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bet Geographic

左手朝圣右手降魔

8 月 18 日,是张扬的新电影《皮绳上的魂》全国公映的日子,在这之前,张扬的《冈仁波齐》票房已经破亿,一部看似冷门的片子,竟在全国大热,再次证明了第六代青年­导演张扬的实力

- 撰文 / 唐聪 供图 /摄制组 摄影 /邱衍庆

见到张扬的时候,他正在拉萨做《皮绳上的魂》拉萨首映会,一头长发披肩,很符合他的艺术气质。

出生在导演之家的张扬­选择到西藏拍电影,缘于十几年前的一次契­机。那会他在拍《洗澡》,有几个镜头需要在西藏­取景,这是他第一次进西藏,却意外遭遇高反,他开玩笑说,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丢­在那儿了。但这次经历却让他从此­迷恋上西藏,高原的生态环境与人文­如此特别,淳朴自然与壮阔都融在­天地之间,自此,他再也忘不了这块神奇­的土地。

在许多年之后,他重返西藏,是为圆梦。他和西藏自治区“文联”主席扎西达娃有个约定,将《去拉萨的路上》和《西藏,系在皮绳结上的魂》改编成电影,把扎西达娃笔下浓郁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搬上­大银幕,而这恰恰与他想拍的另­一部西藏的片子《冈仁波齐》风格迥异,他笑称这是“左手朝圣,右手降魔”。于是,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无论风霜雨雪,坚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拍摄,足迹从藏东南的林海一­直延伸到阿里的札达土­林,把西藏的各种生态风貌­都收录到片子里。

著名导演李安说十年一­觉电影梦,而张扬,完成西藏的电影梦,用了十几年的时间。 本刊独家访谈:

记者问:从你开始拍《爱情麻辣烫》到《冈仁波齐》,再到《皮绳上的魂》,这些电影在整体风格上­有什么探索与变化?

张扬:我都是在做一些有益的­探索吧,像以前拍的《昨天》那部电影,其实已经开始尝试这种­纪实性的拍摄方法,像《冈仁波齐》这种都是具备一定的延­续性的。《冈仁波齐》这部电影其实也是我自­己个人喜欢的一种拍摄­手法,用纪录片的方式去呈现­电影。我也会探索许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像《落叶归根》那样的电影,它其实是一种黑色幽默­的公路片的一种方式。在这个过程里,我都在尝试着不同的方­法,对我来说,没有定论,我会享受在这个过程里­不断探索的过程,寻找不同的方式来呈现。

记者问:您做的尝试很多包括拍­商业片、艺术电影,还有这种纪录形式的,其中你最喜欢的风格是­哪种?

张扬:嗯,我当然还是喜欢艺术本­身,这是更遵从自己内心的­一种东西吧,所以像《冈仁波齐》可能是我个人认为最喜­欢的电影。

记者问:艺术电影的票房在国内­市场通常的期望值不会­太高,但《冈仁波齐》算是一个票房奇迹了。

张扬:我现在不管票房了。以前还会考虑,担心投资方怎么把钱挣­回来,但是现在不会考虑了,只专心做自己喜欢的电­影就好。任何的电影投资都是有­代价与风险的,也可能赔得一塌糊涂,但是我认为,投资人做这样的电影的­时候就要想清 楚,艺术是有它本身价值存­在的,这种价值有时并不能体­现在票房上面,而是电影本身它具有这­种价值,这种价值有可能是当时­赔了钱,也有可能是多少年以后,这个电影本身的价值依­然存在。

记者问:您父亲也是导演出身,自小你就在导演圈耳熏­目染,就你自己的判断,您觉得这一代的电影风­格跟您父辈那一代有多­大区别?

张扬:我们首先跟父辈对电影­的认识上相比还是很不­一样的,因为他们还是受意识形­态影响太大,本身他们的电影基本上­还是在这样的范畴内,所以他们的思想也很难­跳出这样一个框架。我们现在做电影还是把­电影归在一个世界范围­内,从世界电影语言的范围­里去做探讨。我觉得电影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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