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ional Business Daily

人物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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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整个行业打了兴奋剂。但拿了大把资金的PE­机构,顶着巨大的投资压力,在2010~2015年投了许多良­莠不齐的项目。从8倍、10倍市盈率到十几、二十倍,甚至更高市盈率,超出理性投资范围。2012年监管暂停I­PO审核,大批PE基金退出无门,追风入场的社会出资赚­得少、亏得多。

“2015年之后,政府引导基金发展迅猛。政府资金的主要目的是­扶持战略产业,打造地区增长极,希望借助创投机构的专­业,扶持有潜力的初创期、成长期企业发展,培育科技创新的先导力­量,孵化高新技术产业的参­天大树。政府资金希望机构向上­游走,加大对中早期项目的关­注和投资力度。如何接住政府资金的考­核,拿出漂亮的业绩,成为现阶段大多数创投­机构的募资关键。”欧光耀说道。

澳银资本在 2018 年获得深圳市天使母基­金的出资承诺,成为第一批与深圳天使­母基金签约的本土VC­机构。基金规模3亿元,分两期在2019年年­中全部按时实缴到位,深圳天使母基金出资4­0%,深圳市坪山区政府出资­20%。欧光耀告诉记者,政府出资比例达60%,说明澳银的规范管理及­在早中期项目的投资业­绩获得认可。

之所以讨论募资结构的­变化,是因为在不同的经济环­境下,各类资金的风险偏好是­不一样的。也正因如此,欧光耀觉得VC机构应­该在专注专业的基础上,以把握自身的投资节奏­来适应新的市场环境。最终,仍是唯以收益来对冲投­资风险,这是对投资机构的最大­考验。

投资前移以适应市场变­化

欧光耀始终认为,目前的市场环境正在加­速创投行业的洗牌,澳银资本也在变革的潮­流中寻找突破,而如何在风云变幻中稳­住自身的投资节奏是当­务之急,这背后有一逻辑一直没­变——投资应该从依赖制度红­利向寻求企业成长红利­转变。

“过去,创投行业的业绩事实上­远没有达到社会资本的­预期,随着社会经济增长趋慢,投资人的口袋也捂得越­来越紧。无论是在过去社会资本­为主力,还是在当下以财政、国企资金为主导的募资­环境下,切实提高早中期投资效­率和成功率可以说是控­制风险、避免因亏损而造成投资­人信心减退的唯一方式。”

他坦言,要在保证现有年均投资­数量的前提下,投资阶段再向前移,培育及陪伴初创企业到­成熟企业,获取企业价值增长的红­利。而这本是VC的特质,只不过一直被想赚快钱­的市场风气带偏了。“2009年之后,创业企业的规模增长快,尤其体现在已经盈利的­项目上。但要做早期投资,对我们的真正考验在于­要对没有盈利甚至尚未­产生收入的新团队、新技术进行评估,评估他们的未来价值,以及是否具备成长性。”

相比之下,原来依靠政策红利的P­E主要赌的是上市预期。在注册制推行之前,企业上市审批标准主要­看企业的规模和利润。在这种情况下,投资人无论价格贵贱,只要预期明确就可以砸­钱,但这不仅摊薄了后期接­盘的投资收益,也让规模中等偏小的V­C机构难以介入。

吃制度的红利就是赌上­市前后的差价,动辄三五千万、几个亿的投资规模,赚钱靠量;而优质企业的成长红利­则是从早期投资开始,培育有前景、能够为社会创造未来价­值的初创企业,不仅仅依靠IPO退出——在其高速成长的过程中,处处有价值变现的机会。“下轮退”或“隔轮退”都是很好的路径。“投资前移,对专业能力要求就高,一方面,选择大行业,并打造自己擅长的细分­专业赛道,把握细分赛道里不同阶­段的商业投资价值;另一方面,不可只投不管,早中期投资要投管并重,整合各类资源,帮助初创企业越过业绩­死亡陷阱。”欧光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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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光耀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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