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執行長皮采:我們比誰都重視AI倫理問題
身印度清奈的桑德爾·出
皮采(Sundar Pichai),自2015年8月接任Google執行長後,便帶動母公司字母(Alphabet)股價自633.73美元,一路衝破1100美元大關,漲幅達73.6%。擁有如此亮眼績效的執行長,如何和創辦人賴利·佩吉(Larry Page)、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共事?又如何看待AI(人工智慧)發展與局限?
特別是Google在2010年因政府審查與駭客緣故停止中國搜尋引擎業務,把伺服器遷到香港。但今年8月,Google拋出震撼彈,擬重返中國市場。為何Google要這樣做?
對於這些問題,10月15日,皮采在美國《連線》(WIRED)雜誌25週年峰會論壇上均有詳細闡述,以下為演講精華:
主持人剛剛問,美國財經雜誌曾好奇地問,「(創辦人)賴利 在哪裡?」好像都看不到他。
其實他一直都在。我認為當賴利和謝爾蓋不參與其他人現在在做什麼的時候,是最棒的,因為他們一直傾向把眼光放遠,想著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是在十年的時間框架內思考我們還可以做什麼事情。我認為,有一部分是公司結構允許他們這麼做。當初字母公司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投入其他「賭注」,做一些別的事情,例如Waymo(研發自駕車的公司,是Google子公司)、Calico (Google成立的生技公司)等,都是很好的例子。
兩位創辦人專注新賭注
賴利和謝爾蓋就專注在這些新賭注上,他們花時間和這些新創公司的人談,非常深入。我每週也會和他們開會一次,過去都在星期五,現在改到星期四晚上,我們接受同仁四面八方的提問,並一一回答。Google是個很
文╱陳育晟
棒的地方,大家可以公開討論許多事情。
關於AI發展,我們對它很興奮,我們也在AI領域,「賭注」很大,這是跨領域的,我們也有業界最好的團隊,不管是在Google內部或是DeepMind(英國人工智慧公司,已被Google收購)都是。
例如,AI如何應用在健康醫療、教育等領域上,我們有很深入研究。上週五才剛剛發表一篇論文,關於乳癌診斷治療。我們發現,若是病理學家與AI合作,診斷治療乳癌,效果比病理學家、AI分開治療,效果更好。這是個令人興奮的發現。像這樣的事情會鼓舞我們做更多。
提到AI的倫理問題,我們知道自己是一家公司,這和我們做的其他事情,有很大不同。身為一家公司,我們開誠布公,並承諾會遵守一系列的AI原則,我們的原則比其他公司、任何人都還要更全面。我們已經公開說明了我
們的目標、我們將如何達成,甚至闡述了哪些事情我們不會做。其實我們內部花很多時間思考AI的倫理問題。當技術達到足以影響社會的規模,政府會監管。但我們也要自我管理,因為有時,外部監管跟不上技術發展速度。
例如我們確實和軍方AI有合作,也尊重他們為保衛國家所做的一切。但有個領域,我們一再商榷,就是在自動化武器導入AI、智慧武器這一塊。針對這個問題,我們思慮再三。如果跟AI領域的研發專家談,大家都會擔心,如果這麼早就有這麼強大的科技武器,你怎麼深思熟慮地使用它?
「蜻蜓」符合中國審查制度
2006年,Google進軍中國,提供搜尋引擎服務,四年後終止搜尋服務,但我們並沒有離開中國,過去幾年當地仍有工程師團隊,並持續招募更多新進員工,因為Google旗下的安卓(Android)手機系統在中國很受歡迎,我們也協助中小企業出口商品。
我們在每個國家的任務,就是提供人們資訊,中國的人口占全球20%,所以它對我們而言有很大重要性。
但每當到一個新的國家,我們仍在各種不同價值觀尋求平衡。我們提供人們自由表達的權利、重視用戶隱私,但同時也得遵守 該國法律。我們已退出中國搜尋引擎市場多年,但中國是個美好、富有創新力的市場,我們想要多了解,如果Google搜尋引擎還在中國,會是什麼樣子?「蜻蜓」(Dragonfly)就是我們在中國內部打造的服務內容(指Google打造符合中國內容審查制度的搜尋引擎服務)。
如果Google在中國提供搜尋引擎服務,我們將能提供99%的查詢服務。有很多領域,我們能比現有業者提供品質更好的服務。我們不知道是否能在中國做這件事,但我們認為更重要的是持續探索中國,我對此採取比較長期的觀點。