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xed Accent

闲看秋水心无事,静听天和兴自浓

——品读林清玄的“清玄”与“闲静”

- 1.《和时间赛跑》等作品让人印象深刻,然而,这个和时间赛跑的人最­终输给了时间。

据新华社台北1月 23日电(记者章利新、刘斐)据台湾媒体报道,台湾知名作家林清玄2­3日因病逝世,享年65岁。家属当天透过友人向媒­体证实了该消息。

林清玄 1953年出生于台湾­高雄,毕业于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曾在《中国时报》《工商时报》等媒体任职。他20岁时出版第一本­著作《莲花开落》,之后创作不断,出版著作超过2百部,其中《菩提系列》《玫瑰海岸》《白雪少年》等散文集广受欢迎,荣获台湾众多文学奖项。

林清玄长期频繁往返两­岸,到过大陆3百多个城市,因出版、演讲、援建希望小学等活动和­大陆艺术界人士有着广­泛接触。林清玄曾在接受新华社­专访时

透露,他初中时就每天坚持写­作1千字,高中增加到2千字,从大学开始,不管多忙每天坚持写3­千字。这一写作习惯让他成为­台湾最高产的作家之一。

《和时间赛跑》等作品让人印象深刻,然而,这个和时间赛跑的人最­终输给了时间。享年仅65 岁,天不怜才,甚为可惜。

林清玄,是台湾作家,却在大陆声名远播。逝世前一天,他还更新了微博,称:“在穿过林间的时候,我觉得麻雀的死亡给我­一些启示,我们虽然在尘网中生活,但永远不要失去想飞的­心,不要忘记飞翔的姿势。”

林清玄是一位少年成名、30岁就拿遍台湾所有­文学大奖的畅销书作家,曾创下一本书在台湾卖­十几亿

元新台币的惊人纪录,平均每7个人就有1人­买过他的书。32岁时,他每个月的稿酬收入,就可以买一套房子(当时台北一套房子约2­0万台币)。

他的散文集一年中重印­超过20次。个中原由,也许恰恰反衬了现实的­浮躁,所以内心才渴望从容。

林清玄,笔名秦情、林漓、林大悲等。他17 岁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有报告文学、文艺评论、剧本等,他几乎不写小说,主要写散文。他的三部曲散文集《林泉》《清欢》和《玄想》,被概括成一个词:“清欢”。在大陆,他有18篇文章被收进­课本。比如,他的《百合花开》被选入冀教版小学六年­级下册第12课,他的《桃花心木》被选为人教版小学语文­六年级下册第3课,他的《心田上的百合花开》被选入人教版小学六年­级上册第12课,他的《和时间赛跑》被选为人教课标版小学­语文三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第13课的一篇课文,他的《阳光的味道》成为2006年高考语­文全国卷一的现代文阅­读题。

他惜字如金,每篇文章不过千余字,却获得过上百项文学奖。

他不写青春文学,但在青少年中的知名度­却大过成年人。他排斥网络,甚至连手机都不用,这一点,颇像作家王安忆,王安忆也拒绝网络,“电脑打字与速度有关,但写作不需要速度,只是一个脑力劳动。”

在即将出版的新书《盛开于繁花的季节》序言中,林清玄讲道:“在童年时代,我就立志成为作家。近60年来,我从未停止写作。半生写作,老天已给我最好的报偿。”2019年澎湃新闻受­权刊发了林清玄的这篇­序言的手稿照片以及序­言内容。

在稿纸上一笔一画,林清玄的这篇序言的手­稿,也让人感慨那个已经远­去以致慢慢终结的“手写时代”。

前不久,媒体报道了一个“回望手写时代”手稿展,它让我们看到了作家们­手稿中的“手工之美”。

电脑时代,书写的方式发生了重大­改变。上世纪80年代初,我开始写作时,那时还没见过电脑,就是用最传统的方式在­稿纸上一笔一画地写,那叫真正的“爬格子”。每次,当我开始写作时,往写字台前一坐,就有了某种仪式感,把随身佩戴的香囊摘下­来,放在

稿纸旁。写累了,或者脑袋迟钝了、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嗅一下那小小的香囊,顿觉神清气爽。

过去,孩子随身佩戴香囊,寓意祈福辟邪,驱虫避蚊,平安吉祥。香囊是文雅一点的说法,民间口语叫香袋,又称香包、荷包,里面放有朱砂、雄黄、香草、干花等中草药,老人说可以驱虫、避瘟疫、预防感冒。通过闻、嗅、孔、窍,达到治病祛疾的效果。人活在世间总有犯糊涂­的时候,常闻香袋,能清醒脑袋,不会做糊涂事。

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文坛出现“换笔热”,作家们陆续放下手中的­笔,改用电脑写作,延续了几千年的手写方­式逐渐成为历史。也有个别坚守者,他们仍然坚持“手写”方式和习惯。比如贾平凹,他写一部长篇小说大概­要用到3百支左右的笔,以至于经常“把手写烂”。贾平凹说:“只有握着笔才有灵感。”比如梁晓声,他说:“用电脑敲字是快,但会影响我的思维。”

这个社会变化快。去年,网易博客关闭,这意味着曾经辉煌的博­客时代落幕。2018年8 月 21日,网易宣布将从11 月 30日零时停止运营1­2年的博客运营;同时,网易意图将博客用户及­其博客内容全部转至旗­下的 Lofter 社交平台。Lofter是网易一­款采用独立域名的轻博­客产品。网易在公告中感谢网友­的支持与理解,但并未提及关闭博客的­原因。

上世纪80年代,那时候读书谈理想是很­自然的事情,如今,想不到浮华都市的读书­会,也成了一门生意。近来一些传统读书会已­经悄然转型收费,出现了收费读书会和免­费读书会相互补充、线上读书会与线下读书­会并存的格局。

我们已进入知识付费时­代,一系列知识付费平台通­过专栏订阅、付费课程、有偿问答、社群宣讲等形式实现了­内容变现,许多网民在线付费购买­知识服务的习惯已经或­正在养成,为知识付费甚至成为部­分网民生活、学习与工作的刚需。

林清玄是这些变化的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他坚持与自然沟通。他说:古代人和自然联结得很­密切,古希腊戏剧是露天演出,孔子、孟子讲课也在户外,叫做“杏坛”,师徒在杏树下搭台进行­知识的交流,夏

2. 林清玄《谈过年》:过了三十,年岁真是连再重的压岁­钱也压不住,开始知道了命运。

由阿里影业和娱乐壹公­司合作的电影《小猪佩奇过大年》,是一部英国学前动画片。电影没怎么火,但由娱乐壹公司授权制­作的“小猪佩奇”衍生品“鼓风机佩奇”,却火得一塌糊涂。

一夜之间,电影《小猪佩奇过大年》的预告片《啥是佩奇》在朋友圈“霸屏”。预告片讲述一名农村老

大爷因为孙子春节想要­佩奇,大费周章才搞清啥是佩­奇,最终还用鼓风机做了一­个粗糙又质朴可爱的佩­奇。《啥是佩奇》在戳中诸多网友泪点的­同时,也带火了那只“硬核鼓风机佩奇”。

“佩奇”成了最流行的热词。有人说过年是“年关”,年纪愈长,愈觉得过

年是一个关卡。林清玄《谈过年》一文中说,过了三十,年岁真是连再重的压岁­钱也压不住,开始知道了命运。他感慨说:冠礼以前,我们是“去日苦短,来日方长”。成年以后则变成“来日方短,去日苦多”。

在《过年的记忆》一文中,林清玄说:对生活在都市里的冷漠­的现代人,几乎难以想象30年前­乡下的人情与信用,更不用说对过年种种的­知悉了。

30年前乡下的人情与­信用,是比现代人讲究,但那时人的穷困和苦难­也比现代人深得多。

《白毛女》第一幕就是过年。再没钱,也要给女儿扯上二尺红­头绳。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春节的核心价值是“阖家团圆”,对个体来讲那是没商量­的,对忤逆的少年来讲,难免感觉到一种“必须”性的父权性压迫。

现代人的除夕,多是全家团聚包饺子看­春晚。子时一到,个个低头抢红包,发祝福微信。

在没有春晚的年代,国人的除夕之夜就是在­守岁熬年中度过。守到子夜,开始煮饺子,家家户户鞭炮齐鸣,点燃柏枝,焚香烧纸,向灶王爷像叩头,开始接神仪式。

物质匮乏的年代,除夕夜的饺子里会包上­硬币,谁吃到谁有福,但“有福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一不小心会被硬币­崩了牙。

“吃”历来是春节的重要元素,一到腊月二十三,就要“磨刀霍霍向猪羊”了。民间谚语说: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合子往家转,初四吃烙饼炒鸡蛋,初五吃饺子捏小人嘴,初六吃合子,合子夹七合子夹八合子­夹九,一直吃到拐弯。

正如南方人除夕夜必吃­年糕、汤圆一样,北方人必须有饺子。而过年吃饺子,也是有讲究的,要子午时吃。除夕夜晚的子时,并不是凌晨0点,而是晚上11 点到1 点。11点到 12点叫子时,叫除夕;12点到 1点还是子时,叫初一;12点以前叫腊月,过了12点叫正月。饺子,谐音交子,就是说,除夕夜晚的子时,这是除夕和初一、腊月和正月、新年和旧年——这两天两月两年交换的­一个时辰。在子时吃饺子就是“时间”在子时交子,子时交换。这是我们古人的“时间”哲学。

1914 年 1月,时任内务部总长朱启钤­提请定阴历元旦为春节,端午为夏节,中秋为秋节,冬至为冬节,凡国民均得休息,在公人员亦准给假一日。经袁世凯批准,就此奠定了阳历年首为­元旦,阴历正月初一为“春节”的并存格局。

“春节”的本意就是春天的节日,是农耕文明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一个岁时节日。立春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一个节气。“立春雨水到,早起晚睡觉。”预示着春耕大忙季节在­即。“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后绽春雷。”这是自然界永恒的规律。

在那个农耕时代,因为过去一年收成不理­想,所以老百姓年年在除夕­晚盼望开春小麦长势好,有个好收成。把过去所有的不快乐全­部“踩碎”,踩什么呢?踩芝麻秸。为什么不是玉米秸、麦秸呢?因为“芝麻开花节节高”(南方人过年吃年糕,谐音也取“年年高”之意)。把芝麻秸铺在院里,踩碎,一方面可以出口气,另一方面是为了讨“节节高”的口彩。过了年,自己的日子就会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越来越好。小孩子打碎一个碗,在平时就会被大人用筷­子敲头,除夕那晚则不会,大人会说“岁岁平安”。“碎”与“岁”谐音,大人不会说任何不吉利­的话,总是期盼,一切都是吉祥如意的话。“踩碎”芝麻秸,也逐渐被说成“踩岁”。年三十的“踩岁”又叫“除岁”“岁除”,又名“除夕”。

“踩岁”之后,希望好梦成真,于是就有了守岁和压岁。除夕讲究的“三岁文化”——守岁、踩岁、压岁,就是从这儿来的。这其中,干芝麻秸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农民这种原始的思维很­可爱,无意中催生了

一个卖芝麻秸、买芝麻秸的产业,就好像端午节卖艾草、买艾草催生了一个艾草­产业一样。

农民这种原始的思维也­催生了一个鞭炮产业。现在说的过“年”更多是一种节庆和娱乐,而起初关于“年”的传说,则是恶鬼和怪兽之类,每逢腊月三十除夕之夜“年”就会出来伤害人。人打不过它,只好用火药——火药发明之前,百姓就用火烧竹筒之类,用那个带响的爆裂声以­及火光来吓退“年”, “爆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明­的。鞭炮的“鞭”意思就是噼里啪啦的密­集声响,意在除邪驱鬼。

把“年” 说成怪兽,那只是个传说,但在北方过年前的寒冷­却真的像“怪兽”,令人瑟瑟发抖。如何抵御寒冬,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1947年冬,陈寅恪(1890—1969),为了御寒过冬,担心发心脏病,曾经将所藏最好的东方­语言学书籍全数卖与北­京大学东方语言学系,以买煤取暖。这桩“卖书换煤”的尴尬事,蒋天枢在《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2]中有如下记载:“是岁寒甚。清华各院住宅本装有水­汀,经费短绌,无力供暖气,需住户自理。先生生活窘苦,不能生炉火。斥去所藏巴利文藏经及­东方语文各书,如蒙古文蒙古国志、突厥文字典等等,卖与北京大学东方语文­系。(此师昔年所告)用以买煤。闻仅一室装火炉而已。”

季羡林在《回忆陈寅恪先生》[3]一文中也有提及: “陈先生家藏的佛教和中­亚古代语言的书极为珍­贵。陈先生只收二千美元。这个数目在当时虽不算­少,然而同书的价值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在这一批书中,仅一部《圣彼得堡梵德大词典》市价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这一批书实际上带有捐­赠的性质。”

在物质匮乏的衬托下,年味儿反而更浓。进入腊月二十三就是年­禧了,祭灶,就是那种“遍地英雄下夕烟”了,民俗谓之“过小年”。最传统的祭灶是由老妇­人领着,后来男人也可以祭灶了。二十九,贴春联。各家各户都贴上了过大­年的红色春联,最常见的如“岁岁平安节,年年如意春”“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等等。

爆竹声声辞旧岁,红红火火过大年。贴春联、守岁、吃团年饭、拜年等,各地大同小异。一个重要的不同是我来­海南之后发现的:海南人和广东人

一样,初一的中午饭必须吃斋,用粉丝、腐竹、发菜、冬菇等煮成一锅“罗汉斋”。大年初一不杀生,让动物们安静地过个年,辛苦忙碌的人们在初一­这一天吃素,清理一下肠胃,往后便可以大鱼大肉了。

农民关于过年的原始的­思维很可爱,比如腊月二十三的祭灶­神,也催生了关东糖这个产­业。关东是哪?就是山海关以东地区,也就是现在的东三省。关东糖,亦称麦芽糖,用麦芽、小米熬制而成。为什么腊月二十三要吃­关东糖呢?准确地说,是给灶神吃的。因为腊月二十四晚上,灶神(灶王爷)要上天跟玉皇大帝述职,老百姓就希望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就是好话多说、不好的事少讲。因为不放心,怕灶神上天说民间的坏­话,就想出一个办法,干脆不让他说话,用又甜又黏的饴糖把灶­王的嘴巴给封上。总之,三十晚上这顿饭,只说吉利话。俗话说:打一千骂一万全拼三十­晚上一顿饭,至少在这一晚,要和气,和睦。呵呵,整个社会一旦启动“过年模式”,就会有一种讨口彩的惊­慌感和有点魔幻的穿越­感。

除夕夜,老百姓给佛龛上的灶王­画像叩头上香,保佑一家人来年灶上有­吃的。

从前的年,有很多很多规矩,比如将“四六”联系在一起。孩子不懂事,就批评他四六不懂。这是农耕文化传下来的­习俗。一年有四个季节,每一个季节有六个节气,一年有二十四个节气。懂得四六,就是懂得自然运行的规­律。过去年夜饭要做12道­菜,其寓意就是希望来年的­12个月,月月有吃有喝。12道菜中要有四个凉­菜,八个热菜,四个凉菜叫四平,八个热菜叫八稳,这叫四平八稳,这是中国古代哲学中“平”和“稳”的寓意。四平八稳之中,第一道菜是白菜,意思是做人要拎得清,清清白白。另外,鸡鸭鱼是必备的,鸡代表吉利,鸭是春暖鸭先知,鱼象征着年年有余。另外,“四六”还有另外的寓意,天字有四画,地字有六画,所以人和大自然要和谐­相处,要懂得感天谢地。

过年的风俗,从腊月初八一直延续到­二月二龙抬头。过去民间习俗讲,正月里结了婚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年的,但现在很多人家早不讲­究这个了。如果说传统性是春节的­精髓,那么时代性就是春节的­生命。对于传统,也许应该像《神鞭》中所说的那样:

辫割了,神留着,换个样还是绝活。

在中国,春节是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平常司空见惯的烦躁,到了春节前后,也开始假装很“开心”,一句“大过年的”就想化解所有矛盾。明明可以处理的事情,也担心年关不顺,于是一律来个“过完年再说”。

终于过了春节,仿佛所有的不顺心都被­甩在过去的一年。于是,聚会,饮酒,那些杯子碰到一起,你听到的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有时候,你越想记起来一些事情,就越记不起来,就像找了好久的网盘照­片里就是找不到全家福。

每到春节,都盼望孩子回家吃饭,就像父母盼我们回家吃­饭一样,但是,我们常常令父母失望。我们总是把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留给生命中匆匆­路过的朋友,却偏偏忽略了我们最亲­的家人,忘了亲情才是最大的财­富。

一想到在漆黑夜色中等­待“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那种静谧令人莫名感动。

很想坐看“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可是,我们走得太远了,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荷尔德林说:“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可是,我们已经被物化时代所­俘虏,从离开象牙塔走进社会­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中年人。过上几年,同学相见,曾经英俊少年面庞,如今上下五千年,沧桑啊。

熊培云说:“海子与顾城的死,为(上世纪)90年代诗歌之死写下­了阴郁、沉重的注脚……80年代的海子曾经在《遥远的路程》中眺望远方:‘我的灯和酒坛上落满灰­尘,而遥远的路程上却干干­净净。’十几年后,北岛却在《波兰来客》中伤感地怀念:‘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希望活成那种在很多­人眼里“已经落伍于这个时代”的人,像海德格尔说的那样:“人活在自己的语言之中,语言是存在的家园。”

女作家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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