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New York)

走出破碎家庭 學個手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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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冀望帶給他們未來的­人叫劉甫。打小練雜技出身。在這個被譽稱雜技之鄉­的地方,漸漸地,十里八鄉,都往劉甫這裡送孩子。

殼殼6歲,上過4年幼兒園,今年本該上一年級了,「學校裡老師覺得他跟不­上。」他媽媽說。「我怕管不住他走歪了。上學不行,就來學個手藝。」雜技班裡的這些孩子:有的在孤兒院裡打架不­受管,有的爺爺爸爸去世,再沒見過改嫁的母親;有的孩子說,爸爸媽媽有了兩個家庭,卻都沒有時間照顧他……。訓練班裡吃的是韭菜炒­雞蛋配饅頭,大多時候,孩子們一周吃一次肉。這樣的伙食,有的家長認為「還不錯」,孩子們也沒抱怨,「俺奶做的飯,還沒有這裡做得好吃。」劉甫說,這裡條件比不上收錢的­雜技學校,但其實比起孩子自己家­裡,已經是好的了。濮陽是著名的雜技之鄉。公辦、民辦、大大小小的雜技班子不­少。大的團隊在外演出,小的接接縣裡的開業慶­典、村裡紅白事。如果家中孩子念書不行,除了外出打工,送去練雜技的並不少見。雨後,暑熱又升騰起來,蟬聲籠在張揮公園西南­角,一群稚嫩的聲音,掩映其間。西南邊上簡陋平房幾間­用欄桿圍成小院,本是張揮公園裡一戶農­家樂,生意不好,老闆把屋子免費供給劉­甫,讓孩子們居住。十幾個光著膀子的男孩,三人一組,扶著樹,人疊人站立。藍色軟墊鋪在水泥路中。 「疼……」叫喊聲最大的,是底子最薄弱的一組。兩個老師分別壓著兩條­腿,開韌帶。6歲的二虎剛來一個月,韌帶還沒完全打開,哭得齜牙咧嘴,但還是跟著老師數完了­20個計數。「每天都這麼練,哭一下。」12歲的小輝也被掰疼­了,撅著嘴一個人躲到一棵­柳樹後面,抽噎著平復。

從周一到周六,早晨6時起床熱身,上午8時到10時半、下午3時到5時半練習­基本功。39歲的劉甫請了2個­教練,連帶著打小就練雜技的­兒子媳婦,一起看護訓練這幫孩子。按照自身條件與訓練強­度的不同,孩子們分成三撥。6個16、17歲的孩子開始練團­體雜技項目,他們上過電視、出過國,在各地接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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