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LACE IN TIME
陈子隽给世界一点态度
对陈子隽来说,拍纪录片这个工作本身,就像她拍摄的《手术两百年》一样,“在曲折中带着探索,在希望中带着回望”。她不想片面地传达浮于表面的正能量,而是希望通过纪录片这种表达方式,让观众感受到虽然曲折,但仍然向前的历史流向,“当你理解每个人都要走过这些路,可能你就会更有力量一点”。
年夏天,纪录片《手术两百年》播出,它让观众第一次通过荧屏,了解了人类靠手术与疾病抗争的历史。虽然现在就算是器官移植这种大手术也已经屡见不鲜,数不清的病人每天都靠手术被治愈,但在这部纪录片播出之前,我们并没有系统、全面地了解这样一种医疗手段。为了结合科学、历史等不同的角度去展现手术的历史,导演陈子隽带着团队做了3年。这部医学纪录片在豆瓣评分9.4,超过70%的观众给出了五星好评,收获了“金红棉”国际纪录片奖等业内大奖。但是当有人找陈子隽继续拍摄类似的项目,她都推辞了,甚至还亲口否认了《手术两百年2》已经在筹备中的传闻。虽然她也知道按照商业规则,趁热打铁推出续集才叫“物尽其用”,但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简单地复制过去的成功,并不是她的意愿所在“。我们还会在这个领域持续耕耘,但没想好的话,我不会轻易启动。”
拍摄是一种奖赏
一年半过去了,陈子隽同时进行着全球大流行病和2022杭州亚运会这两个项目。其中夏天开始的一部有关全球流行病的纪录片,用她的话来说,“现在是全球的人都在做这同一道题”。新作品以新冠疫情为切口,带领观众从人类历史的记忆中重新认识流行病,探讨人类究竟该如何应对流行病的挑战,审视后疫情时代整个世界面临的问题。乍听上去,或许会觉得它还是基于医学这个主题,和《手术两百年》只是选题上有差异,但其实从医学研究和纪录片拍摄这两个方面来说,新项目是一次完全不同的挑战。“手术是这200年来很重要的医学治疗手段,具体到救治操作,它是一对一的。而一场大流行病,譬如说古代的黑死病,或是上世纪初的1918大流感,几千万至上亿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集体死去。所以应对各种流行病的手段,譬如抗生素、疫苗、药物的研发,它们的发明和发现对人类的影响可能更加大,它拯救的人是成千上万的。”而当全球流行病这个选题具体到陈子隽的工作里,她要在每集30分钟、一共6集的纪录片中说清楚这件事,并且是在2020年这个特殊的时期,各国之间交通不便,整个制作周期不到一年⋯⋯种种限制,组合成一道前所未有的难题。
“我接手的时候有点犹豫。关于新冠疫情本身,几乎每个月都有新的相关纪录片,而从我们本身的制作特点——从历史的角度、从科学的角度去找到现实的叙述点,也并不再是优势。在这漫长的一年里,各种报纸、杂志、公众号已经有海量的相关报道。这个时候,再去做一部纪录片,意义在哪里?到后来还是觉得,这也许不是一部最工整的作品,类似《手术两百年》那种所谓的‘大片’;但是如果做,这会是一部只属于2020年这个特殊年份的片子。在我们的全球拍摄中,连影像里最简单的空镜头,比如城市的空镜、人物的空镜,都会和其他任何时候拍摄的很不一样。我们的历史叙述也不会像《手术两百年》那样从零开始,而会更加结合当下进行侧写。”为了“这点意义”,陈子隽和她的团队遇到了无数之前没遇到过的麻烦。之前拍摄《手术两百年》,团队曾经走访了12个国家,许多重要拍摄都由陈子隽亲自上阵,但这一次,海外的拍摄只能在国内遥控,并且随着疫情的动态变化,每一天都可能面临意想不到的困难。比如开机的第一场拍摄,跟随泰国的“病毒猎手”苏帕蓬去曼谷以西的坎查纳布里省猎取马蹄蝠的活体标本。“当时泰国疫情比较严重,只允许泰国本地摄影师进去,即便我们有这个项目敲定好的国际团队也进不去”。又比如在17世纪对抗黑死病的英国的伊姆村,“那是个很英勇的村庄,每一年都有纪念活动,但今年取消了。有些定下来的历史段落、重要的采访,每天都在变”。好在陈子隽随着项目边拍边调研的推进,还是找到了突破口,给这部受限于时间和空间的作品,找到了值得书写和记录的角度。“比如我们找到了乔汉 · 赫尔汀(Johan Herding),拍摄的时候,老爷爷已经96岁了。他在73岁的高龄,从永久冻土层里找到了1918大流感时期的4具尸体,成功获取了病死者肺部组织。要知道,早在46年前他曾失败过一次。因为这份珍贵的样品,科学家得以彻底揭开1918年流感病毒的真面目。”陈子隽说那天她特别激动,“老爷爷的妻子告诉我们,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接受采访。那个瞬间,真的泪目。这样一个低调、普通又伟大的人物,能在这个时候接受拍摄,一定是他也想对现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慌乱的世界说些什么。在那个时候,好像我们也随着记录他,进入到了某个人类的历史瞬间。这对纪录片工作者来说,是一种奖赏。”
对手头另一部关于亚运会的纪录片,陈子隽同样要确保能拍出新视角“。我怕做得特别官方。希望这不只是一部关于亚运会的片子。亚洲是地球上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大洲,文化多元,体育文化也非常多元。希望这个片子能跳出亚运会,探讨亚洲国家关系、人和体育的关系。我看过这样一句话,‘体育是游戏,我们的祖先在部落时代就会游戏,这是在自己人中间展开的,当我们愿意和别人做游戏时,证明我们没有将他们作为敌人看待了。体育的出现是人类社会面临差异性时想出来的策略’。这样的点就非常有趣,能把片子的外沿打开。再比如,我们在资料里发现一个视力只有0.1的射击运动员多次拿到世界最高奖牌。我做的不是他身残志坚的故事,而是通过这个传奇故事,去讲述射箭这项体育运动独有的训练方式,反复练习、肌肉记忆,以及射箭运动要求射箭手眼睛对靶心色块的瞄准等等。我希望把角度转向这些,这样讲述会比较有趣。”
一分钟的上帝视角
这两年短视频成了新风向,大家对需要花更长时间来看的节目越来越没耐心。陈子隽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但这也让她重新思考系列纪录片的意义。“我会更在乎结构和层次,要从现实和历史中去找寻缝隙和节点,希望每一个点的背后都是有逻辑的,它才会不断有推动力去向前叙事⋯⋯我们不能因为市场需要什么就去做什么,还是要因为自己的审美和趣味去做。一个个项目完成好,你就会发现,也许特别快的东西和特别慢的东西,在这个时代都是被需要的。”对她而言,在快节奏的时代里,恒久追求进步不仅仅意味着不停向前奔跑,有时候,更在于拓展和探索生命的宽度。“(《手术两百年》)我是在拍摄过程中越来越进入其中的。这是一个探索知识的过程。从19世纪到21世纪这两百年间,手术从原始蛮荒的状态,变成了一种最重要的治疗手段之一,这其中也充满了人类对自己的探索和认知:不停地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有所克服,有所成长。”很多人看完片子会跟陈子隽说,特别感谢你,给我们很多正能量。“也许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些人类命运感的东西。”这种命运感也是陈子隽在拍摄中常有的感受。在拍摄“打开心脏”一集时,陈子隽去探访和拍摄了居住在美国明尼苏达州的迈克· 肖恩。67年前,“心脏之王”克拉伦斯· 沃尔特· 李拉海尝试活体交叉循环技术,为肖恩进行心脏修补手术,证明了在手术中用其他设备代替心脏工作的思路是可行的。1958年,人工心肺机正式研制成功,并在临床上推广应用。长期以来钳制着心脏外科发展的天然瓶颈,终于被突破。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从此,千百万的心脏重症病人有了重生的机会。这次拍摄结束后,陈子隽万分感慨:因为拍纪录片,可以去记录改变人类命运的时刻,可以近距离接触这些时刻的见证者,他们愿意跟你分享生命中的一段经历;就那一分钟,你可能代表了一种上帝视角或人类视角的观察者,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时刻。于她,或许这就是纪录片的意义。在快节奏的时代里,恒久追求进步不仅仅意味着不停向前奔跑,有时候,更在于拓展和探索生命的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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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劳力士日志型是一块腕表,更是一种象征。一如追随时间转动的指针不会停止,在生命这一趟恒久旅程之中,恒动不息,不断攀登,不断挑战,不断创造新的隽永事迹。
每位佩戴劳力士腕表的女性都在不断拓展生命的宽度,探索世界的广度。在追求卓越与优雅的完美融合中,保有恒动不变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