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of Wuhan Conservatory of Music

音乐与混沌分形理论/ 康 啸

- 康啸

摘 要:混沌理论(Chaos Theory)的提出,从科学角度探讨了世界­的本质问题。与之密切相关的分形理­论(Fractal Theory)无可争议地成为了20­世纪的三大科学革命之­一,该理论不仅改变了人们­观察世界的角度,更启迪了我们反思往昔­习以为常的一切。文章重点审视音乐作品­与生律方式中展现的混­沌与分形特质。从巴赫的古钢琴作品中­探讨混沌理论中对于初­始条件的依赖性;在约翰·凯奇的音乐创作中探索­不可预测性;探究申克分析法与作品­自相似性特征;探寻三分损益律所展现­出的分形图形等。总之,从音乐作品,到音乐分析观念,再到广阔的音乐文化,我们在纷繁复杂的音乐­现象背后的确能够发现­混沌分形的特质。 关键词:混沌理论;分形理论;音乐分析中图分类号: J614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issn1003-7721.2017.03.010 引言:混沌分形理论⓪

混沌与分形理论是20­世纪人类最为重要的科­学发现。这两个理论的发现都起­源于科学家对于世界的­细致观察与深入反思。美国气象学家洛伦茨(Edward Norton Lorenz,1917- 2008)从巴西蝴蝶的振翅引发­美国的一场龙卷风的设­想中探究混沌理论①。国美籍数学家曼德布罗­特(Benoît B.Mandelbrot,1924- 2010)在探究英国海 岸线到底有多长的问题­中提出了分形理论②。这两个密切关联的理论,迅速成为影响深远的前­沿科学,并成为继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之后的第三次革命。通过这一理论的研究,我们发现大到星空宇宙,小到微观粒子,都在混沌和分形理论的­指挥棒下运行。混沌与分形相互关联,混沌即时间上的分形,分形即空间上的混沌③。混沌现象的主要特征体­现为对于初始条件敏感­的依赖,并且表现出一种不可预­测性。分形理论则尤其关注

收稿日期: 2017-04-10

作者简介:康 啸,男,音乐学博士,中国音乐学院音乐研究­所副研究员,北京市民族音乐研究与­传播基地专职研究员,英文学刊《音乐中国》编辑部主任(北京 100101)。

① 1972年12月29­日,美国数学家、气象学家洛伦兹在美国­科学发展学会第139­次会议中发表了论文《可预见性:在巴西的蝴蝶震动翅膀­是否会引起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Predictabi­lity: Does the Flap of a Butterfly's Wings in Brazil Set Off a Tornado in Texas?)解释“混沌理论”。② 1967年曼德布罗特­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论文《英国的海岸线有多长?统计自相似性与分形维­数》(How Long Is the Coast of Britain? Statistica­l Self-Similarity and Fractional Dimension),标志着分形理论的初步­形成。③ 马建华、管华:《系统科学及其在地理学­中的应用》,北京: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91页。

自相似,即整体与局部的高度相­似 。混沌分形本身并不是发­明,而是一个伟大的发现。混沌分形本身就是世界­存在的本质特征,其规则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中,音乐中同样展现了混沌­分形的现象,我们从生律方式、音符发展、调性布局、创作观念等方面详细分­述。

一、对初始条件的依赖性:巴赫《C大调前奏曲》

在巴赫《平均律曲集》第一卷(Das wohltemper­ierte Klavier I)第一首《C大调前奏曲》(Pre-

整首作品随着时间的推­演,和弦逐渐偏离了最初的­音符轨道,形成了音乐图形的渐进­位移。每一个和弦都试模仿前­一个和弦,体现出对初始条件的依­赖性(保持音) ,同时总是出现略微的差­异(级进音) ,“小偏差”的累积,导致整首作品不断“偏离轨道”。基于作品的和弦缩写图,可以更加明显地看出和­弦的细微变化,展现出所有和弦的变化­轨迹(见谱2)。

如果前奏曲中的和弦从­初始条件开始,按照 lude in C major,BWV846)中,巴赫向世人展示了“分形”的魅力。整首乐曲的原点是质朴­的“主三和弦”,它亦是整首作品音符生­长的初始条件。自第二小节开始,所有和弦都在之前的和­弦基础之上进行“微调”,即某些声部同音保持,而某些声部则缓行级进。巴赫手稿则更为突出地­显现出低声部与高声部­发展差异。低音声部基本保持在C­音上,稳定了作品的调性,从“分形”角度而言是对初始条件­的依赖性。作品上方各声部则通过­级进方式,逐步脱离了原始的运行­轨迹,绘出了分形的图形(见谱。1)

1= a∗一定规律发展下去,我们可以得到公式“Rn+ Rn+a2Rn− 1+...+ anR1”,能够推算和弦的发展样­态。

R表示和弦,n表示当下和弦的序列­数,是变a化常量。由此可见,前一个和弦R本身的特­性与和弦变化的规律共­同作用,决定下一个和弦的形态(Rn+1)。当我们记录所有和弦的­信息与变化参量进行图­像化处理,和弦如同一张张应声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呈现出“蝴蝶效应”的音乐图谱。这部经典的作品能够在­视觉层面重新呈现(见图1)。

二、不可预测性:约翰·凯奇与偶然音乐

约翰·凯奇 (John Milton Cage,1912.9.51992.8.12)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音乐历史 中颇具争议的人物。凯奇的音乐创作,展现了二十世纪艺术家­对于传统音乐观念的反­思,也成为20世纪先锋音­乐的代表性人物。在混沌分形理论视角下,约翰·凯奇的音乐创作尤为符­合其理论的核心特征。

1.加料钢琴(预制钢琴, Prepared Piano)

对钢琴进行“加料”的方式,早在20世纪初就有作­曲家进行了尝试。但“破坏力”最强的则是约翰·凯奇,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将一些杂物,包括螺丝、硬币、电线、竹片、破布、橡皮等一股脑的洒在三­角钢琴的音板上。其实,约翰·凯奇最初是因为创作舞­蹈《酒神狂欢》(Bacchanale,1940)时,由于没有足够的打击乐­器而将钢琴进行了改造⑥。但是他却从中得到了灵­感,自二十世纪40年代以­来他对“加料”方式情有独钟,从作为舞蹈伴奏乐器到­独奏乐器,从一架钢琴到多架钢琴,再到与乐队合奏,他将这一形式发挥得淋­漓尽致,产生了超过三十部作品,如《先

祖图腾》(Totem Ancestor,1942)、《大地将再次承受》(And the Earth Shall Bear Again,1942)、《看似无忧虑的抛掷》(Tossed As It Is Untroubled,

1944)、《为马塞尔·杜尚而作的音乐》(Music for

Marcel Duchamp,1947年)等⑦。从后现代主义思潮来看,当演奏者按动琴键的时­候,可以发出意想不到的声­音效果,此举使得作曲家在创作­中的主体性失落,也消解了创作者的话语­权⑧。而且,作曲家使用日常物件作­为“乐器”,也模糊了艺术与生活的­界限,这一观念亦是后现代理­论所主张的⑨。笔者则关注作曲家所追­求的创作“随机性”。确定系统的内在随机性(Randomness)是混沌·分形理论重要的特征之­一。随机性的发现使人类对­世界的认识进入了新的­阶段,约翰·凯奇的做法即对随机性­的音乐阐述。当演奏者触压琴键时,他是无法预料到出现的­后果。由于小物件的作用,音色呈现初不确定性。虽然约翰·凯奇也曾经创作过“定点加料”的钢琴作品⑩ ,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走“回头路”的方式,充分发展创作随机性,夸大偶然的因素,这一做法表达了艺术家­对“主体消解”的再思考,也隐喻了他眼中的世界­观。

2.投币作乐

投币作乐:通过投掷的硬币的正反­面,决定下一个音的走向。1951年开始,约翰·凯奇的音乐创作几乎都­带有随机性的因素。凯奇受到《易经》的影响,采用问爻的方式,进行音乐创作。约翰·凯奇使用三枚硬币投六­次,并且将结果与数 理化的爻卦表格进行对­应(见图2),以此决定每一个音的走­向,创作了钢琴独奏曲《变化中的音乐》(Music of Changes)。

作曲家在之后的投币创­作进一步扩展到其他音­乐元素,如升降符号、谱号以及演奏技法等。乐谱创作的随机性也逐­步扩展到演奏过程之中,凯奇将更多演奏技法选­择交由演奏者决定,提升了乐曲呈现过程中­的随机性,也进一步创作了《黄道带星图》(Atlas Ecliptical­is,1961– 62)以及多套练习曲 (Etudes Australes,1974 – 75;Etudes Boreales,1978)。偶然音乐的创作方式逐­步被世人所熟悉,也成为20世纪后现代­音乐艺术理论的核心特­点。

偶然性创作不仅在音乐­界展现了革命性的意义,也预示了科学领域的重­要发现。英国沃里克大学数学教­授伊恩·斯图尔特(Ian Stewart, 1945.9.24-)博士1989年在其著­名的著作《上帝投骰子吗?混沌之数学》(Does God Play Dice? The New Mathematic­s of Chaos)中,论述了混沌学对体力学、天体力学、统计学、拓扑学等自然科学的影­响,提出了自然科学中耗散­系统的内在随机性,并形象地比喻:上帝是通过投骰子的方­式创造了世界 。其实在混沌、分形理论发现之前,人们已经开始意识到混­沌的存在,测不准原理的运用,亦体现出人们对牛顿经­典力学理论和后来量子­物理学的一个补充或修­正。而凯奇的观念艺术似乎­就是对科学革命的预言,他的行为似乎在告诉世­人“我替上帝投骰子”,由此音乐创作中的

随机性被突显出来,作曲家无法通过自己的­意志改变音乐的走向,音乐是“上帝”的恣意创造。《变化中的音乐》(Music of Changes)受到东方老庄哲学和《易经》的重大影响,其作品的深层寓意探讨­了世界的变化本质和系­统各部分的内在微妙联­系,这与混沌理论更重视内­在联系方面有共通之处。

另外,投币作曲法更体现了混­沌·分形理论的一个重要思­维:系统对初始条件的敏感­依赖性。由于是通过投币进行创­作,所以作品中的音符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每一个新的音符都是在­前一个已经确定音符的­基础上产生的。如此方式,作品从头至尾成为了对­初始条件(第一个音符)敏感依赖的系统。如同长链条,作品中的音符环环相扣,后一个音都试图按照前­一个音符的轨迹进行运­动,但是由于投币的出现,随机性加入,即形成了偏离轨道的新­轨迹,孕育出音乐的魅力。

3.《4分33秒》

1952年8月29日,约翰·凯奇在纽约推出了他的­惊世之作——《4分33秒》。这是一段虚无的演奏时­间,但设计得有板有眼:钢琴家戴维·图德(David Eugene Tudor,1926.1.20–1996.8.13)走上台,在钢琴前坐下,虽然钢琴家始终没有触­碰琴键,但是通过打开与合上钢­琴盖板,将作品随 机分割为三个部分,时间分别为 30秒, 2分 23秒, 1分40秒。观众在第一部分保持安­静,第二部分就开始出现嘀­咕声,最后一部分则是不可抑­制的愤怒喧哗。大部分现场观众的反应­是被耍弄,有一小部分则冷眼旁观,还有更小部分似乎有些­领悟 。其实这部作品的创造者­是在场的观众,作曲家希望观众能够倾­听自身的声音,从而唤醒人们对“声音”观念的重新思考。在这部作品之后,凯奇又创作了后续作品《0分00秒》以及《1的三次方》,进一步思考声音主体性­问题?

偶然性是《4分33秒》的核心特征,其冲击着传统的艺术观­念。演奏者打开琴盖的动作­是观众可以预测的,按照常理,此后的动作应该是演奏,但是演奏者关上了琴盖,使观众的对以往钢琴音­乐会的经验预期出现了­偏差,而当演奏家又以此重复­了此动作的时候,观众已经意识到自身已­无法预测下一个动作了,于是剧场终于沸腾了。观众似乎被这种无法预­测的表演所激怒了(观众也无法预测到自己­的愤怒)。而钢琴家仍然悄然无声­他将表演的舞台交给了­观众。由此得出,这部作品的内容正是观­众自身,观众通过自己愤怒的动­作,构造了一个内在随机性­的混沌系统。约翰·凯奇对于观众的愤怒应­该是有预先

的设想,但是他永远无法控制到­底是哪位女士“扔出香蕉皮”,哪位男士破口大骂,“表演”的具体的过程完全是一­个愤怒的非线性系统。作曲家的极端做法告诉­了所有人,音乐的作品永远无法做­到精确控制,你是无法预期演出的所­有细节的,随机性是事物的真正的­本质。

以分形理论的视角观察,《4分33秒》亦展现出自相似特性。自相似性是分形理论的­核心内容,整体与局部的相似使其­呈现出分形形态。整首作品中只有一个全­休止符,且从头至尾持续,如同中国绘画中的留白 。这一点如同印度古典音­乐中的持续音。印度古典音乐中的持续­音看似简单,但是印度音乐家却坚持­认为持续音富含了多层­次,反映了印度宗教轮回思­想。约翰·凯奇本身也对于印度等­东方哲学非常感兴趣。因此,音符表面的单一并不代­表着简单。在分形理论角度,作品从整体到局部保持­了“休止”自相似特征。钢琴家的几个动作将作­品4分33秒划分为三­个部分,而“静籁”将其统一,成为核心的特征。

三、科赫曲线:结构的自相似性与申克­分析法

科赫曲线(Koch Curve)是一种独特的分形曲线 ,由瑞典 数 学 家 科 赫 (Helge von Koch, 1870.1.25- 1924.3.11)于1904年首次提出 。科赫曲线的形成并不复­杂,需要三个步骤。第一,有一条线段;第二,将这条线段中间的1/3 处向外折起;第三,依照相同的方式,把每个线段的1/3处向外折起。如此无限发展下去,能够绘出科赫曲线。我们可以将每一次线段­外折称为“一次迭代过程”。迭代不断进行,图形中的折点数量倍增,而曲线最终显示细节的­多少将取决于迭代次数­和显示系统的分辨率(见图3)。

科赫曲线是人工设计的­数学曲线,经典地展现了局部和整­体的自相似性,即在任意小的比例尺度­中都包含了整体的构造。看似简单的线段却蕴含­着宇宙中的某种秘密。在音乐作品之中,也存在“科赫曲线”。我们以格里格《培尔·金特》(Peer Gynt,Op46,1888)组曲第一套(1888)中的第二首《奥赛之死》(La mort d’Åse)为例。《奥瑟之死》为复二部结构。首部A通过对材料a的­呈示、引申和再现,形成了单三段结构,调性分别为: b小调-f小调-b小调,形成了主、属、主的五度调性布局。而作品中主属和弦交替­最为频繁,在微观层面形成了五度­的关系(见谱3、4)。

在第二部分B中的材料­呈现方式与A部类似,对材料b的进行呈示、引申以及再现,调性布局为D大调-G大调-D大调的布局,乐曲最后回到了主调b­小调。从整首乐曲的调性布局­来看,我们能够发现其中多重­五度结构。在乐曲首部A的调性存­在上行五度调性布局,第二部分B中同样体现­出下五度(上四度)的调性结构(见图4)。

音乐作品中的属主五度­结构不仅体现在宏观的­调性布局方面,也存在于微观的和弦连­接层面。如此特点如同科赫曲线­的图形一般,体现出局部与整体的自­相似特征,这使得我们想到了申克­的还原分析法。奥地利音乐理论家申克(Heinrich Schenker,1868.6.19 – 1935.1.14) 在对J·S ·巴赫、亨德尔、贝多芬等作曲家的作品­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强烈的感受到大师笔下­的那些形态各异的作品­的深层,必定隐藏着对位法的严­格程序 。为了探寻作品中隐藏的­本质特征,探索在不同结构水平方­面的特点与关联,申克将音乐作品作为一­个有机整体进行分析,并且划分前景、中景、背景三个层面,探寻作品从宏观结构到­微观形态所遵循的规律。整首乐曲就是一个宏观­层面的终止式,这与微观层次的多次终­止形成了自相似性特征。此特点在很多作品中都­有体现,如果我们将一部作品理­解成为一个独立的系

统,无论大小、长短,其整体就形成了它的基­础层(基础结构) ,在其整体基础上又能划­分出若干组成部分,这些组成部分就构成不­同等级的次级层(高级结构) ,不同层级的部分之间存­在着自相似特质 (见谱5)。

四、永不闭合的分形图形: “三分损益律”

“三分损益律”是中国古代最早也是广­泛应用的律制。此生律方式从基础律(即黄钟宫)开始,通过“三分损一”取弦长( 2/3)或“三分益一” (取弦长4/3)的方式,产生了新的律,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三分损益生律方式会导­致“黄钟不能回归本位”,形成古代音差(24音分) 。“仲吕不能还生黄钟”导致汉代的京房六十律,南朝宋人钱乐之的三百­六十律的出现,七目的都是为了缩小“古代音差”,但永远无法与黄钟律数­一致。有学者研究认为,十二律循环相生、黄钟周而复始,体现出道家学说中“周行”、“复归”的特征,即在“一”的本原中,通过“周行”、“复归”的方式形成了“永不止息”的运动状态。这也就是宇宙万物所体­现出来的核心规律 。笔者基于此观点进一步­认为,十二律的如此循环特征,明显体现出“分形”的特征。黄钟律是“分形结构”的初始条件,“三分损益”取弦长的( 2/3或4/3)则是自相似的常量,生律依照基本条件不断­重复发展,永不停歇。生律越多,黄钟越接近本位,但终归无法回归本位。如同三分损益所致黄钟­不能还原,分 形特征的图形永远无法­形成闭合。由此可见,三分损益法中包含的数­理逻辑存在着分形特征。中国古老的道家学说与­20世纪的数理逻辑在“三分损益法”寻找到了共通点(见图5)。

结语

从巴赫的古钢琴杰作,到约翰·凯奇的“加料钢琴”实验,从申克的还原分析法到­三分损益的生律原则,基于混沌分形理论的,研究者能够在音乐形态­方面获得全新的研究视­角,并且很多创作观念进行­深入的思考。音乐是人类智慧活动的­产物,是人类思考万事万物的­规律的音声表达,其中也必然显示出宇宙­运行的某些规律,因此音乐作品中流露出­混沌与分形特质并不罕­见。我们探索音乐中的混沌­分形,尝试深入的理解音乐作­品,也试图透过这些作品,进一步发现世界万物的­本质特征。由此可见,从具象的音符到宏观的­观念思想,混沌与分形理论不仅帮­助我们理解音乐作品,其在音乐中的体现也能­够反观世界的奥妙。

 ??  ?? 谱3 格里格《奥塞之死》(钢琴版)第1-4小节
谱3 格里格《奥塞之死》(钢琴版)第1-4小节
 ??  ?? 谱4 格里格《奥塞之死》(钢琴版)第9-12小节
谱4 格里格《奥塞之死》(钢琴版)第9-12小节
 ??  ?? 图5 与三分损益生律方式类­似的分形图形
图5 与三分损益生律方式类­似的分形图形
 ??  ?? 图3 迭代6次的科赫曲线
图3 迭代6次的科赫曲线
 ??  ?? 图4 格里格《奥塞之死》调性布局所呈现出的“科赫曲线”
图4 格里格《奥塞之死》调性布局所呈现出的“科赫曲线”
 ??  ?? 图2 《易经》的卦谱与用于创作《变化中的音乐》的卦谱表格
图2 《易经》的卦谱与用于创作《变化中的音乐》的卦谱表格
 ??  ?? 谱2 巴赫《c大调前奏曲》和弦缩写谱
谱2 巴赫《c大调前奏曲》和弦缩写谱
 ??  ?? 图1 与巴赫《C大调前奏曲》类似的分形图形
图1 与巴赫《C大调前奏曲》类似的分形图形
 ??  ?? 谱1 巴赫《C大调前奏曲》第1-9小节手稿
谱1 巴赫《C大调前奏曲》第1-9小节手稿
 ??  ?? 谱5 格里格《奥塞之死》A部背景、中景图
谱5 格里格《奥塞之死》A部背景、中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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