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歲月⋯ 令他厭惡但影響至深
梭羅以文學著作和思想留名青史,但其哈佛求學歲月少有人知。研究梭羅的學者席京士(Richard Higgins)近日在哈佛校報發表專文指出,也許他本人不願承認,但事實上,哈佛深深影響和形塑了梭羅。
梭羅在1833年8月30日、16歲那年進哈佛。當時哈佛的教授和講師不到20人,一年學費179元,校舍僅是目前哈佛園西側的六棟磚造連棟屋,其中包括教室、宿舍、教堂,和收藏5萬冊書的圖書館。主修英文的梭羅熱愛閱讀,課餘時在哈佛圖書館博覽群書,哈佛歲月無疑為他其後文學寫作打下深厚基礎。梭羅曾說,圖書館是大學能夠提供的「最好禮物」。他在哈佛唸書時,也開始養成寫日記的習慣,抄錄文字語句、記錄觀察和省思心得,一共累積百萬字、20本筆記。
席京士說,當年的哈佛校長昆西(Josiah Quincy)制定嚴格校規,用每日背誦、出席教堂禮拜、行為表現、寫作考試等來評分,讓梭羅十分厭惡。1834年他曾與34名同學一起請願,要求廢除這套制度。一位哈佛同學曾形容梭羅走路時表情倨傲,顯得孤僻冷漠。但研究梭羅的學者雷蒙亞 當斯發現梭羅寫信給同學時曾說「大學生活十分愉快」。紐約州立大學教授波斯可指出,梭羅在哈佛時交了一些好朋友。
梭羅大四那年因閱讀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所寫的「自然」後,成為超驗主義(Transcendentalism)信徒。他接觸印度、中國等東方作品,也開始對寫詩和東歐語言產生興趣。在離開哈佛時,可以閱讀希臘、拉丁文、義大利、德文和法文。梭羅在著作中多次引用或有近似中國儒道經典的文句,被林 語堂、朱炎等人稱為「最富中國人的色彩」、「最具中國風的美國作家」。
1837年畢業的梭羅對母校有很多看法。他認為哈佛的訓練和評分制度太死板,同學也太喧鬧。其實梭羅從來都不想離開偏僻的康克鎮。他曾寫道,「雖身在哈佛,在我的心神從未遠離昔日穿梭樹林、探索溪湖的成長之地」。波斯可也肯定哈佛帶給梭羅許多正面影響,但也不得不承認,在沈浸學海之前,梭羅的知識啟蒙源於康克鎮和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