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Chew Daily - Metro Edition (Evening)
兩株棗樹,兩種病毒!
鲁迅在1924年发表抒情散文《秋夜》,劈头就是“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两株在秋天掉光叶子、枝桠间也不挂枣子的的枣树,难得鲁迅费尽心思一株一株的说。如果墙外是漫天遍野的枣树林、漫天飞舞的秋天落叶,这一大片枣林,一株株的解释,若以字数论稿费,挺看重钱的他,必当会在《阿Q正传》、《狂人日记》之后顺便续上《枣树自述》。
鲁迅在《秋夜》中没明说那两株枣树有什么不同。这就如同鲁迅的两株枣树和我的两种病毒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只是仿《秋夜》学着写“病毒”。“眼下,我看着、听着、闻着,可以感觉自家的外头有两拨敌人,一种是病毒,还有一种是类病毒……”。一种是顶戴皇冠,状似榴连的“冠状病毒”,另一种是顶戴花翎的庸碌政客和一些顽冥不化的百姓,这两种人,我统称之为“类病毒”!
“类病毒”(Viroid)在医学上是有分类的,是单链RNA病原体,这和我的分类不一样,我是把帮着病毒传播的“帮凶”当成类病毒。
庸碌的政客本来不是类病毒,而且还想灭了病毒本尊,然后取下病毒的“首级”向天下人邀功。无奈政客说不动全民抗疫,演不成“运筹帷握之中,致胜千里之外”,反成了“病毒蔓延”的桥樑,慢慢的,自己也演化成了类病毒。
类病毒者除了政客,凡违反SOP、和疫苗唱反调、相信宗教信仰可以消灭病毒的小老百姓,都算是类病毒。你是知道的,病毒不会走街串巷,所以替病毒播种的是人类,不是蜜蜂蝴蝶跳蚤,更不是病毒本身。
回首抗疫来时路,病毒很是顽强,类病毒很是庸碌。一连串防疫策略的错误,教病毒不断崛壮成长,然后演化成“变种病毒株”。
既然病毒已经成“株”,那么接下来肯定会如同枣树一样,不管是那一株,都是5-7月开花、8-9月结果,10月以后的秋天枯叶落尽,等待来年初春再发嫩芽。病毒正如枣树一样,在一年四季中周而复始的播种开花结菓。
冠状病毒、庸碌政客和有意散播病毒的百姓,简称病毒三拍档。才一年多的光景,在国内就联手弄死近6000的平民百姓。当然政客是无辜的,不是“主犯”,只是“从犯”,是这场“惊天大瘟疫”电影里的配角。主角是病毒和有意无意的病毒传播者,而死去的人只能算是芸芸众生
中的群众演员。百年后,谁还记得甲乙丙丁?
我有一个朋友在ICU挣扎28天后去世,听其他友人转述,无法自行呼吸的过程非常痛苦,拔掉呼吸器就如同河中溺水,每一口的自行呼吸都是椎心之痛,空气变得很昂贵。人生因为病毒而走到尽头,很不值得的。
电影可以重拍回放,不满意可以NG。但人生只有一次,无法重来。所以不幸染疫死了,那么死得有些糊涂、有些寃枉,一点也不悲壮。死,轻如鸿毛而不是重如泰山,还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很没意思。
连乾隆年间大贪官和珅被嘉庆赐死前,还有时间在死牢中题诗:《上元夜狱中对月两首》:其一、“夜色明如许,嗟令困不伸。百年原是梦,廿载枉劳神,…对景伤前事,怀才误此身。余生料无几,空负九重仁。”真有意思。
病毒如同枣树,枣树只要代代“嫁接”,品种改良,下一代的枣儿就会越大越甜。病毒只要不断复制就会基因突变,变种病毒越就会愈发强悍。好品种枣树上枣儿越结越多;变种病毒的感染力和致死率越来越强,病毒和枣树只要“细心呵护”,怎能不一道唱丰收?
再说一心一意扑杀病毒的“庸碌政客”何尝不想让百姓“活着”?但策略失败,就会帮倒忙。足球赛中的“乌龙球”见过吧?打羽毛球时最怕自己的搭档彷佛是对方派来的“内奸”,你拼死抢救,他轻松挂网送分,搞得自己斗志全无。
这一年多来的抗疫过程正是如此,从雄心壮志到垂头丧气。从全球抗疫模范生到倒数第三,这是彭博社公布的数据。
我翻阅了报上有关对政府的抗疫建议,句句诤言,很多更是未卜先知,但换来的却是不胜唏嘘。只能眼看着父母官一步步的往抗疫的死胡同走;我心中的第二故乡台湾,也几乎一样,为官者都是天桥卖艺、光说不练,把一手好牌打到烂!原本希望“生命生计兼顾”结果是两难全。这时感觉他们正是病毒蔓延的帮凶。
我们不断砥励自己,“冬天去了、春天就不远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风雨同舟、强渡关山”,民间到处有温情,富人帮助穷人、穷人帮助更穷的人,执法者对平民百姓多些宽容,只要彼此抱团取暖,相信日子难熬,还是撑得下去的。
希望你我家墙外的两株枣树,都能健康的5-7月开花、8-9月结果,需要时还可以在枣树上挂上白布等待救援,但类病毒这帮凶不喜爱白布,那么就系上黄丝带吧!顕然只有“类病毒”消失,病毒才会中止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