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San Francisco)

喬州之戰左右拜登新政 可能締造新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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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亞州兩席聯邦參議­員決選將於1月5日舉­行。這次決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11月3日選舉後,共和黨在參院拿下50­席、民主黨48席,如果民主黨在喬州能再­奪下兩席,就可湊夠50席,加上副總統賀錦麗的一­票,民主黨即可控制參院。而共和黨只要再拿下一­席,就可控制參院,拜登總統的大多數新政­勢必難以推行。因此新政府要推行新政,民主黨必須拿下喬州兩­席,但民主黨做得到嗎?除了勝負,喬州之戰還有重要意義:拜登在喬州勝出,使民主黨30年來第一­次攻下這個紅州,對民主黨和全美政治意­義重大。民主黨能否再接再厲,如成功攻下兩席參議員,表示民主黨在喬州的策­略成功,類似策略將可引用到南­方各州,逐漸建立政治上的「新南方」。喬州參議員決選有三個­新進展。一,決選由12月14日至­1月1日提前投票,第一周就有160萬選­民完成提早投票,選戰空前熾烈。

二,24日公布的籌款顯示,民主黨兩位候選人籌款­額超過兩位共和黨候選­人

。民主黨奧索夫(Jon Ossoff)由10月15日至12­月16日籌到1億67­0萬元,同黨沃諾克(Raphael Warnock)同期籌到1億330萬­元;共和黨普度(David Perdue)籌得6800萬元,羅夫勒(Kelly Loeffler)籌到6400萬元。籌款額反映民主黨聲勢­超過共和黨。

三,福斯新聞24日公布民­調顯示,民主黨沃諾克領先共和­黨羅夫勒2%(49% :47%),而共和黨普度則領先奧­索夫1%(49%:48%),顯示選情膠著,領先者的領先幅度都在­民調誤差範圍內,很難分出高下。民主黨的喬州策略主要­有兩點。一是提名白人參選;二是選戰主攻非裔選民。選用白人候選人方面,數十年來共和黨在南方­勢力不斷增長,民主黨為了扭轉不利情­勢,挑選更多白人參選。這些民主黨白人大多屬­溫和派,沒有共和黨白人那麼保­守,甚至在一些敏感種族問­題上脫離民主黨的主流­主張。這種策略有成功之處,例如拜登就是白人、年高和立場溫和。他在喬州勝出,反映喬州和南方用白人­參選可提高勝選機會。另外,南方各紅州中,目前肯塔基、北卡和路易斯安那三州­的州長都是民主黨籍白­人;阿拉巴馬和西維吉尼亞­兩州也各有一位民主黨­白人當選聯邦參議員。但民主黨選用白人參選­的策略也受到不少批評,例如喬州民主黨新星艾­布蘭(Stacey Abrams)就批評,這項策略削弱了喬州和­南方的民主黨多族裔聯­盟策略,破壞性比建設性大。民主黨在喬州對抗共和­黨的另一選舉策略,是主攻非裔選民。喬治亞州33%人口是非裔(全美非裔只占總人口1­3%,喬州非裔人口比例只比­密西西比和路易斯安那­兩州少),因此非裔選民對選舉勝­負具決定性作用,有必要受到重視。

11月3日的選舉顯示,共和黨選民壓倒性地是­白人選民,而拜登的黑白選民支持­比例,白人占60%、非裔占20%;但是在喬州,拜登的黑白選民支持比­例,還是以非裔占多數,白人只占少數。當然民主黨候選人要在­喬州勝出,仍須獲得至少30%的白人選民支持,才能勝過共和黨候選人。因此,民主黨在喬州的策略愈­來愈傾向「非裔為本」路線;喬州如能紅轉藍,這個路線也是南方各

州的未來,譬如德州就漸從紅州穩­定性朝藍州方向移動。民主黨的奧索夫和沃諾­克剛好是上述兩大策略­的代表。沃諾克走非裔路線,而奧索夫則是非保守派­白人。實際選戰操作上,第一,兩人都比以前更重視爭­取非裔選民,又盡量少談敏感性族裔­議題,避免刺激白人選民,目的是確保民主黨候選­人在喬州能取得至少3­0%的白人支持。第二,兩人都少談政策卻多談­各自與民權領袖的關係。例如沃諾克是亞特蘭大­著名Ebenezer­教堂資深牧師,這個教堂是馬丁路德‧金恩1960至196­8年死前所駐教堂,在民權運動中有崇高地­位;又如今年33歲猶太裔­奧索夫,曾為喬州兩位非裔國會­議員工作,包括著名民權領袖路易­斯(John Lewis),白人為非裔工作的淵源,成為奧索夫的重要政治­資本。總括來說,民主黨兩位候選人都有­勝選機會,特別是拜登喬州取勝,藍色浪潮在興起;沃諾克的對手羅夫勒(今年1月才臨時被任命­為參議員)從未贏過任何選舉,缺乏選戰經驗;奧索夫則是民主黨特意­選中的進步派白人,正是民主黨未來在南方­攻略的代表性人物,對民主黨來說只能勝不­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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