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Metro Edition (Day)
為新體制畫個X (或讓它成為過去式)?
最近全世界都在把我國的選舉形容是國家正“處於十字路口”,或人民要選擇他們國家未來“一生唯一的一次機會”。
如同在2014年公投決定蘇格蘭是否要繼續留在英國,以及在2016年公投決定英國是否要脫歐一樣;這些情況都讓梅伊領導的保守黨在2017年選舉中失去多數議席。
從發生的那一刻起,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的選舉就出現了一個常用的政治術語——首位局外人、最不合格的人、也是最危險的——並對美國政策和社會帶來了深遠的影響。從現在開始的十幾年內,特朗普的選舉會被大家銘記,同樣的,奧巴馬在8年前的選舉也一樣如此(即使是出於不同的原因和相反的情緒)。
我還遇到了法國和德國公民,以及雅加達和香港的居民,他們都與我分享最近所屬國家選舉後的幾年內,對他們的生活帶各種好或壞的影響。
當然,在任何選舉之前,從政者的議程就是強調選舉將如何改變人生:我們的選票將如何產生奇跡;如果選了對方,將會是一場無法復原的災難。
但歷經了前幾屆選舉,本屆大選確實有其獨特的一面。這是第一次有那麼多的資訊(以及假消息)通過行動裝置在選民之間流傳,第一次有如此之高的國際審查,以及4個反對黨第一次統一使用黨徽上陣。(雖然藍眼兩邊的紅框是在2003年因國民公正黨和馬來西亞人民黨合併後加入的;巧合的是,土著團結黨也正好使用同樣的紅色,用大馬的術語來說——從左派社會主義轉向右派保守主義)
大家提出很多的問題。會不會發生海嘯或僅僅衹是一個浪潮, 而政策是否會隨之發生顯著的變化?總得票與所贏得的議席是否對等,以及這種差異在某程度上會不會讓人無法接受?選舉結果會不會引發政黨內部出現領導變動?會不會出現懸峙國會?會不會出現更替,如是的話又會是誰導致的?會不會有出現示威、甚至暴動,以及宣佈緊急狀態(或“安全保護區”)的風險?
民調、專家、外交官和公務員都在嘗試回答這些問題,也提出了很多假設性的答案。有鑒於出現太多大膽的猜測和假想,我就過去幾屆選舉的情況,列出幾項問題與大家一起來腦力激盪,比如說如果在1955年翁惹化的馬來亞國家黨擊敗了東姑阿都拉曼的聯盟?或者如果在1990年,東姑拉沙裏的46精神黨打敗了馬哈迪的國陣?又或者是在1999年,旺阿茲莎的公正黨和其盟友贏了國陣?
“這些都是愚蠢的問題,”我同席的友人說。“他們沒有獲勝的機會,這樣的論述純粹是空談。”
“如今說起來容易”,我回答。但是在當時,馬來亞國家黨、46精神黨和公正黨真的認為他們的政黨與其退出的政黨有所不同,他們的領導者更明智,在他們領導下的國家將會更好,而他們真的相信有機會獲勝。
本屆大選還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那就是沒有如其他地方的大型選舉那樣出現惡毒的民粹主義。由於專注在個人和政治遺產, 與之前的選舉相比,煽動性的種族和宗教言論相對較少,甚至與美國和歐洲相比,種族主義的煽動者也比較少。換句話說,如果參選者不同,承諾就會有所不同:因為一線希望,所以或多或少專注在恢復國家體制。
根據獨立的原則,新體制一直是本專欄的主要內容,幾十年後,我很想知道大馬的年輕人是否會在茶餘飯後爭論我們的體制是何時自侵蝕、勾結和妥協時期開始恢復的。
無論這個日期是否在2018年的某個時候,總會有人倡導這些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