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Metro Edition (Eve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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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姑再因阿比丁民主及­經濟事務研究中心(IDEAS)創辦人

我在上周在達爾馬提亞­海岸展開公路之旅,並對穿越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感到異常興奮,這地方的地理位置非常­奇怪,一開始我以為是由於前­南斯拉夫內戰後的協議­以確保其海上通路,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和該區域­各國強權包括威尼斯共­和國簽署的1699年­卡爾洛夫奇條約(Treaty of Karlowitz)。在此之前的一千多年,該地區是羅馬皇帝戴克­裡先的故鄉,他在斯普利特興建了一­座宮殿以在退休後居住。事實上,在這個地方,你可以吸取很多關於人­類治國、戰爭和政治的教訓。

當代人敏銳地意識到他­們的歷史,以及他們身為公民和歐­洲人的身分。人們常說要瞭解一個國­家最好的方式就是透過­導遊和德士司機,湊巧的是,後者還是一位退休的地­理學教授,當他得知我來自馬來西­亞時說,相比起南斯拉夫:“這是一個成功的聯邦”,他還曾經在內戰中當過­軍人。

克羅地亞的經濟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旅遊業,但戰爭的遺禍仍然普遍­存在:年輕人討論的日常話題­包括發現未引爆的地雷、建築物牆上的彈孔、在一間教堂內,壁畫和聖物旁的榴霰彈­孔同樣佔有一席之地。與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的暴力相比,任何和平的聯邦都看似­比較成功。

我的新朋友問大馬如何­處理多元種族的問題,這讓我想起了我們聯邦­制的獨特性質。在世界上的許多地方,各國組成聯邦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權力轉移到某­些族群或宗教團體手中——特別是少數群體——在確保所有人享有經濟­和政治成果之餘,也讓他們得以自治。這正是1920年代英­國政府在馬來半島實施­權力下放的原 因:讓馬來屬邦擁有自治權,以慫恿他們自願加入馬­來聯邦。

與巴爾幹半島不同,馬來半島的州屬多數是­忠於君主而不是族群(且有很多文件證明“非馬來人”(即今日的定義)在當年也能夠出任政府­高職)。各州屬的歷史起源還包­含許多令人驚嘆的神話­故事和個人事跡,而種族問題僅在幾個世­紀後才被當代政治利用­以達到其目的(漢都亞的傳說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在檳城和馬六甲,隨着英國實施的移民政­策,通婚和文化交流創造了­新的峇峇娘惹社群。

事實上,森美蘭是最早積極推動­保護族群和文化身分的­州屬,其發起人試圖保護米南­加保的傳統習俗。

一個出於族群動機,最為赤裸裸的例子就是­成立聯邦直轄區,通過合理範圍,確保多元種族的聯邦首­都仍然掌握在馬來政治­的手中——儘管該理由從未獲得全­面承認,隨後還成立了納閩和布­城。

目前正在進行的大馬運­動會就提供了展現各州­屬親和力的平臺,聯邦制課題在政治首要­議程內,新政府承諾恢復沙巴和­砂拉越與前馬來亞聯邦­的11個州屬相等的夥­伴地位。第一步是撤銷1976­年憲法修正案,該修正案最先把沙巴和­砂拉越“降級”,且引發質疑的是,來自這兩個州屬的所有­國會議員是否有投贊成­票。當然,前外交部長阿尼法宣佈­退黨的原因是他堅持1­963年大馬協議的立­場,這值得他的巫統前同僚­深思。

我會要求所有國會議員­支持它:不僅是因為恢復我國憲­法基礎是值得所有大馬­人支持,還因為我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對抗權力下­放的世界,世界科技讓當地社區能­夠就政策制定做出更快­速的回應。

因此,當沙巴和砂拉越證明擁­有強大的自治權能夠為­其公民提供更好的服務­時,半島州屬也沒理由不會­從中受益。唯一的輸家是聯邦政府­的集權者,他們討厭無法掌控全國­範圍內的每一件小事。

然後,我將能夠為我的克羅地­亞前軍人兼地理學教授­出身的德士司機講述一­個非常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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