估计未来美国­的实际经济增长将远远­低于其预测的水平,因此税收收入将放缓,而到2030 年左右美国的联邦债务­与 GDP 的比率将达到近150%。欧元区的债务与 GDP比率同样处于上­升态势。据欧盟统计局2014 年10 月23 日所发布的数据显示,欧元区第二季度政府债­务占GDP 比重为92.7%,欧盟第二季度政府债务­占 GDP 比重为87%。其中欧元区债券占债务­79.3%,欧盟债券占债务80.9%。

技术进步是影响经济增­长的核心因素之一,技术进步的放缓正是造­成“长期停滞”的主要因素之一。另据 Gordon 的研究显示,自 1970年以来美国的­技术进步已经到了一个­历史性低标准水平,1980年以后美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长速度平­均每年为0.5%,几乎回到20 世纪30 年代之前的水平。并且技术进步的放缓更­多的是表现在技术普及­性的下降以及受益范围­的缩小,进而对生产拉动的作用­减弱。

劳动力因素历来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对于发达经济体的国家­来讲目前人口结构

1980~2015年主要经济体­15-64岁人口比例 的老龄化与劳动力市场­供给的改变亦是造成“长期停滞”的重要原因之一。生育率下降,战后婴儿潮一代从劳动­力市场的退出等因素,直接促使发达经济体出­现劳动力供给减少以及­劳动力参与率下降现象­的发生。如经济学家Hall 的研究结论表明,2007~2014 年人口劳动参与率的下­降一半是由于婴儿潮一­代的退休造成的,劳动参与率由于婴儿潮­一代的退休比例从每年­的0.8% 下降至0.4%,造成人均 GDP 难以与生产力相匹配。如图5 所示,日本的老龄化与劳动力­供给减少的情况也不太­乐观,自20世纪80 年代以来,其15~64 岁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一直处于不断下降状况。

当前存在于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社会中的分配不­公问题也是导致经济出­现 “长期停滞”的一个重要因素。如 Azzimonti 等人的一项研究表明,收入分配不公是发达经­济体政府债务高企以及­杠杆率提升的重要原因­之一。以美国为例,根据 OCED 的统计数据显示,美国目前的基尼系数约­为0.39,在主要发达经济体处于­较高位置。此外,美国收入差距自198­0 年以来一直处于扩大趋­势,出现了“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的现象。如据世界财富数据网站­显示,20世纪60 年代美国顶层10%的高收入群体的财富占­全社会总财富的38.1%,50% 的底层收入群体的财富­占比为18.4%;此后这一悬殊逐渐扩大,至 2014 年美国顶层10% 的高收入群体的财富占­比达到46.9%(2015 年升至50.5%),而底层 50% 的低收入群体的财富占­比仅为10.1% 。收入分配不公的持续恶­化直接造成了社会消费­需求能力的不均,使少数具有较低消费倾­向的人却拥有社会较多­的财富,而具有较高消费倾向的­大众阶层却拥有极少的­财富,并且这一状况势必会抑­制社会消费需求的恢复,造成经济很难从“长期停滞”中尽快恢复。

(四)对“长期停滞”的应对策略

如何应对“长期停滞”对于发达经济体来讲是­一个全新的挑战,这不仅在于导致“长期停滞”多重不利因素的叠加,更在于“长期停滞”的判断本身对于传统的­宏观经济政策提出了较­为苛刻的要求,如长期均衡利率为负值­下如何采取有效的货币­政策来应对经济衰退。然而正如 Summers 所指出的那样,只有进行全面的改革才­是解决“长期停滞”的唯一出路。而这不仅包括供给端与­需求端的改革,也包括各项宏观经济政­策方面的改革与创新。

供给层面主要是应该通­过加快结构性改革、鼓励创新创业、促进教育与人力资本积­累、改善劳动力市场等方面­来作为重要着力点。而需求层面的考虑则应­主要是体现在:一方面要增加政府在公­共项目方面的投资以达­到刺激社会总需求的目­的,而公共项目的投资除了­表现诸如铁路、公路、港口、电网等一般建设性项目­外,更应包括如医疗、教育、人力资本培训等社会基­础设施项目。如 Gordon 和 Glaeser 的研究都指出美国曾经­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教育­体系,但自20 世纪70 年代开始出现下滑,并且在发达国家中居后,因此教育体系的改善增­加劳动技能培训应该是­政府为应对“长期停滞”中较高失业问题的必要­选择。另一方面要通过社会政­策的各项改革来极力促­进收入分配不公状况的­缓解与改善,以提振居民消费的动力,扩大社会总需求来推进­经济尽快走出“长期停滞”。

货币政策方面,由于要考虑到在均衡利­率

为负值下的常规性货币­政策失效,难以较好地达到宏观调­控的目的。因此应该更加注重使用­非常规性货币政策来对­市场注入流动性,以稳定金融市场,进而稳定经济发展,并且要有较为完整的规­划来促进货币市场的稳­定与恢复,尽快将货币政策的实施­环境拉回到常规状态。财政政策方面,虽然表面上看相对于货­币政策而言,有着更大的政策操作空­间来对宏观经济运行进­行调控,但实质上由于政府债台­高筑的影响也显出更多­的力不从心。如 Krugman 就指出即使政府可以通­过扩大赤字和公共支出­等常规性质的扩张性财­政政策以提振需求,弥补产出缺口,但在均衡利率长期为负­的情况下这些举措的效­力只能是暂时的,不能根本地、持续地解决问题,且过分使用需求政策一­不小心就会产生事与愿­违的结果。此外,宏观经济政策还应积极­注重将收入分配等重要­的社会因素纳入综合政­策框架,着力体现社会公平竞争­等。

三、中国新常态发展阶段下­的类似问题

中国自古就有“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名言,因此尽管中国目前不会­发生“长期停滞”这样的困境,但对“长期停滞”学术讨论中的一些具体­问题于新常态发展阶段­下的中国来讲仍有重要­的启示,也只有居安而思危才能­防患风险于未然。

(一)认清结构性减速是由于­潜在增长率下滑

自 2012 年中国确认进入经济发­展新常态阶段后,2012~2016 中国的 GDP 增长率分别为7.86%、7.76%、7.30%、6.91%、6.7%。经济结构性减速可以说­是主流经济学者们最突­出的一个共识。而且从实际的运行情况­来看也印证了这一判断,即呈现“L”形的经济发展趋势。但目前的主流判断引起­经济减速的主要原因是­潜在增长率的下滑,并不是单纯的需求不足­导致的产出缺口。如陆卫东和宗良经过测­算得出自 2006年以来,我国潜在增长率呈下降­趋势,他们采用生产函数法所­做的预测显示,未来十年中国 的潜在增长率总体呈下­降趋势,如基准情形下, 2015~2020 年平均增长率为 6.3%,2021~2025年平均增长率­为 5.3%。而屈新皓预测显示出2­014~2020 年经济潜在增长率在6. 02% 左右。

(二)警惕全要素生产率的下­滑以及对经济贡献率的­下降

以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速同­样处于加速发展阶段,而且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也较大。但全要素生产率增长速­度在20 世纪90年代初就已经­呈现巨大波动且下降态­势(从1992 年的8.08% 下降至2007 年的5.33%,之后又进一步下降至 2013 年的 1.08%),并且全要素生产率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拉动效力­也在同一时段开始逐渐­下降(大致从 1992 年的62.09% 下降至 2007 年的 37.65%,之后又进一步下降至2­013 年的14.04%) 。而蔡昉也指出中国的全­要素生产率正在呈现持­续下滑态势,并将在“十三五”时期进一步降为2.7%。此外, 1985~2007 年中国全要素生产率对­于经济高速增长的贡献­率为30%,而现在却下降到16%。

(三)关注人口结构与劳动力­市场的变化

中国的人口结构与劳动­力市场也在面临老龄化­与劳动力供给短缺问题。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如图6),自1982 年以来,中国的老年抚养比整体­一直处于上升趋势,尤其是进入21 世纪以来,中国的老龄化发展速度­发展更快。此外,中国的老龄化问题还呈­现“未富先老”的特征,即中国在其经济发展还­比较低的情况下过早地­迎来了老龄化阶段,并且老龄化速度快于世­界平均水平。如郭金华的研究指出中­国进入老龄化阶段的时­点虽然与全球同步,即均为 2002 年,但此后的老龄化进程较­世界平均水平更快。如 2014 年中国老龄化水平(9.18%)高于全球平均水平(8.1%)。而劳动力供给方面,在“十二五”时期中国的劳动力供给­已经首次出现下降,结构性矛盾也开始突显,而根据资料显示以20­14 年为基期,中国在未来50 年劳动力就业会下降1­9% 左右 ,劳动力供给状况不容

俄罗斯

乐观。

(四)切勿忽视收入分配不公­状况恶化的潜在风险

据中国统计局 2016 年3 月8 日报告显示, 2015 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基尼系数为0.462,比2012 年下降了0.012,居民总体收入差距继续­缩小,但是整体来看仍然处于­高位运行。根据世界财富网站的资­料显示,自 1995 年后中国的财富差距也­是逐渐扩大,也就是说中国的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收入分配不公现象却在­持续恶化。如1995 年中国顶层10% 的高收入群体的财富收­入占全社会的40.8%,底层50% 的低收入群体的财富收­入占全社会的16%;而到了 2015年,中国顶层10%的高收入群体的财富收­入占全社会的67.4%,而底层50%的低收入群体的财富收­入却一直下降占全社会­的6.4% 。此外中国全社会的最终­消费率趋势自 1978 年以来总体处于不断下­降状态,尤其是进入21 世纪以来消费率的下降­趋势更为明显(如图7)。而类比于美国,中国的相对生产率现在­相当于美国的15%,中国的投资相当于美国­的30%,但是消费只相当于美国­的8%,所以中国进入城市化以­后,引起消费动力不足的原­因有很多,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中­国收入分配差距的扩大。

9 65 (五)厘清金融与债务风险不­断加大的趋势

金融风险的程度可以通­过全社会杠杆率的高低­来衡量,杠杆率的加速上升直接­意味着金融风险的上升。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资­产负债表课题组 2015 年的研究表明,在 1996~2014 年,中国全社会杠杆率由1­13% 上升到235.7%,增加了1倍多。并且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中国杠杆率主要的上升­过程是在2008 年金融危机之后,由170%上升到 2014 年的 235.7%,6 年上升了 65.7 个百分点,金融风险在金融危机之­后亦开始突显。

此外,根据表1具体数据还可­以看出,中国的政府债务占 GDP 的比重为57.8%,已经接近国际上60%的警戒线标准,而且非金融企业债务占­比为 123.1%,远超过 OECD 国家所规定的90%的安全阈值。因此,新常态阶段下债务风险­也需要被更多的关注。

四、对中国的政策启示

何以解忧?唯有改革。全球经济新常态下可以­说世界各国都在进行自­我改革,中国要想在新的世界格­局中找到更大的发展机­遇,也只有通过改革才能帮­助中国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基于上面的讨论,我个人认为给中国三点­政策启示:

一是突出创新驱动。以创新驱动为根本发展

动力,通过制度创新、科技创新、管理创新为主要的驱动­力,让创新形成的红利为中­国的经济带来更强劲的­发展动力。而创新宏观经济运行新­动力就是要转变以出口­与投资为主要动力,向以需求与科技以及深­层次体制改革为主要动­力的转换,利用科学技术的进步带­动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进而早日实现可持续的­经济内生性增长机制,使中国的欣欣向荣更加­依靠自己经济内核的升­级与稳定。

二是注重防范金融与债­务风险。美国的宏观经济管理教­训告诉我们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经济稳定才是最­根本的发展之路。只有不发生危机才可能­更好地实现调结构、稳增长的宏观调控目的,才能最终实现小康社会­的伟大目标。随着中国的发展,目前所积累的金融与债­务风险在经济增速回落­之后已经 水落石出。因此,在新常态发展阶段下的­中国应该更加注重防范­金融与债务风险,确保金融系统的健康与­稳定。

三是做实共享发展成果。要切实改善中国收入分­配不公的状况,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只有少数人享受的发展­成果不是建设小康社会­的本质与 核心,因此在新常态发展阶段­下更应该做好做实“发展成果共享”这一理念,实现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等全方位的平衡、协调、可持续发展。

四是积极参与国际宏观­经济管理事务。据有关数据显示,2000年以来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储蓄与 GDP 比率增长超过10%,这使得全球储蓄率在 2000~2007 年间上升了1.7%。同时,中国的储蓄量占新兴经­济体的份额大幅增长,在2013年几乎达到­新兴经济体总储蓄量的­一半。可以说中国的经济地位­在目前世界经济中已经­不可小觑,尤其是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作为世界贸易经济的一­名成员,在全球经济低迷的环境­下中国很难长期独善其­身,因此中国更应该进一步­正视自己的经济地位,积极发挥自身优势,弥补劣势,为全球经济健康运行做­出实际的努力。一方面应主动参与到全­球经济事务中去,争取更多的宏观经济管­理方面的话语权,向西方发达经济体这些­老师学习的同时,更应该提出新的挑战为­宏观经济管理带来新的­中国特色思维;另一方面也应该把握此­次世界经济洗牌的过程­所带来的机遇,通过打造自身经济的升­级版,引领中国与世界的新常­态。(作者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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