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Metro Edition (Evening)
玻璃市宗教司的政治侷限
在这篇文章中,作为穆斯林,马来人和爱好和平的大马人,我想问一下州伊斯兰机构是否允许宗教司针对大马的政治管理公开提出意见,并彻底否定超过半个多世纪以来为自身和其他社群做出重大贡献的非少数民族。
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中,少数民族看到他们缴纳的数十亿税务用来帮助马来垦殖民,大学预科班的固打制在几十年后仍然偏向马来人,以及许多马来人实体企业获得政府资金救助如马航。一直以来,少数民族没有在马来人的公开场合中被指责为“种族主义者”或大马的敌人。引用质疑马来文科目中纳入阿拉伯文这种小事似乎太过小题大做。在扎基尔的事情上,已经有一个强烈的共识,即他质疑我们大马华人和印度人的忠诚已经违反了他永久居留的特权。
在另一方面,玻璃市宗教司莫哈末阿斯里展现出一种种族主义情绪,他认为印度裔领袖,如
瓦塔慕迪、拉玛沙米和古拉,一旦与扎基尔辩论落败后,就必须离开大马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或印度。作为宗教司、大马人甚至是体面的穆斯林,这都是非常不适合的,因为他们世世代代都在大马落地生根,而扎基尔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此外,完全没有宗教辩论这回事,因为所有宗教都是基于个人信仰,因此需要相互接受和容忍。
这名玻璃市宗教司之前发表的一番言论,就像是一名来自以种族或宗教为主的政党的党员,他提到了马来人掌权的重要性,并粗暴地认为其他人是“反马来人”组织。他引用了这些组织不赞同“爪夷书法”为主要例子,另一个例子则是他们批评扎基尔仇恨言论。最近,莫哈末阿斯里又提到大马需要“萨达姆”成为“流氓首领”,因为这个国家有很多“流氓”。莫哈末阿斯里并没有提到这个国家的流氓是谁。他指的可以是希盟的成员党领袖或董总教育组织。不管什么情况,莫哈末阿斯里似乎实在鼓励领袖要像沙旦胡先一样,以独裁的方式控制国家,并罔顾民主治理和基本道德原则。我们是否忘记了沙旦胡先是如何下令使用沙林毒气和芥子毒气杀死5000名包括妇女、儿童和老人的库尔德人,而两种毒气都是《日内瓦公约》禁止使用的?莫哈末阿斯里真的会推荐这样的领袖成为穆斯林甚至是马来人的领袖吗?作为公民和穆斯林,我对大马人权委员会的报告感到震惊,该报告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炸弹恐吓或杀害无辜生命记录的大马人失踪的原因是国家执法人员强迫失踪。如果这是真的,这是莫哈末阿斯里先要的那种独裁吗?
在未来几天,一些种族和宗教非政府组织和政党将组织捍卫穆斯林社群集会,莫哈末阿斯里的言论可被视为煽动我国的种族和宗教仇恨。我非常感谢警方和内政部立刻阻止扎基尔发表仇恨演讲,但是现在,此事看起来,已经被州宗教司接手了。
我相信公民社会、学者和人民会欢迎任何关于治理和政治思想的公开辩论,这些辩论必须展现出平衡与和谐。对于希盟来说,不仅在内阁中而是在社会中都能听到不同的声音,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标志。而按照莫哈末阿斯里的说法,这是希盟的错,它允许过多的言论自由且不利于伊斯兰。
我也相信公民社会尊重莫哈末阿斯里作为来自理科大学的知识分子和伊斯兰学者的身分。如果他希望与大马人辩论在敦马哈迪和希盟下有关伊斯兰福利的事情,我们非常欢迎。但是当他参与这些讨论和辩论时,他一定不能穿上宗教司的服饰。因此,我想要求,恕我直言,莫哈末阿斯里必须辞去玻璃市宗教司的职务,以便他可以在任何媒体或公开论坛中自由发表意见。作为理科大学的副教授,他的价值可以在伊斯兰、现代化和民主的对话中得到最佳体现。但作为宗教司,他应该避免对少数民族组织,尤其是非马来人组织做出彻底的否定,并对希盟政府如何管理国家做出未经检验和证实的评论。
最后,我想恳请州伊斯兰机构在大马这个危机时刻提供智慧和指导。如果缺乏智慧和同情心,这个国庆日可能是我国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