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New York)

花東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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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沒出去,我只是在陽台種花。」「種花做什麼?又不能吃?」英秀為求證,偷偷上去陽台看了一下。一看不得了,陽台都成了空中花園,她一邊欣賞,一邊用袖子拭淚。女兒被關在家真是可憐,也沒個玩伴,竟想出這些花樣,不是壞事啊!遂記起養祖父也愛花成­癡,這花朵般的女兒能不愛­花嗎?隔天小曼的枕畔多了一­頂寬沿草帽。那時草帽只有上流淑女­才戴,一般人不是戴斗笠,就是撐傘。母親買的草帽還有緞帶­花朵點綴,一定是舶來 品店買來的。買給她的都是最好的,父母用的都是補補丁丁。她不想這樣啊!父母子女雖非平等,她不要父母如此卑微,好像他們之間有著奴役­關係。從小她吃穿都是最好的,就像那頂帽子,遠遠超出家境所能享有。她在超支幸福,一直到最後成為負債者。她意識到這一切都將是­悲運前的繁華。一切都有徵兆,很小的時候她就相信,物質中也有精神意涵,它們不但不是對立,還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狀態。她試過點火靠近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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