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認知衰退？健康陰影揮之不去

拜登總統上任已55天，迄今未舉辦正式記者會，創下總統100年未有的紀錄。有分析認為，這和拜登的健康問題有關；挺川普的福斯新聞網直指拜登認知衰退，可能無法應付記者提問，「他每天說話都在掙扎，有點嚇人」。唱衰即將79歲高齡的拜登無法完成四年任期從大選前就有，未舉行記者會更成了「證據」。拜登也常說錯話，讓民眾對他的健康加倍關注。不舉行記者會就是健康有問題嗎？媒體舉例，川普上台27天就舉辦首場記者會，歐巴馬就任20天後，雷根、柯林頓就職九天後都有正式記者會；拜登遲遲不面對記者，難免給外界認知衰退、迴避問題等質疑。從拜登勝選迄今，包括上周四全國電視講話，都有讀稿機可照稿宣讀，不易出錯。但是一，新總統就職後依慣例須及早向國人說明施政，不能只靠白宮發言人傳達；二，愈晚舉行記者會，愈易引發認知衰退質疑，聯想他語言組織或心智能力出岔，這就涉及國家安全了，茲事體大。

三，拜登2月27日在德州演講，唸嘉賓名單時突然忘詞，還一度說「我在這裡做什麼？」3月8日在白宮一場活動，拜登也忘記國防部長姓名，最後用「那個管這個機構(國防部)的傢伙」來稱奧斯丁。開不開記者會，也可從幾個角度看。一，美國政事百廢待舉，抗疫和經濟問題尤其迫切，內閣人事和紓困案後，接著如邊境危機、2兆元基建雄圖、振興美國製造、移民改革等，許多重大政策排長龍等待。拜登或許想等政策有眉目再向民眾說明，但違反慣例就須付出被質疑的代價。二，拜登真的有一般老人常見的問題，譬如說話措詞遲鈍出錯，遺忘重要名稱。總統記者會須傾聽現場記者「烤問」，臨場作答，表現掌握國家大政的思考組織能力，甚至表現言詞機鋒，考驗大腦心智能力「正常」。記者會如頻說錯話，會讓外界訕笑或擔憂其執政能力，因此索性拖延。三，共和黨或反拜登者大選時就拚命找拜登不適任的理由。拜登選前、競選過程曾多次說錯話。但他是8100多萬張選票選出，合法性、正當性無庸置疑，即使心智能力不強大，只要頭腦清楚，能把握決策方向，靠幕僚群支撐，總統運籌帷幄，充分授權，最後拍板即可，言詞表達未必是最關鍵問題。雷根是演員出身，專業能力不足，卻擅長協調溝通，後來被尊稱為「偉大溝通者」，同樣標準也應適用拜登。四，總統不可能過問所有大小事，只要站在制高點，把握最有利國家人民或世界的方向，不影響總統職權行使和國家安全便可。而紙包也不住火，拜登有無認知障礙，民主黨執政團隊最清楚，無法靠保密來掩飾真相。總統健康如真有問題，憲法第14修正案(總統不適任，閣員連署將其解職)適用川普，也適用拜登身上，不必強為拜登開脫。

但拜登語言表達偶爾出錯，如突然忘記某位熟稔者姓名，上年紀的人常見。繁忙疲累、睡眠不佳等情況下更常有，如因此就認定拜登不適任，恐也說不過去。五，國家領導人健康在專制或威權體制中更敏感。譬如毛澤東、蔣介石、蔣經國，或阿拉伯國家、東亞威權獨裁者的健康，常牽動政局穩定、接班人權力鬥爭等問題。美國選出歷史上最高齡的總統拜登，竟出現類似疑慮，著實罕見。但美國總統健康問題應不致成國家大患。一，法律明定，總統不能履行職責時，依1947年「總統繼任法」，副總統、眾院議長、參院臨時議長、國務卿、財長、防長等依序遞補，不會出現中樞權力真空。二，拜登栽培賀錦麗，從提名、就職50多天來許多活動都帶著賀錦麗「見習」。拜登如無法完成任期，對交權賀錦麗似有部署或準備。果如此，美國將產生首位非裔和南亞裔混血女總統，即使賀錦麗的條件被質疑，但完備的法律制度使政局不致動盪。很多人認為拜登是因不滿川普的選民發洩情緒而當選，他是過渡總統。但拜登上任迄今在抗疫、振興經濟等方面表現不錯，高達62%選民肯定他。他也有機會成為類似羅斯福推動偉大新政的總統，在關鍵時刻扭轉大局，就看他今後如何作為。

我們祝福拜登，但贊成他早日舉行記者會，並定期公布健康報告。這是慣例，也是對國人負責的必要舉動。即使記者會言談出錯，讓人看到老態龍鍾的總統，但總比說謊、常胡言亂語的總統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