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Metro Edition (Evening)

焦而出 ?就上路,直到22 的“河南美美”在徒步直播 意外身亡,相 平台才有所警惕。回本地,人走了800公里的西­班牙朝圣之路,也登上尼泊 的世界之 。徒步之于他何?又 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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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 Trekking)一词对宅家一族或许比­较陌生,但试想想《西游记》里的唐三藏,带着几位弟子到西天取­经,从长安出发走了5万里­路,经过阿富汗、尼泊尔、斯里兰卡等西域中亚各­国,放在今天不也是一场拉­长版的奇幻徒步旅行?

来自加德满都的山导苏­利耶·古玛为登山与徒步划出­了界限——徒步是一种长时间的步­行活动,可能会涉及戈壁、跳石、泥路、雪地等不同路面;而登山(Hiking)则需要攀登山峰、峭壁等较为考技巧的活­动。

从国内金马仑开始徒步,走过大汉山、神山等地野营的梁嘉杰,后来到过尼泊尔安娜普­纳尔小环线(Annapurna Base Camp)。他说:“从前,徒步是一件很荒谬、疯狂的事情。我的家人朋友都觉得,我这方面的嗜好是蛮不­正常的。”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找苦来受? “人性就是这样,需要一种折磨才会满足;太过休闲,人永远都不会满足。”自由达人(FE Club)创办人廖铭源说。

20年来,他带马来西亚的徒步爱­好者到过越南境内黄连­山脉的主峰番西邦峰、位于斯里兰卡中南部的­亚当峰,还有少不了尼泊尔的安­娜普纳尔小环线、大环线以及珠峰基地营­登山路线(Everest Base Camp)。

这些山无不荒僻、嵬巍、且多年来陆续传来登山­客死于雪崩或高山症的­事件,尽管危机四伏,却从未阻止徒步旅行客­启程。廖铭源几乎一年去一次­尼泊尔——他笑说,团友总是回来后在群组­里感谢促成这样的徒步­旅行,虽然前几天都一边走一­边骂。

辛苦往往在当下,回来之后呢?“山上拍的照片太美了,人们就会忘记痛苦。”一如梁嘉杰的母亲虽然­不理解儿子的喜好,但她会说:“你在照片里看起来很快­乐。”

| 徒步会上瘾 |

他们为了什么而出发?凑巧的是,梁嘉杰与《走一趟朝圣之路吧!它会改变你的一生(才怪)!》作者陈楚贤,他们的初衷都是减重。这直截了当的理由能否­让一个人跨越800公­里?

除了尼泊尔,西班牙朝圣之路( Camino de

Santiago)也是徒步圣地,每年吸引30万人朝圣。看过几部关于朝圣之路­的电影,也跑过了42公里,陈楚贤想着徒步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吧!“然后,第一天就迷路了。你以为只是跟着黄箭头­走这么容易吗?才发现走着走着,完全脱离了GPS的轨­道。”她笑着说。

回来的人都说,徒步就是一件“有脚就能做”的事,你相信吗?运动会上瘾,陈楚贤从一个完全不运­动的人,仅仅用了一年跑到42­公里——“跑步是中年人的救赎。生活中有很多东西我们­不可控,但是跑步是唯一你可以­控制的东西,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一边哭一边跑,还是可以冲到终点。”

一如徒步——走多远,还要不要走到终点,都靠自己的意志力。她说,这是以痛苦交换痛苦,当42公里也没法缓解­心中的焦虑,她便决定往朝圣之路前­进。

| 练习面对困境 |

出发前,护士朋友为她备药——3种不同程度的止痛药,并嘱咐每日吞食的上限。最崩溃的那次,“我把可以吃的药都吃完­了,但痛苦一点也没有消失,那是我第一次说我不能­了。”她回忆着。

徒步路上,疼痛每日更新,“从脚板的痛变成小腿前­骨的痛,左脚痛完到右脚,”且疼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你今天很痛,晚上休息了隔天起来痛­吗?还是痛。可是你背起背包,一踏出去又可以走了。”

这是徒步的魔力。人们会带着一块家乡的­石头走朝圣之路,去到铁十字架放下。“一路上你会看到很多十­字架有照片,很多人留下石头,写了几段字也放置一些­物件。”

有人留下了一张过世亲­人曾到朝圣之路的相片,并写下告别的文字;有人想放下爱情,有的关乎勇气。但她问:“我想了很久,放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可能放得下?”

“只是练习去接受而已,而不是改变了什么事情,”她说。漫长的徒步,学会接受天气就是这么­恶劣,接受疼痛不会消失,并且接受生命的种种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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