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East Coast Edition
推特、TED和科技改變
科技現今日益普遍,我們不是期望一切交給科技的樂觀派,就是恐慌派,害怕科技奪走我們的工作,並催生民粹主義和保護主義。
特朗普的推特改變領袖與支持者互動的印象。他的推文簡化複雜課題之餘,也會撥動人們的情感。這些推文,你不是當成假新聞,就是加深對特朗普的信任;無論對與錯,推特改變了遊戲規則。
TED(科技、娛樂與設計)是一系列電視演講短片,深入淺出各種課題。(www.TED.com)我們現在可以通過AppleTV或小米盒子,以教育、娛樂或探索形式獲取世界各地的資訊。不少資訊固然是虛假、誤導,甚而危險的,可我現在透過這些演講和影片,學得比印刷的書籍和文章更快。
年輕人流連社交媒體 長輩留戀印刷媒體
雖然我涉足科技的經驗尚淺,卻並不讚賞科技改變世界和切割時代。2012年,美國和中國的網絡廣告超越印刷廣告,這意味着運用電腦、平板電腦和智能手機等網絡設備獲得資訊的人,已經超過閱讀報章、雜誌和書籍。年輕人流連社交媒體,長輩卻留戀印刷媒體,不同世代存有心靈鴻溝。
我是嬰兒潮世代,過去要下重要決策時,我多選擇平面資訊。可是當安裝電視盒後,我現在能夠安住家中,直接觀看各種課題的講座、談話和紀錄片。實際上,憑藉家裡的高速互聯網,我不再需要前往圖書館、大學,更別提任何專家了。去年看過虛擬現實(VR)科技後,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直接和亞里士多德或孔子等歷史人物對話。
人工智能(AI)可以創造出虛擬人像,下載他們撰寫的所有資訊,然後讓我們提問,並獲得答案,一切彷如亞里士多德再生。
誰還需要真人教師?如果學生可以向愛因斯坦虛擬人像詢問量子物理學,也能求教於達芬奇繪畫秘訣,誰需要上大學?到時候,學習就成為學生和最佳虛擬教師的遊戲了。
科技拯救還是毀滅?
科技會拯救我們,還是毀滅我們?這是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們再小心也好,依然無法預測科技的發展方向。舉例說,我們已能重組任何細胞或動物的基因,包括利用幹細胞協助細胞或組織重生,幫助我們康復。
未來,這些尖端科技會不會創造出新的害物或病毒,嚴重損害我們的身體?這是可能的。
同時,我們也能運用科技減少消耗不可替代的自然資源,並改善許多領域的效率。TED演講傳播我們能在不同領域做些什麼的好消息,任何地方的任何觀眾都可以從中尋找適合個別工作或國家的點子。
公開分享的資訊和受眾數量,前所未有地多。比爾蓋茨說過一句有名的話:天才是百萬分之一。暢銷書作家葛拉威爾(Malcolm Gladwell)則說:花1萬小時鑽研,任何人都可以成為某個領域的專家,如果這是真的,我們可能很快會看到年輕人全球創新的爆發, 因為他們現在能夠透過網絡平台共同開發任何主意。
去年,谷歌的Alpha Go打敗世界圍棋冠軍李世乭,距離世界西洋棋王卡斯帕洛夫(Gary Kasparov)輸給IBM的Deep Blue已經過去20年。圍棋比西洋棋難至少300倍,雖然圍棋規則簡易,但排列和組合的變化更多。
Alpha Go勝出,除了憑藉強大的計算和記憶能力,也包括一項學習程序。Alpha Go不僅運用大數據推算行棋步法,也能辨識棋譜。Alpha Go輸入所有棋譜後,開始自行對棋,創造出人類棋王無法比擬的圍棋數據庫。
簡而言之,人腦銜接人工智能,範圍可能是全球的,當增強的大腦互相頻密交流時,就會為解決全球問題帶來難以想像的計算能力。
增強的雲腦以世界為平台,意味着不僅所有人要比任何人聰明,透 過人工智能增強能力的專家的總和可能比簡單人類大腦的總和更強大。
雖然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科技,但唯有明智運用合適科技應對挑戰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這是投資者給予科技公司的估值,明顯高於業務傳統公司的原因,後者逃不出20世紀思維的桎梏。
看過TED展示肯亞的科技天才改變問題重重的治理障礙,就會明白這些改變的希望大於絕望,政治也不過如是。儘管我們看似處於混亂的邊緣,卻也正處於科技強化社會組織的重大突破口。
改變純粹是思維問題,取決於群體、城市或國家。如果領袖選擇逃避,群體遲早會自行挑選。21世紀的領袖必須認清複雜系統的自我組織,激勵和加強創新,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