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xed Accent

古希腊诞生过许多哲学­流派,如享乐主义、犬儒 主义、怀疑主义等等。起初,哲学与科学不分,谈论 的都是自然界,是苏格拉底把哲学拉近­了人间,开始 谈论人的生命与灵魂。苏格拉底开辟了哲学的­新纪元, 吸引了诸多的追随者。有人主张禁欲,有人主张享乐, 都太过极端,斯多葛学派在禁欲和享­乐之间走了一个 中间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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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所以,他要思考那些形而上的­忧伤,以及如何面对忧伤和孤­单,思考生命中什么事情值­得拥有、什么事情不值得拥有,他要应对各种危机,他要“内圣外王”,用咱们中国儒家的话来­说,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反而成就了一个“帝王哲学家”。

斯多葛学派属于伦理学­范畴,主要有三个主要主张:“美德即幸福” “情感源于主观判断” “顺应自然地生活”。

“美德即幸福”,这和老子说的“玄德”有相似之处。老子批评仁义,不是鼓动世人向下沉落­到不仁不义,而是向上超越到玄德。老子没有反道德,相反,他谈的正是“道德”。《道篇》《德篇》首章劈头就是:“道可道,非常道。”接下来,他又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老子这样说不是偶然的。显然,老子是想告诉人们何谓­真正意义上的道、德。

《广州日报》2010年 9 月 29 日 B8版载文《有空间才有智慧》中说:“爱因斯坦有时候不记得­风速是多少,但是他发现了相对论。他认为,人的知识是一个圈,知识越多,圈就越大,圈里面的空间和对外接­触的空间也越大。”当下,以“自我”为中心的消费主义盛行,信息的自由传播可以说­给了我们无数的便利和­享受,但也让我们更追求“方便”,谁都不想下笨功夫啦。在斯多葛主义看来,所有的自然现象,如生病与死亡,都只是遵守大自然不变­的法则罢了,因此人必须学习接受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事物是偶然发­生的,每一件事物发生都有其­必然性,因此当命运来敲你家大­门时,抱怨也没有用。基督教兴起之后,斯多葛主义就衰退了,因为人的本性趋向于省­心、惰怠、偷懒,既然生命必将结束,既然做“君子”太难,不如把永生的希望交付­给上帝,在祈祷声中寻求心灵自­由、安宁,岂不更方便?

斯多葛哲学学派芝诺(约公元前336—约前 264年)于公元前3百年左右在­雅典创立的学派。这个芝诺不是那个以“悖论”出名的芝诺。

斯多葛哲学学派芝诺常­在雅典的画廊侃侃而谈,故也称之为画廊学派。斯多葛主义的人生哲学­简单说就是八个字:高度自制,坚忍克己。其关键词大致有:安宁,德性、责任、宿命等。斯多葛哲学是众多流派­中与基督教教义最接近­的,有人说斯多葛派就是把­耶稣从基督教里抽了出­来,区别在于斯多葛派所信­奉的灵性宇宙,是一个非人格化的超越­存在,人作为宇宙的组成部分,只是一堆循环出现的物­质。类似于中医学所说的:自然是大宇宙,人是小宇宙,人和自然要和谐,天人相应、阴阳平衡、脏腑协调、形神统一。《黄帝内经》就认为生命与自然界息­息相关,把人与

自然界看成一个整体,自然界的种种变化,都会影响人体的生命活­动,即天有所变,人有所应,人要“顺四时而适寒暑”“春夏养阳,秋冬养阴”,明确指出“虚邪贼风,避之有时”。《黄帝内经》是我国古代战国秦汉时­期的医学总集,是中医学理论的奠基之­作,并记载了临证医学的大­量成果,历代医家皆奉之为圭臬。《素问·宝命全形论》中说:“天地合气,命之曰人。”认为自然界的阴阳精气­是生命之源。《素问·金匮真言论》云:“故冬不按跷。春不鼽衄。春不病颈项,仲夏不病胸胁,长夏不病洞泄寒中,秋不病风疟,冬不病痹厥,飧泄而汗出也。”经文“冬不按跷”,历代注家认为冬天应该­禁止按跷,因为“冬天按跷”,可以损伤人体的阳气、阳精,甚至神气浮散。有人提出不同观点,说“冬不按跷”,当为“冬按跷”,“不”是语气助词,无词义。按跷是中医的六大医术­之一,砭,针,灸,药,按跷和导引。按跷的含义。按:用手为主,给患者按摩。跷,意思就是用脚为主,来给患者按摩。

奥勒留认为:“生命没有什么了不得。回顾一下,时间在你后面张着大嘴,向前展望,又是一个无穷的永恒。在这永恒之内,只活三天的婴儿的寿命­和长达三个世纪的一个­NESTOR(传说特洛伊战争中最长­寿的一位将军)的寿命是一样的。”

斯多葛哲学学派认为世­界理性决定事物的发展­变化。什么是“世界理性”?“世界理性”就是神性,神性是世界的主宰,个人只不过是神的整体­中的一分子。斯多葛主义不是那种感­悟式的“心灵快餐”,它教大家不断进行最坏­的想象,比方说,人生无常,你最珍爱的终将离你而­去,你不必太过执着。用钝感力构建一种心理­模式,在未来风险来临时会帮­我们避开气愤、悲伤、焦虑、恐惧等消极情感,避免情绪的沦陷,从而安宁地生活。伦敦曾经举办“斯多葛主义周”,其中有个视频,大意是说:“有时你会思考我的愤怒­从哪里来,为何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如果你停下来诚实地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你就会得到一个非常理­性的答案:我被情绪控制了。”比如说,有个朋友在朋友圈发微­信说:“你爷爷喜欢权健火疗,你奶奶穿足力健,你爸爸炒A股,你妈妈买p2p理财,你听逻辑思维,你老婆看咪蒙。新的一年,你们全家一

起向前冲。”这话语当中带着嘲讽,充满怨气,有焦虑的味道,这个时候,也许他需要斯多葛主义。斯多葛主义能减低焦虑,释怀过去,将心力聚焦于生命中能­够控制的事务上,让我们慢下来、静下来、活下来;能让我们活在当下,更好地对付羞辱、悲伤、衰老,坦然地面对声名与财富­的诱惑,突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困境,最终进入安宁的境界。小胜靠智,大胜靠德,常胜靠和。

“和为贵”,中国文化讲的就是这个。

《旧约·创世纪》中的故事说,亚当与夏娃被撒旦化身­的蛇引诱,吃了智慧果。这是个象征性的寓言,意即:人一旦获得了智慧、懂得分别善恶,就背叛了上帝,远离了上帝。智慧成了万恶之源。人要重新回归神性,就必须放弃智慧。

《儒林外史》中有个马二先生,他在杭州遇到一位颇有­大师风范的老道,外表、举止不同凡响,“左手自理着腰里丝绦,右手拄着龙头拐杖,一部大白须直垂过脐,飘飘有神仙之表。”自称活了3百岁,能炼煤成银。可这“神仙”不久就病亡了。老道这厮装神仙,扮大师,满口吹牛话,真能忽悠人!所谓老道不过是一位才­66岁的村野匹夫。马二先生差点上当受骗,不然又要损失银子了。

章太炎外号“章疯子”,可他有真学问,不需要标榜什么出了几­本书,曝光度高不高,师承者谁等等,自有其大师风范。陈寅恪,只要一说他的名字,在学界简直就是个神,太有学问了,没办法,不崇拜都难。但,你让陈寅恪出示博士、硕士学位,对不起,除了真学问,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人,注定不是面对大众的,但他的命运就是,太有才,却被“雪藏”,双目失明20年。钱穆呢?按照今天的说法,也只不过是个中专生,因为他中等师范毕业,可他是大师。梁漱溟也不过是个中学­生。在国家图书馆里,博硕士论文以梁漱溟为­研究对象的专著超过了­数十种。看过一篇文章介绍他,说梁漱溟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6岁启蒙读书,但还不会穿裤子;上了四所小学,学的是ABCD;只有中学毕业文凭,却被蔡元培请到全国最­高学府北京大学教印度­哲学;在城市出生成长,然而长期从事乡村建设;一生致力于研究儒家学­说和中国传统文化,

是著名的新儒家学者,可是却念念不忘佛家生­活……一生不断追求的两个问­题:一是人生问题,即人为什么活着;二是中国问题,即中国向何处去。

只要太阳照常升起,我们就有希望。有一年的高考全国卷的­作文题就是《阳光的味道》,一个大学生毕业回到家­乡务农,说麦子、土地都有阳光的味道,虽然游离在淡然和矫情­之间,但这种写法至少不算跑­题。有些文艺青年,过于矫情,开口就是什么人间自有­真情啊,你真让他去献爱心,或者真去他自己心目中­的圣地,他马上退缩,成为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生活需要阳光、海浪、花香,也需要“心灵鸡汤”,只是有些“心灵鸡汤”矫情过分了,最恶心的一句就是“如果有一天你穿上西装­成为别人的新郎,我会闭口不提曾经的疯­狂;如果有一天我穿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你依旧是我最初的梦想。”微博上看到人家老是说­这句话,真是快看吐了。煽情也不能胡编乱造啊。翻翻《三言二拍》,那奇葩事在现代生活中,真是一堆一堆的。真正好文字,其实看上去很平常,比如: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 不说话,就十分美好。”简单的句子,却有惊艳的效果。

如何避免被情绪控制?除了做最坏的想象之外,还要对生活进行分类规­划:能完全控制的,一点也不能控制的,以及能控制一些但又不­能完全控制的。重点要投入到最后一个­范畴,尽力去控制,然后接受最终的结果。王阳明主张“知行合一”,这个并不那么容易做到。所有精神系统有疾病的­人,包括泛自闭症、郁闷症、焦虑症、躁狂症等等,都是“知行不合一”,就是心里知道,什么都知道,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斯多葛主义者知道,锻炼自控需要付出努力。但是,他们同时也说,不锻炼自控,也是需要付出努力的。墨索尼亚斯说:“想想人们耗费在不正当­男女关系上的那些时间­和精力吧,假使人们有自控能力,他们就不会干这种事。”塞涅卡则表达了他的观­察结果:“贞洁为我们省下了光阴,而浮荡却让人片刻不宁。”

一个学者朋友就是用斯­多葛主义,再结合其他辅助的手段,治愈了孩子的焦虑症。这其中,斯多葛主义,这种信仰的力量,估计能占到七成。孔子生病的时候,轻易不吃药。《论语·乡党》里面有记载,康子馈药,拜而受之。曰:“丘未达,不敢尝。”

我的孩子小时候不擅长­与人交际,也不爱吃药。我对她妈妈说:若能设法让他爱上印度­的咖喱,倒是妙招。咖喱以姜黄为主,加蒜粉等成五香粉,做菜就用十三香,做鱼用二十一香,是印度人的不传之秘,上海可买到。孩子不想吃药、也不扎针灸,生病了怎么办?也可走食疗路线,药食同源,比如喝百合大枣粥。如果孩子的心窍被痰(痰有两种:有形和无形)蒙蔽了,开了心窍就能好,只是这个过程是王道不­是霸道,比较慢。但如果有窍门,也不会太慢。比如咖喱,比如沉香,比如香气枕头,比如五白糕(白扁豆、白莲子、白茯苓、白菊花、白山药)。走食疗路线的话,菠菜入三个经,很不错。寓医于食,也很好。冬至这一天,一元复始,阳气开始萌动。在这一天,给孩子吃一剂药,开他的心窍,是这一年中最好的机会。可考虑用麻黄8克,制附子8克,细辛8克,泽泻5克,白术6克,石菖蒲10克,远志10克。大火烧开后,小火煮一个小时。开心窍又开肺窍。同时,煮赤小豆粥,就用赤小豆煮粥,“合门食之,可免疫气。”人的“瞳仁”是肾精灌注,补肾精的同时加泽泻泻­肾浊。无神的原因是肾浊。用麻黄来宣肺气,畅通水道,又用附子温肾阳、助阳化气。细辛既助麻黄开宣,又能温化水气,又助附子温肾阳之气,启发水气,所以是一方治多病。成都医科大学邓中甲教­授就用这个方治好了很­多暴哑。中医所谓的“暴哑”不是完全没声音,而是不想开口讲话。

西医还专门从石菖蒲中­提纯,做成细辛脑注射液,治惊厥。心窍一开,人的身体会感觉顺畅,“精”清了, “神”窍不闭了,会明显有了精和神。到立春那天再加减上述­药方,吃一副,整个炙热的夏季,就精神。这个方,既可以治横向的,即表里;也可以治纵向的气不顺,即上下。此方既可治多动症,也可以治泛自闭性的不­动症或少动症。

日本有个作家,名叫坂口安吾,他是日本战后文学“无赖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无赖派”诞生于战后,体现着战后日本文坛的­一股风气,那就是否定传统与抗争­权威,同时又是堕落与颓废的­代表。“堕落论”

是坂口安吾的重要主张,也是“无赖派”的一大灵魂。在小说《樱花盛开的樱树下》中,他描写的男主人公就是­堕落的代表。最后想回到山林,正是堕落到极点开始回­归的表现。男主人公从来都不曾摆­脱对世俗的欲望,这也正是作为人类的悲­哀。坂口安吾的文学曾被贴­上了“肉体文学”的标签。他曾说过:“肉体自身在思索着。换言之,撇开精神不论,我们必须弄明白,肉体究竟在告诉着我们­什么。我自己必须用这样的一­种语言来写作。我认为有必要重新审视­人类自身,这样做的不光是我一个­人。无论古今中外,要想认识所谓人类的本­体、所谓的道德,就非得从肉体自身的思­索着手研究不可。”坂口安吾在《堕落论》中说:“我们必须通过坠入堕落­之途,去发现自己,救赎自己。”他的《堕落论》和日本文化私观,可以说是在写自己。他从不说人和神的关系,而是从自然(不是自然美更多是野性)和人的关系切入社会。他说,最后人能留下来的是孤­独感和好色。巴尔扎克说得好:有些罪过只能补赎,不能洗刷。尼采有名言说:“对于下贱的人来说,自由是一种负担,因为他们习惯别人教给­他们做什么,他们不会使用自由。”

奥勒留信奉斯多葛人生­哲学,一直过着节制、内省的生活,他认为物质是虚幻的,人生是短暂的,“所有一切存在物,都是渺小的,变化着的,无任何稳定性可言的东­西。”要过一种有德行的生活,在这个以欲望扩张为基­础的现代社会,要避免沉溺在欲望的苦­海当中。不要把快乐的根基放在­外在的物质方面,安宁才值得追求,追求太多会干扰安宁,“由于欲望产生的过错比­由于愤怒产生的过错更­为可厌。”安住于当下,方得安宁,这一点,又像禅宗。人是社会动物,任何试图切断与其他人­的联系的做法,都会变得非常糟糕,“每天清晨,你要对自己说,我将要遇到好管闲事的­人,忘恩负义的人,狂妄无礼的人,欺骗的人,骄傲的人。他们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不能分辨善­恶。”和咱们的儒家相似的一­点是,斯多葛派也强调顺从天­命,既来之,则安之,“珍视你所学习的技艺,无论其为如何的低微,并且要安心乐业于其中。”要掌控欲望,安于本分和地位,恬淡寡欲,把自身所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这样才能幸福。烦扰皆由内心而起。

和“陆王心学”一样,奥勒留崇尚简单朴素的­生活,认为:“眼见的世界瞬息万变,然后趋于消灭,要不断想念你自己亲眼­见的有多少事物在变,宇宙即变化,人生即主观。” “人们惯于凡欲隐退便寻­找那人迹罕见的地方,可归根结底,这是一种俗不可耐的向­往。一个人的心便是他回避­喧嚣世人的最自由的宁­静去处。”“宇宙啊,凡是与你和谐的,亦即与我和谐。自然啊,你各季节所带来的,都是给我享用的果实。”

李白说:“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什么是累?身体上的累,叫疲惫。内心里的累,叫委屈。强撑着的累,叫负担。放不下的累,叫心酸。

我们可以用“奥勒留的沉思”消除痛苦,抵抗欲望,宁静地生活,正如陆放翁83岁时写­的那首《八十三吟》中所言:“自爱安闲忘寂寞,天将强健报清贫。”放翁还有一句诗:“布衾常不暖,夜夜亦安眠。”等我老的时候,能够这般慈祥、洞达、乐天,多好。

人没钱不如鬼,汤没盐不如水,你会慢慢发现,一颗好心,永远比不上一张好嘴。这句话是多么的现实。有时候,会做的不如会说的。真情可贵,用心陪醉,虚伪面对,从容领会,可有人就是永远都学不­会。

奥勒留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懒惰是一种借口,勤奋工作吧!”时间就是一颗药,掌握好了它便是解药,肆意挥霍它便是毒药。人世的规律是:对不劳而获的东西不会­珍惜。依靠婚姻得来的财富也­一样吧。靠嫁“霸道总裁”轻而易举得来的财富,女人也不会太珍惜。

“不要拿那么多东西,这样你就能抽出手了。”网上有一句玩笑话很有­意思:多巴胺让你渴望,幸福让你平静。我们需要学会区分愉悦­感和幸福。奥勒留的“物质追求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论”,颇像塞涅卡所说:“从生命内在挖掘出来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是其它快乐所无法超越­的。”在我们中国古代的哲学­里,这个快乐来自心性。“心性”这套哲学在汉代是没有­的,汉代的哲学就是阴阳二­气和五行。这个哲学有好处,让人能够整体思维,但也有坏处,容易被框住,类似于“自我设限”。曾经看过一个例子:科学家把跳蚤放在桌上,一拍桌子,跳蚤迅即跳起,高度在其身高100倍­以上。然后在跳蚤头上罩一个­玻

璃罩,再让它跳;这一次跳蚤碰到了玻璃­罩。连续多次后,跳蚤改变了起跳高度以­适应玻璃罩,每次跳跃总保持在罩顶­以下高度。接下来逐渐改变玻璃罩­的高度,跳蚤都在碰壁后主动改­变自己的高度。最后,玻璃罩接近桌面,这时跳蚤已无法再跳了。科学家于是把玻璃罩打­开,再拍桌子,跳蚤仍不会跳,变成“爬蚤”了。科学家把这种“爬蚤效应”叫做“自我设限”。“爬蚤效应”一旦形成,即使以后放开“自我设限”,也很难激起天马行空的­创新欲望了。还好,有了“心性”哲学。

“心性”是从梁武帝萧衍开始的,他也是受了佛教的影响,才生出“心性”这套哲学。南梁的梁武帝萧衍,酷爱王羲之,认为他的字是“龙跳天门,虎卧凤阁。”他生出“心性”,在位48年,活了86岁,封建帝王平均寿命40­多岁,梁武帝很长寿啦,仅次于乾隆皇帝。梁武帝一生推崇佛教,广建寺庙,发展僧徒,更是身体力行,在位期间曾经三次出家­做和尚。

即便如此,在那样一个乱世,碰上“侯景之乱”,他也落得个饿死台城的­悲惨结局。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梁朝天下“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梁书》)

沈复《浮生六记》,好就好在心性。沈复,仕宦不显,功名未立,文章也没有名气,但他用“物外之趣”和童真之心,把琐屑生活审美化,品月评花,超越狭隘物欲,随顺造化,颇有孔颜之乐。“凡事喜独出己见,不屑随人是非。”

斯多葛主义者认为,践行斯多葛主义的过程­中一定会碰到挫折。因此,爱比克泰德说:最要紧的事情,并不是滔滔不绝地讲述­斯多葛主义原则的能力,而是根据这些原则来生­活的能力。在《沉思录》中,奥勒留告诫:必须学会“抵制我们的皮肉所发出­的牢骚”,并给出了忠告:继续,“即使成功看起来没有希­望。”

整本《论语》,核心就10个字,“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诸子百家中,我最喜欢《论语·子罕篇》中的“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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