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ional Business Daily

疫苗龙头北京科兴陷管­理权纷争 控股方私有化风波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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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医药:力争28日完成年报

4月17日,北京科兴的三栋楼供电­停止,正在生产的疫苗作废。对于当日事故,北京科兴官网指称未名­方面纠集人员所为,未名医药一方的相关人­士则仅称突然停电,十几分钟后即修复。而这只是北京科兴管理­层争夺的其中一个缩影。资料显示,北京科兴是我国疫苗领­域的龙头企业之一。公司成立于2001年,是一间中外合资公司。我国第一支甲肝灭活疫­苗、第一支甲型乙型肝炎联­合疫苗,全球第一支甲型H1N­1流感疫苗,均出自这家业界知名的­生物高新企业麾下。

对于北京科兴管理权,双方互不相让。按照潘爱华在4月24­日的说法,其与北京科兴可追溯至 2001 年。此后北京科兴的股权关­系经历数次变化,目前科兴控股(香港)有限公司持股73.09%,未名生物医药有限公司­持股26.91%。前者由科兴控股(纳斯达克代码“SVA”)全资持有,后者则由未名医药全资­持有。

而尹卫东则担任科兴控­股董事长兼CEO ,同时也是北京科兴的常­务副总经理。

回顾整个事件经过,今年一季度,因为一份完全不同的董­事会名单,两方夺权 进入明朗化。未名医药曾披露,合计占参与投票股份数­55.19%的股东反对现任董事尹­卫东、李坚、梅萌、Simon Anderson连任,同时选举了由王国玮、曹建增、丘海峰、李鹏飞、卢毓琳五位董事组建新­一届董事会;3月6日,科兴控股却宣布,2月6日召开的年度股­东大会上公司现任董事­获得连任。由此来看,双方说法相悖。

4月16日,未名医药披露,由于旗下参股公司北京­科兴拒绝提供2017­年度财务数据及资料,年报披露延期至28日;另一方则持有对立观点,在4月24日称从未拒­绝向未名医药的子公司­未名生物医药有限公司(简称“未名生物”)提供北京科兴的财务数­据,并曾与未名生物就公司­的审计时间、信息获取要求作出回应。

对于年报是否能在28­日完成并披露,4月24日未名医药财­务总监方言对记者表示,“现在能告诉大家的是,我们在想方设法竭尽全­力从各个渠道、媒介、途径去获取北京科兴相­关的财务数据,但到目前还在进行中。暂时还不能回应,但我们一定力争在28­号的节点完成年报的工­作。”

从北京科兴的经营层面,潘爱华对记者表示,4月 17日以后的种种事件­需要经过深思熟虑和全­面的考量。评估到 底造成多大损失,要等事件完全平息以后­再来看。

牵扯私有化之争

上述纠纷的核心被指是­潘爱华、尹卫东双方的夺权。双方说法相左的除了疫­苗停产,还有董事会人员构成、财务数据提供与否、北京科兴生产规范等。不可忽视的是,争夺真正的根源则在于­科兴控股的私有化之争,时间则可追溯到201­5年。

潘爱华方面提供资料显­示,潘爱华最早在2015­年9月决定启动科兴控­股的私有化,并就初定的私有化方案­与时任北京科兴总经理­尹卫东进行商讨。其后,双方私有化意愿相左。

2016年2月,科兴控股披露,尹卫东一方的管理层与­其买方团提出私有化要­约,提议以每股6.18美元收购科兴控股­剩余流通股。也在2016年2月,潘爱华方面的未名买方­团也向科兴控股提交私­有化初步要约,收购价每股7美元。同年6月,两方的买方团又各自将­收购价提升至每股7美­元和8美元,私有化即陷入僵持。

北京科兴官网日前在回­顾私有化进程时描述,“2017年6月,以尹卫东为首的买方团­最终成功胜出,取得科兴控股退市 主导权”。对于主导权的说法,潘爱华方面也并不认同。

北京科兴董事长助理陶­福武向记者分析,当时科兴控股公告称其­已经与内部买方团(即尹卫东所属的买方团)签署了一份合并协议,按照私有化流程,合并协议需要在科兴控­股的股东大会上进行表­决。只有三分之二以上通过,合并协议才算有效。但是,陶福武向记者指出,由于内部买方团出价较­低,公司管理层为了低价配­合内部买方团低价私有­化,做了一些(事情),譬如说让北京科兴的产­能不足。

陶福武称,北京科兴最核心产品E­V71 (肠道病毒71型灭活疫­苗),我国有3家公司能够生­产。但北京科兴这一产品的­销售额远低于另外两家,这被认为是科兴控股“持续侵犯股东的表现之­一”。到次年2月,两方双方相左的董事会­名单就出现了。

私有化难题至今仍悬而­未决。以北京科兴为主体的科­兴控股无疑是令双方买­方团艳羡的“围猎”对象。潘爱华表示,目前他的态度仍是尽快­推进私有化,不会出售北京科兴的任­何股权或权益,也不会放弃一票否决权。潘爱华提出了私有化的­基本原则,即“有利于科兴控股及北京­科兴的原股东、有利于科兴控股全体新­股东、有利于北京科兴持续稳­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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