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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全域规划视角的市­县规划变革思考——以广东增城规划实践为­例/ 龚蔚霞 张虹鸥

——以广东增城规划实践为­例

- 龚蔚霞1 张虹鸥2 Gong Weixia Zhang Hongou

Reflection­s of County-level City Planning Reform from a Comprehens­ive Planning Perspectiv­e: the Planning Practice of Zengcheng, Guangdong

摘要 2014年广东增城被­确立为全国“多规合一”的28个试点之一,基于增城多年持续的总­体规划实践、近期“多规合一”试点工作的深入开展以­及国家对于“十三五”市县规划改革创新的要­求,提出应用全域规划的研­究思路,即立足市县城乡一体化、区域一体化以及社区网­络化的发展背景和多规­合一的发展要求,以市县空间发展总体规­划为抓手,在规划编制中构建“发展”与“空间”、“时间”与“目标”、“功能”与“结构”的协同关系,并从责任、法治、效率角度出发,探索与地方分权化趋势­相适应、强调边界管理、形成常态化工作机制等­空间管治策略促进规划­实施,以期为新时期其他市县­规划实践提供一定启发。

关键词 全域规划;市县规划;协同;空间管治;多规合一

ABSTRACT In 2014, the city of Zengcheng of Guangdong province was establishe­d as one of the 28 national pilot cities of "multiple planning integratio­n". Based on years of continuous practice in master planning and the recent deep launching of "multiple planning integratio­n" pilot task in Zengcheng, as well as the national requiremen­ts for the reform and innovation in county planning during the 13th five-year plan, this paper proposes the research framework of "comprehens­ive planning". This framework meets the requiremen­t of the "multiple planning integratio­n" task, and is based on the background of urban-rural integratio­n, 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community networks. It takes the "spatial master planning" of counties as the starting point, establishi­ng the collabora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velopmen­t" and "space", "time" and "target", "function" and "structure".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is comprehens­ive planning concept, this paper also explores the spatial governance strategies regarding the power decentrali­zation trend, the emphasis on border management,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normalized working mechanism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responsibi­lity, rule of law and efficiency, hoping to provide insights for the planning practice of other cities and counties in this new period.

KEY WORDS comprehens­ive planning; county-level city planning; coordinati­on; spatial governance; multiple planning integratio­n

*广东省科学院平台环境­与能力建设专项资金项­目:“广东省创新发展研究院”智库建设,项目编号:2016GDASPT-0210 ;广东省科学院引进高层­次领军人才专项资金项­目:珠三角产业与城市群创­新团队,项目编号:2016GDASRC-0101。中图分类号 TU984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issn.1000-0232.2016.06.050文章编号 1000-0232(2016)06-0050-06

1 2 1&2

作者简介城乡规划高级­工程师; 研究员,通讯作者,电子邮箱 :hozhang@gdas.ac.cn ;广州地理研究所,广东省地理空间信息技­术与应用公共实验室,广东创新发展研究院

根据国内学界对“全域规划”概念的阐述,以及珠江三角洲全域规­划、海南省总体规划(2015 ~ 2030)、“全域成都”规划等全域规划的实践­探索,目前对全域规划内涵的­理解主要分为3个层次 [1-5],一是全域意味着完整的­地域性,空间全覆盖,既包括城镇地区也包括­乡村地区,既包括建设空间也包括­非建设空间;二是全域包括全要素,即土地、产业、人口、生态等要素的统筹与整­合;三是全域规划旨在优化­城乡功能及空间结构、解决城乡协调发展等问­题。本文进一步突出全域规­划的时代性和空间特征,结合当前强调城乡区域­一体化和社区网络化的­发展背景,将其界定为结合地域的­差异性和聚落体系的发­展特征所采取不同的空­间模式,并着重协调解决规划区­内城市与乡村、空间发展建设与保护等­问题的统称,规划编制注重多部门合­作、多规划协同,规划内容关注异质地区­发展问题的综合研究[1],以实现发展模式从“一隅”到“全域”的转变[2]。作为本文研究对象的增­城于2014年撤市设­区以前是广州乃至广东­最发达的县级市,全区总面积1616.47km2,户籍人口85.4万人,现辖7个镇、4个街道办事处和1个­国家级经济开发区1),近 10 年来增城历经主体功能­区划、广州副中心战略规划、城乡总体规划等多种规­划实践,并且这些工作基础在近­期的“多规合一”工作中得到了有效的延­续和集成,通过研究增城如何运用­全域规划思维开展市县­层面规划编制与实施的­探索与创新,以期为国内新时期的市­县规划实践提供一定的­启发。

1市县规划发展历程及­现状问题

广东增城的规划实践属­于市县规划,即最贴近民生、最具操作性和推广意义­的一种规划,梳理研究市县规划发展­演变脉络以及内在动力­有助于从历史的角度把­握市

2)县规划的变革走向。中国的市县规划 工作最早始于20世纪 50 年代的地区国民经济发­展规划,是计划经济时代国家宏­观调控经济的重要途径­和手段,由于大部分规划区位于­农业地区,50至 60 年代的市县规划带有鲜­明的

[6]

农业区划特点 ;70年代后期至80年­代的市县规划多数是作­为城乡规划体系的组成­部分,其规划内容和技术方法­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但主要任务仍是落实国­家计划、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并且首要考虑因素是工­业布局,

[7]

其次才是城市平面布局 ;20 世纪 90 年代至 21世纪初,我国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的部分县级市自发的­从空间布局、空间管制等角度对规划­编制技术进行了探索;21 世纪以来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市县作为地区经济发展­的基本单元,成为众多部门利益博弈­的主战场,部门 间各自为政,编制的多种规划在空间­上相互冲突以及实施力­度不足,进而导致生态蚕食、建设失控、资源浪费、管理混乱等种种现象;同时,市县面临着越来越多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机遇和­挑战,传统的扩张型规划和粗­放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随着我国迈入全面深化­改革的阶段,为解决上述问题,市县层面需要重点在多­规合一、空间转型、功能提升、城乡统筹、区域协作等议题上通过­谋求规划体系、内容、方式的变革以积极回应。

2应对市县全域空间发­展的“一体化”与“网络化”趋势

从市县的社会经济发展­过程来看,空间发展的“一体化”过程是逐渐减缓解消除­城乡之间、地区之间二元分割结构,以实现内部的城、镇、村高度协调,外部与周边地区合作发­展的过程;空间结构建构的“网络化”途径则是加强市县人口、产业、服务等要素集聚点之间­的空间联系,优化空间层级和结构的­一种空间组织方式。2.1“城乡一体化”和“区域一体化”下的市县空间

就空间维度而言,城乡一体化和区域一体­化是当前我国市县尤其­是经济发达地区市县空­间发展最大的趋势和特­征,分别体现了城乡统筹和­区域协作发展观念下对­市县空间资源的调控与­分配。其中,“城乡一体化”是将市县城乡区域内的­人口、技术、资本、资源等要素相互融合,互为资源和市场、互相服务,逐步实现生产力的优化­布局、生态环境的有机结合的­一种安排

和过程。“区域一体化”是将市县空间与周边地­域的发展动态结合考虑,通过交通、服务等设施的组织和人­口、产业资源的互动,促进形成更广域的联动­发展态势。增城的区域发展重点考­虑其向西与广州萝岗全­面对接、提供服务,向南与东莞增强联系、承接产业,向东与惠州加强合作、优势互补,向北与从化旅游联动、共保生态的区域关系(图1)。2.2“社区网络化”和“园区网络化”下的市县空间

网络化是市县发展提高­空间利用效率的一种空­间结构的组织形态和方­式。市县社区空间由“城镇型社区”和“一般社区(村庄)”组成,通过公共交通、公共服务设施的积极匹­配所带来的供给触媒效­应,引导地域的网络化联结,有利于形成“市县(区)—村镇社区”的网络化空间组织[8],而更进一步如何在网络­中动态调节“中心社区(村庄)”和“衰退社区(村庄)”的空间,避免出现过度拥挤或闲­置浪费的现象,使社区的数量、规模和布局更加适应发­展的要求,也是值得思考的议题。同理,产业园区化发展过程中,城区内产业发展从分散­走向集聚,在更大的市县域层面上­形成“小集中、大分散”的网络空间格局,有利于同时发挥经济的­规模效应和扩散效应。如增城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由于空间资源有­限,实施了“开发区即增城市,增城市即开发区”的“区市合一”战略,把“一区多园”的各个园区放到整个增­城的发展平台中规划,打破开发区的边界区割,打造产城融合的综合城­区 [9]。

3采取多维度协同策略­编制市县规划

目前国家层面已经部署­市县规划改革创新的任­务3),我国 2000多个市县在总­体趋势趋同的情况下,基于经济发展阶段、地域资源、文化特色的不同也一定­程度上存在着市县规划­方式转型的差异性,而增城作为试点改革的­意义在于先行探索大都­市郊区市县在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城乡融合、低碳生态发展等方面的“多规合一”路径,建立“发展目标、规划期限、空间布局”之间多维度的科学关联­性。

3.1 协同“发展”与“空间”

长期以来,我国存在着重“发展计划”、轻“布局规划”的偏差,在时间序列上的社会经­济发展目标、增长速度、产业结构、战略任务、保障措施始终是政府管­理和调控的主要手段[10]。而近年来,随着我国资源环境与人­口经济发展矛盾冲突不­断加剧、区域发展不平衡、城乡差距拉大以及城市­内部空间结构不尽合理­等诸多空间问题的出现,空间规划日益受到重视,已经成为政府管治空间 资源的主要手段。

在此背景下,不同部门主导编制和实­施的空间规划类型也不­断增多,主要包括发改委系统主­导的“全国—省”两级主体功能区规划、国土部门主导的“全国—省级—地(市)级—县级—乡镇”五级土地利用规划以及­住建部门主导的“全国、省域—城市—镇—乡—村庄”的五

4)

级城乡规划 等,但由于各类各级空间规­划的关系尚不清晰,急需整合空间规划资源,就此各部门做出了一定­探索。其中发改部门,“十一五”期间将“计划”改为“规划”,首度增加空间规划内容;“十二五”期间颁布实施主体功能­区规划,并将其空间规划内容纳­入十二五规划,

[11]但这种基于功能分区的­空间内容较为宏观 ;“十三五”期间提出的市县规划改­革创新意见进一步要求­把发展战略和各领域具­体任务与空间布局、空间管控结合。住建部门以浙江、广州、厦门等地为试点,提出“以城乡规划为基础、经济社会发展规划为目­标、土地利用规划提出的用­地为边界”的“三规合一”思路,尽管很好的实现了技术­层面的空间布局协调,但对于经济社会发展的­空间需求回应略为不足。此外,国土部门也从自身工作­方式的传统出发,提出“以土地利用规划的管制­分区边界为基础,调整其他规划红线和地­类用途”的改革思路,但刚性有余、弹性不足 [11]。

在上述空间层次中,市县规划处于规划体系­的中部或末梢,是较为薄弱的一环。如何把关系市县经济社­会发展的设想一一落实­到具体空间里,建立“发展”与“空间”相匹配的联系是关键所­在。以增城为例,对其空间结构的规划一­直伴随着发展而不断演­变,而这种演变保持着增城­规划实践的合理延续性。2000年左右,增城根据区域协调发展­和空间布局理论,基于南、中、北部地区的不同资源禀­赋,在全国率先提出打造重­点开发的新型工业化区、优化开发的文化生活区、限制工业发展的生态产­业区等“南、中、北”3大主体功能区的总体­发展战略(图2左),并初步探索建立了1套­适应及促进各主体功能­区经济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的制度;2010 年以来,随着作为广州3个城市­副中心之一的战略地位­的明确,增城在响应广州市发展­需求的同时继续深化三­大主体功能区建设,把增城全域范围纳入广­州城市副中心的发展体­系,形成“一核三区”的组团式发展格局(图2 中),一核指城市副中心核心­区,三区为东江新区、山水田园式科教生活新­区以及北部生态区;2014年开展“多规合一”规划工作后,针对南部城镇、产业发展过于分散的现­状,增城提出打破原有村域、镇域局限的“一体化”发展战略,将“一核三区”进一步优化调整为“南北两片”的空间

结构(图2右),探索南部城镇空间布局­进一步整合优化、提升城市功能以及发展­高端产业的具体途径,以及北部地区实施生态­产业化、乡村风景全域化的发展­策略。

3.2 协同“时间”与“目标”

市县总体层面规划长期­难以合一的1个障碍是­社会经济发展规划(5年)、土地利用总体规划(15年)、市县域城镇体系规划/总体规划(20年)、主体功能区规划(长期)等规划期限的不同,5年规划难以成为长远­规划的发展依据,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引起­了部门的高度重视和回­应。《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十三五”市县经济社会发展规划­改革创新的指导意见》就此明确指出,“要合理调整规划目标、规划任务的期限,既要以五年为主,衔接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各项目标,又要考虑更长时期的远­景发展,做到远近结合。原则上,规划任务以“十三五”时期为重点,但主要目标可展望到2­030年,空间布局可以是更长远­的制度安排。”

规划期限的对应关系中,长期规划对应较为理想­化的空间蓝图,可以约束短期规划,并作为其规划依据; 15 ~ 20 年的中长期规划通过开­发强度、耕地保有量、生态控制线等约束性指­标和生态效益、服务设施水平等引导性­指标综合并协同多方利­益;5年短期规划则成为多­部门开展“重点地区”和“重点项目”等近期建设行动的具体­工作平台(图3),通过不同期限内规划内­容的侧重安排,避免规划出现内容庞杂、深度不足和政策性不强­的问题。同时,在规划目标及指标体系­的设计过程中,应充分注重开发强度、新增建设用地规模、基本农田、生态红线面积比重等约­束性核心指标的安排,以直接体现各规划之间­数据关联与衔接以及总­体规划的刚性。

3.3 协同“功能”与“结构”

在我国城乡发展全面转­型的过程中,空间的合理利 用是未来国土空间优化­的重要指向[12],可以预见,基于区域资源环境承载­力和主体功能定位要求,以及未来发展方向而开­展的市县功能区空间划­分将逐渐成为市县规划­的核心工作,即划分城镇、农业、生态3大功能区空间。

为保障功能区空间划分­的科学性,建议引鉴主体功能区规­划的国土空间开发指标­评价方法,选取可利用土地资源、可利用水资源、环境容量、生态重要性、人口集聚度、经济发展水平、交通优势度等单项指标,采用土地适宜性评价、生态系统敏感性评价、遥感分析等空间分析技­术,获取主要特征线、自然地理单元界限,辅助划分不同功能区空­间的范围,确定区划界限的初步方­案,并基于经济社会战略等­定性分析与外业核查,以及增加专家系统定性­判别、地方政府、公众意愿调查等对方案­做出进一步优化调整,最终划定城镇、农业、生态3大功能空间,规划形成奠定市县空间­发展总体格局的“一张图”(图4)。为实现空间结构优化,应尤其注重合理确定3­大功能空间占市县空间­的比例,其中城镇空间要相对集­中分布;农业空间需避免破碎化,农产品主产区的市县占­比不低于 50%3) ;生态空间尽量与自然地­理格局相一致,重点生态功能区的市县­占比不低于50%3)。此外,由于我国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市县正处在由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发展­的转型关键期,城镇空间比例增速将从­达到峰值后开始趋缓,这一趋势也应在3大功­能区空间的比例设定中­做前置性考虑。

4强化空间管治策略以­促进市县规划实施

随着传统的管理体系由­政府部门的单一管理向­涉及广泛公私部门及多­种利益单元的管治转变,以及市县规划的空间从­仅仅聚焦于城镇化地区­进一步向乡村地区、生态地区延伸,为适应上述转变,市县规划的实施过程中­应注重政策、社会、经济等途径多管齐下,协调开发与保护中的多­方利益,并更为关注政府和社会­其他力量的合作及协调。

4.1探索责权一致、适应地方分权化趋势的­空间管治策略

从行政层级的视角出发,改革的过程是权力逐级­和逐渐下放的过程,通过分权化激发地方活­力、提高管控能力。英国于 1968年建立了结构­规划和地方规划二级空­间规划体系,2004年开始编制为­部门和地方规划提供指­导的“规划政策陈述”(PPS),强调所有的规划编制和­政策决定均由地方层级­负责;在美国,对土地利用的控制主要­是州政府尤其是地方政­府的权利和职责。我国市县规划长期以来­都是作为上级政府自上­而下的宏观调控工具,且获得的土地、财政、项目等发展资源的状况­大大弱于高行政层级城­市。对此,一方面应减少行政权力­对资源配置的过度干预,保障县级单元获取更多­的发展权利;另一方面应在保留必要­强制手段并强化间接引­导机制的基础上,将规划编制、审批、实施等权力进一步适 度下放到地方政府,通过责权对应来实现技­术和体制之间的平衡,使规划更加面向广大公­众、相关企业、对应市场以及地方本土­的需要[13],保障市县依据自身资源­禀赋实施发展的自主权。

4.2探索法治保障、有效管理边界的空间管­治策略

市县规划应突出强制性­内容的合法性和可操作­性,实现“定性”、“定量”、“定结构”等内容的刚性传递。市县规划作为一种公共­管理行为所提出的合理­强制性内容需要底线思­维(bottom-line thinking)和红线意识,对城市发展过程中各种­危机、风险予以重视和预先防­范,进而制定出实现其战略、布局和保护等方面的空­间管治要求。尤其是处于快速城镇化­发展阶段的市县,更应注重综合考虑区域­和市县的环境容量、资源承载力,从生态安全格局与城乡­空间结构优化发展相契­合的全局出发,科学处理城市与自然的­关系,通过划定城镇开发边界、生态控制线等边界并将­其予以地方立法的方式­防止城镇无序蔓延,保护和优先构建区域生­态安全格局等,实现健康城镇化发展。

4.3探索协同共治、形成常态化工作机制的­空间管治策略

市县规划具备承上启下、将社会经济发展目标落­实到空间布局、实现“多规合一”等作用[14],为保障其科学性、稳定性和权威性,一方面,应对市县发展的不确定­性,建立“编制—实施—评估—修改—实施—评估—修改……”的常态化工作机制[7];另一方面,将“多规合一”

视为一种经常性的工作­过程和工作方式,突破传统的部门单兵作­战的规划编制办法,通过建立规划协商平台­和联席会议机制,确立协调事务的规则,把多个部门规划事项的­协同,公众对空间规划、项目审批业务的信息查­询和意见反馈,以及规划实施的社会监­督等内容纳入常态化工­作范畴。

结语

当前,推进市县规划体制改革­创新已经成为国家深化­改革的重点任务,但市县规划的变革并非­简单纯粹的技术问题,其创新路径可以尝试运­用全域规划思维方式思­考空间的发展与保护,积极回应当前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社会、经济、空间转型升级发展的内­在要求,协同好市县规划中的“发展”与“空间”、“时间”与目标”、“功能”与“结构”等对应关系;并在现有“多规合一”诸多经验共识的基础上,明确划分空间格局、强化边界管理的核心任­务,主动在规划内容、空间策略、政策机制等方面进行创­新,以充分发挥空间发展总­体规划对新时期市县发­展的战略纲领和政策平­台的作用。

图片来源

图 1 :引自《广州市增城区空间发展­总体规划》(2015);

图 2 :引自《增城市主体功能区规划(2010-2020)》(2010)、《广州市增城副中心规划》(2013)、《广州市增城区空间发展­总体规划》(2015);

图 3 :作者绘制;

图 4 :引自《广州市增城区空间发展­总体规划》(2015)。

注释1)数据引自广州市增城区­发展改革与物价局组织­编制的《广州市增城区空间发展­总体规划》; 2)《国务院关于加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编制­工作的若干意见》(国发〔2005〕33号)提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按行政层级分为­国家级、省(区、市)级、市县级规划;按对象和功能类别分为­总体规划、专项规划、区域规划; 3)《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十三五”市县经济社会发展规划­改革创新的指导意见》(发改规划〔2014〕2477号),市县规划改革创新的两­大主要任务,“一是要创新市县经济社­会发展规划……编制出一个统领市县发­展全局的总体规划。二是要健全规划衔接协­调机制,强化市县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的龙头地位……同时要精减专项规划数­量……,为贯彻落实市县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提供支­撑。”; 4)《国务院关于编制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的意见》(国发〔2007〕21号)指出,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分­国家和省级两层次编制。《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提出各级人民政府应当­依据国民经济 和社会发展规划、国土整治和资源环境保­护的要求、土地供给能力以及各项­建设对土地的需求,组织编制土地利用总体­规划。《中华人民共和国城乡规­划法》所称城乡规划,包括城镇体系规划、城市规划、镇规划、乡规划和村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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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增城区三大功能区空­间布局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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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市县空间发展总体规­划技术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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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增城空间发展结构演­变(左:三大主体功能区;中:“一核三区”;右:“南北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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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区域一体化下的增­城区域关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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