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春秋（组诗）

余洁玉

墙围是我母亲的村子

但没有围墙只有一条冬暖夏凉的河，绕村而过

白云在白云之上，风吹着风傍山而建的古村民国时的祠堂，出状元，也出孝子

青石板的路面，滴水的声音清晨的钟声和鸟鸣一起桃花在山冈，也在年轻姑娘的脸上

那时，乡邻还没有搬走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把群山抬高到，与众神齐平的位置

离白西岭最近的一次，是1988 年的冬天 我在前，祖父在后这一老一少的身影，就这样在我的心中，走了一辈子

后来祖父累了，就躺下来留我一人，在尘世把两个人的身影

走成一个人因此遇到有树，我总往荫处靠去

每年清明，我在祖父的坟前小坐一抬头看见白西岭上一大一小的两只鸟儿，越靠越近，最后变成孤独的一点 是石头垫高了脚下的路在开山，一个接近天空的地方我的出生地每天都要摸着石头，上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