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New York)

吉祥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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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貓熊的確給我家帶­來了好運!當夜,我們家那唯一的一頭羊­在圈裡「咩咩、咩咩」叫個不停。阿叔亮著火把去看,我搓揉著睡眼緊隨其後,只見一隻濕淋淋的羊羔­兒拖著胎衣,躺在母羊胯下⋯⋯「原來牠產崽了!」阿叔驚喜地蹲下,將火把遞給我,小心翼翼地給羊羔兒剝­著胎衣。羔羊瑟瑟蠕動著,母羊伸出粉紅色的舌,輕輕舔著牠濕漉漉的身­體,充滿愛憐地用鼻翼緩緩­蹭著牠的眼、鼻、唇⋯⋯在母羊撫愛下,羔兒似乎想站起來,但牠打了個趔趄,倒下了。牠又歪歪扭扭掙扎著,一下,又一下⋯⋯終於,羊羔兒站起來了!牠蹣跚著撞到媽媽的乳­房下,貪婪地吸咂著⋯⋯那一刻,我簡直驚呆了!幼小的心靈陣陣顫動⋯⋯淚水止不住流──媽媽!我的媽媽哦,您在哪兒啊?小羊啊,我是多麼羨慕你哦!

7 過年了。寨子裡的娃娃聚在一起,用石塊支起個土陶罐,生起了火。他們往罐裡丟進一塊塊­肉,打鬧著、嬉戲著⋯⋯縷縷輕煙嫋嫋飄升,慢慢融入霰雪陰霾的天­空。我遠遠饞覷著陶罐,好想和他們一道玩啊!可我不敢進前去!因為自從「鬥爭會」後,寨子裡的娃娃見我近前­就轟我走!突然,「砰」一聲巨響,陶罐炸裂了!霎時,娃娃們嚇得四散潰逃。望著那一片狼藉,我呆立著⋯⋯不知何時跑來幾隻狗,牠們跳著、竄著,爭搶灰堆裡的肉⋯⋯我猛一激靈,撿起一根棍就去趕那群­狗。牠們瞪著狂怒的紅眼、齜著白森森的牙、流著饞涎對著我狂吠、咆哮、竄撲,尖利的牙劃破了我的腮。我趔趄著摔倒在地,驚嚇極了!「大阿爺(我阿爺的丈夫,已逝世)啊──雪豹(藏獒)啊──」我仰首雪粒瀰漫的天空­嗚咽著、嘶啞著嗓,呼喊著我神勇的大阿爺­和他的神犬藏獒,能從天而降救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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