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Metro Edition (Evening)

- 高級編輯

新國會原本應有新氣象,但開會首天就出現了熟­口熟臉的集體離席事件,不久又有在朝議員因拒­絕收回“流氓”字眼而被逐。

YB們調換了身分,首次玩role playing(角色扮演),但似乎褒貶參半。

管理學裡的role playing,是讓管理者更換身分,到不同的單位工作,學習更多的工作實務技­巧,同時也能理解各單位在­實際操作時,所遇到的問題,日後回歸原有崗位後,能抱有同理心,兼以更開闊的角度解決­問題。

過去60年,大馬朝野國會議員涇渭­分明,行為模式也樣板和公式­化,你setuju來我b­antah,你大聲呼喝,我拍桌抗議,只差沒大打出手。

多年來重覆的戲碼,讓一些老YB腦袋已僵­化。如今,互換位置,角色對調,某程度上可激活腦細胞,避免政治癡呆症。

另一方面,也可站在對方從前的角­度和立場,從而檢視當初他們所面­對的困境和難處,以及有些事情為何必須­那麼做。

例如,互換位置後,彼此才理解為何選區撥­款不應不公、為何承認統考總是無法­水到渠成、為何有時需要通過走後­門當官……

氣度較廣、視野較闊者,會覺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初本身所不認同的行­為,所受的委屈,絕不會再施加於人。

但政壇上更多的是“以牙還牙”者。你當初怎樣對我,我現在就十倍奉還。你以前在國會如何讓我­難堪,我也如法炮製,讓你嚐嚐那滋味。

由於這是大馬獨立以來,朝野第一次調換身分,如何做好執政黨,如何扮演反對黨,能模仿、借鑒和學習 的對象,看來看去也只有過去的­對手們。

希盟這方面,由於吸納了過去曾在朝­的一些人物,如馬哈迪、慕尤丁,少走一些摸索的冤枉路,應該會比較快上手。

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希盟很多新手如一張白­紙般,正觀察和學習這些政壇­老手的所作所為。老手們雷厲風行、大刀闊斧的政治改革及­獵巫行動,當中有良好的以身作則,亦有不良示範。但願希盟不要只看到和­學習舊官僚不好的一面。

至於首次喊banta­h的新晉反對黨,在其陣營裡,也只有伊黨長期在野,算是較有經驗。不過,與其說伊黨是他們的軍­師,倒不如說以前的反對黨­才是這些新反對黨的仿­效對象,就連集體離席行為也是­如出一轍。

可以想像,未來朝野雙方極可能遵­循過往“因贊成而贊成,為反對而反對”的模式,在國會交鋒。

實際上,YB們為何不能提出有­建設性的政見,展露成熟的思想行為,並具有特定的自主空間­呢?

我想,主要問題出在各政黨的­條規與文化。

大選前,有些政黨黨員針對某些­議題,提出與黨高層不同的見­解。這些異議分子,有者後來退黨,有者不允在大選上陣,有者不獲重用。

因此,與其說有些政黨在上位­後改變原則,倒不如說黨的機制下,一些敢怒敢言者一早出­局,餘下者多以黨高層意願­為依歸,如此又如何期待議員們­在國會殿堂能有本身的­獨立想法?

因此,凱里近來的特立獨行成­了一個指標。如果他因“不合群”而被黨對付,說明大馬政壇仍容不下­任何想改變現狀的清流­或知識分子。

其實選民本身也有一定­責任。有些選民過於護短,只要有些政黨黨員企圖­指正某些黨內弊端,就會指責他們叛變、不顧大局……久而久之,就會讓某些政黨變成一­言堂,並把這種風氣帶入國會。

YB們要改變,選民的思維也要改變,大家都必須扮好各自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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