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亞裔暴行令人髮指 政客寬容有責任

今年以來針對亞裔的仇恨犯罪有增無減。繼三周前亞特蘭大市六位亞裔婦女被槍殺後，上周紐約市光天化日下發生兩起駭人聽聞的仇恨攻擊，變成全球新聞。連續對單一族裔攻擊，驚動白宮，媒體形容是拜登總統上任不到百日的施政危機。白宮斷然推出應對措施，但能否奏效，亞裔社區能否提出自救辦法，都是問題。紐約市令人髮指的仇恨亞裔攻擊案，在社群平台瘋傳，引發公憤。一件是曼哈頓地鐵上，一名亞裔青年遭戴帽非裔男子揮拳暴打、鎖喉勒頸，直到亞裔男子昏迷不動，施暴男子揚長而去；現場無人制止或報案，有人還吹口哨，鎖喉暴力畫面令人心悸難忘。另一起是一名非裔碩壯男子在曼哈頓時報廣場附近華廈前，無理由飛腳踹倒迎面而來的一位65歲亞裔婦女，口出歧視穢言，更對倒地的婦女再補幾記重腳，然後揚長而去，似要置婦女於死地。監控視頻瘋傳社媒，施暴手法超野蠻，恐怖行徑引發各界譴責。該男子在市警局發布追緝令後不到24小時就被捕獲。必須指出，首先，這些行動不能和「反美」「黑美國」畫上等號，解讀成美式法治敗壞，美國大亂了，亞裔已無容身之地，這樣以偏概全似嫌偏激。其次，美國社會歧視總體情況在減少，至少制度性歧視大幅降低，職場或住房等遭歧視都有申訴與獲賠管道，例如遭警方歧視性逮捕或法官歧視性斷案都可公開揭發，人權保障已有進步。再次，這波攻擊亞裔事件絕多數是蓄意隨機為之，且在市井大街(甚至就在華埠)公然進行，肆無忌憚。這種攻擊是仇恨犯罪，隨時代與時事而出現。例如，80年代是因亞裔被指搶奪美國就業機會而遭攻擊，現在則因新冠疫情導致仇恨攻擊，都是底層變態的人所為。這些蓄意隨機攻擊亞裔者多屬低學歷、無業或心智障礙、有前科紀錄者，在都會區尤其多。以曼哈腳踢亞裔婦人的攻擊者為例，他19歲即因弒母入獄，原判無期徒刑，但坐牢17年後，於2019年假釋。出獄後沒有適當輔導，無一技之長，立即住進市府的街友旅館，整天無事閒逛，社區居民見到他都心懷恐懼。

這就涉及紐約州、紐約市民主黨執政的責任。紐約州今年起實施司法保釋改革，紐約市對遊民寬鬆；前者讓大批輕罪者無保釋放，讓嫌犯續在社區活動；後者讓遊民四竄，置社區安危與經濟發展於不顧，終至釀成暴打攻擊亞裔慘劇。民主黨強調寬容，卻疏於教化，變成縱容壞蛋、加害善良民眾。加州近年同樣如此。如今華人出門要擔心被攻擊，亞華裔社區除了遊行示威，更須向各級政府施壓，針對個別仇恨案件動員社區密切關注，除要求民選官員關切案件進展，社區領袖或維權團體更應要求檢警不寬縱，甚至派代表輪流出庭旁聽審判，讓法律確保罪徒都得到應有刑罰，然後輔以記者會等宣傳，確保能起到殺雞儆猴作用。聯邦層面，紐約時報指全美亞裔迭遭暴力攻擊，是拜登的危機。紐約市為例，去年到3月底僅有11起攻擊亞裔案；今年迄今已有33件，增加三倍，平均三天就有一件攻擊亞裔案。亞裔僅占紐約市人口14.9%，顯示攻擊比例驚人；全美則有逾3800件攻擊亞裔案。拜登上任首周簽署「譴責並打擊針對亞太裔的種族歧視、排外與偏見」備忘錄，並親自飛往亞特蘭大槍殺案所在地發表譴責講話。曼哈頓亞婦被攻擊當天，拜登再公布一系列防治措施，預計在5月「亞太裔傳統月」還有連串措施宣布。拜登的措施包括，一，恢復白宮亞太裔事務辦公室，宣布任命專責官員，協調聯邦對亞裔、夏威夷原住民與太平洋島民社區政策，跨部會的合作對抗針對亞裔的暴行與偏見。

二，自1.9兆元紓困案中責成衛生福利部撥款近5000萬元，幫助家暴與性攻擊的亞裔受害者，並成立疫情公平行動委員會，研究仇視亞裔的心理，向總統提報告和建議。同時撥款給國家科學基金會研究預防和解決歧視與仇外。三，責成司法部設立應對反亞裔暴行的跨部門專案，檢討打擊針對亞裔的施暴行為，包括優先起訴仇恨犯罪者。同時要求聯調局網站增列攻擊亞裔報案數據，強化各界對仇恨亞裔犯罪的透明度。華人和亞裔正面臨近代罕有最危險時刻，大家出入宜結伴同行，提高警覺。而此時如因意識形態倡議削減警察治安預算，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